不一会儿,一个婀娜多姿的紫色身影出现在眼前,巧笑倩兮,却在看到慕燊的那一瞬间僵住了笑颜,愣愣地看着他,眼里有喜,有悲,有苦,有无奈……
慕燊激动得险些昏过去。正是他朝思暮想的人儿啊!我的天,怎么会这样?她怎么成了芮琨的小妾?谁来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还是桑柔更加理智,强压下心中的百般滋味,装作初次见面的样子,冷静地开了口:“看来,这位就是王爷的贵客了!”
芮琨笑着说:“柔儿,他是我从小到大的好友,慕燊!”
“慕公子,妾身有礼了!”桑柔低下头,弯了弯腰福了福。
慕燊愣愣地看着她,同样的如花模样,同样温柔的语气,可她居然装作不认识他。想当初,花前月下,山盟海誓,而如今无限柔情蜜意犹在耳边,她居然已为人妇!这是多大的讽刺啊!
客人不吭声,桑柔只好继续保持行礼的姿势,久久。
芮琨终于察觉不对头,不高兴地说:“慕兄,你这是对我不满吗?”
慕燊才回神,苦涩地伸手扶起桑柔:“慕某失礼,让夫人见笑了!”
“慕公子说笑了!”桑柔低声说。直起身子,抬眼回视他,他的眼底溢满了痛苦。
而慕燊却未放开她的一双柔荑,盯着她的眼睛,仿佛在质问她,为什么?
桑柔看了一眼旁边明显有些不悦的芮琨,大力缩回手藏在袖子里,说:“王爷,如果没事,妾身就先行告退了!”
看芮琨点头应允,桑柔急忙转身快步出了前厅,往花园跑去。
手中已经没了她的温度,慕燊失落地垂下手,眼睁睁地看着她惊慌失措的逃离。忽然睁大眼,愤怒地对芮琨怒吼:“她,就是你的新妾!”
芮琨被他突如其来的怒火搞蒙了,下意识的点点头。搞不懂慕燊在发什么疯。
慕燊瞪着他:“是你强迫娶她的,对吗?”
“没有!纯属你情我愿!”芮琨忙摇头以示清白。
“不可能!”慕燊怎么能相信,是她自愿嫁他为妾,他答应过她等时机成熟请示了父亲就娶她过门,让她过幸福地少奶奶的生活,从此脱离苦难,衣食无忧,最主要的是受人尊重。
看他的言行那么异常,芮琨皱皱眉,颇感奇怪地问:“喂,母妃让你来做调查的吗?”
慕燊无言地看着他。眼前的人是他的好兄弟,这个时候他还一问三不知,莫非他真的不知道内情?倘若这其中有什么误会才造成今天的局面,岂不负了兄弟一场?
芮琨也注视着慕燊,他家底雄厚,生意遍布全国各地,一向自视甚高,从不见他如此失态过。他今天的举动太反常了,会不会与桑柔有关,轻声猜测道:“慕兄,你和桑柔是不是以前就认识了?”
“有过一面之缘。上次遇见王妃就是因为我们同在抚湖边看热闹,那时她作为花魁在游湖。”慕燊说得很简单,不想过早地让他知道真相,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害了桑柔。
芮琨松口气,开玩笑说:“原来如此,我还以为你对她有兴趣呢!”
“呵呵……有又如何?”慕燊反问。
“那就送给你呗!”因为是玩笑话,所以芮琨说得很轻松。
“送?你当人家是猫还是狗?岂能任你说送便送?”慕燊火了,简直亵渎了他心中的女神。
“开个玩笑,干么发那么大的火,别忘了你平时可比我风流多了!”
“那都是以前的事了。”
“哼!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好吧!我承认那的确是我以前的劣根性。你知道就不要学我了,好好待她吧!”慕燊幽幽地说完就迳自回去了,招呼也没打。
芮琨觉得莫名其妙啊!慕燊似乎有什么心事,做为他的好兄弟,完全有必要帮他一把!芮琨毫气干云地想着,追了上去。:“慕兄!你等等我!”
慕燊停下来,看着他,似乎在问:有何贵干?
“你不说要在府里住上几天的吗?”
“不必了,我突然还有事,改天再来叨扰。”
“慕兄,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难题了?”
“没有!你不要乱想,男子汉大丈夫,怎么变得婆婆妈妈起来了。”
“不想说就算了,你今天,有点儿反常。你知道的,我们是从小到大的好兄弟,有什么问题尽管告诉我,必要的话,可以动用母妃的势利。”芮琨平静地说,语气里从未有过的凛冽。
果然是好兄弟!慕燊叹口气,拍拍他的肩膀:“好了,我知道了。我也希望你好好照顾你的妻妾们,女人都是水做的,容易受伤。尤其是那些天生蕙质兰心的女人!”
芮琨看着慕燊哀伤的背景,心里如同打翻了五味甁,最好的兄弟遇到了问题却不愿让他分担,真的很让人感到失落。
忽然吹来一阵风,刮得园里的枝叶沙沙作响,芮琨缩缩脖子,奇怪的看看天,风和日丽啊,怎么突然觉得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