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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人的大脑哎--

病得不轻,

六神无主哟--

走向灰蒙,

回归吧,回归--

这是银狐的预言,

这是银狐的图腾!

记住吧,人们!

记住吧,众生!

--引自民间艺人达虎·巴义尔说唱故事:《银狐的传说》

银狐又吠嗥起来。

站在高高的沙丘顶上,向着东方,向着大漠,扬起尖尖的长嘴,久久悲凉哀婉地哭嗥。整个沙漠,甚至整个宇宙,似乎都被它的凄厉的嗥声所震住,陷入一片死静,没有任何反响。惟有这银狐的悲啼在久久飘荡着,慢慢消逝在苍茫的天际。

“狐婆”始终依偎在银狐身边。

似乎来了兴致,“狐婆”也学着银狐的样子,扬起短嘴,冲着东方的天空尖叫了一嗓子。这一嗓子却把银狐吓了一跳,回首看了一眼“狐婆”,大概它没想到,这两条腿的人也跟它一样会发出狐的长嗥,于是亲昵地拱了拱“狐婆”的脸。受到了鼓励,“狐婆”更是信心陡增,挤着嗓子,尖尖地嗥叫个不停。然后,她咧开长着黄细绒毛的嘴巴笑了,“咿咿呀呀”地冲银狐似笑似语地比画起来。荒漠里的生活,“狐婆”全然已习惯,牙口变得尖利,身上的没有衣遮的皮肤上也长出硬茧,饿了,吃野鼠野草根,渴了,随银狐寻沙漠中稀少的水饮喝。银狐似乎对沙漠中的一草一物都熟悉,只要到了渴时,它带着她寻寻觅觅,准能找到水源和食物。她的胃也奇异地变得坚硬起来,吃进什么都能消化,也特别能忍,有时几天不吃东西,也照样没事,照样奔跑。而且她的奔跑也变得非常快,不亚于狐狸,四肢格外地发达起来。这一切,她自己倒似乎没有什么感觉,而惟一留在她嘴边上的一句话就是“铁山!铁山!”两个字。似乎只要跟自己所爱的“铁山”在一起,至于她变成什么、吃喝什么都无所谓,无关紧要。她在不知不觉中,在头脑不正常的情况下,在广袤的大自然中发生着演变,为了简单的生存,她使自己的所有功能适应着自然环境,顺应客观生存条件,变得强健和坚韧。

当然,她惟一无法改变的是自己的“肚子”。那悄悄隆起的“肚子”,她开始时没什么感觉,渐渐,当躺在野外的沙洞中的草窝时,不自觉地摸一摸正发生着变化的肚子。那里似乎装进了什么东西,有时微微颤动。后来,她的本能终于有所意识,又惊又喜,又怕又怪,又叫又嚷,拉着银狐的前爪子摸摸自己的肚子,嘴里断断续续地说出些已忘得差不多的人类语言:“铁山,这里……肚子……有东西……草料……房……你……你……我……我……嘎嘎嘎……”她突然爆发出狂笑,为她自己期盼已久,又付出那么多痛苦代价之后,肚子里终于有了孩子而狂喜狂乐,一双变得野性的眼睛湿润起来,溢满泪水,在温柔中含情脉脉。而那只老银狐呢,似乎被她的举动弄得莫名其妙,疑惑不解地盯着她狺狺吠叫两声。她对“铁山”的笨拙和无动于衷,生气起来,学着狐狸的声音“呼儿、呼儿”低哮起来,然后不知从身上什么地方小心翼翼地拿出一物给“铁山”看。这是一卷儿裹伤的白药布,变得又黑又污脏,上边的血迹也呈出黑褐色。

“草料……房……你……跟……我……这……药布……药布……”她的手比画着,做出药布是当时他“铁山”包扎头部伤的,是她那一晚当他匆匆丢下她走时,从他头上扯拉下来的。

银狐依然不懂。“哽哽”呜咽般地吠哮。

她重又拉过银狐的爪子,放在自己的肚子上,这一回,银狐似乎有所意识,不是用爪子,而是伸出尖嘴尖鼻去嗅起她的小肚子和她的两腿间。而后银狐扬起尖嘴,冲着高空,细细地辨别般地嗅嗅停停,接着便摇起尾巴显出兴奋的样子,吠叫个不停。显然银狐弄明白了。

她抱起银狐的头亲起来,嘴里低低哮叫着“铁山,铁山”个不停。她似乎沉浸在陶醉之中,终于为她和“铁山”给铁家续上香火而欣喜不已,感到一切受苦受难都很值得,算不了什么。

自从老银狐明白了同伴“狐婆”已有身孕之后,也开始变了。每天睡窝穴时,它的尖嘴伸进她那碎布条下面,用舌头不停地舔她的小腹和肚脐。这举动天天如此,开始时她不习惯,后来感到很舒服,似乎觉得一股神秘的气体透过银狐的舌尖、透过它的舔舐,热乎乎地源源不断地流进自己的小腹之内,使肚子里的小生命变得更为安稳和牢固起来。她似乎预感到她们的孩子将来出世之后,肯定是神奇无比和勇敢聪明。

每天出去寻食物时,老银狐也不像往常那样迅跑猛蹿了,时时回头关照着“狐婆”,甚至让她休息不动,它去寻回食物。

后来,老银狐领着她向大漠深处进发了。它似乎预感到什么,需要找到一个安全而温暖的、其他人和动物无法找到的秘密巢穴。她们走了很多天,几乎跨越了整个莽古斯大漠。最后,银狐和她来到一座旧土城子。在这里早有一个理想的可以孕育孩子的暖窝儿。她们在这里很安定,歇息几天,又一同出去觅食几天,老银狐很明智地把食物一点一点地储存在土城子的一间地下房窑内,那里阴凉如秋,食物不会腐烂,宜于保存。

有一天,她们在大漠中遇到了那位老对头。银狐变得非常警觉,时时提防着,那“狐婆”对那两个似乎倒不认识了,只是对他们的食物感兴趣,老想围着他们的食物转。

银狐领着“狐婆”远遁。可始终甩不脱追踪者,又不敢带着他们回老巢,于是她们在沙漠里玩起捉迷藏。

终于,老对头放弃了追踪,丢下她们的脚印直奔大漠深处而去。

老练的银狐更是起疑了。它反而悄悄跟踪起这两个人的足印,一直目送着他们走进她们的老巢--那座旧土城子。

于是,它远远站立在沙山上长长嗥叫起来。“狐婆”也学着嗥叫。这两声怪异的嗥哮,在沙漠中回荡,传送着恐怖的信息。

那座土城子里一片死静。

银狐蹲坐在后两腿上,久久地凝视着土城子。眼中闪烁着猜疑、愤怒、不安的光泽。它意识到,那老对头的狡猾老道,一点也不亚于自己,他倒先摸进了这座土城子,占领了自己的老窝儿。它和她可怎么办?

老银狐渐渐从焦躁中安稳下来,和“狐婆”一起卧伏在沙山上的一处隐蔽处,等候天黑。

当那轮火球,躲进大漠那头之后,这黑暗的世界就属于她们了。因为,它长着一双黑夜里照样燃烧的绿色眼睛。

这是一座死城。

残垣断墙是死的,碎瓦陈砖是死的,甚至空气也是死的。这都是因为,周围的沙是死的,是沙把这座原有生命的土城,活活给扼杀死了。于是如今这样,万古的死气和荒凉。

“老天,这里可太静了,死静死静的!”白尔泰随铁木洛老汉,踏进黑土城子,牵着骆驼呆在那里感叹。

“这里的另一个名字,就叫死城子,当然没有活气儿了。”老铁子似乎熟识这里的布局位置,向土城内的一处如迷宫似的层层土墙内走去。

“老爷子,你知道这黑土城子是哪个朝代的吗?”白尔泰瞪大了惊奇的眼睛,观察着那些半露半埋在沙土中的城墙残缺。

“听我爷爷讲,好像是辽代的。从这里往西南上百里,就是辽代的东京。这土城子好像是辽代的一座州府。”铁木洛老汉不觉中第一次说出他的爷爷。

白尔泰以前曾查阅过史料,在北方的草原上,就是建立辽代的契丹族最早开始垦荒耕种,把原先的游牧经济转为固定的农业经济,结果,农业经济使社会文化及政体结构发展了,然而赖以生存的草原土地却退化了,在地底沉睡千万年的沙子这恶魔被犁尖解放了出来,日益吞噬良田草地。沧海桑田,日月轮回,曾雄踞北方的契丹族连它的民族、文化、经济均埋进沙漠下边,惟留下黑土城子这样的死城残墟,令后人感叹悲嘘,生出“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的世纪末感慨。

“老爷子,我看过一篇资料,中东叙利亚大沙原上,也从沙底下挖掘出过一座古城,叫埃布拉古城,是一座十万人口的城市,当初也被黄沙埋进地底。这座黑土城子跟它很相似,只是不知道地底下部分有没有价值,考古家们来没来过这里?”白尔泰思索着说。

“得了得了,别提啥考古家啦发掘啦,他们一来,啥都毁了,叫黑土城子安静呆在沙底下吧。”

白尔泰看了看老铁子,没说话。

“当年,来过那么两位,非要我带他们来找这座黑土城子,我就带他们在沙漠里转了半个月回去了,我告诉他们黑土城子还埋在沙底,啥时候被风吹出来了,我再通知他们来考察,哈哈哈哈。”老铁子得意地笑起来,笑声在死城里回声很大,传荡很远很久。

“你这倔老爷子,真有你的。”白尔泰也笑了。

他们穿梭行进在一座座旧院墙和残存废墟间。这些古建筑,地上部分都没有顶盖,砖土结构的墙壁则倒塌、裸露、毁坏、风蚀雨侵后豁牙露齿,沙土中埋着腐烂的陈物和古陶旧瓦。老铁子并不在意这些古城遗址的奇象,不像白尔泰走走停停,摸摸这碰碰那,满怀着好奇探究之心。

铁木洛老汉终于停下了。

“就这里了,没错,就这儿。”他站在一座倒塌的砖石墙壁前边。显然这里是一座旧宫殿,墙砖坚固,面积挺大,半埋半立的宫墙呈出黑褐色,依稀辨出宫门殿前的痕迹。

只见老铁子丢下驼缰绳,向前走过去,在一堵完好的旧壁下边蹲下来看看,然后从驼架上拿下一把小铁锹,又走回旧壁下,挖起下面的经雨水浇湿后变得干硬的积沙。白尔泰想帮忙,老汉把他推开了,说别碍事。他只好静静地看着老汉一锹一锹地挖沙土,清理旧宫墙下的所有沙土和沉积物。

不久,旧宫墙下部,露出一扇石板门。

铁木洛老汉放下铁锹,用肩部顶扛那扇石板门。他顶得脸涨红,额上青筋暴突,只听“吱嘎嘎,吱嘎嘎”的声响,石板门终于被移动到一边。白尔泰发现,石板门后边原来是一个黑洞,通向地下,黑咕隆咚,深不见底,有阶梯,从里边吹出一股阴冷阴冷的微风,刮在脸上凉飕飕冷麻麻的。

“老爷子,这黑洞下边是啥呀?”白尔泰惊奇地问。

“地下宫殿。这上边宫殿的地下部分。”

“你老爷子,对这里好像很熟悉。”白尔泰疑惑地说。

“太熟悉了。”

“过去来过?”

“来过。别问得太多了。”

“只剩一个问题,你现在打开它是……”

“我们要住在里边。”

“行吗?”

“辽代州府老爷的地下寝宫,咋不行。你不愿意,可以住在上边的黄沙上。嘎嘎嘎,嘎嘎嘎……”老铁子拿白尔泰开玩笑。

“不不不,我还是随你老人家,住州官老爷的寝宫吧,上边是下人丫环们的住地儿。”白尔泰也笑着说,“不过,老爷子,你那老对头--老银狐住在哪里呢?”

“等安顿完了,我去找找,跑不了哪儿去,肯定也在哪个旧墙角落里搭了窝儿。别急,她们还没回来呢,我们得耐心等。”

说完,铁木洛老汉把骆驼牵进宫墙之内,让骆驼跪下后,开始卸东西。白尔泰也照着他做。他们把骆驼缰绳拴在墙角的石柱上,又拿出些豆料盐巴喂给骆驼。骆驼已释重负,安闲地吃起来,享受主人的恩赐。

“好啦,骆驼就住在这儿。”

“我们住下边。”

“但有话跟你说,”老铁子严肃起来,眼睛盯着白尔泰一本正经地说,“到了下边,你不要乱动乱摸,不要瞎走,要听我招呼。”

“好好,没问题,绝对听你招呼。老爷子,下边到底有啥呀?”

“等会儿下去就知道了。”

“那咱们快下去吧,等啥呀!”

“透透气,等里边的阴冷死气,换干净了再下。你急啥呀!”老铁子白了他一眼。白尔泰顿时缄口了,伸伸舌头,整理起驮架上的东西。

“我们先搭灶做饭,吃顿热乎粥吧。这两天顿顿干嚼炒米,胃都撑硬了。”老铁子说。

“好吧,我出去拣柴火。”

“土城子后边那座沙山脚下,有柴草,你带一把镰刀去吧。”老铁子想了一下,又说,“算啦,我跟你一起去吧,别一会儿你迷路了,转不出死城子回不来了。”

“也行啊,有老爷子带路更好。”变得很乖的白尔泰不多说什么,两个人带着背柴火的绳子和砍柴的斧镰,奔城北而去。

幸亏是老铁子自己带路,左转右绕,穿过迷宫似的城北部地带,他们来到城北边,那座高大巍峨的沙山脚下。其实,这是一座真的由岩石组成的山,只是经过了多少年大风吹来黄沙,渐渐被黄沙掩埋住,那岩石也日夜被风摧沙蚀,演化为手搓可化为沙质灰土的沙石岩。一座石头山,也活活地被黄沙吞噬掉了。大自然真无情,不可抗拒,它残酷得让你面对这座沙山,浑身发抖。

“别站在那儿发愣了,砍柴吧。”

“老爷子,这石头也会变成沙粒儿呀?”

“这有啥稀奇的,有朝一日,整个地球都有可能变成一个沙球!这都是人自个儿折腾的!”老铁子不知冲谁发火儿似的,说了这么一句,便砍起那一丛丛稀稀拉拉的沙漠植物酸枣棵子。毕竟是一座山,还有储存雨雪积水的功能,山脚下的沙质土上,还能生长出些稀稀拉拉的沙生植物。

“老爷子,这块地还能长柴草,要是雨水好,这里还可以种庄稼哩!”

铁木洛老汉看他一眼,似乎心有触动,思谋着说:“你的话没错儿,倒提醒了我,将来在这儿开辟一个小绿洲住一住倒不错。我烦透了村里的那些事,人他妈的都像狼似的,一睁开眼就琢磨着互相咬,没劲透了!”

白尔泰理解地笑一笑,说:“在这儿出家倒不错,只是水源成问题。”

老铁子向他神秘地眨眨眼:“有水,这里还有一条河哩!”

“在哪儿?”白尔泰茫然四顾。

“不在上边,在地下,回去我带你下去看一看。”老铁子丢下吃惊地瞪大眼珠的白尔泰,不再说话,挥镰砍柴回去的路上,他们就听到了那声怪嗥。那个恐怖而凄厉刺耳的哀嚎,不知从哪面的沙漠里传出来的,久久地在黑土城里回荡。

“她们来了,咱们快回去!”

“果然叫老爷子猜着了,这里是她们的老窝儿!”白尔泰随着老铁子小跑起来。

回到住地,撂下柴火,铁木洛老汉从驮架上抽出猎枪,对白尔泰说:“走,咱先去察看一下她们的老巢在哪儿,回来再弄饭吃。”

“东西就放在这儿呀?她们来偷咋办?”白尔泰想起那一晚的事儿,担心地说。

“没事儿,天黑以前,银狐那鬼东西绝不会进土城子一步!放心!”老铁子说完,大步流星往外走,白尔泰拿起刚才的砍柴斧头,紧跟上老头子走出旧宫废墟。

他们从黑土城子的一头儿开始搜寻,梳头般细细地查看一处处旧墙陈隅,一座座残墟古址。经验老到、富有追踪技巧的老铁子,凭他对动物秉性和周围环境的敏锐判断,终于在城东一处半地下的暗窑,找到了银狐老巢。看其样子,这是一户富裕人家半地下窑房,专门储藏物品用的,里边干软的沙地上,铺着一层软软而温暖的蒲草叶子,可供躺卧。房角有些破罐儿,还有些晒干变硬的野兔和山鸡等食物,显然那是储存下来的东西。

“哇哈,过得蛮不错嘛,有吃有喝--咦?她们喝什么呀?”白尔泰感叹着问。

“估计,哪块地窖中有雨雪积下的水,或者附近哪块儿还有水泡子,老狐狸,当然会找到沙漠中的这些极少的水源了。”老铁子说。

“下一步咋着,老爷子?找出了老窝儿,你怎么对付她们?”白尔泰关心起来。

“我要打死它,扒它的皮!”老铁子依旧是那句充满仇恨的话,“走,咱们先回去,等老银狐归窝儿了再来。”

他们原路回到住地。

三峰驼依然安详地嚼着食物,见主人回来,“噢儿噢儿”地叫了两声。

他们开始烧火做饭。死城子里,多年来头一次升腾起人间烟火。由于无风,空气宁静,那缕炊烟拔得老高,淡黄色的烟雾直直升入高空云际才消散。他们美美地喝饱了热乎乎的大棒子粥,然后,老铁子对白尔泰说:“走,咱们下去安排睡的地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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