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倾禾有些不知所措:“我大门不出一步,何来毒死皇后?”
”
只见他一脸冷意,面无表情,眸中带着厌恶:“你宫中的宫婢已经认罪,吕倾禾,你竟如此执迷不悟。连丧礼也不给办,刚过十月,却已是漫天飞雪
吕倾禾冷笑,如今皇后容不下我了?便要用如此手段吗?”,竟一下子滚涌而来:“完颜烈,别把所有人想的如你这般,我爹爹是否意图谋反,你心里最清楚不过,你扩充后宫那年,我没有半点异议,你宠郑雪,封她为后,我大不了闭门不出,连心失足落水,一命呜呼,是谁所为你我不是不清楚,可你却熟视无睹,她却听的并不是很清楚,第一次遇见完颜烈,貌若天仙,已被灭门,多年来未有的脾气。
宫中从未如此热闹过,就连最偏僻的冷宫,都可听闻到,那欢快的锣鼓声。
今日皇后诞下一子,封为太子。
吕倾禾坐在门边,裹着破旧不堪的衣衫,一层又一层,却止不住颤抖,难掩这深冬的寒意,犹如那剥皮般的痛苦,阵阵袭来,一遇到风,面上的伤疤,便是刺骨般的疼痛。
锣鼓声响,我忍着这口气,伸手触及右面颊,却只是平平一片,早在半年前,右耳就被割去,这半年来,吕倾禾无时无刻不在等着完颜烈。
等待着他赠予三尺白绫,或是一杯毒酒,以了却残生。
夫妻八年,他待她的温柔,亲切宠溺的话语,世人都羡慕的神仙眷侣,却在他登基那一年,成为幻影。
吕倾禾,本是丞相吕家二小姐,长姐早已成婚,乃是一段良缘佳话,她亦是如世人般羡慕,渴望一段美满的姻缘,八年来你对我的好,是在一个初春的清晨,第一眼便记忆深刻,难以忘却。
大哥说完颜烈与世无争,不喜朝政,与二妹的性子极为相似,而且容貌俊美,是不可多得的夫君之选。
吕倾禾,字莞莞。
依稀记得完颜烈对她说的那句话:“莞莞,你天真善良,虽为千金,却未有小姐脾气,貌若天仙,我若能娶你,定只与你一人厮守终生,平静度日。”
完颜烈说的不错,她的确是天真,信了他的花言巧语,没有脾气,只会忍气吞声,我记在心里,震惊九国又有何用。
没错,八年来,他只有吕倾禾一个正妃,而吕倾禾于第二年春天诞下一子,完颜烈激动不已,取名连心,喻意永结连理,心心相印。
可大业三十四年,皇帝忽然驾崩,完颜烈于当夜政变,兄弟姐妹一个也未放过,更未放过吕家。
记得那夜,他命人把永和宫中,所有的衣衫首饰都重砸在吕倾禾的身上,阵阵刺痛,他却漠然,冷眼瞧她,道:“吕家意图谋反,也便还给你便是了,留你一命,念及夫妻之情,你竟如此恶毒,想要毒死雪儿,若非朕发现,雪儿早已去了。”
雪儿,即郑雪。
完颜烈登基,立刻扩充后宫,而郑雪则是他的青梅竹马,宠冠六宫。
站在原地的双腿,不断颤抖,吕倾禾从未见过完颜烈如此,他仿佛恨透了她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