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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关于一件衣服的风波(1)

开学前一天,小兔子妈妈每隔两个小时就要经过我读书的窗前,出后院门,到豁嘴婶婶家看狗儿回来没有。

那一天我从早到晚都在突击背诵毛主席的“老三篇”《为人民服务》、《纪念白求恩》、《愚公移山》。这是政治老师给我们布置的寒假作业,我故意拖到寒假的最后一天才完成,是因为背早了容易忘,白费劲。我看见小兔子妈妈皱着眉头,脚步匆匆,一趟趟从我眼前走过去的样子,心里就帮着埋怨狗儿:怎么回事啊?在燕子姐姐那儿玩得太开心了,开学都不知道回家?

一直到晚上十点钟,狗儿还是没有在城里出现。那时候没有电话可以联络,紧急的事情都是拍电报。但是在我们那儿,一般都是家里死了人才给亲人们拍电报呢,小兔子妈妈当然不肯做这种吓人一跳的事儿。她愁眉苦脸地对我妈妈说:“怎么办呢?人是我送过去的,开学了还不回来报到,学校开除她怎么办?”

我妈给她出了个主意:“干脆你争取个主动。”

小兔子妈妈心领神会,连夜写了一封言辞恳切的表扬信,第二天让小兔子到狗儿的班级去,当全体同学的面交到班主任手上。无非是说狗儿舍己救人、品德高尚什么的。小兔子并且把自己的头发撩起来,让大家验看他那道蚯蚓样的可怕伤疤。与此同时,小兔子妈妈亲自到总务处,帮狗儿交了学杂费,领回了新课本,再找狗儿的班主任,说明狗儿暂时不能到校的情况。这样一来,班主任虽然从来都不喜欢狗儿,却也说不出太多抱怨的话来。毕竟小兔子妈妈是本校同事,小兔子爸爸又曾经当过校长,于公于私都应该留着面子。

狗儿的座位就空在那儿很久。她同座的女生在空抽屉里放满了草稿纸啦,擦过鼻涕的脏手绢啦,用剩的铅笔头和橡皮啦,简直当成垃圾箱了。那女孩子还经常对大家说这样一句话:“她要永远都不回校才好呢,省得上课说话影响我。”

学校的功课一点都不紧。在所有到校的时间中,三分之一用来学政治,搞大批判;三分之一是学工、学农、学军事;最后三分之一才是学文化。在我看起来,一个月不上课照样没问题,功课肯定能够跟得上。我一点儿都不替狗儿担心。

“三八”妇女节那天,学校为女教师们放半天假。当然学生们也都不上课了。我那时候刚刚迷上织毛衣,正在家里琢磨起针的几种方法,狗儿从天而降似的,笑嘻嘻地出现在我面前。

我的天哪,两个月不见,狗儿变得多漂亮了啊!她的刘海和辫梢也像燕子姐姐那样,用火钳烫出了发黄的卷儿,蓬蓬松松地飞扬着,整张面孔都显得亮堂起来。她穿着一身深蓝色的列宁装,大翻领,紧收腰,把她的身材衬得挺拔和修长了许多。甚至我觉得她的眉眼都变了,不像从前那样单薄和小气,而是像花苞绽放那样舒展开来,有了异样的妩媚和韵味。

“狗儿!”我跳起来说,“我都想死你了!”

“我也想死你了。”她回了一句。然后她宣布:“我改名字了,叫鸽儿。以后你要叫我鸽儿。”

“鸽儿。”我重复这两个字,感觉很新鲜,舌头和上腭碰撞有一种脆脆的响。

“燕子姐姐替我改的。她说狗儿这个名字太土气了,以后当演员,名字写到海报上,人家会笑话。”

我怔怔地看着这个童年的好朋友,忽然觉得我们之间已经拉开了很长一段距离。我还在热衷于织毛衣、勾花、编玻璃丝这些女孩子的手工玩意儿,她心里却想到了名字怎么上海报!那完全是另外一个世界的事情,一个对我说来神奇而陌生的世界。

以后有很长时间,鸽儿一直不屈不挠地跟那些叫错她名字的人作着斗争。有些女孩子是故意叫错的,她们下巴扬起来,眼睛斜斜地看着她,似笑非笑地喊:“狗儿。”

她纠正说:“鸽儿。”

她们就作出恍然大悟的样子:“对不起啊,忘记你不叫狗儿了。”

再一次碰面,她们还是那样,离老远就大声地喊:“狗儿!”

她再一次纠正:“是鸽儿。”

我有点看不过去,告诉她:“她们不是忘了,她们是故意的。”

鸽儿说:“我知道她们是故意的。我偏偏不生气。我纠正她们十遍二十遍,看她们还好意思再叫错吗?”

我想,鸽儿也变得有心机了,要是从前,她肯定要冲上去跟她们打一架。

小妹有一次跟我嘀咕说:“你没有发现吗?鸽儿自己烫的刘海很难看,像烧焦的鸡毛毽子。”

我说:“不会吧?蛮好看的呀。”

小妹哼哼了一声:“跟你说话真没劲,你什么都不懂。”

我当然也不是一点都不懂,我就是觉得把心眼儿用在这些事情上很不值。小妹的个子长不高,跟她用心眼儿太多有关系。

鸽儿在那个遥远的北方城市两个月,她到底学到些什么,我对这一点倒是万分的好奇。星期天下午,我妈到邮局给我爸寄信,小山小水溜到他们同学家去玩,我就喊鸽儿过来,我问她:“你现在学会下腰了吗?”鸽儿眨巴一下眼睛,笑了笑:“我做给你看看?”

说时迟那时快,我还没有及躲闪开来,给她腾出一个位置,只觉得眼前一矮,她人已经向后放倒,胳膊在空中划出一个漂亮的弧形,身体如一张折断过去的弓,稳稳地钉在了地上。而后,她的半个身体又轻捷地弹回来,一张脸重新笑吟吟地出现在我面前。我感觉整个过程快得像一阵风,她翻过去和弹起来的动作轻灵无比,平常得活像我们随便吐一口唾沫。我简直不知道一个人的腰肢要柔软到何种程度,才能够这样弹簧一样地折来折去。

我惊叹得说不出话,心里面对鸽儿好羡慕。

鸽儿兴致一来,不等我再次邀请,主动为我表演了劈叉、旋转、单腿旋转、踢腿、脚尖站立、平衡……种种的基本功。活动得热了,她索性脱了外衣,只穿一件打着补丁的粉红色棉毛衫。因为毛衫的下摆束在裤腰里,她的腰肢显得特别纤细,胸膊稍稍地有一点鼓突。丝丝缕缕的热汗气从她脖颈间的领口内散出来,气味有一些特别,是那种麦芽糖的甜香。我记得从前鸽儿身上的汗味总是浓得让人皱眉,竟不知道女孩的长大可以改变一切。

我当时的心理很复杂,既有对鸽儿的惊叹和羡慕,又有一点点说不出口的排斥和嫉妒。女孩子对自己身体的渴求总是无止境的,排他性的,即便愚笨如我,也懂得鸽儿的完美预示着我的拙劣,我不能不对她产生微微的醋意。

也就在那时候,我忽然明白了小妹和那些女生为什么要屡屡打击鸽儿。她们不能够无动于衷地容忍“狗儿”在她们眼前变成“鸽儿”,这是一个人的身体和精神双重飞升的过程,看别人飞翔,自己只能在地上抬头仰视,骄傲的女孩们不愿意接受。

明白了小妹她们的心理,马上我就开始替自己脸红,好像自己也成了某种罪恶的一分子,是阴谋的胁从,正在一步步地往偏狭和嫉妒的深渊里堕落。我感觉自己不应该这么嫉妒鸽儿,可是又不由自主地滋生着抵触她的情绪。

我就是这样一个矛盾的人。很多时候我的思想就是这样摇摆不定。

小山小水回来的时候,曾经在院子里玩了一会儿,他们从窗户里瞥见了鸽儿舞蹈的身影。过后小山很偶然地提起说:“鸽儿在我们家里跳舞,我一开始还以为是燕子姐姐呢。”

我马上反驳他:“你懂什么?燕子姐姐会跳成鸽儿那个样子啊?”

小山嘟囔:“不就是个跳舞吗?不就那几个动作吗?”

我的情绪简直有一点冲动,朝着他大喊:“不一样!太不一样了!”

他扭过头,非常吃惊地看着我,然后对小水挤眉弄眼。他们两个肯定认为我有一点神经不正常。

星期三,老师们政治学习,我们在校园里劳动:拔草。春天已经来临,墙边屋角长出的草芽不及时拔掉,一夜之间它们会蔓延成片,顽强地占据一切空间。那时候,它们的草根会在地下纠结成坚固堡垒,既深且广,再要除掉非常困难。

我的包干区域恰巧被分配在大礼堂附近。学校宣传队的成员没有参加劳动,他们利用劳动时间排节目。

“五一”节全县有一个文艺汇演,肖主任希望县中宣传队能够在汇演中好好地露上一手。我一边干着活儿把杂草拔起来,抖去草根上的泥土,远远甩到一处水泥空地上,以便太阳尽快晒干草里的水份,使它们不可能复活,一边侧耳细听大礼堂里各种热闹的声音:二胡的吱呀,笛子的呜咽,扬琴的叮咚,演小歌剧的男女同学拿腔拿调地对着台词,还有一个男生在学李双江的高亢歌喉,可是每升到高音就要唱破,过不去,他一次次顽强地往高音上爬,一次一次败退下来,连我都听得心烦。我心里想,他真没必要这么死心眼儿,完全可以降一个音再唱,或者干脆换别的歌,那种平缓一点、嗓音条件不好的人也能唱上去的歌。

我忽然想到鸽儿。不知道她在礼堂里哪一拨嘈杂的人群中?她从燕子姐姐的文工团里学习回来,是真正地用了功,付出了辛苦和努力的,现在她应该如愿以偿,站到女孩子们舞蹈的队列中了吧?说不定音乐老师慧眼识人,让她担任领舞甚至独舞,这也是完全可能的事。我忽然很想看看她现在的样子,她离开了冷板凳,从台后站到台前,会表现出怎样一种神采飞扬的幸福?

我站起身,拍去手上的泥土,又抖一抖鞋面上的草根碎屑,先装作上厕所的样子,往礼堂后面走了几步,趁同学不注意,一闪身进了礼堂旁门。

种种器乐的声音和人的声音立刻在我的耳边放大了十倍,变得嘈杂和烦乱。不熟悉这种宣传队排练现场的人,冷不丁置身其间,肯定也会跟我一样觉得头昏。好在演员们都是一些自视甚高的人,他们不在意我这样的旁观者,埋了头照样忙他们的事情。这样,我就可以从从容容地在人群里寻找鸽儿。

我最先注意到的是台上练舞的那群女孩。那大概是一个场面很大的舞蹈,参加的人数众多,而且音乐老师亲自监督着舞蹈的排练,站在台口给她们数着节拍,时不时还吆喝大家停下来,看她示范的动作和台位。我看了约摸五分钟之后,弄明白这是一个跟荷花和采莲藕有关的舞蹈,讲述的是劳动和收获的主题。我不明白的是出场的演员中为什么没有鸽儿?我生怕站得太远看不清楚,又壮着胆子挤到台前面,鼻子都要碰到台口了,我抬头一个个地看那些满脸流汗的舞蹈者,还是看不见鸽儿。

肖主任端着他的大茶缸子走过来,笑眯眯地问我:“小爱,看什么呀?也想上去试试?”

我慌忙摆手:“不是,我找鸽儿。”

“谁?”他好像对鸽儿不是十分熟悉。

我说:“鸽儿。我朋友。”

他想起来了,用手随意地对台上一指:“那不是吗?”

我睁大眼睛再一次搜寻台面:“哪儿呢?”

他夸张地扭过身子看我的眼睛:“你眼睛不是近视吧?那么大个活人看不见?”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突然就明白了,鸽儿根本没有站在舞蹈的队列里,她独自一个人蹲在舞台的中央,身上披挂着粉红色的布片,从始到终一动不动。她扮演的是一朵荷花,没有任何生命、不需要任何动作和表情的荷花。甚至她都用不着化妆,因为她蜷缩在粉红色的花瓣中,脸和身体没有展露出来的可能。她作为舞台的一个象征而存在着,所有的女孩子们围着她舞蹈,歌唱,欢笑,她一声不响地蹲着,到结束的时刻才能慢慢地站立起来,露出两条穿着绿色绸裤的腿,在众人的簇拥下碎着步子移向台侧,消失。

鸽儿是一个道具,要是不用她,舞台上随便放一个木头架子,那朵钢丝扎出来的荷花也能够支撑得住。而且,在很多类似的舞蹈中,作为道具的荷花最后应该被众多演员扛上肩头,在欢声笑语中下场。音乐老师甚至连这一点幸福都不肯让她享受,而将她设计成自己站起来,毫无尊严地走着下台。

目睹鸽儿的现状,我心中对她的那点排斥和嫉妒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代之而起的是怜悯和愤怒。我意识到世上的不公平永远是存在的,人们总是喜欢以偏见待人,她们觉得狗儿不可能变成鸽儿,即便鸽儿在她们眼前飞起来了,她们还要固执地认为是云在动,不是鸟在飞。

排演结束之后,鸽儿看见了我,她避开音乐老师的目光,跳下台找我说话。

“小爱,你不要这样子看我。”她作贼心虚地说,“不是我没有资格上台,是我回来得晚了,上节目的人已经排好名单,不可以再换。”

“真没意思啊。”我说,“要是我,我就不高兴参加宣传队了。”

“下一次排节目,我应该能参加。”她目光游移地说了这句话。

我们两个人说话的样子,好像彼此的角色反过来了,她在一门心思地求得我的宽容和谅解,替她们宣传队的不公正作百般解释。忿忿不平的变成了我,我在毫无道理地替古人担忧。

我不知道下一次排节目是不是真的有她的份。但愿鸽儿能够得到一次机会。就冲她对舞台的这种虔诚和热情,舞台也应该好好宠爱她一次。

可是,没有等到我们两个人共同期待的“下一次”,意外的变故又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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