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儿,你比我大一些的吧,记得我以前一直叫你灵儿姐姐的,我好饿,你不饿吗?”
又过了好久,南宫倾颜此时真的是有些饿了,思量再三,看着灵儿没有表情的脸,她决定再试试,看灵儿是否会为自己去找些吃的。
“真烦。”灵儿咕噜着,转身出了门,其实说是门,根本就是一个洞口。
南宫倾颜留心听着灵儿出去的脚步,还没有走多远,就已是返回的向这里走了过来,正诧异之时,就见灵儿手中拿着一个布包进来,打开了来,取出一个馒头扔给了她。
慌忙接住,心下失望万分,这灵儿已准备了食物,看来,自己想要乘她出去而找出路,是很难的了,得另想她法,她若十天八天的不出去,自己可不能耗这么久,再说了,也许她随时会要自己的命。
低头看着馒头,却没了味口,正在思索着对策,忽见一双靴子出现在眼前,吓了一跳,抬起头来,就见灵儿怒气冲冲的拍去了自己手中的馒头。
“毒不死你,不吃就别碰。”
南宫倾颜不说话,看看灵儿,再看看滚到一边的馒头,扶着腰,慢慢地站了起来,扭了扭发酸的脚踝,走了过去,缓缓地蹲下去,好半天才捡起了馒头,吹着上面沾着的泥土。
“灵儿姐姐,我根本就不怕你下毒,只是方才想到一些事情,才没有立即就吃。”说着,南宫倾颜撕下一块馒头来,放到嘴里,吃了起来。
灵儿只是在气,自己怎会因为南宫倾颜的一句饿,就为她去拿了食物来,正是当丫头当惯了,都分不清自己真实的身份了,想她堂堂的圣鬼教的少主,会为这个自己的阶下囚去服务,真是可恶,自己也太低贱了些。
“这里有水。”
说了这话,灵儿只差没把舌头给咬掉的,正在气着自己方才的行为,此刻看到南宫倾颜干嚼着馒头,又冲口而出的指了水的地方。
南宫倾颜看了一眼灵儿尴尬又羞恼的脸,赶紧地转过去,走到灵儿所站的地方,那里有一个壶,还有两个碗,似是没有注意到灵儿气恼后悔的样子,南宫倾颜倒了水,在灵儿回过神之前,退了回去,坐在方才自己坐着的大石之上,边吃边喝了起来。
自己还是快些喝了吃了,瞧灵儿的样子,一定是觉得对自己太好了,快要后悔了吧。南宫倾颜大口大口的吃喝完毕,拿着碗放在了自己坐着的大石旁。有了东西吃,体力暂时可以保持,至于出路,得加快找了。
这里没有水渗出来,也没有上面的任何响动,看这洞壁不似有出口,据她估计,出路会在另一间里。而那两个可以看到端木昊天密室的洞,方才望时就注意到了,那是通过镜子折射而成的,根本就不是这里有孔可以通到了那边,这个构造可真是巧妙,唉,自己就不要妄想将自己的声音传到对面去。
为了引出灵儿,三天了,端木昊天自己却呆在清风阁的屋里,饮酒作乐,阵阵的娇笑从屋中传出。
“侯爷,奴家听说你的爱妾不见了踪影,为何你还这般逍遥?找奴家们来,难道说侯爷一点都不担心你的爱妾一去无回。”
娇美浪荡的粉衣女子,同那三个女子一样,穿着极为暴露的纱衣,就似夏天里的装束,屋里的热度足以让她们不觉得冷。
“来,自饮三杯,让本侯告诉你。”
端木昊天递上一杯酒予那粉衣女子,而后一只大手则摸上了那女子光滑的肩头。
“侯爷真坏,奴家喝就是了。”
娇笑如花,粉衣女子倒也干脆,一口气喝了三杯,最后一杯的酒还未及时吞下,身子就被端木昊天粗狂地扯进了怀里,头覆了上去,两张嘴巴重叠到了一起。
“侯爷,奴家不依……”一绿衣女子见状忙娇嗔道。
“侯爷,奴家的比她的还软。”另一紫衣女子的话更是直白,一张红唇早早地向端木昊天的侧脸探了过去。
“别急,别急,人人有份。”端木昊天开怀大笑着,放开红晕痴迷得不知所以的粉衣女子,将在座的另外三名女子,逐一亲了亲。然后又喝了一杯绿衣女子端至唇边的酒,这才慢慢说来。
“自动送上门的,本侯向来不喜欢,以前,她跑、她躲,本侯就追、就迫,现在,她自动找上了门来,日子久了,你说说,本侯对着一个孕妇还有多少的留恋。”
“侯爷,你们男人都这样,吃不到嘴的都是好的,吃到嘴的过些日子就都臭了。”
“啊,敢说本侯,亲一个,看你还敢开口。”
“呀……”。
一时之间,女子的娇呼,男子的狂笑,在屋里声声不息。
灵儿偷窥着这一幕幕,心中的悲凉到了极点,那一个个妖艳的女子,怎比自己冰清玉洁,可他却左拥右抱,亲完这个,又去拉那个。
“若不是皇上的特使在王府,本侯定会留你们与本侯春宵一度。”端木昊天正说着,就听玉影在外禀报。
“侯爷,特使求见。”
“哟,正说着他,他倒找来了,请特使到书房稍候,本侯换件衣衫就来。”
“是。”
又与众位女子打情骂俏、纠缠了一番,端木昊天才放那些个依依不舍的女子随着子唯出去,而自己则脱了衣服,高喊一声“灵儿,更衣。”
这厢偷窥的灵儿一个微愣,直觉的就要应声之时,就见端木昊天拍了拍头,身子摇了几下,自言自语的说着。
“瞧我这记性,灵儿不在这里,少了她,本侯的衣衫都穿得这般不顺。”后来端木昊天嘟囔着的声音越来越小,灵儿根本就无法听清他还在说些什么。
听到他的呼喊,听到他叫自己的名字,灵儿心里一阵暖意上升,尤其是他的一句“少了她,本侯的衣衫都穿得这般不顺”时,更是有着冲上去为他更衣的冲动。多想亲抚着他的身子,为他换上她亲手拿取的衣衫,多想低头在他的胸前,为他扣上一个个盘扣,离他只有一寸的距离,感受他的呼吸轻抚着自己的脸。
灵儿再看时,屋里已没了端木昊天的影子,定是去见那个皇上派来的特使了。犹豫着要不要跟去瞧瞧,看看这皇上派来之人,到底是何居心。思之再三,决定还是去折磨折磨南宫倾颜,看她对自己这几天看到的一幕幕香艳美图有何感想。
南宫倾颜挺着肚子,艰难地在一间有着许多杂石和朽木的密室里敲打挖掘着,手上用丝绸包着,衣衫之前也裹了一层丝绸。幸运的是这里还有几口箱子,里面是腐烂了的一些丝绸,借来一用,还可以用来防止手和身上沾到泥土沙石。
不知道这是第几天了,灵儿总会出去一段时间,而自己却无法像她一样出去,因为,南宫倾颜发现,灵儿出去的地方是一个室内天顶的小洞,那个大小,像她现在的身体,根本就无法出去,况且有了身孕,自己的轻功也远不如以前,要跃起到五丈来高,对自己来说太难。
不知道灵儿去了哪里,也不知道她何时会回来。南宫倾颜只能以最快的速度搜遍了自己所在之外的两间小密室,而自己寻到的这个地方,在自己敲打试探之后发现,有一面墙后好似空着些,所以,她就开始了工作,快速的、使力的挖着,竟然也挖了个小洞。
一边挖着,一边还要留心听着灵儿回来的声音,还好,灵儿出去的那个天洞,在另一间房里,而这间房以前决对是摆放着杂物的,她与灵儿如厕都会在这里。每每听到灵儿从洞中跳跃借助墙壁减轻下坠之势的声音,南宫倾颜都有时间将手上、身上的丝绸扯下扔到箱中,然后将那两个破旧的箱子依原来的样子叠加在一起将自己挖的洞堵起来。再转回到她们这些天睡觉的那间屋子,一切都顺利无比,灵儿也没有发现。
灵儿是没有发现南宫倾颜的举动,但南宫倾颜却发现了灵儿回来后,看着自己时的得意中又带着忌妒愤愤的表情。不清楚她这一表情是因为什么,但南宫倾颜知道,自己在这里待不了多长时间,因为,在灵儿身上,她能感觉到的还有浓浓的杀意。
“灵儿姐姐,你去哪里了?我醒来没见你,还以为你去如厕了。这里的蜡烛快要燃没了,你那里是不是还有呀?”故作刚醒的样子,不解的看着灵儿望着自己有些幸灾乐祸的笑容,同时,也在试探着灵儿会对自己动手的日子是否就要到了。
“没事,蜡烛呢还有,还能用个两三天,你很想知道我去哪里了?你是不是找不到出口,你是不是望着那个天顶的小洞叹息,要不是怀着孩子,说不定以你的身手,你出去的可能会很大的?”
也不隐瞒,知道灵儿清楚自己会去寻出路,于是,南宫倾颜摇了摇头,说道:“灵儿姐姐,我不想呆在这里,这里好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