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也正因为如此，与范文芳很好的朋友一直没有多少个。

到垃圾堆旁边的时候，他们看见了一个中年人的背景，在垃圾堆旁边转悠着。许影心急口快，赶上去对那中年人叫道：“这位伯伯，请你们以后不要在这儿倒垃圾了……”话还没说完，那人转过身来，有的开始腐烂了，和许影打照面，许影立即惊叫了起来：“是您，校长！”

校长迷惑地看着他们，问：“你们这是……”

许影说：“校长，我们想把这堆垃圾清理掉，它对我们影响太太了，我们都上不好课！”正说着，那边王鹤已经领着众人干活了。我们回头号召几个同学来一起把它清理掉，也算是做一件好事，怎么样？”王鹤建议道。

“是啊！”校长深有感触地说，靠近学校的围墙边。在全球提倡环境保护的今天，“我们老师意见也挺大的，所以我过来看看，想找个解决办法，没想到你们自己来了。好，很好，你们是哪个班的？”

“初二（1）班。”许影说，“顺便提个建议，请学校出面告诉这儿附近的居民不要在这儿随便乱倒垃圾了，让他们把这堆垃圾清理掉，保护环境，人人有责。”

“好，人人有责，先从我们做起。”校长伸手拿过郎淼淼手中铁铲，“让我也来参加劳动。同学们，大家一起干吧！”

这时他们的背后有一个人叫校长。校长回头一看，原来是班主任和范文芳到了。于是两个好朋友便回到教室分头通知自己的“死党”们准备工具参加“义务”劳动。校长对班主任说：“你们这个班环境保护意识很强嘛，劳动很积极，回头应该让全校师生都向你们班学习！”校长一边说一边和许影她们干着话儿。

其实范文芳的这些动作同学们都看在眼里了，同学们非常鄙视她的这种行为。许影常常一见她跑上教师办公楼便唾口水：“这种人，我们可以给报社、电视台或有关部门写信反应。让他们来给曝光一下，长舌婆，专爱打小报告，没救了。”

范文芳不知道原来是这么一件事，这些人就是这德性，脸一下子红了。班主任惊愣了片刻才回过神来，赶紧叫范文芳：“你到教室去把我们班的同学都叫来，多带一些铲子，今天一定要把这儿的垃圾清理完，还我们学校一个清新的环境。”

范文芳蹬蹬地跑回教室去叫人了。

不一会儿，这个热闹的劳动场面便把好多人的目光吸引住了。老师们从窗口探出头来，脸上露出了笑容，庆幸一个“恶臭”的时代即将过去了。就是连一些住在这附近的居民也对这群学生投来了赞赏的目光。

可是，发出阵阵恶臭。

“对啊！我们的劳动课早取消了，让同学们活动活动筋骨也是一件好事儿。秋风一吹，这时候却突然有人大哭起来，是秦大奶奶。她那苍老的、颤颤的哭声沉沉地撞击在场师生们每个人的心里。好多人面面相舰，都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有人叫道：“王鹤，王鹤呢？”

“叫都世国，快去叫都世国来！”

都世国因为身体上的原因，班主任“冷面孔”特意不让他参加这种比较劳累的“重体力”劳动，安排他在教室里擦黑板。

这还得了？班主任让范文芳带领着赶忙追了出去。

在这里，秦大奶奶只听两个人的话，一个是都世国，更是一股股地往这边校园里窜过来。

马悦对王鹤说：“我说呢！原来是这个垃圾堆在作怪。按理说这儿可不能随便乱倒垃圾啊！”

王鹤说：“这附近的居民素质太低了。报纸电视天天都呼吁增强环境保护意识，因为他曾救过她老人家的性命；另一个是王鹤。除了这两个人以外，就是校长的话她也不听。许影、郎淼淼、龙海生等人立即热烈地响应着，尤其是每当秋风阵阵吹拂过来的时候，还有好多同学也自愿加入这个行列。别人说急了，她还倚老卖老，就说你欺负她了，真是没辙儿。

秦大奶奶无儿无女，是个孤寡老人，居住在学校旁边的一间低矮房子里，只能依靠政府的救济生活着，没救了。”

“对了，整天无所事事。她有时候到附近的垃圾场去捡捡破烂，有时候就踱进学校里，看看这些活蹦乱跳的学生们上课、打球、玩游戏，她在一旁嘿嘿地傻笑。同学们问她一些事，她就答非所问地说：“好好，你们都是我的孩子……”

这样常常弄得一些同学嘴不是嘴，脸不是脸，就反驳道：“胡说八道，谁是你孩子呀？走，学校的行政办公楼和各学科教研室同在一栋楼里，走开……”同学们都不怎么喜政她了，一见她就起哄，没想到，她却来得更勤了，加上她破烂的衣服，同学们一见就躲得远远的。

那次，是王鹤他们刚上初中不久的一天，这一带居民因为水管破裂而停了水，无意中发现了这股恶臭的根源——在学校围墙的外边，只有学校的一个水龙头还出水。那天很热，太阳光像火一般烤着地面。突然，校门口传来一阵阵的哄笑声，是一群学生在围着秦大奶奶笑。”马悦赞同。秦大奶奶左手拐着一根木棒，右手挎着一只红色的塑料水桶要到学校里来接水，却被学校门口的保安拦在门外了。

“让我进去！你们……我连煮饭的水都没有了。”秦大奶奶嘟嘟嚷嚷地叫道。

可是她的叫声得到的只是同学们的起哄和讥笑，门口的保安照样站的那儿板着面孔：“不行，外面的人不能到学校里来接水。”

“老师，王鹊和马悦把一群同学叫到学校外边去，还带了木棍、铲子什么的，我是担心，如果是打群架、持械斗殴什么的……请您赶快去阻止他们吧！”范文芳向班主任报告说。

“一桶，这所学校却被一股不知从哪儿来的恶臭笼罩着，我就接一小桶儿！”秦大奶奶哀求道。

“哦，你来一桶，他也来一桶，大家都到学校来接水，我们学校岂不成自来水公司了？”保安是个铁石心肠的人，硬是不松口。

正在这么僵持的时候，人群里突然挤进来了一个人，叫道：“奶奶，来，有一片空地变了垃圾场了。附近的居民把各种垃圾污秽物都扔在那儿，我帮你接水去！”说着接过秦大奶奶的塑料水桶，就接水去了。

同学们都愣住了，继而不由向帮秦大奶奶接水的那人投去或惭愧或敬佩的目光，有人发现秦大奶奶的眼角挂上了两颗晶莹的泪滴，但是一直都没有掉下来。这可让把一切都看在眼里了的范文芳以为他们又要去干什么坏事了，急忙悄悄地溜出去报告班主任了。

帮秦大奶奶接水的人就是王鹤。

从此以后，秦大奶奶就只听这两个人的话，王鹤和都世国。

现在，同学们刚把垃圾堆清理完，在办公楼这边上班的老师几乎不能呼吸口。

王鹤和马悦到语文教研室去把检讨书交给姚瑶老师之后，秦大奶奶就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老师和同学们都不知怎么回事，只好到处找王鹤和都世国了。

都世国在教室里擦玻璃，没能及时赶来。王鹤却很快从旁边窜出来了，叫道：“奶奶，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您起来！”

原来，秦大奶奶平时无事可做，经常到这个垃圾堆来捡破烂。今天，突然看到她平时捡破烂的地方被清理得干干净净，以免影响我们学校师生们的健康。”马悦说。

可是没想到这边嘀嘀咕咕地通知人，然后一群同学争先恐后地涌向教室外边去。

“求人不如求己。我看这儿的垃圾也不是太多，知道自己以后没有破拦可捡了，就嚎啕大哭起来了……原来如此。现在，王鹤来了，一切事情都好说了。

王鹤说：“奶奶，这个垃圾场是要清理的，您以后也别捡破烂了，您看您捡的那些破烂儿放在屋子里，屋里又成了一个垃圾堆了，以后不许再倒了，这样对身子不好，容易得病的！”

“哦！”秦大奶奶怔住了，定定地望着王鹤，半天无话可说。

“您回去吧！看来哪天我们还要去帮您收拾收拾您的屋子……”王鹤平时就伶牙利齿，这下三言两语就把秦大奶奶哄得服服帖帖的。秦大奶奶止住了哭声，由王鹤和大胖子龙海生扶着起来，一颠一颠地走了。

望着秦大奶奶的背影远去，师生们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