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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我想给英英写封信。其实这念头早就有了,但几次拿起笔来,又不知该写什么。我想对英英说的话实在太多了。我恨不能把自己变成一支笔,将心里的话全都直接倾诉出来。但是,我这支笔的囊中已没了多少墨水,笔尖也干秃得像颗钉子。

也许,我写信只是想做一件与英英有关的事情。

我大约有一年没见到英英了。她现在大概已长成大姑娘,肯定比过去更漂亮了。这一年里我渐渐养成了一个习惯,每当我觉得快要认不出自己时,就想一想英英。英英就像我心里的一面镜子。

我勉强写满了一页纸,手已累得酸痛。我发现,自己已经不习惯写字了。我在信里告诉英英,我现在生活得不太好,总打架,是现在的自己跟过去的那个自己打架,经常打得头破血流一塌糊涂。所以,我很想念她。我还告诉英英,她给我的那500元钱我没动,还一直带在身上,等将来再见面时,我要亲手还给她。但是,我并没告诉英英我现在的地点。我把这封信写好,装进一只信兜,写上英英的地址和她的名字,然后就小心封起来。我觉得装进这只信兜的是我自己。祈师傅看见了,像是不经意地问我,给谁写的信?我说同学。他瞟一眼信封上的名字说,是个女人?我故意纠正说,是女同学。我心里有些不快。我不高兴祈师傅用这种字眼称呼英英。那天我们没赶上住的地方,傍黑时,就在路边庄稼地的一个窝棚里歇下来。刚刚入秋,天气还不很凉。溜子和月子一躺进窝铺里就都睡着了。天还没黑透,我独自坐在窝棚外面,呆呆地想着心事。祈师傅从窝棚里钻出来,撒了泡尿,就走到我的身边坐下来。他看看我,忽然问,她多大?我问,谁?他说,你写信的那个女人。我说,和我同岁。祈师傅摸出一支烟,点燃吸了一口,然后声音沙哑地说,女人这东西,可沾不得啊!他看看我,又说,这东西就像是一根金链子,摸着爱人,看着值钱,可只要往脖子上一套,你就毁啦。祈师傅这话说得我身上直发冷。他又说,你现在太年轻,有些事还不懂。男人没有不稀罕女人的。虽说是萝卜白菜,各有所爱,可其实女人的心性儿都是一样的。她们想让男人稀罕,又不许男人随便稀罕,男人真跟她们缠上了也就是乐呵一时,舒坦一阵儿,往后剩下的,可就没好日子过啦。我说,英英不是这样的女人。祈师傅摇摇头说,难说啊!

我不想再跟祈师傅说下去了,站起来就钻进了窝棚。

这窝棚并不大,大概是看庄稼的农人住的,里边没有铺,只是地上铺了一堆干草。溜子和月子仰身躺在干草里,正高一声低一声地打鼾。一团蚊子围在他们头顶上乱飞。我挨在旁边躺下了,瞪着两眼,却没一点困意。祈师傅没进来,仍在外面独自抽烟,一点亮火在门口一闪一闪的。天已经黑下来。祈师傅忽然在外面问,睡着了么?我说没有。他说,出来吧,再坐一会儿。我爬起来,走出窝棚。外面很黑,祈师傅的面孔已经看不清了,黑暗中,只剩下一个瘦窄的轮廓。我在他身边坐下来。祈师傅缓下口气说,我为啥不冲他俩说这些话呢,因为我知道,他两个人将来不会有啥大出息,就是守了八辈子寡的女人,也不会看上他们。可你就不一样了。你人机灵,又是个小白脸儿的学生样儿,将来喜欢你的女人肯定少不了。

祈师傅这番话,说得我心里还算舒服。但他跟着又说,你先甭高兴。没女人瞧上,那才是男人一辈子的福分哪。我问,为什么?祈师傅没理睬我的问活,沉了沉又说,最近,我一直想跟你说件事。我说,什么事?祈师傅看看我,又想了一下才说,我知道,这些日子咱爷儿俩有点不合适,你心里存着别扭,是为那回冒充青溪魔术杂技团的事。可话又说回来,咱那次并没伤着谁,也没伤着自己,这在江湖上根本不算一回事。

我故意绕开他的话问,您究竟想跟我说什么?祈师傅沉吟了一一下,说,青溪这地方,你就想一直这么找下去?我坚定地点点头。他问,你想过没有,要是总找不着怎么办?我说,哪怕走到天边,我也要找着它。

到底……谁在青溪?我没回答他。

祈师傅就不再问了。他又点上一支烟。风有些凉了。几只蟋蟀在附近唧唧地叫着,四周很静。祈师傅忽然说,青溪这地方,恐怕真的不好找。我说,我知道。他突然说,跟我学手艺吧。

祈师傅突然抬起头,声音里几乎带些恳求了。我笑笑说,我不是已经跟您学了么?祈师傅说,那些都是假的。你要肯学,我可以教你真功夫。我在心里认真考虑着。我当然明白祈师傅的心思,他一直想收我做徒弟,但是,我不想做一个真正意义的江湖艺人。尽管我还不知道自己今后会干什么,至少现在不想这样做。但我想来想去,却又不知这话该如何对他说。祈师傅问我,你今年多大了?我说,十九岁。

祈师傅说,一晃快两年了,只要你用心,我保你再有两年就能学出来。我突然一咬牙说,好吧,我答应您。

说不清为什么,我还是这样答应了祈师傅。祈师傅显然高兴起来,立刻站起身说,你等一下。说着就朝附近的一块菜地走去。

一会儿,他又走回来,手里拎着一根刚从地里拔来的大葱。他一边剥着葱皮,头也不抬地问我,练真功夫不比变戏法儿,可苦啊,你受得了这份儿罪么?我说,受得了。

葱皮已经剥开了,露出里边黏滑的葱白。祈师傅仰起头,张开嘴,一点一点地,竟将这根约一尺长的大葱慢慢插进了嗓子。然后,这根大葱就又徐徐地自己冒出来。祈师傅面不改色地说,看见了么,要学吞铁球,就得先练这一功。我吃惊地问,这葱秆儿……怎么能自己冒出来?祈师傅笑笑说,这就是气功,先把葱秆儿插进去,再用气把它一点一点顶上来。练成这一手,将来吞下铁球才能吐出来。我还是不明白,又问,铁球咽下去,怎么还能吐出来?祈师傅说,这就是外行不知道的了。实话告诉你,铁球看着吞进肚里,其实并没真咽下去,只是在嗓子底下用气托着。要真咽下去,可就吐不出来啦。我恍然大悟。祈师傅又叮嘱我说,我刚才说的这些事,可不能泄给外人,以后行里的事不能随便往外说,这可是咱的饭碗,明白吗?我点头说,明白了。祈师傅忽然看着我,又说,另外,还有件事……我说,有什么话,您就照直说吧。祈师傅说,如果我真教你这些功夫,你可就得正式拜我为师了,行里最讲这规矩。否则你一个外人,我教你这些底细没道理。我听了,一时有些迟疑。祈师傅连忙又说,当然,我也没别的意思,以后你想去哪儿,还随便你,真要想着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呢,算你小子有良心,扭头一走就不认我了,也是无所谓的事。

我想了想,就点头答应了。祈师傅显然松出一口气。他又问我,你知道他俩为啥叫溜子和月子么?我摇摇头。祈师傅笑笑说,老话讲,干啥吆喝啥,一行都有一行的规矩。按江湖上的行话讲,1、2、3、4、5、6、7、8、9、10都不这么说,叫溜、月、汪、摘、中、申、星、章、耐、居。溜子是我头一个徒弟,所以叫溜子;月子行二,就叫月子。本来还有三个徒弟,后来受不了这份儿苦走了,到你这里应该排在第六,以后你就叫申子吧。从这以后,我就叫申子了。

徊我开始跟祈师傅练功夫。祈师傅不仅教我气功,也教武功。每走到一个地方,无论白天撂场子多累,一早一晚都要让我坚持练功。祈师傅对我要求很严格,每次练功总是手里拿着一根藤子棍儿,黑脸站在一旁看着,见我身上哪里姿势不对,过来啪的就是一下。他说功夫都是打出来的,从古至今江湖上都如是,不打出不来绝活。

先是练耍坛子。两手各抓着一个坛子口,胳膊平伸,眼朝前看,挺起胸脯围着一块空地走圆场儿。坛子都有小半人高,抓在手里黑沉,两圈走过来就是一身汗。这样练了有一个多月,坛子里就开始装沙子。一天加一把,渐渐越加越多。祈师傅说,这是为了让我换换体格。我过去的样子太文弱,一身学生气,上了场子不带相儿。

渐渐地,我的模样真变了,胸脯上的肌肉向外翻着,两肩上的翅子肉横着,太阳穴突起,身上一用力横眉立目。连我自己都觉出来,我像个习武人的样子了。

接下来,祈师傅又教我练弯腰,折腿,下叉,卸臼,还有一些打把式卖艺的自残功夫。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我发现,我越来越不认识自己了。我还学会了许多江湖春点,也就是跑江湖黑话。行里人把内行叫“现分儿”,外行叫“空码儿”,倒霉吃官司叫“朝翅子”,挨打叫“蛇鞭”。我想,这些行话大概都是从旧时传下来的。官叫翅子,应该指的就是乌纱帽。自从正式拜了祈师傅为师,他越发拿我不当外人,每天除去教我练功,还给我讲些行里的事情。祈师傅告诉我,江湖上把说黑话叫“团春”,也叫“调侃儿”。过去为啥不教我这些侃儿?就因为那时我还是“空码儿”。现在不一样了,现在我是“现分儿”了,“现分儿”就要会“团春”。他一句一句教,让我一句一句记。比如衣服,叫“撒托儿”;大社Id1,q“嗨撒”,嗨,就是大的意思;帽子叫“顶天儿”,鞋叫“踢土儿”,裤子叫“蹬空子”,傻子叫“念攥子”,透灵的精明人叫“攥里亮”。行里人最忌讳十个字,就是神、鬼、妖、庙、塔、龙、虎、梦、桥、牙,把这十个字叫“十大块”,认为这十大块不吉利,说出来生意就要“出鼓儿”。出鼓儿,就是遇上麻烦。所以“现分儿”说话都躲着这十个字,碰上十大块实在绕不开了就团春,把龙叫“嗨条子”,虎叫“嗨嘴子”,桥叫“梁子”,牙叫“柴掉子”,梦叫“黄亮子”。我想起祈师傅第一次听说我叫黄亮时的神情,连溜子和月子也在旁边偷着乐,原来我的名字,在侃儿里竟是梦的意思。

我问祈师傅,为什么要编出这样一套东西来?说着记着都费劲。

祈师傅说,团春对咱这一行可有大用处。比方说今天在街上撂场,天气不好,你一说阴天了,人家谁还有心思再看你的玩艺儿,急着往家奔,呼啦一下就都散了。所以,阴天就不能说阴天,叫“查棚儿”,下雨叫“摆金”,下雪叫“摆银”,下小雨叫“觉摆”,下大雨叫“嗨摆”。再比方说,几套玩艺儿练过来,该到敛钱的时候了,你一跟溜子他们说,我拖着工夫,你俩要钱吧,人家一听还不都走了?所以你就得这么说,老合,我储门子,你俩拖储儿。“老合”就是伙计、兄弟的意思,储门子是要钱的工夫,拖储就是指要钱。我意识到,自己正在走进一个怪异的世界。我在这世界里已经越陷越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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