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枫,你和盛先生慢聊,我先行一步。”墨熠那双深沉的眸子中,刻满笑意,薄唇轻勾,勾起一抹完美的弧度。
沐辰枫笑容稍加收敛,侧目,目中尽显调侃之色,“舍不得你家美人儿寂寞?”
墨熠俊脸上浮现淡淡的红晕及丝丝柔情笑意,未回答沐辰枫;向盛泽轻点下颚,随后,便径直走进拍卖场。
沐辰枫探究的盯着墨熠那挺拔的背影,抖了抖腿;继而,对盛泽嘴角勾起一抹公式化的笑,“盛先生,不去陪太太吗?”
盛泽轻笑,“沐总,孰轻孰重,在下还是分得清的。”话出口,却明显将许微摆在事业之后;谈笑间,不经意间问出,“听说沐总放出竞标,不知在下有没有机会凑上一脚?”
“竞标之事,面向所有商家。”沐辰枫不轻不重,挑开盛泽提起的话题,未正面回答,却也留有余地;淡声道,“盛董事长要进去吗?”
“一起。”盛泽轻挑浓眉,嘴角蓄笑,顺手做了个请的手势;沐辰枫侧身也轻抬左手,“盛董事长请。”两人谦和礼让。
进入拍卖会场,气氛高涨,氛围紧张而激烈;墨熠见沐辰枫也进来,便向他打了个眼色。
沐辰枫温文尔雅的向盛泽淡笑点头,便径直走向墨熠身旁的位置;落座后,眼角瞟着苏米,“老墨,不介绍介绍?”轻佻浓密的剑眉。
苏米被他的声音吸引,红唇一勾,一抹清冷的笑浮上嘴角;向沐辰枫轻点下颚,“你好!我叫苏米。”认识墨熠这么多天,还第一次有人这般亲热称呼他;她还以为,他没有朋友呢!
墨熠深沉的鹰眸一暗,闪烁不定,占有性的伸出手,将她搂进怀里,接语道,“我媳妇。”自豪而又骄傲说完,继而,为苏米介绍道,“他是天龙集团总裁沐辰枫,我小时候的玩伴。”
沐辰枫那双深邃的星眸微闪,随即一笑,右手横于腹前,摊开左手,越过墨熠身前;伸到苏米身前,“苏小姐你好!很高兴认识你。”
“你好!沐小胖。”墨熠面无表情,轻松自然的伸出宽厚的手掌,握住沐辰枫的左手。
沐辰枫脸一黑,见苏米顺势倚在墨熠身上,顾盼生辉,抿唇偷笑;微抬深邃的星眸,似警告般,怒瞪墨熠,这混蛋玩意儿,吃醋不带这样的。
沐小胖……他一生的耻辱!
墨熠无所谓的耸耸肩,深沉的鹰眸之中,满是挑衅。
“接下来,是最后一件商品,今日的压轴;清朝唯一一个历代帝王相传的玉玺,起价十亿,加价不限,现在开始拍卖。”
“十一亿,有人出十一亿。”
“十三亿,好,有人出十三亿了,还有人出更高价的吗?”
“二十亿。”沐辰枫轻举属于墨熠的喊价牌,喊出价码;墨熠淡扫他一眼,有些诧异。
“二十亿,清朝帝王玉玺,有人出二十亿;还有人出更高价的吗?”
“二十五亿。”一道爽朗之声传来,众人闻声望去;沐辰枫也同时将深邃而阴霾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淡淡一笑,再次启口,“三十亿。”
众人哗然……
沐辰枫见那抬价之人,收敛闭嘴,缓缓收回目光;却将此人列入黑名单。
“三十亿一次,三十亿两次,三十亿三次;成交。”主持人激动拍下一槌……交易成交。
竞拍到商品的,到相关部门登记、付款、领取,而未竞拍到商品者,纷纷扫兴而去……
墨熠与沐辰枫走在苏米身侧两旁,墨熠占有性的紧紧搂着苏米那纤细的腰身;似对沐辰枫做处处防备的姿态般。
登记、付款相关部门此刻已是人员爆满,墨熠走进时;工作人员即可将他们三人迎了进去,“老大、夫人,沐总请!”
走进交易室,负责登记的交易人员即可找出玉玺,给他们盖章、刷卡、包装等等的事宜进行快速处理。
沐辰枫拿着玉玺,与墨熠走出交易室,便见盛泽低头脸色难堪,正极力低调的训着许微。
苏米轻轻抚开,墨熠置于腰间的炙热大掌,向盛泽与许微走去;脸上璀璨笑容浮现,满怀关心道,“盛夫人,这是怎么了?似乎很委屈呢!”
“没什么,只是做事不经大脑,训了她两句。”盛泽笑着,似毫不在意般,暖声回答;许微垂首,不敢抬起头,她此刻有多恨苏米,眸中、脸上都一一尽显;盛泽说的话,余音在耳,不能让别人看到她的情绪。
“是吗?今天盛夫人意气风发,一举拍下开场商品,十亿呢!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好不慷慨!”苏米轻笑说着,似不让盛泽的怒气,蓬发到极点不罢休般。
盛泽眼中划过阴鸷、怒气一闪而过,瞬间淹没。
墨熠低头吻了吻苏米的额头,浑厚的嗓音出口,“盛先生莫不是舍不得那十亿吧?”似笑非笑,语气中,半真半假,似开玩笑般。
而聪明人,稍稍动脑,便明白;墨熠是在嘲讽他,在一个商人眼中舍不得钱的,连老婆都养不起,对于男人的自尊心是极大的打击。
盛泽脸色不变,眼中闪过一丝微恼;旋即,爽朗大笑,“怎会,墨先生真会说笑;在下先去拿商品,不如稍后,沐总一起用个餐吧?”主动牵起许微的手,彰显两人之间的感情无间。
沐辰枫笑的温文尔雅,淡声拒绝,“下次吧!中午有个饭局。”墨熠斜睨他一眼,鹰眸之中闪过笑意。
沐小胖还是这副德行,骗死人不偿命;以为他是只小绵羊,却是只披着羊皮的狼。
“好!沐总,下次见。”盛泽笑着与沐辰枫说完,牵着许微往交易室走去;路过墨熠时,缓缓点头,算是告别。
在交易室内,做好登记,付款,这才领着物品走出拍卖行。
小车在盛家别墅内,大厅外停下;盛泽怒气冲冲走下小车,打开副驾驶座的车门,将许微粗暴、强硬的拉出小车……
走入大厅,盛泽一把将许微甩在地毯之上,利落褪去外套,疾首蹙额,“一幅画,十亿,你说说你怎么就下的了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