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您方才气急之言,我不会计较;不论我做了什么,下一次请不要扯上我的爸妈,谢谢您。”盛泽隐忍于心头,面无表情,向许母深深鞠了一躬。
许母满含怒气的回头,见盛泽面无表情,眼底深邃之色,深达眼底;看不出他的情绪,这才稍稍收敛盛气凌人之色,“说吧!微微怎么会差点就流产了?”侧身坐在病床边,一瞬不瞬盯着盛泽。
他的脸上没有以往的恭顺,也没有以前见到他们时的恭敬;此刻的他,让她看不透,似多了一层隔阂般。
盛泽立于病床尾,毫无一丝情绪的迎接许母的瞪视,“昨天盛世召开股东大会,苏米和本应是我们盛世第二大股东的姜译一起出现;微微看到苏米,就忍不住动气,两人发生了争执,微微不甘输给苏米,所以,将苏米关在电梯里。”
“而姜译也在电梯内,您应该知道姜译,这个人一直替墨熠办事;在黑白两道鲜少有人不知,微微一举得罪了他们两人。”
“股东大会结束后,姜译要求我带着微微登门道歉,今天就是去墨家给苏米道歉;而墨家的佣人只道墨熠和苏米不在家,我们在门外等到中午,微微生气,所以晕倒了。”
“也动了胎气,所以才有流产的迹象。”盛泽停停顿顿的说完,迎视许母的双眼,只见许母那双眼越瞪越大,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许母行至盛泽身前,顺手一个耳光,“啪……”一声扇在盛泽脸上,“你怎么做微微老公的,你怎么连微微是否有孕也不知道;今天39°啊!你居然拉着微微和你在墨家门外等了一个上午,你都承受不住,更何况微微?”
盛泽脸被扇得往左侧,抬起血迹斑斑的手,捂着被打的脸;火辣辣的感觉,刺激着他的神经,邪戾的扭头看着许母,目光凌厉,“尊敬您才叫您一声妈,但这不代表,可以随您拿捏。”心底窜动的怒火,熊熊燃烧,一直忍让,还真当他是软柿子。
“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一道低沉沙哑的嗓音传来,盛泽与许母脸色一僵,各自心中的不满都瞬间凝结,扭头望向声源之地……
盛泽轻蹙浓眉,放下捂住脸的右手,上下打量来人;一身休闲便衣,身材高达、健硕,浓眉、宽脸,肉感甚佳,有种傻气的可爱之感。
“你是谁?到我女儿病房来干什么?”许母凌人的目光,探索之意甚是明显,见那一身穿着虽简单,却自然而然透露着一股贵气;看似憨厚的脸,却有一双犹如隔着一层薄雾的双眸。
只见那男子憨厚一笑,略显腼腆的自我介绍道,“我姓邹,名于,取法于上,仅得其中的于;听说大嫂出事,这不赶来看看。”目光落定在盛泽胸前蓝色衬衫上沾染的斑斑血迹。
盛泽浓眉越蹙越紧,平静而不失礼数的望着此人,“盛某似乎不认识你,怎的称我太太为大嫂?”如若不是这人满身贵气,此刻的他,可就不会如此客气了。
拥有这般气质的人,非富即贵,那满脸憨厚的傻笑样儿,也不知是真是假。
“啊……真是对不起,我忘记增加一句;我是前任盛世董事长在外面的私生子,一直在这一带混。”男子傻兮兮的挠着后脑勺,一个身材高大的大男人,像痴儿般的笑;让许母脸上多了一丝厌恶。
侧目,斜睨着盛泽酸道,“亲家在外面还养了小的,真是没看出来。”指桑骂槐之语,使盛泽猛然回过神来,心底的厌恶更甚,淡淡瞟她一眼;旋即,扭头……
一瞬不瞬的盯着邹于,他的眉宇间确实和父亲有几分相似,“既是养在外面的,就没有出现在这里的必要。”一语双关的话,让许母忍不住侧目,盯着盛泽平静而沉稳的脸;不由怒火中烧,却碍于外人在此,不好发作。
他的意思,是说,即使他盛泽在外面样小;有了儿子,只要保证不出现在她女儿面前,便能相安无事?继续做享齐人之福!
邹于那张宽脸,呈现出红晕,似羞怯般,“那,那既然大嫂没事,那我回去了;只是,大哥,我这次来还想提醒你,以后要小心了!暗处不少势力在涌动,千万别给他们机会,让他们把爸辛苦建立起来的基业毁了。”
说这话时,似刹那间变了个人般,说完,便不再停留转身准备离去;盛泽唤住他,“站住,既然你说你是父亲的儿子,那么,我们不如验验DNA;也让此事不不会永远隔层纱。”
父亲在外养小,他多少知道一些,却从未听说有儿子;突然跑出一个大哥来,一个混混,如何知晓他公司内部之事?还正巧是许微险些流产这日……
“验DNA就不用了吧?我也从来没有奢想过,能成为盛家的儿子;现在父亲都死了,找出真相也没有意义了。”邹于有些手足无措,言语间,满是踌躇;似期待,又似想表明心迹。
盛泽将此动作看在眼底,眸色一闪,嘴角一勾;右脸扯动,生生扯出火辣辣的疼痛感,不由收敛笑意,“没奢想最好不过,慢走不送。”警告般,对邹于说道,最后一句话,谈笑间,带着冷漠无情。
邹于脸色一暗,似失望般,叹息一声转身离去;走出病房,一抹憨笑溢上嘴角,带着些许得意。
“盛泽,我可在这里撂下狠话,你若是敢对不起我女儿;那咱们家一切来往,都将彻底中断。别以为微微看上你,我和她爹地就没办法收拾你,在做哪些肮脏事儿前,最好想清楚。”许母挑明了话题,对于此事,抱着绝不退让的决心。
盛泽看也未看许母一眼,弯身拿起床尾已肮脏的西服,“妈还是专心在这里陪着您的女儿吧!我还有事,就不多留了。”淡漠说完,直接转身离去,连许微都未看一眼。
“盛泽,盛泽……盛泽你给我回来,微微可是怀着你的孩子;你居然将微微一个人留在医院,你还是不是男人。”许母拉开了嗓音,对着盛泽的背影吼,却丝毫不起作用;反而引得盛泽前行的步伐,三步并作两步,快速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