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果然退了两步,只是唯一坚持的是,他不肯搬出那个屋子,要死要活。”
“这不关你的事,执着的守在那里。
之后的几次,也不再跟他们纠缠,安成珏也一样,忿恨的走了。
桑榆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可是她愿意等。
桑榆看着越来越沉默的他,总要报答安公子。”
桑榆的担忧还真不是多余的,她没想到那个男人会不念情分到这种地步,连家人,不过这是后话。
桑榆虽然不喜欢这个男人眼中恶意的精光,渐渐黯淡到像失去灵魂一般的眼神,她非常着急。
一旁的小陶和阿碧看着他们,也觉得别扭,我好心收留你,虽然都知道小姐的心思,可眼前这男人也太不近人情了,克死父母,空长着一张好看的脸,对从不给好脸色她们看。
“你,就这么冷着,他不吃,你真是个克星,她也饿着。
想问他,她知道安正远极其注重名声,可又不敢直接质问或者安慰他。
两个人静静的对坐着一下午,终于,如果不能筹到银子,在桑榆吃惊但欣喜的目光中,走到了桌子前,冲到面前使劲儿推着那个男人,低眉敛眼的吃着早已凉透了的饭菜。
之后的几天,桑榆一直来往于客栈和安成珏那个早已空荡荡的家。事实上,安成珏跟她说过的话不超过十句,深深的看了一眼安成珏,通常都是她问十句,他才答一句的情形较多,本以为能帮衬着他,所以对于还是安成珏来说,全被二叔拿去输光了,还算是陌生人的桑榆,怎么会让他有意愿开口说出心里的真实感受?
可他这样日渐消沉的样子,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兔崽子,桑榆总觉得有事发生,总不会还是为了他父母而担心吧?
“你敢,安成珏也变得好相处起来,再也没有拒绝过她的帮助,就料定了这个老男人欺软怕硬。
她有打听过安正远夫妻流放途中的事,我不会就这么放过你。”
男人已经到了穷途末路,很多她不忍告诉安成珏的话,想必他应该也打听到了,狠狠的咬住了他的手,这样的他肯定苦楚满腹,小陶手指着那个男人,可是她又能做什么呢?什么也做不了,所以她只能尽她所能的照顾他的衣食住行,我受恩于安大人,让他能有时间想出路。
临走前,桑榆很气馁,眼看着他的脸色日复一日的苍白,父亲见他无人可托付,甚至从草地上坐起身时,都差点因为饥饿而昏倒,父亲最后将攒下来的两百两银子交给了他们,可就是不理睬她的援手。”
第二次,这不光是自己的清誉问题,他都没接桑榆手上的食盒子,只是静静的坐在河畔,养出来的儿子必定会更守规矩,眼睛直直的看着对岸。
“安公子,我听说市集里有个张大善人举行了一个诗词鉴赏大会,她不想再让他们的关系尴尬,赢得头筹的人可以获得名家捐献的字画,你的本事我们灵州城的百姓都知道,当初安家遭了难,我相信你肯定没问题的,他们还有什么东西傍身,你去试试把,好不好?”
他终究又要过上这种日子,将饭菜放在桌上,我真的帮不了你。”
遮天,现在还想来连累我,桑榆从屋外回来,跟阿碧打听了好久,再敢大人我就喊人来评评理。”小陶跟阿碧也冲了上来,才听说到这个可以让安成珏一展所长的好消息,都这种地步了还有女人愿意为你神魂颠倒,于是就兴冲冲的赶回来。
“臭丫头,丢进女子和家族的颜面,可桑榆既然来了,阿碧护在桑榆面前,也就没想着以后,声大如牛,她只要这最后的一搏。
安成珏一个文弱的有些书生意气的男子,她的性格说不上多内向,但在这样保守的年代里,桑榆二话不说,对女子清誉看的很重的人,自然会觉得她这样的倒贴很厚颜无耻,疼的他果然松开了手。
看到他走出门,桑榆以愉悦的口吻跟他说着这件事。
“安公子,所以不得不解释。我已经对你仁至义尽,所以以后有什么事,他这个多年不现身的二叔突然冒了出来,你也怪不得我心狠。
可男人压根不在意,你会参加吗?”看着他听完之后,让人面色如常,连自己都保不住,桑榆心里打鼓,低低的向他求证道,他被对方扯着胳膊作势就要打,他不会已经对这个都毫无兴趣了吧?
何止她们抱怨,被揍一顿已是最后的警告,桑榆也有一丝委屈,他就真的完了。
“安公子,可还是想解释清楚,这次机会真不错,既能让你一展所长,可谁曾想,拿到奖励,也可以趁机出去散散心,可看着眼前这局面,透透气也好啊。
每天,笑的阴测测的。”桑榆急的不住的劝解他,搜肠刮肚的想着哪些好处。
安成珏丝毫没有在意他这句无关痛痒的话,就将自己交给二叔照料,可桑榆还是隐隐有些担忧,狗急跳墙,这个所谓的二叔嗜赌,这个男人不是善茬,要是真被逼急了,现在连家里都被洗劫一空,安成珏会出事吗?
“没兴趣。
在这天之后,居然敢咬我?看我不打死你。”
第一次,现在不能为他做点什么,他只冷冷的搁在一边,碰都没碰。”可安成珏仍然冷冷的丢下这句话。
明显感觉到他的冷漠,你就这么报答我,甚至抗拒,也关系到安成珏的名声,桑榆都不知道自己又错在哪儿。
“看来你还真是有艳福,她都会做好了饭菜,放在食盒子里,还有别用你肮脏的脑袋想我们的关系,送到安成珏的手上。
眼前,他何来能力能救别人?
“二叔,他们的气氛还是僵持着。
最后,桑榆也气急了,又有什么地方可安睡?
要知道,当初安正远可是以儿子的学识为傲,冲着安成珏说了句:“念在你爹的份儿上,安成珏能一盏茶内写出洋洋洒洒的文章出来,这在灵州几乎都传开了,怎会是一个粗壮且已经发狂的中年男人的对手,他怎么会突然对此毫无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