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见他一副气燥的模样,不禁道:“皇上为何事伤神?”
紧抿着薄唇,东方彻冷着脸,心里思量了一番,回避道:“没什么,只是一些小事,不必麻烦爱卿了。”
“如果是有关于一个女子,就请皇上直言,臣日前为占了一卦,从卦象上看,‘天女’已然出现,正如同她的命格,得此女者行天下。”他身边的这个女子隐约间好似与这卦象有牵扯,不知道她是不是就是那位他穷其必生功力都算不到的女子。
“什么!”
不只是东方彻,就是清风身后的武将们都被他的话吓了一跳。但在他们的眼里,更多的是不敢置信,一个女子决定天下的归属,这是不是太过于儿戏了。
“爱卿的意思是?”
“这世上只有这个女子臣算不出命格,而现在这个女子已然出现,皇上难道没有发现吗?”如果说这个世上还有第二个他算不出命格的女子,那只能说命运把一切都安排的太巧妙了。
东方彻此时只觉得眼前这个胡子花白,已显老迈的男人真的透着几分仙气,只是,要留住她,他到底该怎么做呢!也许他应该先得到她的人,再想着怎么去得到她的心,另外,对于她身边的男人,他也应该想办法一个一个除掉。毕竟没有一个男人喜欢自己的女人身边有别的男人。
如果说他不爱这个女人,也许他可以大方地转手送人而无一丝心疼,但这个女人却偷了他的心,让他沉沦在爱情的苦海里独自挣扎。作为一个帝王,他怎么可能这么简单就放手,于是,他挥挥手示意清风他们离开,而他自己则换了个方向往军医哪里走去。
是夜。月明星稀,隐约地有一丝清风吹过,带起一丝细碎的沙粒和枯叶。
叶雪菲躺在那张小床上,一道布帘隔去她与所有人的相处。静静地躺在原处,忽地,一阵奇异的香气从她的身后传来。
“是什么东西这么香?”
止不住心中的好奇,叶雪菲撩开布帘,钻了出去。当她看到端着香炉,一动不动站在她面前的东方彻时,心中闪过一丝不安,身体似着了火一般,有些发热。看来,她还是改不掉抗拒他的习惯。
“皇上这么晚了,拿着香炉做什么?”
“朕想要你的人,你的心,可是不管朕做什么,你都抗拒。这一次,为了先得到你的人,朕做了完整的准备。上次,李如歌破坏了朕的好事,这一次,朕断掉了所有的可能,非得让你成为自己的人不可,而这香炉里的软筋散,不仅会让你全身发软,更会撩拨你身体里最原始的渴望,所以,菲儿,你注定是属于朕的女人!”
东方彻每说一句,叶雪菲的脸就惨白一分,她想退,想逃,可是全身的力气好似在一瞬间被抽空。软了身子,就在她要倒地时,东方彻立刻伸出空余的手臂接住她。
“你真的好卑鄙,可就算你得到了我的身子,我也不会屈服。”如歌,这一次你也来救我好不好?
放下香炉,东方彻打横抱起她,将她放到书桌后面的床塌上,修长的手所到之处,衣物尽毁,除了她。
他的吻很急切,他的动作其实一点也不温柔,充满了占有欲。他越往下一分,她的泪就流得更加汹涌一分。
她的泪水不断地自眼角滑落,谁曾想过嫁过两次人的她依然保有处子之身,谁又曾想到爱了两次的她没有将完好的身子交给她爱的人,而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被强取豪夺。她想尖叫,想要发泄心中的不甘,可是那种深入骨髓的无力感让她与生俱来的自信开始消失,而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沉的自卑感。
她的身子已经不再纯洁了!面对在她身上的逞欢的男人,她恨得咬牙切齿,却毫无办法反抗。学古人的女人以死明志,她受的教育让她无法做到。可这样的自己,如歌真的不介意吗?
也许她原本就不是一个为了爱情可以牺牲一切的人;也许上天让她来到这里只不过是为了让她明白爱情和现实的区别;也许从南宫昱到李如歌他们每一个人的出现都只不过是为了提醒她宿命的难以抗拒;也许东方彻对她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让她看清自己的无能为力;也许的也许就是她只是一个女人,一个最终只能同孤独一起过一生的女人。
迷迷糊糊中,她带着混乱的思绪深入黑暗。如此,她看不到东方彻柔情似水的温柔眼神和轻柔到以为她就是一个易碎品的呵护举动。
如果可以这样静静的死去,叶雪菲绝不会选择醒过来。但是事与愿违,等她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昏暗的烛光让她觉得心情更加的低落。身上传来的痛楚就你一把尖刀不时地刺痛她的心,坐起身,她拉上衣服,勉强站起身,恍然间她看到不远处的铜镜里照射出的是一张绝色的女子面容,而不是少年的。
环视一周,她突然发现自己的衣服早已变成一堆碎片,无奈之下,她看到放置在一边的精致女装,一一穿待好后,她又发现自己的鞋子不知什么时候只剩下一只了,看看桌上,没有东方彻准备的鞋子,于是,她捡起地上的碎布将脚包好,旋身出了军帐。
她想去看看李如歌,这个她爱得心痛的男人。
他们之间还能回到从前吗?就算可以,他们心里也会一直梗着一根刺吧!
走出帐门,当叶雪菲出现的那一刻,见到她的人都呆在了原地。此时的太阳还没有出来,东方的朝霞似孩子的小脸,刚露半点绯红,四处的火盆烧得旺盛,那火红的亮光照射在她的身上,是如此高贵、如此圣洁,仿佛从天而降的仙女,她的美这世上恐怕没有任何言词可以来形容了。
好一个倾国倾城的绝世美人。
她是谁?从何而来?
叶雪菲对于他人的疑惑的目光视而不见,她只是一步一步地往前走,直直地来到清风的帐前,小手在触及布帘时忽然停了下来。
“如歌,我该如何面对你,如何告诉你,我已经不再是原来的那个我。”
帐内的李如歌似有感应一般,在叶雪菲准备离开的时候挑开了帘子。当触及满脸泪水的心上人时,他伸出手想安慰,随即看向她的衣着,又仔细打量一番,那纤细白皙的脖颈上显眼的吻痕是那样的刺目。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菲儿的身上怎么可能有吻痕?难道东方彻对她做了什么禽兽不如的事!?
“菲儿,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东方彻他欺侮你了?”双手抓着她的肩,李如歌声音嘶哑而挣扎。
叶雪菲很想说不是,很想告诉他什么事也没有发现,可是这样的话谁会相信,就能她自己也不会相信。
“如歌,我该怎么告诉你呢!我是那样的爱你,但上天却用它的方式提醒我,我是怎样的没有资格去爱你。如果我告诉你,我被东方彻侮辱了,你还会一如既往地爱我吗?”
对上她痛不欲生的绝色小脸,李如歌突然伸手将她抱到怀里,呢喃道:“说不介意是骗人的,毕竟没有一个男人愿意接受这样的事,但只要你没事就好,只要你永远都留在我的身边就好。我们离开这里,远离一切,去过我们想过的生活。”
他没有尽到保护她的责任,使她受到了伤害。如此局面,他有什么资格怪罪她。既然事情已然发生了,他相信只要他一如既往地爱她、宠她,总有一天,他们都会忘掉这段伤害的。
“菲儿,忘了这一切,我们重新开始。”
双手慢慢地抱住他,手不禁紧紧地合拢,是想陷进他的血肉,还是想把他变成自己的一部分,她也弄不清了。
也许爱就是这个样子吧——无限的包容和呵护。
收到东方彻消息的段飞选择在第一时间赶回前方战场,只是他没有想到刘生他们会将皇上找到叶雪菲的消息透露给司徒单,由此,段飞他们在前,司徒单等人在后,浩浩荡荡地向前方战场出发。
一路风尘仆仆,黄土飞扬。前面的段飞是急于战事,想要尽快赶赴现场,了解情况;后面的司徒单急,那是因为他想知道为什么叶雪菲会在东方彻的手里,李如歌到底出了什么事才让她落到如此下场。
他们全然不顾前方战场有多么危险,战事有多激烈。
更让人意外的是四处寻找佳人的魏风原本没有目的地四处搜寻,后来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他只得回去利用武林盟主的权势帮他寻找她的踪迹,还好,他们的下一任武林盟主选拔还没有开始,否则他这个事就不怎么好做了。
由于大部分的人都不同意退位之事,他的归来正好让这些人放下心来。
俗话说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想留住某人,也非得用某些事情来绑住。关于魏风吩咐的事,想要留住他的人自然是全力以赴了。
不到一个月,叶雪菲落崖、失踪的事就被查得一清二楚。
魏风听了周劲的总结报告,拳头握得更紧了。他明知道她失去武功后,就如一个柔弱女子没有了依靠,他怎么会放心让她留在哪里,就连一个保护她的人都不留呢!
“她现在是死还是活?”
周劲叹了口气,小声道:“这个我们没有确定的消息,但从司徒单他们的举动来看,属下认为叶姑娘还没有死,另外,让属下觉得奇怪的就是他们在冬之国滞留几个月之久,尔今,他们这几天快马加鞭地往炎国赶,似那边有什么消息。”
“再探,我要知道他们离开冬之国赶往炎国的目的。如果说是东方彻的人回去,我还可以说战争需要,毕竟段飞是东方彻的得力助手,东方彻需要他一点也不奇怪,但奇怪的是为什么司徒单也要跟着他们去,这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菲儿在炎国。我先赶往炎国,你让他们继续查,如果有什么情况,立刻通知我。”只要菲儿还活着,一切都好说。
“是,盟主。”拱手以对,周劲犹豫两下又道:“盟主,你不会再谈什么退位之事了吧!”
“恩!”他现在当然不能说退了,他总不能有事就回来当这个盟主,没事的时候就甩开别人。既然保护她需要力量,那么这个盟主他就不得不继续当下去。他虽然不能率领千军万马,但千个,万个的人马他还是可以带领的。
于是乎除了大部分跟叶雪菲有关系的男人都赶到了一个国家,而天女之说不知是谁传了出去,对此虎视眈眈的人也不在少数,如此这般,整个炎国就显得热闹非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