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眸之中厌恶之意浮现,不想再听她的声音,厌恶的挂断电话;翻出李莲的电话号码,将其拉黑。
小米现在身心疲惫,这个女人还来搅合,一点小事也要找他;他的股份遍布全球,莫非他还要时常为她解决这种小问题?
紧蹙剑眉,站起挺拔的腰身,走出大厅,望着堡内四处春意盎然、欣欣向荣之相;将方才李莲打电话一事,忘在脑后。
草坪四周有人正修剪参差不齐的青草,洒水者有之,“爷,要用早餐吗?”
墨熠扭头,见管家垂首静立一旁,淡淡启口,“不用了,对了,今天去购买东西的时候;挑选两部和夫人那部一个牌子的情侣手机回来。”
“是,爷!”管家恭敬说完,并未退下,而是立于原地思虑片刻,方才开口道,“爷,有件事,我必须和你说;这几天送小少爷上学的人,都发现有人跟踪他们。”
“有没有派人去查?”墨熠不疾不徐的出声,剑眉越蹙越紧,多事之秋;事情连连不断。
管家垂首,不敢抬头,略带担忧的说道,“查过了,本想查到再禀报爷,可是;派出去的人,没一个人查到。”
墨熠眼底闪过一丝狠绝与凌厉之色,沉重的开口吩咐道,“多派几个人保护赫儿,不能让他出现任何差错,明白吗?”
管家坚定的点头,“明白,爷放心,我会安排好此事。”这一命令下达,相当于对保护小少爷的保镖,下达了死命令。
“下去吧!”说完,墨熠拿起手机,拨出姜译的电话,“姜译,立刻定两张机票,后天我要启程到日本。”
“老大,私人飞机不是更快吗?”姜译温和的嗓音传来,夹杂着疑惑;以往都是乘坐私人飞机。
墨熠望着堡内风景,也生不出一丝欣赏之心了,“私人飞机叫人开到日本,回来的时候乘坐。”声音沉重,姜译并未多问,多年来产生的信任使然,“知道了,老大!”
墨熠嘴角终于露出一丝笑,大清早,就没消停……
从手术后,半夜许微醒了一次,情绪不稳定,;盛泽从她口中得知,流产一事由苏米所为,盛泽叫来值班护士给许微打了镇定剂后,许微方才入睡。
而当许微再次醒来之时,已是第二日傍晚,许母见许微醒来,连忙扑上前,“微微,你可算是醒了,饿不饿?”满目慈祥、关切。
许微淡淡摇头,目中淡漠似对所有的事情都毫无兴趣般。
许母见许微病恹恹的模样,关心而急切的出声问道,“吃水果吗?妈咪给你削个水果。”说着,手已经伸向果篮。
果篮内有鲜红的苹果,紫到发黑的葡萄,还有提子;都是许氏夫妇卖来的。
许微仍然淡淡摇头,目光落在窗外,“妈咪,苏米的事情我要自己来,您认识一些黑道人士;能不能介绍我认识?”平静羸弱的开口。
“微微,你还是好好养身体吧!苏米她跑不掉的;我会请A市最好的律师,起诉苏米,让她得到制裁,不要脏了你的手。”许母眼底划过阴沉,冷冷的开口,“苏米以为有了墨熠当靠山就可以为所欲为,这一次非要她栽在我们母女手上不可。”
听许母之言,许微这才缓缓扭头,双眸之中暗淡无神,“妈咪,我的孩子还没有成形,在法律上;没出生的孩子,是没有人身自由权的,法律上,无法得到我们想要的效果。”
她何尝没有想过,苏米的话却硬生生提醒了她,既然无法用法律制裁她;那就用人与人之间最简单的解决方法来制裁她。
许母紧蹙眉头,看着女儿苍白如纸的脸庞,一阵阵心疼,“这件事由妈咪出面,你不要管;和黑道之人扯上关系是要付出代价的,妈咪不想你冒险。”眼底闪烁着坚定之色,将事情揽到身上。
“妈咪,我想自己解决,不管付出任何代价。”许微脸色本就苍白,而此刻眼眶发红的眼底散发出强烈的恨意,与发狠扭曲的脸;犹如厉鬼般惊悚,让人触目惊心。
“不行,这件事若真要处理,就由妈咪出面;你别管,安心养好身体,否则,这件事就让她搁着,等你有能力了再解决。”许母坚定的打断女儿脑中的幻想,黑道之人多数没有人性,微微从小娇宠,怎么可能是他们的对手。
就连她与那些黑道之人打交道,也会心惊胆战。
许微见母亲如此决绝,也不敢再出声,沉默点头;但那眼中浮现的坚决,却出卖了她。
许母见女儿松动,这才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好了!微微,别多想,你提出的要求;妈咪那一次没有答应?妈咪答应微微的事情,就会做到。”红润略显褶皱的脸,勾出一抹牵强而安抚的笑意。
许微淡淡点头,展出几许的笑颜,“妈咪,我知道了,我饿了;想吃东西。”她不傻;从小到大,她提出的要求,妈咪都没有拒绝过,也都做到了。
许母这才展露出真诚的笑意,望着许微有了笑容的脸,“好。”从铁柜上,取出隐藏在果篮后方的一蛊粥,倒在碗里,用勺子一勺一勺的围着她。
“叩叩叩”三声敲门声响起,许母放下手中碗勺,起身去开门;而映入眼帘的却是一脸憨厚的邹于,眉头紧蹙,浓浓不悦彰显而出,“你来干什么?”语气之中有着浓浓敌意。
邹于似丝毫不在意般,脸上泛起红晕,憨厚一笑,呐呐道,“那个,许伯母,我是来看大嫂的;听说大嫂流产了,我还买了些东西来。”说着,将手中提着的礼物,都提了起来,置于胸前,拿给许母看。
许母见他那似傻子般的表情,不由深深蹙眉,厌恶之意溢于言表,“拿走,我家微微不需要,微微要什么没有?”伸手想关上门,却被邹于死死抵住。
“伯母,我只是来看看大嫂,没有其它意思;您就收下吧!我不进去就是了,您收下,我马上走。”邹于煞有其事的说着,十分认真、严肃,似许母不收,便不走般。
“你这私生子是怎么回事啊?没脸没皮的,我都说了不要了;走开,别挡着。”许母不耐的看着邹于耍赖的模样,尖酸刻薄之语出口;手上力道加重,又压了压门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