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雪卿的话一字一句的嵌入小沁的耳里,也如一把锤子不断敲击宛若秋的心房。
“是宛侧妃,一切都是宛侧妃指使奴婢干的。”小沁指向宛侧妃。
宛若秋双手握拳,站起了身,“你胡说,你刚才还说是江侧妃,现在又诬蔑我,一会儿是否又要说是受了太子妃的指使了?”
一直未作声的君啸显开了口,“宛侧妃别激动,清者自清,你若是真没做过又何惧之有呢?小沁,柔侧妃一向待你不薄,你为何还要毒害她?”
“此事要从一年前说起,奴婢那时还只是柔侧妃身边的一个小丫头,有一日和巧娟姐姐一同清扫花园,她不慎跌倒后,头撞在石柱上便昏死了过去。奴婢当时起了歹念,巧娟姐姐平日一直刻薄,处处为难奴婢,奴婢一狠心便将她推入池塘,给淹死了。”小沁抽泣,“不想此事却被珍珠瞧见,此后奴婢又处处受她胁迫。宛侧妃进门后,珍珠便被调到宛侧妃那里当差,没想到她竟将此事告诉了宛侧妃,巧的是奴婢的弟弟就在宛府当差。
自上回祭祀路上遇刺回府的第二日,珍珠便塞给奴婢一盒东西,要奴婢掺在饭菜中给柔侧妃吃下去,奴婢一直下不了手就一拖再拖。直到那一日,太子妃赏赐了柔侧妃那座玉雕,宛侧妃就暗示奴婢将她给的盒中之物涂于玉雕上,奴婢若再不将此事办妥,她就将奴婢害死巧娟姐姐的事给揭发出来,还要对奴婢的弟弟不利。”小沁哭倒在地,“奴婢死了不要紧,可不能害了弟弟,所以奴婢只能照办了。”
宛若秋“哼哼哼”的阴笑起来,“她满口胡言,殿下和太子妃该不会是信了吧?”
孟雪卿亦笑道:“说到珍珠,倒真是有两日未见她了。”
“她回乡探亲去了。”宛若秋道。
“探亲为何不到内务房作登记?”
宛若秋顿时哑然。
“宛侧妃,事到如今你还不承认吗?”孟雪卿示意几个家丁将一盆芦荟和龙舌兰搬了过来,“既然你执意不说,还要作无望的垂死挣扎,那本宫就替你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