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离已经苏醒,半躺在床榻上,看着周围陌生又有些熟悉的布置,身上的衣服已被人换下,脸上的伤也涂了药膏,右腿只感觉到一阵酥麻,稍稍动了动却刺骨的疼。
“你的腿再动就废了,怎么会摔得如此重,你骑的马匹到底是跑得多快啊,难道你是在被人追杀吗?”李墨裔站在床边悠悠得看着她,面上却并未看出过多的关切。
“又是你。”伊离记得面前这张那晚灯光下的脸,“你是谁,这里是哪里?”
李墨裔冷笑一声,“你也知道说又啊。”又字他故意拉长了尾音,“你这个女人怎么每次受伤都让我碰到,我是上辈子欠你的还是这些巧合是你故意安排的。”李墨裔看着她挑了一下眉,对于她这个来历不明的女人他还是得多留个心眼。
伊离尴尬的有些语顿,“····,不是,我没有,我都不认识你。”她稍一抬眼才注意到他身后站着的梓斓,她穿着一身淡紫色纱衣,头和脸上蒙着纱布,看起来有些奇怪。
梓斓看见她正望着自己呢便冲她微微一笑,比划着手势,“你伤得很重,需要好好调理。”
不明白她比划的是什么,一脸疑惑的看向一旁的李墨裔,“她····她在说什么?”
“她说你伤的很重,要好好调理,你暂且就留在王府养伤,等伤势好了再离开。她是梓斓,你有什么需要的都可以跟她说。”李墨裔笑了笑,转身正欲离开,伊离突然从后面慌忙拉住他的衣袖,语气有些惊讶,“你说王府?这里是王府?那你是···”
“誉王,李墨裔。”
“李墨裔?”伊离以前从侯奕清口中听过这个人的名号的,皇室亲贵,世袭王位,是当今圣上的亲堂弟,也是圣上比较信任的重臣,在当下新帝即位不久朝局尚不太稳定的乱世,这个年轻智慧的王爷帮助圣上不少,是圣上的得力助手,在朝中具有举足轻重的地位的。
两次搭救她的人竟然会是他,这让伊离讶异不已。
李墨裔仔细打量了她一眼,长得挺标致,看着也不像是有人故意安排了来害他的卧底,便没过多在意了。李墨裔前厅还有要事要办,便没再这里耽搁太久只是嘱咐一句让她安心在府内养伤便离开了。
在王府内休养了几天,由于周围都是陌生的人陌生的环境,所以在床榻上连躺了几天,几日里,王府御医天天往西厢房跑,既是给她看伤又是给她各种补,周围也安排了两三个随时伺候换药梳洗的女婢,这种待遇是伊离不曾享受过的,使得她感觉浑身不自在,一点也不适应。若不是腿脚不便,恐怕她早就已经逃离了王府。
偶尔梓斓会来检查她的伤势,但是沟通上的障碍,使得伊离每次面对她时,即使有一肚子的问题要弄明白,终归只能回了一个个尴尬的微笑。
期间,李墨裔只来过西厢房一次,正赶着女婢在给她换药,就未停留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