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
侍卫应声驾车,很快就离开了长街,只是到过了这个繁华段,苍焯冷然的声音响起,“苍临,去给我查查沈家三小姐。”
“是,爷!”
此时的大街上,百姓们看着沈清宁主仆两,瞬间觉得高大了,但是他们还担着关心。
先前卖荷包的小贩看着他,不禁小声提醒,“这位公子,以后可不要遇上了这叶泽王可千万要躲开,这人不是你热得起的!”
沈清宁听着小贩的话,然后笑笑,问了荷包的钱,买了几样新药妆需要的材料,就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惠儿似乎是惊魂未定,“小姐,刚刚那一幕,我想起来都后怕,要是马车不停下来,我们可就要死了!”
“你别想太多,我看那叶泽王也不是不讲理的,我们回去吧!”
沈清宁一点都不担心这个叶泽王,她现在比较感兴趣的是沈清雨,竟然求药求到红楼去了,看来她想要恢复花容月貌的心很急啊,既然如此,她为什么不加一把火呢?
沈清宁当那日长街一事,黄粱一梦,这几天就开始潜心研究药妆。
沈清雨花重金去除脸上红印,还有那结痂的痕迹,她这样心急,她怎么能不成全了她呢?眼见着御史夫人邀请她们过府的时间越来越短了,她用量一定不会控制,那样发作起来更加狠。
“冷霜,去将这个东西送去东莞茶楼,那里会有人跟你接头,来人一身红色,是红楼的红娘。”
冷霜做事稳重,她放心,要是惠儿,指不定出什么乱子,当然这也要冷霜是自己信得过的,这几天下来,除了那马氏的人不能进她的房间之外,冷霜,方容,白梅是一等一的好帮手,她在,帮她守着房间,她不在,帮她守着院子,最重要的是她们身上有自己熟悉的味道,那是一种叫做信任的东西。
“是,小姐!”冷霜虽然疑惑小姐什么时候跟红楼的人认识了,但是也知道小姐出去一趟带回来的东西不少,其中那银钱就是一部分,这个月的月钱,小姐愣是给她们翻了一倍,这让她们几个高兴了好一会儿。
她静心的等待着,按照马氏的想法来,御史夫人的邀请,她怎么也不会放过自己,这可是算计的好时机,又可以让自己在外面丢脸,若是真的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情来,还可以将她这个麻烦一并解决掉。
果然,不出几日,那被自己扎的满身是针的韩嬷嬷再次来到了院子里。
惠儿看着韩嬷嬷的态度倒不如以前那般的害怕了,还带着丝丝的敌意。
“韩嬷嬷,你来这里干嘛?”
“惠儿姑娘,这可是夫人给三小姐的恩惠,特准她出席御史夫人家的宴席呢!”韩嬷嬷说着还高兴的将一套纱裙松了上来。
那白色的纱裙不是那日沈清鸢来到自己的院子穿的那件又是哪件?这是对自己的恩赐?
“韩嬷嬷,你手上的衣服不是大小姐的吗?怎么给我们家小姐来穿了?”惠儿心里气不过,她不是傻子,这是对小姐的一种侮辱啊!
“惠儿姑娘有所不知,这是大小姐给三小姐机会去参加宴席的,你以为像三小姐这样的,御史夫人会邀请她出席吗?”韩嬷嬷说话间都是不屑,好像说道沈清宁就是最大的侮辱似的。
“你!”
“惠儿,你将衣服收下吧,韩嬷嬷,母亲,真的对我太好了,亏我还,呜呜……”沈清宁那突然软下来的态度让惠儿有点摸不着头脑,韩嬷嬷不屑,原本那软弱性子的人,就算是真的变了,夫人就这点恩惠就感动成这样了,还不知道给夫人怎么弄死!
“还是三小姐明事理!那嬷嬷我就告辞了!”韩嬷嬷高傲的一个抬头,将衣服轻蔑的放下。
“黄嬷嬷,你去送送韩嬷嬷吧!毕竟是母亲身边的人!”沈清宁演的那叫一个逼真,这让韩嬷嬷的心情舒畅,就连一直在竹园心情郁结的黄嬷嬷都觉得夫人终于出手了,他们也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惠儿看着那狼狈为奸的人离开了,她一跺脚,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自家小姐。
“小姐,你刚刚让那个黄嬷嬷去送韩嬷嬷,万一韩嬷嬷让黄嬷嬷对您做什么,可是要害死您了!”惠儿担忧的开口,夫人的手段不知道有多少。
“我就是让她们有机可趁,这样才好下手啊!”没有斗争,玩几下就死了,那还真是可惜了。
“小姐……”惠儿不明白,但是她知道眼下小姐去参加御史夫人的家宴就是一场陷阱,让人不得不防。
翌日,沈清宁身着一套青色的纱裙,外加一件白色的罩衫,从表面上来看这是一件不错的衣服,但是那露出的手脚,很明显的衣服是短了。
沈清雨早就在马车边站着了,但是看到了沈清宁的衣服穿着,她不悦。
“不是说了,让你穿着大姐的那套金莲白纱吗?怎么穿成这样就出来了?”
沈清宁唯唯诺诺的站到一边。“二姐姐,那是大姐姐给我的,我怕脏了,等到御史夫人家可以换上的!”
果然这番话,更加让沈清雨鄙视,没见过世面的就是没见过世面的。
“好了,好了,赶紧上车吧!”
“二姐姐,府中其他姐妹!”沈清宁假装很天真的问了一句,但是却得到了更加仇恨的眼神。
“管好你的嘴,其他的人配去参加吗?你本来也没资格,你要去好好感谢大姐将这么好的机会让给你!”她恶狠狠的等着那不打理发髻的沈清宁,刘海遮盖了一半的脸,本来就丑,还弄成这样。
两人隔开了马车坐开,惠儿不解的看着自家小姐,为什么要到马车上来梳妆?
“你也不用用,给我简单的挽个发髻就是!”要不是刚刚那样,凭着沈清雨那嚣张霸道的,看到自己变好看了,还不知道怎么借机修理自己,她倒不是怕,就是想去看看热闹。
御史大人府邸,今儿个的家宴还真是不简单。
说白了,就是一场变相的相亲大会,来的都是上流社会的公子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