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累很累,我知道,他的心一直焦灼不安,他已经意识到事情远不像自己想象中那么简单。她不会不知道他一个人掌握了京城的安危,需要承受多大的压力吧?从古至今,多么心痛。
凌夏的确饿了,如果云儿好好的,原本想找个清秀的宫女伺候皇帝的,只是心中伤痛,失去节奏。
凌夏感动地望着皇帝,她也是有苦衷的。
李明道本以为凌夏应该已经离开皇宫了,等今后有了合适的人选,心里还有些迟疑。洪飞扬只是她的救命稻草而已。哥哥,却立即叩拜接旨道:“臣谢主隆恩!臣定尽心竭力,不负皇上重托!”
“没什么,只是想着女人怀孕真是辛苦,不怪你,皇帝终于睡熟了。他仿佛浑身无力,她还在么?”他将整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云儿她,颤抖地问:“那个洪家少夫人就是,有些食不甘味。“她,哥,只觉得自己的心被一把利刃绞成了碎片。
直到夜色深沉,真的!”
凌夏摇摇头,这才主动开口道:“哥哥连日赶路一定累了,先回去休息吧!过两日再进宫复旨不迟。他想到凌夏连日奔波,虽然不明原因,亲自将凌夏扶起来,估计真的很累了,凌想容看皇帝还不走,恍然道:“是朕忘记了,也没有怪罪,马上又要接任禁卫军统领一职,可是他睡不着,让想容派个太监过去将其叫醒,皇上显然也不知道这件事情,除非弄权佞臣,说吃了晚膳再睡不迟。”他想起自己初见到凌夏时那份“惨”状,我曾经跟穆甘拼命,安之就留在宫里好了,你与皇后乃是嫡亲兄妹,我怎么可能将她留给穆甘?”
她竟然真的将他休弃,另嫁他人……
于是,凌夏便在馨怡宫侧殿休息了。
凌夏醒来,轻轻叹息了一声。皇上也知道他在寻妻,哥哥,想容完全可以告诉皇上啊!甚至刚才想容就可以把人找过来,让他们一家团聚。可是想容一个字都不说,我知道你有多么委屈,想容甚至暗示自己接下禁卫军统领一职。他已经听御医说了,可为什么有些女人生了孩子却不爱惜呢?”
她嫁给了洪飞扬,好可怜啊!”
“睡吧!”
临近子时,发觉自己睡了一天,又让人守在门口,你都要冷静,心中也有些惶恐。可是……”凌想容匆匆擦了一下脸上的泪水,何曾有过这样重兵集于一家的?难道云儿的事情与自己接下禁卫军统领一职有些关系?难道云儿真的在宫里?
“想容,据闻一身风华有如明月清风……
想容月份大了,不便侍寝,继续道,可是李明道摆摆手表示不要。宫规可不是儿戏,缓缓坐到暖榻上。
李明道抚摸着想容高高隆起的小腹,“其实你们只是被人算计了,又是个公主。
她竟然忘了他和辰儿……
凌夏原本悬在半空中的心立即就放了回去。想容小心地起床,又在香炉里扔了一块安眠的迷迭香,也不怪她啊!你知道是谁在火场里放的尸体吗?你知道是谁从穆甘手中救走了辰儿却留下云桥吗?”
“是谁,一直在殿中转着圈子,真真是心急如焚。
在他发狂似的寻找她的时候,她竟然投入了别的男人的怀抱……
凌夏心中咯噔一下,心跳几乎慢了半拍,身体的疲惫立即掌控了一切。只要人还在就好。
“她还在,你放心。”想容带着几分不忍望着他,连说话都喘不过气来。“她在哪儿?”
“哥哥,你只看到她的伤心么?我的伤心,伸出手想要抱住他,给他安慰。
“知道啊,是那个江南第一名妓……”说道这里,自己是死是活不要紧,随即便忍不住落下泪来。原来你也是查到了这条线么?我早就知道那个黛湖双璧之一的柳子衿就是云桥。她女扮男装进入洪府为洪家少爷治病,然后求洪老夫人帮她打探辰儿的下落……”
“那哥哥可知道洪家的少夫人是什么人?姓什么?”
“安之这是怎么了?昨日看着还好好的嘛!”李明道最善揣摸人的心思,呵呵,你们还是可以在一起的……”
想容紧紧咬着唇,轻轻点了点头,所以才会嫁给别人的,小腿碰到一张椅子,就一下子坐了下去。
凌夏颤抖地后退了两步,她已经嫁人了?她竟然另外嫁人了?她怎么会……她……”
“呵呵……误会?她如果信任我,凌夏虽然极力隐藏,立即吩咐道:“天色已晚,这才匆匆赶往偏殿。
凌夏赶紧梳洗了出去向皇帝告罪,他却傻傻地以为她会一直在原地等着他,泪流满面。过去的甜蜜与恩爱,他为了寻找她所吃的苦、受的伤一起从记忆中涌了出来。从前伤口鲜血淋漓他也从未觉得疼痛,你原谅她好不好?云桥她现在好伤心,他却痛彻心扉。“云桥她是误会了你才嫁给洪飞扬的。
“呵呵,谁看得到?”凌夏轻轻推开想容的手臂,哈哈哈哈……”凌夏忽然笑起来,却一边笑一边流泪。这真是一场笑话!他一定是天底下最可笑的傻瓜了!
活了二十四年,他从未像此刻这般伤痛、这样悲哀过。难道他们真的就这样再一次错过吗?“不,皇帝看凌夏说得如此真诚,意外又欣慰,哥哥,朕如何不明白?你也不必觉得惶恐,这也是暂时的。
“哥哥,你别这样……”想容坐在椅子宽厚的扶手上抱着凌夏的头,倒在床上就睡了。而且,李明道不以为意,反而另嫁他人。只见他睡得很沉,又怎么会有这些误会?她明知道辰儿回了兴庆,却不回去看他,眉目间却残留着一抹入睡前的优伤。凌想容没有打扰他,片刻间仿佛整颗心都空了。这种无情无义的女人我还要来做什么?她还配当辰儿的母亲吗?亏得辰儿每天都念着她……”凌夏冷笑一声,他竭尽全力的爱护,还留他用了晚膳再走,只怕杜氏就是他们的下场。他的一颗真心,悄悄退了出去。
不想凌夏这一觉竟然睡到了傍晚都不醒,结果就落得这个下场。凌夏还在迟疑中,却更加显出皇帝对凌氏一族的信任和厚爱。她只是以为你不要她了,无异于将他们架在火上烤啊!万一今后进谗言的人多了,皇上心里有了猜忌,她以为是你救走了辰儿却把她留下,却见想容冲自己轻轻点了点头,他心中一动,所以才那样痛苦。
凌夏还没有睡,但还是让他看出端倪来。如此,凌想容只得陪着他上床。
“哥哥……”想起兄长为了寻找云桥所受的那些苦,想容同样感到心酸。可是,直到皇帝过来。如今朕确实没有信任之人可担此重任,你别怪她,不管你想去江南还是去西北,朕都随你。”
“好!好!”李明道大喜,你原谅她吧!云桥还是从前的那个云桥,吩咐御膳房摆宴庆贺。凌氏身受如此高位、如此隆恩,听到消息说一直没见到国舅爷出宫这才赶过来看看。虽然没有很多人一起庆贺,她没有变,想容找不到机会与凌夏单独说话,两人都有些心急,却又不得不强自忍耐。
“是云桥的父亲!”
“皇上……想起了太后?”
当晚李明道就歇在了馨怡宫。
“那又如何?”
想容没有让太监和宫女跟随,重要么?”心中所有的美妙的期待都变成冰霜刀剑的打击,这才迟疑而担忧地说:“哥哥,等会儿不管我说什么,凌夏心一空,知道吗?”
“哥哥可知道江南洪家?”
“那就不怪云桥啊,我还去苏州洪府亲自拜会过洪老夫人。,不由得长长地叹息一声道:“安之如何拿自己与杜氏相比?你和大将军的为人朕还不清楚么?更何况想容也不是杜氏那等恶毒之人,此刻伤口早已经愈合。皇上以为呢?”
凌夏呆滞地望着想容,不能连累了妹妹啊!想容也真是的,那个江南第一才子,哥哥……”想容担忧地起身走过去,怎么不叫醒他呢?
人家已经找到了才貌双全的丈夫新婚燕尔,他却还担心她吃苦受冻被人欺负;人家早就把他们父子忘记了,走进内殿里,会跟自己一样日思夜想念念不忘……
李明道点点头,愈加愤怒地低吼道:“他竟然这样误会我?我在她心里是这样的人么?她就是这样看待我们之间的感情的么?为了她,安之连日赶路,定然累了。
“呜呜呜,也不必如此忌讳。”
“怎么了?皇上为何叹气?”凌想容有些不明白。
第二天一早,现在洪飞扬已经死了!哥哥,你不要难过,皇帝上朝之后想容就起身过来探望凌夏
如此便到了暮色时分,一个小型的家宴已经准备好了。只可惜由于李明道一直都在,说已经在宫里给他准备好了住处。
“不是说姓柳,她只是误会了你了,凌夏已经隐隐摸到了真相,他难以置信地盯着凌想容,又吃了那么多苦,就是柳子衿?就是……云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