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你已经准备好做孩子的娘了吗?”冷寒君没有逼进,但俊美的脸庞却透露着他此刻的心思,深幽的眸光沾满了情欲的味道。
“谁说我准备好了?我根本就不想要孩子,是你逼我的。”应芳芳岔然出声。
“本王没有逼你吧,是你承认要为孩子留下来的,不是吗?”冷寒君眼里含着笑意,却是嘲笑。
“那是因为你卑鄙无耻,设计让我跳的。”想到那一次冷寒君用墨染的性命来威胁自己,应芳芳就气的直咬牙,如果说这个世界上谁最欠扁,冷寒君三个字绝对可以排第一。
“本王何来设计?分明是你自己的想法,水月芳,本王问你,墨染是你的什么人?”冷寒君紧紧的直视应芳芳的双眼,防止她说谎话,在他的眼皮底下,没有人能逃得过他的锐利,所以,应芳芳所说的是真是假,他都可以猜透。
应芳芳眨了眨眼睛,昂头正视他的眼,挑眉冷嘲:“你想干什么?”应芳芳不是笨蛋,她当然猜到了冷寒君问这话的用意,说不定是想找到借口去杀墨染,她才不要透露半点讯息给他知情呢。
冷寒君的眸光在下沉,怒意上涨,口气重了几分:“本王是给你机会解释,望你珍惜。”
“这样说来,我还要感谢王爷的恩赐了?”应芳芳讥笑了两声,直言道:“解释?清清白白的有什么好解释?你以为所有的人都像王爷吗?每个女人都要染指?感情世界一片混乱,却从来不付出真心。”
“本王的真心,只给最爱的女人。”意外的,当听到应芳芳的话时,冷寒君眸底闪过几丝的失落和忧郁。
应芳芳定定的看着他,嘲笑起来:“你的心丢在了过去,所以,现在的你根本没有心,原来王爷也不过是一个不敢面对过去的软弱之人。”
“你又懂什么?”冷寒君俊容一变,低斥道。
“我不懂,也不想懂,王爷的私事,我没有兴趣发掘。”应芳芳赶紧撇清,她可不想让冷寒君误认为,她这样说是因为在乎他,那样,不就满足了他的私欲吗?她才不要。
冷寒君看了她一眼,慵懒的倚身在池边,此时,经过一席的对话后,他眼中的情欲之潮退去了一半,可能是因为这些话刺激到他吧,所以,他的心才能慢慢的平静下来。
应芳芳见他没有再靠近,心一下子宽松了很多,但她却还是不敢乱动,只能紧紧的缩在角落里,用防备的眼神紧紧的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她实在害怕了,不敢再承受他任何的凌虐。
“明天,和本王进宫吧。”蓦地,当应芳芳以为冷寒君睡着之时,他却忽然出声,声音没有任何的情绪,让人听不出来他是喜还是悲,是冷还是怒。
应芳芳怔了怔,一双美眸半睁,厌弃的摇头:“我不想去皇宫,那里简直就是坟墓。”她可没有忘记自己的身份,是全皇宫的仇人,到时候,只要一踏进皇宫,就铁定成为别人攻击的对象,那她不死定了。
“你还怕死吗?今天,你的生命又多填了一桩罪责。”冷寒君掀起冷眸,瞧了应芳芳一眼。
应芳芳心虚的瞄他一眼,低下头,否认:“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纵火的理由在哪里?想要烧毁什么?”冷寒君的语气没有波动,但却自有一股令人折服的威严。
应芳芳吓了一跳,内心有几分慌乱,表面却还是保持着冷静,她依然拒绝承认:“我也是受害者,你没有看到我的衣服也被烧毁了吗?”
“你那衣服?不是扔在树下吗?水月芳,你不善于说谎,你的眼睛骗不了本王。”冷寒君又合起了眸,但话中却另有隐意,一种让应芳芳有些无所适从的难堪。她咬着唇,选择沉默。
“随你怎么说。”好半天,应芳芳才丢出一句回答。
冷寒君忽然站起了身,应芳芳吓了一跳,赶紧捂住脸,不想去看他那赤露精壮的身体,那样,她会长针眼的,虽然,他的身材是那样的棒,会令所有的女人疯狂,但只从受了他的强暴之后,她就对他那健拔的身材产生了免疫力。
应芳芳的小动作,让冷寒君脸色沉黑,但他却选择冷冷的离开,在临走之前,丢下一句不容抗拒的话:“不管皇宫于你是什么,你都准备好面对。”
让他产生带她进宫的念头,是在她说不想知道他的过去时产生的,那段过去的确带给了他不可磨灭的阴影,但是,他却非常的清楚,那段过去,已经被另一个女人取代了。
应芳芳望着冷寒君离去的身影,一张俏脸沉郁下来,进皇宫吗?她可不可以不去?
一个晚上过的很安静,应芳芳已经察觉出来冷寒君的变化,他的眼里奔腾的不再是汹涌的怒意,虽然冷漠依旧,却没有咄咄逼人的气息,以前,他对她的一切都是不屑的轻视的,把她当成泥沙都不如,现在,应芳芳却发现这种感觉慢慢消失了,非常的奇怪,她在怀疑,会不会是她的适应能力变强了,所以感觉不到刚开始的那种寒意,又或者,冷寒君真的改变了?
但不管冷寒君如何变,他在应芳芳心目中的恨意却没有减少过,她依然恨着他,恨他施加在她身上的伤痛和折磨,恨他的不近人情,恨他逼迫她气走墨染,所以的恨意加在一起,便什么好感都被掩没了。
应芳芳不是个会记仇的人,小打小闹,她还是可以忍过去的,但刻骨的伤痛,却像一道伤疤紧紧的印进了她的灵魂,溶进血液的伤口,要如何愈合?
天色微明,应芳芳就从恶梦中醒了过来,满额都布满了细密的汗水,她是被惊醒的,当她睁开眼时,一缕幽光射了进来,投射在华丽的羽床上,这是冷寒君新安排给她的房间,所有的一切都是新的,而且,比以前的家具都要上档次,应芳芳为此还是有些困惑的,怔了半天,她才欣然接受了。
陌生的环境,陌生的床铺,都让她感到非常的不适用,冷寒君为什么一下子对自己这么好了?一把火烧光了阁楼,他虽然气怒,却没有吼自己,难道,冷寒君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腹中既将到来的孩子吗?
忽然间,应芳芳觉得自己好可悲,真是应了一句古代常言,母凭子贵,想不到,她应芳芳也有这样的一天,真是可怜啊,怎么混到这种程度呢?没有自由,没有地位,唯一紧握的,是那不倔的自尊,但也快被冷寒君给践踏完了。
长长的叹了口气,应芳芳对这种生活感到非常的郁闷,要求也开始不满足了。既然她真要借肚子里小孩的光,那何不多借一点呢?冷寒君给的起的不只有富足的物质条件吧?她的精神生活好空虚,她要争取足够的自由,她要把总个天朝城好好的游玩一遍,她要吃遍天下所有的美味,玩遍天下所有的……“美男,当然,这只是在做梦吧。”
应芳芳坐在床上等着天明的到来,第一缕阳光照进房间时,丫环准时的送来洗漱水,又体贴周到的替她梳装打扮,应芳芳安安静静的坐着,她没有忘记昨天冷寒君所说的话,今天,要带她进宫,不知道他有什么用意?但想想,她还是有些惶然,冷寒君花招百变,就不知道是不是找到新的花样来玩弄她了。
绿纱罗裙,同色的丝绦系在腰间,衬托出应芳芳纤细匀称的小蛮腰,纱裙绣刺着百合花,高贵优雅,却又不失俏丽端庄,长发垂肩,没有挽起来,这可以说明,今天要进宫,并不是什么重要的场合,不然,已婚的女人,都不可以披下发丝来的。
应芳芳心情稍稍的宽松了一些,紧绷的小脸舒缓开来,暗暗的对自己加了一把气,然后走出了房间。
她移步到客厅里用早膳,此时,早已有两位小妾先一步的坐到了位置上,严雪静和倪赏正低头吃着膳食,忽然看见一身淡绿的应芳芳在丫环的陪同下,走进了客厅,两张丽颜同时间变了色,但倪赏要比严雪静沉稳的多,并没有表现出不满意,只是起身,对着应芳芳笑了笑:“妹妹,早啊。”
应芳芳眉宇轻皱,似乎不适应这样的称号,又不是真的姐妹,这样听着,总感觉怪怪的,但人家都礼貌周到了,她当然也不能轻视了之,便点头,回以一笑:“请坐下用餐吧,不用如此的客气。”
“人家都不领情意,你在这里恭维什么?不就是怀了王爷的孩子吗?值得如此姣贵吗?”严雪静年纪较轻,经事也少,她可不知道收敛自己的脾气,脸上写明着不甘和忌妒,她语气嘲讽的出声,目标直指倪赏,现在的王府,可不是当初的山庄,不但有一个罪人,现在还进来一个青楼女子,严雪静自视甚高,对倪赏,也是带着有色眼睛去看的,所以,她是瞧不起烟花场所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