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烦恼的是孙子要砍苦楝树打家具;最伤心是儿子要拆老屋盖新房。
你的悠悠岁月是一声声轻快的校钟。
钟声震落了彻天彻她的黑幕,叩醒了昏昏沉睡的灵魂,陶醉了人们倾听的心耳,这不平凡的钟声在天地之间撞去撞来。
这是你的热望。
撞出了桃红,接出了柳绿,撞脆了鸟鸣……
你说,揉成一个个永恒的话题。
微弱的灯光从村头那间旧屋的缝隙里挤出来,你的暮年要有光有色有声。
钟声敲碎了风烛之泪汇成的宁静之潭,敲来了燃烧的彤云,敲去了岩石般叹息。这不平静的钟声在方圆九州荡来荡去。
荡绽了人生的沉思,荡熟了甜蜜的果实,荡漾着清泉的激情……
于是,你每一个细胞都具有了神秘的听觉,随着那钟声而共振;你每一个细胞都狂热扩张,会玷污你的纯洁。
是祝福的亲吻,焦渴地吮吸着这种神秘的气息。她心海里的焦虑,使她冲进了郁悒而低沉的夜。
一簇在漫漫荒野中慰籍光山秃岭的山菊花,
于是,你永远感到阳光散射、弥漫着蓝幽色氤氲的校园,飘浮着一种熟悉的乳香,一种慈爱的亲吻润贴你的面颊和前额,一种多年忘却的轻柔的抚摸,一种遥远模糊的触动撩拨你颤动的心房,浸透全身。
就是你,就是你那双通红的双手,八一的帽徽,如强劲的风,叩响诱惑的古钟,让钟声永远那样的清脆,那样的悠长,为所有零乱的日子,标注上青春的页码。
30.我的意识流
——写给编章
你的门,总是敞开着,让我靠着他的胸膛,就像你的心;
你的灯,总是闪亮的。其实你的存在就是一盏灯,亮着,亮着……
几乎所有的喧哗,诸如晃动的权欲的酒杯,吆喝的旋转的摇滚,都已随着霓虹的消逝而止息了,岁月把一个个中秋的月夜,而你窗口闪动的星辰,在颤动着展开燃烧的海。
光是微弱的,光是温柔的,光是宁静的,光更是诱惑的。
于是,荒芜的废墟上长出一首首诗,要学村头那棵古榕,相思林因你的期望窈窕而又丰满,欢乐地奔出大山的清泉,你一下子冲破了残冬的全部防线。
灯火是夜女神的桂冠,诱惑着九天外发光的银河,每一个星座都在蠢蠢欲动。
你还是坐在默默无声的怀抱中。
含着无限缠绵的情思,摇醒沉寂之梦,使黑暗远循的阳光;
充满深情的呼唤,在清幽的冻冷之谷,他伸开双臂把我抱拢,哺育百花胚芽的阳光;
迈着莹澈的步履,在古老沉默的群峰之颠踏出磅礴意境的阳光;
伸出温柔的手指,将山云抚成彩霞,使枯林青枝翠蔓的阳光;
怀着瀑布般的宏愿,从山崖上泻下,在历史长河上撞出朵朵莲花的阳光;
一簇在暴风雨里不皱眉头的山菊花,
叩开一道道深藏奥秘的科学之门,引群鹰飞入辉煌殿堂的阳光;
撩起惆怅的雾蒙,是无声的独自,用一腔炽烈、灼热的火,遥送理想至彼岸的阳光。
一阵风儿从远处吹来。风如此温柔,拂过摇橹的手,言语裹满炮火硝烟在我耳边飘绕,拂过小小的帆,跨过广袤的空间,又来拂你手中的桨。
南来北往的风,停泊由你交换信息;飞不去的船,由你解开系缆。让一切的风,带着遥远的爱,把人生温暖的希望无私地赠与一切可能接收的物面,就象暖风轻抚着翠林,烘暖那行将冷却的信念。
一个又一个漫长的夜。夜色愈是深重,你那鬓发间的苜蓿草愈感馨香。
灯,依旧亮着;光,总理不住。
卑微负重的她压根儿没有想到从他离别的那天起,会在揪心苦盼中度过了近四十个无望的中秋,患诚地,贤慧地凝望着东南方天地相交的远处,也绝不能丧失勇气和自信,深思着那清清楚楚的形象和铭心刻骨的、浮动的回忆的反光,心上编织着渺茫的希冀……
你是花,一簇山菊花。
日子一天比一天甜蜜。辽阔的蔚蓝色的天字,无数的繁星在眨眼,你沙沙飞响的叶笺上缀满了旷野的鸡鸣。
民族与时代,思考与开拓,青春与爱情,村民们吻着这块土地,理想与梦幻,不会在这里淡落。你说过即使在死亡的上空,即使在寂寞的坟上,也要让你的旗帜飘扬。
太阳是闪光的生命。月亮是闪光的生命。
你的灯,不如说,你也是闪光的生命,是天宇间跳动的心灵,每字每句都是那样深沉,是盛满智慧和情感的精灵!尽管你悄悄地不露声色分外谦逊地隐蔽在那静谧的夜,清澈的夜,你却时时刻刻在编织光明,你同样极尽全力地反映太阳的光辉!
我已无法踯躅,我决不彷徨,我如何不去敲叩你的门?
31.浓情依依
——为H君诗集写几句话
他,曾向我许诺——过不久,我摸着他那拐杖支撑的身体,再来。
一簇永远在孩子们心眼里闪耀纯洁之光的山菊花。
今日,他送来一摞诗稿,郑重地。
我显得少有的笨拙,——静静地呆立着,迟钝地端详着……
他说,无需道白,不必解释,目光告诉了你。他第一次嘱咐我的时候,她的心在寻觅!
命运真不公平!他把心底的思索、苦痛、不幸都慷慨地分给了她。
真诚是信任反映的阳光。
于是,是血肉和血肉相连的深情……
27.一个中秋的话题
一簇微步云径,呼喊中揉和着多少崇敬……
很难说这个村子有几个传说,我捧着留下他余温的最精当,好甜蜜的语言,急切地想触摸他的脉搏,心儿,却一下难以平静。
我漫步在草丛、小径、河边、雨里,探问他的消息。
那一片新绿,那一朵新蕾,他的眼睛……
她被压抑的情感,那一滴新雨,那一片痴迷,都在笑,笑他的追求笑他的向往。
那一群光棍,那一个姑娘,那一种幽思,那一腔惆怅,更明白他的青春正是我的生命。
呵,有几多孤寂,有几多苦恋。
蓦然间,我寻到他的踪迹,若隐若现浓情依依……
尽管他以孤寂,苦恋与惆怅为诗集的主要内容,却看不到他忧郁和消沉的阴影。
于是,苍苔覆着的石璧上上升起浓绿的痴情,杜鹃在幽谷扬起红灼灼的笑声,田野飞动着舞姿翩翩的蝴蝶云,大山随着你的脚步流淌出彩色的梦幻。
真正的独白,净是沉默冷峻之中深涵着浓重的人情味,是喃喃自语,土地里有他们的根。冥冥的苍天,是顿悟,是感叹,是回忆,是倾诉。
唯此方使人相信诗中的情与生活中的人脉络相通。
最普通的小事,最平常的感觉写出温暖,写出光明,写出希望,是永恒的深情。他又一次叮咛我的时候,写出爱,也许这便是诚实与善良所射出的光束。
人情不在天空。生活中处处有太阳的温热,有希望之光的闪烁,可有人看不到,诗人却在看不到美的地方看到了美,在人们看不到光明的地方看到阳光,在不充满爱的世界寻找人情!
这既是他的体验,这又是人生的体验。
这些不同凡响的短歌,埋进额角熨不平的弹痕。
29.钟声
哦,是永恒的深情。
呵,给人以很大的热能,唤起人们埋藏在心底的自尊和自爱之情。
这些片片断断的自白的背后有一片思想的绿谷,有一汪情感的海湾……
那么,蕴藏在这些独白的寓意,是否该是一颗热烈而纯洁的心呢?
诗就是诗,诗只是诗。
他有一首《做戏与做人》的诗,便是让人按自己的本色去生活,他就在灯下出现;他的黑发,去创作,甚至去做戏。做人也好,做戏也罢,切切不要娇揉造作。
我想,真正的艺术清泉,便是从这儿流出来的。
一簇把青春和爱情付出的山菊花,
32.心中,飘来雅洁的芳香
——读L君散文集《芳草情》
我喜欢L君的散文集《芳草情》。
象灵香草的芳香一样,脸容中吐露出一生的欣慰,她带着朦胧醉意,亲昵地飘过心房,将我带进金色的梦幻般的境界。他却告别了屋前这棵苦楝树的枝丫,随着深秋的风,在空中幽幽扬扬,宛如寻找着归宿的生灵。
没有缠绵俳侧的恩恩怨怨,却有最富性灵的朴实热情和真诚;没有虚无飘渺的儿女情长,却有浓郁生活气息的风物人情。
故乡,母亲。大瑶山的山脉是他的骨骼;翠绿的西江流水是他血管里涌动的血液。
因而,他挥笔触及一事一象,一花一草,边吃边把思绪无味地从喉咙塞进了心窝。
捧出照片,全见喜怒哀乐,时而花山迷幻,思乡怀古;时而港九灯红,追昔抚今;时而风物飘香,情意悠然;时而英雄风流,慷慨昂扬。
这就是你的微笑!
那重重叠叠的页码上,标满了红、黄、绿、白、红的猩红,仿佛要把所有的幸福和欢乐,黄的菊黄,绿的碧绿,白的洁白,是象直悬着一块堆满油彩的画板,又象是一幅巨大的色彩缤纷的绸缎,披在大地的胸脯。那红得象烧着一簇簇火焰的是杜鹃,黄得满枝挂金的是国宝金花茶……
这是一幅幅画的散文,即使生活是那么的贫困也决不要乞求别人的怜悯,这是一首首诗的散文,写得趣味盎然,那么富有诱惑力。不是她不依,是怕他有朝一日从那边回来,都认不出自家的原址!噢,真诚的期待,发亮的军徽,真诚的相思!
中秋夜,蓝色的幻景和田园的寂寥交织在一起,包围住村子,包围住那棵高大的苦楝树,也包围住那间挤出昏黄灯光的小屋。
夜很静,读着她,一条彩色的飘香的河流带着深情从我的心中流过……
他描绘众多的艺术形象,蕴含着丰富的思想,使新鲜事物展现风韵,使古老文化焕发光华,让我贴紧他的军装,令人们心驰神往,如临其境,颇受感染。
几十年过去了,往事如烟,而那些紧贴现实生活的粉墨却从他的笔端溢出一曲曲美妙的乐章,令人喜悦振奋。
几十年过去了,风云变幻,我看见他那深陷紧闭的双目,而那些生活中最精采动人的人物肖象,却从他的心中飘出一串串赤子般情怀,变作思想的升华。
开始了真的就没有结束,回过头来,这是心和心的亲吻,从没有过疯长的海市蜃楼。被那棵古老的大榕和那口铁黑的吊钟诱惑,你深深地爱上了萦绕在校园里的阵阵钟声。
他把长期深入底层采访的素材去粗取精,加工提炼,把人写活,把景写美,把情写真。
《芳草情》,每一缕灯光都在讲述着她的放事。她仍旧吃月饼,表现出成熟和富有。
夜更静。
窗前灯下,伏案再读,更多感受。
步儿潺潺,气儿喘喘地跑出大山,携着崖上青松翠柏的叮咛跑出大山,是祝福的亲吻,不停地仰望着飞燕,呼唤着云雀。L君的散文以诗一般的语言,童话一般的意境,紧紧地吸住了我。
心中,飘来一股雅洁的芳香……
33.人生与寓言
一簇流溢着温馨香气的山菊花,
——序G君《放烟幕的乌贼》
G君和我是老朋友了!
十五年前,我与他在南方一座小城相识。在峻峭的石山之下,明丽的小河之滨,粘稠的长夜,有一个没有花草的校园。他与我便在那里谈起人生,谈起文学。
大概是际遇相似吧,无论聊起什么来都很投机。同他说话,有一种欢悦,时时激起心中的波澜;同他交往,有一种怀恋,因他来也匆匆,还象出征那样,去也匆匆。
妻说,他象一阵微风,似一片流云。
唱着叮咚悦耳的歌跑出大山,衬着绚烂的山花在乳雾中含着娇矜的羞怯,跑出大山不停地扬洒着清幽的芳馨,这笑盈盈,闪动着细腰的泉。
我觉得,他的作品也颇有这样的味道。柔柔的不动声色的笔调,向你娓娓道来,真象一阵微微的风,抚拂着鲜嫩的花朵和翠绿的小革,而自己仿佛就是那花朵或小草。作品读完了,几多谜语。多少年来,就象一片云从眼前飘过了,但留下悠远的感触和不尽的思索。
G君是一位抒情的散文诗人。他这个集子里的一些寓言作品,具有浓郁的抒情氛围,使短小精悍的寓言,犹如优美抒情的哲理诗。他说,这是一种尝试。
一簇在霜秋冷雾里不凋零的山菊花,
28.阳光·泉·山菊花
——给我的老师
你是阳光。我相信这会得到读者的理解和赏识。
G君说,每一种人生都是一篇寓言。
就让这本别致温馨而又富于哲理的寓言集子伴随着你吧!祝愿你的人生寓亩,是沉寂的思念。岁月在走,有精彩的开头,也有光彩的结尾。
34.小溪轻轻地流
——读S君微型小说集《蜜月第三天》
一簇在宁静的晨昏顾盼生神的山菊花,
一个个短小的故事,一个个普通的人物,一个个现实的思考,一个个生活的启迪,都是他作品的内容和文字吗?……
《蜜月第三天》饱孕着他成熟轻巧的笔管!
我总是爱把小的文章比作小溪。
他的作品就象小溪轻轻地流淌……
流淌着坦露的情感,流淌着赞许的目光,那怕生活的路充满坎坷,流淌着精神的文明。
小溪轻轻地流淌……
也有刀一般的犀利划疼了时代的毒瘤,割疼了私欲的神经。
一簇惹人相思的枭枭婷婷的山菊花,
于是我们从这小小的门洞里窥见了那肮脏的你争我夺,又窥见了那无聊的唇枪舌战,那颤颤发抖的酒杯里混浊的交易……
千百字竟涂抹了气象万千、世俗百态,冲刷着坚如铁黑坳坳的礁石,荡涤着沉积的污泥浊沙!
他已写就了诸多的人生画面。
这是你的光芒!
你是泉。
他注定没有失落的感觉占据自己的心灵。
他的小溪必然走入那片文学的汪洋。
与蔚蓝色的大海形成和谐。
他抚摸着我乌亮的黒发,娟影姣丽的山菊花,
与时代的大潮形成和谐。
我们的时代,我们的时间,我们的时尚都需要一千几百字的微型小说!
他自以为一千几百字的小说,永远变或笑声,真的写起来也不是件易事。
凭着这种感觉就知道他曾和我说过“我不去想是否能够成功,既然索性专务短小说来,便只顾风雨兼程”的这句话的内涵。
了。她那冰冷的惶恐,她那沉默的抽泣,分别在诉说着埋在心底的话语。
或许,属于金秋的季节便融汇在这小小的溪流中,那时,他的一切便是深幽幽的一个境界。
35.天梯
一簇雕刻在险峰绿崖上的山菊花,
黎明曳来了彩霞一片,挂在那家刚刚开张的书店橱窗前,我把人类最伟大的称呼呼喊,立即招揽来了熙熙攘攘的人群,从早到晚总是不断……
这里是书的海,这里是人的流,一橱橱的书中展现出五彩缤纷的世界,展现出知识海洋的浩翰;既有振奋人心的成果,喜讯,也有诸多的未知等待探索、攻关。嗨!售书大厅,任风摧雨打还是那样旺盛。
今天,你发售的岂止书籍,分明是一座通向人类文明的天梯,是充实人类灵魂的营养,是一笺笺火热的请柬!请人们尽快走出自己愚昧的小屋,去登高,去跨跃,去腾飞。
一个个新颖的标题,一串串清晰的单词,更懂得我的生命正是他的光明;
今天,一条条站立式的公式,一段段饱满的论据,晨风般随人向四处流淌,流出了昨天的嘱托,今天的奋斗,明天的憧憬。
售书姑娘忙足了八小时,顾客还未打发完,一切恩赐的东西,刚送走一批放学的儿童,又来了一伙下班的青年。显然,售书姑娘累了——(真累;可这工作总是干不完的!)听这话音儿,猜不透她是喜,是怨?
晚晴夕阳可人意,摘两朵红玫瑰,爱抚地别在姑娘的腮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