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么?是很难解决的吗?”
端木昊天皱眉思索了好久了,南宫倾颜一直不说话的看着,只见他的脸一阵忧一阵虑,像是在考虑着非常重要的一件事。
“是啊,在想你当时在宫里对赐婚的事要做何回答。”还是放心不下,纠缠在心口的南宫昱请婚一事,很想知道南宫倾颜的回答,也想插开话题,不让她知道自己正在进行的事情,怕她会担心他的安全,毕竟与那人谈判存在着极大的险境。
笑一笑,并不开口,缓缓地躺下身去,平躺着,看着纱缦上的绣纹。
“你要嫁他吗?”换作端木昊天半爬起身子,探向南宫倾颜的脸,紧张地屏住呼吸,等着她的回答。
“我怎能舍得……有了你,怎能舍得嫁予别人,怎能舍得你离我远去。”
怎能舍得,四字包含着南宫倾颜无尽的爱,也让端木昊天红了眼眶,狂跳的心因这四个字荡起千层浪来,汹涌澎湃的是一个心声“得妻如此,舍得一切。”
“昊,我舍不得你。”
“颜,一辈子,我们都要在一起,等我处理好一切,我就要你当我的妻。”
一辈子,一个承诺,一生情缘。
太后宫里,雪盈看着端木擎,一脸的深思。
“母后,夜深了,儿臣还有奏折要批。”
“皇上等等,哀家找皇上来,是为了南宫芙蓉之事。南宫太傅所虑很对,不管那南宫芙蓉长得多好,但她终究是个被退婚之人,还是在婚礼当天被退,此事已是众人皆知,况且太傅也有自知之明,他的女儿有几斤几两重,有德无德,他都最为清楚。以太傅耿直之性情,若他这个女儿好的话,他也不会公然抗婚,不接皇上的旨意。皇上,希望皇上对此事要三思,后宫妃嫔人数每年在扩选,皇后又近逢丧女之痛,皇上要美人只要等到秀女临选时就可实现,而皇后那边皇上还是要多多体慰,若皇上能添得一、两名皇儿,哀家也就不必为皇上操心了。”雪盈知道皇上这个脾气,他对于别人的女人向来不会多加怜惜,这南宫芙蓉与秦子浩只差拜了天地、入了洞房,算来算去南宫芙蓉也不算是一个纯洁干净之女子,皇上必不会去趟这个混水。
太后又怎知道自己和南宫芙蓉的纠缠,那南宫芙蓉以清白之身侍君,他是南宫芙蓉的第一个男人,况且,南宫芙蓉与他承欢之后,与那秦子浩并无瓜葛,所以,到现在为止,她只是他一个人的。说她不洁,对她不公,说她无德,也是痴恨所致。端木擎有他的打算,迎了南宫芙蓉进宫,一来是为了现稳住九王,也借以对付端木昊天,二来吗,思来想去,追回了婚礼当天封南宫芙蓉的圣旨,对她的求救之信视若无睹,对她确是过份了些。怎么说,对她有个交待也好,皇上的女人,那能再嫁了别人作妻。
“母后,南宫太傅对朝庭鞠躬尽瘁、忠心耿耿,此次,他的女儿出此退婚一事,对他势必面上无光,儿臣这么做,也是想要安抚太傅,施以仁政,让他能更死心塌地为朕办事。南宫芙蓉身家清白,与那秦子浩也无私密纠缠,所以,朕才想,召了她进宫,既堵了悠悠众口,也平了秦家和南宫家的嫌隙,再来这秦延威和南宫昱也必会感恩戴德,效忠于朕。”
“皇上,总之哀家不同意召南宫芙蓉进宫,这南宫芙蓉,哀家不喜欢。”
“母后,若母后实是不喜南宫芙蓉,朕召南宫倾颜入宫如何?”故意试探一句,端木擎挑眉看向他的母后。
“不行。”
果然,太后的话很干脆,他就知道,南宫倾颜是端木昊天的,太后舍不得端木昊天伤心。
“呵呵,母后,你当真是爱屋及乌呀,这南宫倾颜是武陵侯的,你放心,朕对别人的女人没有兴趣。那武陵侯的婚事,才是你要费心的,朕的事母后就不必劳心了,朕回宫了。”甩甩衣袖,将双后背负在身后,大跨步的离开了太后宫。
“太后,奴婢总觉得皇上好似知道了。”
“烟霖,我也是如此猜的,就怕他看不开,对昊天下手。”
“太后,你要及早说开此事,以防皇上多想,侯爷并无争位之心。”
“让我想想。”头痛不已,揭开陈年往事,自己做的一切都要昭示于众,她这个太后还有威仪在吗?
按兵不动,端木擎如此,端木昊天如此,就连那南宫芙蓉也是如此,没了动静。端木炙在等,也在急,圣鬼教频频向他逼迫,怪只怪自己不小心中了毒,群医无策,只能靠圣鬼教的药来缓解毒性。不用去想,也知道,这是圣鬼教的教主鬼魈干的好事,自己不就是发现了婚礼上有人向南宫芙蓉施摄魂术嘛,他们就下了毒手。
“王爷,下人来报,南宫芙蓉自回府之后,三天来并未出门。”
“找个人到南宫府里去给她送个信,就说让她出来,本王安排她进宫。”
“是,小的这就去。”
“等等,告诉她,她的弟弟不错。”
“是。”
端木炙挠着身上越来越痒的皮肤,感觉到这痒痒似乎已浸入到了肉里,快要让他无法忍耐。急忙起身,向府里的僻静之处而去,半盏茶的功夫,就来到一处院落,四间房屋错落有致的齐列着。
“柳大夫,本王又奇痒难忍了,你快给我治治。”
“进来。”
端木炙推开院门,院内一个女子正站在药架之下,晒着药材。
“王爷,你这毒要尽快解了,否则全身会溃烂而亡的。”
“本王也知道,只是那下毒之人每次给本王一味药丸,吃了之后,会好个七、八天,然后就会再次毒发,奇痒难忍。柳大夫,你既知道这毒,就不能解吗?”
“此毒颇是顽固,我只能给你压制不让它蔓延太快,要想根除,必须要下毒之人的解药。”
“好吧,那柳大夫在这里慢慢制药,本王先行回去了。”
还好,无意中碰上了这个大夫,虽没有解了这毒,但也为他减少了许多痛苦。端木炙走了回去,脑海中闪过南宫密一张英俊的脸来,不觉阴戾的脸上有了淡淡笑意。
南宫芙蓉打发走端木炙派来的人,坐在镜前,望着镜中略有憔悴的自己,从任何角度看上去,她都那么可怜。
三天来,怕她会干出什么出格的事来,总有人在守着她。就连晚上睡时,娘也会找理由来陪她一起。或许娘她们是为了她好,防止她想不开自寻短路,但需要一个人静静地想一想的她,对此总是不能释怀,很是烦他们的无声监视。
三天了,爹依旧每日上朝,皇上再未提起那日的事,看到爹对自己抱歉的样子,南宫芙蓉知道,皇上那边或许不会再有消息了。
“姐姐,吃点东西吧。”南宫倾颜端着饭菜走进南宫芙蓉的房里,见姐姐正对着镜中发呆。
“颜儿,麻烦你了,每日里让你送饭菜来。”南宫芙蓉起身,走到桌前坐下。
“姐姐,自家姐妹,这么客气做什么,来,娘亲自下厨做的,都是姐姐喜欢吃得的,姐姐快来尝尝。”
“嗯,好吃,颜儿,陪姐姐一起吃吧。”尝了一口,叫着南宫倾颜一起坐下,递上一双筷子。
“好啊。”虽没有味口,但看到姐姐落落寡欢的样子,南宫倾颜只能打起精神来愉快的陪着南宫芙蓉用餐。
“颜儿,这几天好闷,陪姐姐出去逛逛,散散心如何?”
“嗯,我去给娘说一声,姐姐你想去哪里?”收拾着碗筷,交给一边的丫环端了出去。
“随便走走。”
“好,姐姐你等我,我去去就来。”
南宫倾颜回了母亲要陪南宫芙蓉出去逛逛,云轻柔思虑再三,只得叮嘱着南宫倾颜小心再小心,一是怕芙蓉对倾颜做出什么,二是怕芙蓉自己想不开。这几天来,南宫昱慢慢地将心中的疑虑和担忧都说予了云轻柔,所以,云轻柔也明白了南宫昱的担心,南宫昱叫她对芙蓉多多防范,这样做,对芙蓉和颜儿两个都好,真是为难了这她这个母亲,还要这样提防并担心着自己的亲生女儿。
“娘,放心,姐姐不会再做错事了,她都看开了,她正在改呢。”
“颜儿,一切小心,娘不想失去芙蓉,也不想再看你受到伤害。”拉着南宫倾颜的手,云轻柔的泪又下来了。
“娘,别哭,没事的,我这就去了,陪姐姐逛逛,看看外面,走一走,姐姐的心情会好起来的。”
“嗯,去吧。”
“姐姐,你看,那里有卖糖葫芦的,咱们买两串吃,好不好?”
“好啊,叫小果去买吧,我们在车上等着。”
“嗯,小果快去。”
“好好吃,酸甜酸甜的,姐姐,你怎么不吃了?”三下五除二,南宫倾颜只消片刻,就将一串糖葫芦全数吃下了肚,还觉意尤未尽。
“有些酸,我吃不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