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氏摸了摸她的手,但是随即有咬牙切齿。
“都是沈清宁那个贱人做出来的,看来,我们只有一劳永逸,送她上路才是!”马氏的目光里尽是毒辣。
沈清鸢面上也是肃杀之意。“母亲,姨母在宫里可说了什么?”
马氏面色不佳,“说是让你好好准备才艺,你可知是何意?”
沈清鸢跟个人精一样的,马氏是不傻。
如果不是她们有利用之处,宫里的那位贵人姨母怎么会想起她们来?
马氏一门,那美人儿是出了名的,如今马贤妃诞下了皇子公主,虽然保养得当,但到底不如那些年轻貌美的女子了!如今马贤妃的意思不过就是让沈清鸢入宫做嫔妃了。
沈清鸢握紧了拳头,“母亲,只有这条路了吗?”
“哎,只怪你父亲丞相之位还未定下,不然……”马氏有些感叹,如果老爷做了丞相,那么又另当别论了,尽管鸢儿的名声已经毁了,可她还是沈府最受宠的嫡长女。
“鸢儿,愿意进宫!”沈清鸢思虑再三,她不过是要成为天子的女人,当今皇后体弱多病,命不久矣,而皇帝却身强体壮,她何不去宫里争上一争?
马氏张大了嘴巴,不可置信的看着沈清鸢。
“鸢儿,你这样,楚王该如何自当?”
楚王为了沈家大小姐拒婚沈家三小姐,已经是名动天下的事情了,难道女儿竟是一点心动都没?马氏越来越看不懂自己的女儿了,倒不如雨儿来的窝心。
“女儿,楚王对女儿的情分,女儿如何不知?可若是他日楚王夺位失败,女儿与沈家,那必定是死路一条,何不进了宫,侍奉圣上,保我沈家,荣耀一升,保我母亲尊贵无比!”沈清鸢说的动情,脸上像是做着某种牺牲一般。
马氏心里也有些权衡,“罢了,你既已打定主意,我便回了你姨母!只是,沈清宁那个贱人,这回一定要收拾了才好!”她的雨儿,如今成了这副模样,都是那个贱人给害的!
“母亲,有何主意?”沈清鸢见到她,应该是早就有了盘算才是。
马氏笑了,“她不是尊贵无比的县主吗?我就要她尝尝从云端落下来的滋味!”马氏阴狠的目光里带着某种得逞,似乎还有一丝的快意。
沈清鸢的心里一寒,她有多久没见到母亲这个样子了?那还是那个贱人在的时候,小时候她见到过一回。
一大清早,沈府就热闹的准备开了。
大小姐跟三小姐要进宫,准备的事情也多。
沈清雨气的将屋子里的瓶子茶具全部扔在地上,原本进宫怎么会轮得到沈清宁那个贱人?
还有大姐,大姐那日的侮辱我一定会加倍的还给你!
马氏看着自己的大女儿,心里都是满意。
沈清鸢身着一袭白色的裙装,尘尘的纱拢着,不食人间烟火。那正是马家特产的真丝珠纱裁制而成的。她梳了一个朝云近香髻,斜斜插着一根碧玉簪,让人远观不可亵玩。
而沈清宁则是平时的装扮,只是一袭嫩黄色的裙装更衬得她肌肤似雪般白嫩,但这件衣服一看就不是新的。
沈清雨在一边看了,也恨不能立即撕了沈清宁那张脸。
“今日进宫,诸事小心,你们代表的可是我们沈府的面子!切不可大意。”马氏淡淡的吩咐着,只是她更加不放心的是大女儿也着了沈清宁的手,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让沈清宁进宫。
“谨遵母亲教诲!”
两人朝着马氏行了一个礼,各自朝着马车走去。
惠儿不解的坐到了马车里,怎么今日夫人改了性子?马氏领着沈清鸢竟然坐到了后面的马车。
“小姐,夫人怎么让你坐到第一辆马车来了?是不是……”惠儿没有将后面的话说出来,但是心里觉得就是那么回事了。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翻了个身,继续睡,昨晚看到了一本毒经,一时兴起竟然看到了半夜,这会儿有些困意。
“小姐……”惠儿见着小姐这性子,还真是什么都不着急。
马车来到了最繁华的长街上,这是进宫的必经之路,人来人往的特别热闹。
况且这还是一年一度的宫廷盛宴,各家的豪门公子哥儿都策马扬鞭,从长街上赛马经过。
惠儿听着外面的马蹄声,心惊不已,这万一要是哪家公子哥儿不长眼,冲撞了小姐的马车,这可如何是好?
正想着,就听到外面的马车夫大喊一声。
然后,咔嚓的一声。
“怎么了!”沈清宁一下子睁开了眼,本想提着惠儿下去的,但是一切发生的来不及,马车一下子往右翻了过去,沈清宁抱着惠儿从马车上滚了下去。
她的耳边马的嘶吼声跟血腥味弥漫着,她刚抬头,眼见着不远处一匹马不受控的冲了过来。
“啊啊啊,让开!”
那人似乎也控制不住马了,但是此时沈清宁根本动弹不了,惠儿整个压在她的身上,她人命的闭上了眼睛。
但是,只有尖叫产生,还有脸上温热的液体。
她睁开眼一看,那原本的骏马竟然被活生生的劈开了头,马屁到底,鲜血四溅,原本马背上的少年早已摔倒了地上不省人事。
其他的人都吓的脸色惨白,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
没事了?
沈清宁松了口气,但是随即就往后看去,只见一匹黑马上,苍焯一袭白衣,举着一把长刀,那长刀上鲜血一直往下流,似乎还溅到了他的衣服上。
沈清宁对上他的眼,那一双眼里尽是冷漠与杀戮。
将惠儿扶起来,站到一边,她盈盈一拜。
“多谢王爷救命之恩!”
苍焯没对她说任何的话,踏马离去,只是现在马车没了,索性的是衣服没脏,只要脸擦一擦就好了。
“世子,那不是沈家三小姐吗?”眼尖清凉台侍卫认出了沈清宁,爷对那小姐可是情有独钟。
旻景一见她那样,满是心疼。
“快,将人请到马车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