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商当然是依旧趴在桌子上睡觉,高远想这人与其在课堂上睡,怎么不回家睡,反正老师也拿他没办法,高三正是最紧张的时候,何必这样折腾自己。后来他无意间撞见几次霍商送梁琪回家,才明白原来这人是打的这样的算盘。
不巧的是梁琪恰巧与他家是邻居,两家关系也算不错,他与梁琪更是从小就认识,只是没与旁人说。所以霍商送梁琪回家会被高远撞见也不足为奇。
至于高远是如何知道霍商与梁琪确定了关系,还是梁琪跑到他的家里亲口告诉他的。
高远成绩一直很好,不管是模拟考还是入学考,每次都是以全校第一的成绩入学,而梁琪人长的漂亮,成绩却不是那么漂亮,但也马马虎虎,经常会找高远补习,两人自小便认识,关系自然不差,高远很是喜欢她,将她当成妹妹一般看待,虽没其它的想法,却也突然间觉得姑娘家也长大了,颇有一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感觉。
“高远,你觉着霍商这人怎么样?”梁琪忸怩的小女儿姿态,竟红了脸,满是羞涩的问道。
高远趴在书桌上挑了挑眉,看来传言不假,思索了片刻,他总不能说霍商不好吧,这样也显得他太过小气。晚上还要上自习,强制性的规定,高三的学生必须上,这一上就得到晚上十点的样子。“还不错。”
“还不错是怎样?”梁琪显然不满意这个答案。
“我跟他不熟。”
“咦~~高远,你们是一个班的,怎么会不熟?”梁琪以为他是逗自己玩的,故意拿自己开玩笑,微微的红了脸,自顾自的剥开手中的橘子。想起昨个晚上霍商送自己回来正巧被高远撞见,便不自觉的红了脸。熟不知两人正想到了一处去,高远看了一眼红了脸的梁琪“恩,你要是觉着不错,那就处着吧。”
后来,也不知梁琪是得了高远的这么一句话,还是什么原因,两人之间的关系便突然就摊开在了阳光底下。学校里几乎人人都知道校园女神梁琪与高三(一)班的霍商交往了。
再后来,梁琪才晓得原来高远与霍商之间的关系真不好,她本以为高远只是与她开玩笑,但一个是她喜欢的人,还有一个是她青梅竹马从小到大的玩伴,她在中间也很是为难。好在高远比较善解人意,在梁琪面前,也算是与霍商保持友好。只是,这份友好,课程总是挤得满满的,只如表面上那般,看上去友好罢了…
……
最近医院里来了一批实习医生,每年都要进一批,神经外科是仁爱医院最出名的大科,很多实习医生都挤破了头,只想进入神经外科学习,可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的。高远往往都会屁颠屁颠的去挑人,只是今个却兴致缺缺的样子,趴在电脑前唉声叹气,一头墨色短发都被揉的没了形。
“喂,二师兄,今个有心事?”来人不是旁人,正是平日嘴巴最是毒辣,人却美的人神共愤的胸肺外科医生兼高远好友皇甫仁。为人却是与名字恰恰相反,一点也不仁慈。见着高远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调侃道。
高远抬了抬眼皮子,没工夫搭理他,便又趴了下去,倒是让皇甫仁更是好奇了,这几天高远这是怎么了,他都唤他“二师兄”了,平日里怎么着也得回他一句“沙师弟叫哥哥作甚啊。”或是“沙师弟你又调皮了。”,怎么着也不该是这反映啊。今个却蔫吧了,有问题,肯定有问题。
“哟,这是被谁家姑娘欺负了?啊,大师兄,是不是十八楼的那个小美护士啊,啧,这丫头,没眼光没眼光。”皇甫仁啧啧两声,见着高远还是没反映,只觉着这问题大条了啊。向祁赫使了个眼神,有在神经外科的办公室里转了一圈,所以人都耸肩摇头,表示不明白是什么情况。
皇甫仁碰了一鼻子的灰,摸了摸鼻尖,祁赫耸肩,“皇甫大医生,心胸肺外科是不是很闲啊,你天天往这跑。”
“哪啊,我这不是来送文件,喏…”说着将手中的蓝色文件夹交给了祁赫“这个病人转到你们科,我们这边基本上没什么问题了,接下来就交给你们了啊。”
祁赫接过文件夹喝了口水,便顺手翻了几页,抬头见着皇甫仁还没走,除了白天的八节课之外,正以一种打量和不解的眼神盯着高远猛瞧,左手托着右手,右手还不断的摩挲着下巴,隐隐的能见着几根刚冒出来的青色胡渣,好似在研究什么一般。
“咳咳…”祁赫轻咳出声,提醒那人注意一下形象,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对高远有兴趣呢。他是有,只不过不是那种兴趣,他只是在好奇,高远今个是怎么了,他还没见过他子啊工作时间露出这种表情。
“大师兄嗓子不好?感冒了?最近流行性感冒,大师兄还是去看看的好。”皇甫仁没脸没皮的嬉笑道。他明知道祁赫那两声轻咳是什么意思,还故意说这些。
“送完了,没事就赶紧回去工作吧。”祁赫一副你已经没救了的表情,摇了摇头,方想说“何弃疗。”却被高远给截断了。
“今个心情不佳,啧,板着脸,来了一批实习医生,要不要跟哥哥去挑人,乐呵乐呵?”每次来实习医生两人最是积极主动跟着去挑人,无非就是插科打诨,然后摆摆谱儿,得了机会恶意奚落一番那些个实习医生,这也算是他们的恶趣味之一了。高远却是摇了摇头“不去了。等会还要跟庄医生一台手术,做副手,庄医生你知道的,比你还严厉。”
“你什么时候怕过庄医生啊,难道今个转性了不成…”皇甫仁还想继续调侃,高远却是不给她机会了,起了身子,将椅子推了进去,披上白大褂,拎起听诊器挂在了脖子上,又收拾了一些需要的文件便举步离开了。只留下皇甫仁和祁赫不知所措的面面相觑。
“看着我干什么,我也不知道什么情况。”祁赫说道。
皇甫仁挑眉“我知道你不知道,有问题,肯定有问题。啧啧,不是,大师兄,有没有兴趣跟我一起去挑人?”
祁赫咧了咧嘴,露出一口大白牙,“没有,我门诊。”说着便也收拾收拾离开了。皇甫仁摸了摸鼻头,无奈的耸了耸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