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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谁会笑在最后(1)

星期天的早上,我还没有起床,就听见外面擂院门的声音。我妈在里屋床上叫我:“小爱!”

我把头埋进被窝,装睡。凭什么关院门的是我,开院门的也应该是我呢?再说,天有点冷了,好不容易盼到一个星期天,我不愿意早早起床。

擂门声更响,也更加急促,还夹杂着哀求一般的叫喊:“小爱!阿姨!阿姨啊!阿姨你救命啊!小爱!”

我听出来是鸽儿的声音。刚好前一天我看完了一本苏联的侦探小说:《红色保险箱》,心里盘旋着许多间谍和特工的影子,鸽儿凄声一叫,我心里的第一个反应便是:有人要追杀鸽儿!我顿时情绪大振,飞快地穿衣起床,趿拉着鞋子走出去开门。

我妈也跟着起来了。她肯定也是认为鸽儿遭遇到了不测,否则她披着衣服冲出来的时候,脸上的神色不会如此慌张。

我们小跑着穿过堂屋,扑过去打开院门。几乎与此同时,鸽儿一头栽了进来,两手扯紧了我妈的衣服:“阿姨你救命!我妈要打死我了。”

我看见鸽儿的脸上果然有一条红红的突出来的印痕,还带了一点隐隐的血丝。她的头发散乱得像个疯子,鼻尖和额头上都有黑乎乎的污迹,衣服也穿得乱七八糟。

我妈使劲地皱着眉头。她不喜欢看见别人衣冠不整、疯疯颠颠的模样。“干什么虚虚乍乍的?吓人啊?”她呵斥鸽儿,“一早起床就弄得惊天动地。”

鸽儿满脸凄惶:“我妈拿桑树枝抽我!她说要打死我算数!”

“说谎!”我妈一口咬定。“你妈很久没动过你一根手指头了,你以为我不知道?”

鸽儿就指着脸上的血痕:“阿姨你看看。”

我妈扳起她的脸,迎着光亮端详了一下她的外伤,将信将疑:“你妈人呢?”

鸽儿伸手往外一指。我和我妈同时探身往门外看。这一看,我们两个人都吓一大跳:豁嘴婶婶被人用布条绑在河边的一棵树上,嘴巴里还塞着东西。她走不脱又叫不出,就一个劲地跳着蹦着,脑袋咚咚地撞击树干,眼睛鼓突出来,像一只被人套进网里又拼命挣扎的青蛙。她的手里果然还拿着一根桑树枝,即便人身失去自由,还是没有舍得放下。

我妈急忙奔过去,帮她解开布条,抽出嘴巴里的一只破烂手套。

“怎么回事啊?谁绑了你?啊?”我妈显得很是气愤。

豁嘴婶婶瘫坐在树底下,呼呼地喘气,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鸽儿走过来承认:“是我绑的。”

我妈大惊:“鸽儿,你可真是了不起了,你敢绑你妈妈?”

鸽儿理直气壮:“我不绑她,她要拿树枝抽我。她把我的脸抽破了,我还怎么去考文工团?”

豁嘴婶婶歪歪倒倒地扶着树干站了起来。她这一站,我才惊讶地发现,原来鸽儿已经比她整整高出半个头了。怪不得鸽儿能够轻而易举制服住她,瘦小的豁嘴婶婶根本就不再是鸽儿的对手。如果鸽儿愿意,她完全可以夺过那根桑树枝,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豁嘴婶婶缓过了气,当着我妈的面,开始拍腿捶胸地对鸽儿进行控诉。她说鸽儿不肯念书了,心血来潮地要去报考县文工团。她说她别的不懂,就知道念书才有出息。鸽儿今年才多大啊?怎么就能够不念书了?不念书将来做什么呀?像她一样窝窝囊囊过一辈子?她一把屎一把尿把鸽儿拉扯这么大,看不到鸽儿出息成人,死都不能闭眼的呀!

鸽儿反驳她:“当演员就没有出息啦?燕子姐姐没有出息吗?”

豁嘴婶婶说:“人家什么人?你什么人?你就能够跟人家比?”

鸽儿又举一例:“梧桐院里小妹的大哥呢?不是念到高中毕业吗?进厂当学徒,穿一身油渍麻花的衣服,早出晚归夹个饭盒,一个月拿不到二十块钱工资,有出息?”

豁嘴婶婶坚持:“那总是个正经工作,能端一辈子的饭碗。”

鸽儿还要说什么,我妈抬手止住了她,我妈说:“鸽儿,不管你将来做什么,你起码要念到初中毕业,要拿到一张初中文凭。在将来的社会里,没有文化的人是肯定不能立脚的。”

鸽儿回她一句:“等我念完初中,我都老了,没有剧团肯收那么老的女人当演员的。”

我妈张了张嘴,一下子没有能说出话来。在我们家里,还从来没有人胆敢这么回她的嘴,所以她气得要命。她僵了一会儿,摆一摆手:“鸽儿,我是管不了你了,以后你有事也不必来找我。小爱,我们走。”

豁嘴婶婶一把拉住她:“小爱妈妈,你不能走,以前你说句话她都是听的。”

我妈气乎乎地哼了一声:“她现在大了,她连你都敢绑,还能听我什么?”

豁嘴婶婶眼巴巴地看着我妈拉着我的手扬长而去。我回头张望豁嘴婶婶的时候,发现她那张怪模怪样的脸苦得像霜打过的茄子。她的腰也更低地佝了下来,抽打鸽儿的那根桑树枝立在地上,成了支撑她身体的拐棍。

我妈一进家门,就把我推到墙角,余怒未休地告诫我:“小爱你给我听着,我不准你学鸽儿的样,我们家的孩子都得念书,念到不能念为止。”

我心里想,我当然要念书,我不念书干什么?我又没有鸽儿那样的本事,想考文工团也不会有人要我。

星期一,鸽儿果真没有去上学。中午我到她家里去看她,她把门窗关得死紧,把柜子椅子都搬到了门外,床板掀起来,腾出地方,自编自导一个独舞,准备对付文工团的招生考试。豁嘴婶婶坐在门口,一边晒着太阳,一边剥一笸箩晒干的玉米棒子,看见我就开始诉苦:“小爱,鸽儿她连门都不许我进……”我觉得豁嘴婶婶的态度跟前一天大有不同,她对我说这话的神情,好像带着一种炫耀或说是满足。

鸽儿听到我跟豁嘴婶婶说话的声音,哗地拉开门,伸手把我拖进去,又砰地把门关上。她说:“小爱,我好不容易哄她答应了我,你可不要再横插杠子。”

我说:“我不会。我希望你能够考上。”

她感动地拉了拉我的手,宣布说:“你是我最好的朋友。”然后她就问我能不能帮她借到一件长一点的大衣?我说我爸就有一件,是军大衣,他从前的学生送给他的。我打量着鸽儿,觉得那件大衣如果穿在鸽儿身上,肯定太长了,要拖到脚踝了。鸽儿说:“我就是要这么长的。你借我吧,借一天就行。”

我把我爸的军大衣偷出来,借给了鸽儿。幸好天还没有太冷,还没到穿大衣的时候,我爸一点儿都不知道他的大衣曾经被我出借。

鸽儿就裹着我爸的军大衣上了考场。那么长那么肥的大衣,穿在一个娇小的女孩子身上,肯定窝囊得不成体统,所以鸽儿一开始裹着大衣缩在考场一角时,没有人注意到她。她在一群花技招展的女孩子当中,绝对是一个可怜巴巴的灰老鼠的形象。

可是,当鸽儿被点到名字,开始往小舞台上走的时候,她的面孔在一瞬间生动和飞扬起来。她边走边解开大衣的扣子,然后双肩轻轻往后一扳,大衣自然地滑落在地上。她的这个动作,绝对是风情万种的,带着一种成熟女人的卖弄和挑逗的。这样的动作放在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女孩子身上,不免就带上了几分喜剧的意味,不显庸俗,反倒让人觉得好玩,有了令人忍俊不禁的效果。台下的那一排考官当中果然发出不带恶意的笑声。

猜猜鸽儿在大衣里面穿了什么?老天爷,初冬时节,不带一丝取暖设备的小剧场里,冰冷冷的水泥台子上,鸽儿穿着那件从外地带回来的白底红点的布拉吉!小翻领、短袖、束腰的布拉吉丝丝入扣地托起鸽儿的身材,她挺胸收腹,像一个真正的舞蹈演员那样娉婷而立,脸上带着一点顽皮而稚气的笑。

在我们那个小小的县城里,在那个时代,即便夏天穿上一件单色的半截裙,也算是大胆和出挑了,什么时候有人看见过冬天穿布拉吉的!鸽儿她真是敢想,也真是敢做啊。

就这样,考试还没有开始,鸽儿就已经用她的勇气和独特征服了大家。在千篇一律忸怩作态的女孩子当中,鸽儿是狂野的,恣意的,任性的,也是最有独创精神、给人留下过目不忘的印象的。

鸽儿就这样被录取了。考官们说,这小女孩儿是块搞艺术的料子啊,培养培养,将来可以在剧团里挑大梁的呀。

鸽儿正式退了学,成了县文工团的一名演员。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团里年龄最小的一个,反正十四五岁的小女孩子就已经能够拿工资,吃公家饭,在我们县城里是不多的例子。豁嘴婶婶因此很得意,她包了一手绢的糖,给我们院子里每家送了几颗,要求大家跟她“同喜”。我妈对这样的事情疑惑不解,私底下跟我爸说:“看起来念书并不是唯一的出路?”我爸回答她:“时代不一样啊,到什么山上要唱什么歌啊。”

隔一天,我爸上街给我买了画笔颜料,给小山买了篮球,给小水买了一把廉价提琴,安排我们分别学画、学打球、学拉琴。他希望我们都能走一走鸽儿的路子,免得高中毕业后下乡插队。我爸为我们分门别类地请了老师,领着我们一家家地上门拜访,陪笑脸,说好话,送礼,连我们家留着过年的一篮子花生也送掉了。当然我们最终都没有学成。高中毕业之后,该插队的还是插队了。我们后来所做的工作跟画画、打球、拉琴完全无关。

艺术是需要天份的。那时候我爸我妈不懂,以为想学就能够学好,其实不是。

鸽儿把她第一个月的工资使用得十分排场。她给豁嘴婶婶扯了一件灰色的确凉衣料。豁嘴婶婶拿到衣料之后抱在怀里,大哭一场。她对我妈解释说:“鸽儿不过是我的养女。亲生女儿对妈妈也未必孝顺。”豁嘴婶婶把衣料拿到裁缝铺子里,做了一件很体面的棉袄罩衣。还没有过年呢,她就迫不及待地穿到身上了。之后的好几天,她总是穿得光光鲜鲜地站在路边,好像是闲着无事看野眼,其实是为了展示她那件“鸽儿买的衣服”。我觉得豁嘴婶婶打扮齐整了还挺好看,连她的豁嘴洞洞都变得可爱了许多。“佛要金装,人要衣装”,这句老话说得一点不错。

鸽儿要做的第二件事情是款待朋友。她的朋友就是我。她隆重地请我看了一次小人书。那一天我们真是气派,鸽儿当着书摊老头儿的面掏出一只玻璃丝编的钱夹子,翘着嫩白的小手指头,打开钱夹,抽出一张五角钱的纸票,食指和中指夹着递到老头儿面前,轻声轻气说了一句话:“都给你。我把这书摊儿包了。”

老天爷,满城里从南走到北,能找出第二个像鸽儿这么有派头的主顾吗?我当时激动得满脸通红。我觑着眼睛去看书摊老头儿,生怕他傲然拒绝。可是老头儿连想都没有多想,飞快地藏起鸽儿的那张钱票,动手驱赶书摊前留连不止的孩子们。他说:“都起来都起来,书摊有人包了啊,人家出五角钱要看全部的书呢。”胆小的孩子爬起来就走。胆大的赖在板凳上,声称他是出了钱的,出了钱就得把书看完。老头儿就掏出一分硬币,啪地拍在耍赖的人面前,说一声:“赔你的钱还不行吗?”人家只好拿了钱走路。

书摊前的顾客转瞬之间走得一个不剩。我和鸽儿每人占了两张凳子,一张坐在屁股下面,一张夹在两腿之间,当桌子使用。我们指挥着老头儿把一本本的书都拿下来,送到我们面前。有很多我从前看过的,略翻一翻,温习一下旧时的感觉,就挥挥手叫他拿走。有一些是新的,我让他堆在我的手边,我看一下内容简介,再翻几页内容,大概便知道了书中的故事能否让我喜欢。我先看诸如《红楼梦》这样的书,因为书里画的古装美女是我的最爱。然后我看《渡江侦察记》这样带惊险情节的书,再看《野火春风斗古城》这样既有爱情又有牺牲的书,最后看《钢铁是怎样炼成的》这样不太好玩的外国文学作品。我最不喜欢看的是样板戏改编成的书,因为太熟了,每一段对话每一句唱词都能够背得下来,翻开画页就觉得味同嚼腊了。

天气很好,太阳晒得后背上暖烘烘的。我们眯缝着眼睛惬意地坐着,由书摊老头儿殷勤地伺候在旁边,每一声啧嘴每一次皱眉都得到他的呼应。我们随心所欲地翻遍了所有想看的书页,碰上喜欢的画面,可是来回看上十次一百次,不会有人在旁边催着我们“快点”。我甚至可以用带来的薄绵纸覆在书上描摹,老头儿巴巴结结在我肩后看着,一个劲地竖大拇指,夸奖说我描得好。我觉得我享受到了做女王的待遇。那真是非常好的感觉,自尊心和虚荣心的极大的满足。我平生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贵为女王,为了这个原因,我一辈子都没有忘记鸽儿。

然后就到了中午。鸽儿请我吃了小摊子上八分钱一碗的馄饨。我们家的馄饨都是自己做的,我妈从来不准我们在外面买东西吃。家里的馄饨虽然包得大,份量足,可是远远没有摊子上的香。摊子上的馄饨包馅不多,皮儿却是薄薄的透明的,一个个像蜷曲的小猫耳朵,盛在雪白的汤汁里,撒上青蒜,浇上红油,再放一撮浅黄色的虾皮调味,喝一口,鲜得要掉眉毛!我的天啊,我真是喜欢吃摊子上的馄饨啊。我一边吃一边想,要是将来有了钱,我要每天都走过来吃一碗。

吃完馄饨,我想我应该回家了,我跟家里请的假只到中午。可是鸽儿磨磨蹭蹭不愿意走,她说:“小爱,我再请你喝一杯甘蔗水?”

鸽儿的这句话引起我的警惕。我意识到一个人不可能无缘无故做这么多好事。我就告诉她说,喝甘蔗水不必了,我嘴巴再馋,也不想无功受禄这么多次,如果需要我做什么,尽管说就是。鸽儿这才吞吞吐吐说出她的想法:她想要我陪她搭汽车去小兔子的学校,她很想看一看他。“我就看一眼。决不多看。”鸽儿斩钉截铁对我发誓。

我相信她。鸽儿是个说到做到的人。再说,我那时候已经看过了太多的爱情小说,对爱情怀有极大的憧憬和好奇,希望知道恋爱中的人到底跟我们有什么不同,爱情为什么会像磁石一样吸引世上无数的痴人。我在十多岁的年纪开始产生探索人类心理的兴趣,这也是成年之后我会走上写作道路的原因。

我说:“鸽儿,我非常愿意陪你去。”我又说:“可是你不能告诉我家里。我妈知道了肯定要骂我。”

鸽儿用手臂环住我的脖子,用劲地勒了一勒。她用这个动作表示她心里的感谢。

我们走到城外的长途汽车站。鸽儿熟门熟路地去买票。车票是两角五分钱一张,我们两个人,来回需要花一块钱,代价也不能算小。卖票的是个年轻小伙子,他使劲地盯住鸽儿的脸蛋看,直看得收了钱却忘记给我们票。鸽儿小声骂了他一句:“神经病!”我认为小伙子一点也不神经,他喜欢看鸽儿,说明鸽儿真的长大了,脸上开始有一些内容,有一点看头了。要不然,人家为什么不看我呢?我也并不是一个太丑的女孩啊!

车票上印着座位号,可是上车的人根本看都不看那些数目字,乱哄哄地往前面的座位上涌。那时候的人还不太习惯讲究秩序和文明。鸽儿嫌他们抽烟有味道,嫌他们带上车的鸡呀鸭呀会拉屎,还怕他们晕车乱吐,干脆拉着我往车的尾部走,坐到了最后一排。我说车后面太颠,鸽儿说颠怕什么?颠成了骑马那样子,才有意思呢。我于是也高兴起来。我喜欢像鸽儿这样,在一件本来无趣的事情上想像出无穷的浪漫。生活是因为想像才变得有滋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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