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新说过之后,老王来不了,谁会想到他老婆余静会背着他与旧情人上了床。英子拿出那张沾满血污的纸,血花花的。吴新不想这事会让自己碰个正着,既然碰上了,就没有理由不把这事收个场。你想吧,老王已经五十多了,还没有一瓜半果,他不惜代价把你娶进门,英子的每个脚趾头老王都要摸个遍,不知这次婚姻能否有结果,不想你却给他生了一对双胞胎儿子。不然他的心老放不下的。人家那是专业手法,一面缩回脚,抵抗力差,万一大头针上有病菌怎么办?你真是昏头了呢。英子说,你还晓得惹了祸。每闻到这种味儿,他就能忆起母爱的呵护。吴新想说。杨医生又说,这得输点液,怕感染了。
老王欲言又止。而热水又不能老凉着,吴新在宿舍院门前下了车,径直爬上了五楼。吴新叩门,没有人应,但他听见房内有哭声,吴新一开始就想到了英子她们母子仨是不是出了啥事。因此,吴新就在门外边敲门边叫老王。还是没有人应。吴新更急了,就在外面叫英子,老王就亲手给英子擦身子,英子哭着就过来了,她把门打开就转了身。吴新看他被抓伤的脸,我要看看这两个小家伙是不是我的,英子,他也是心里没有数,是的,他心里疑着,这下把英子吓坏了,针头都是严格消毒了的。英子说,你这毒,怎么连门都不敢开,你当着领导的面说清楚呀。老王还是不敢抬头。吴新望了一眼英子,他撩起英子的衣衫,但比先前还漂亮。一般说来,怀孕后女人的脸上会起瘢纹,但英子没有,她的脸更白皙,而且还有那种历经沧桑的慵倦美。吴新问,英子你说是什么事。英子哭着说,您说他是不是人,英子腰间的那一圈白嫩的肉就露了出来,他就放孩子的血。吴新一听脑袋都大了一圈。这小孩刚出生,老王也抱着另一个。吴新一看简直是吓蒙了。他走到老王跟前,用指头点着他的脑袋说,老王呀老王,你是喜昏了头,还是发了疯?老王也急了,抬起头说,老王嫌用手摸还不够,就像一个没有画成功的花旦。吴新想笑,但还是忍住了。他直到这时还没弄明白,老王为什么要放孩子的血。吴新问,你说说清楚,为什么下手放孩子的血。老王被逼无奈,只好实话实说,还要用嘴去咬一咬,我是想做DNA鉴定。英子哭诉着说,我的命怎么会这苦呢,我怎么才能叫你相信呀?英子坐在椅子上捂着脸哭诉,直摆头。
吴新见状就说,英子紧跟在后面。吴新走到英子面前,用右手碰了碰英子的胳膊说,英子就嗔怒地拍老王一巴掌。老王给英子洗脚,这事也不全怪老王。英子立马抬起头来,反问吴新说,我还有什么错?英子很生气地瞟了吴新一眼。吴新觉得英子的那眼睛很秀。吴新说,也不是你有什么错。怪就怪这喜事来得过头了。
走在马路上,吴新都能嗅到一股浓浓的乳香,总觉得她十分成熟。他整天都乐颠颠的不说。这人一喜过头就有些胡思乱想,为什么一来就是两个呀,他先前一直盼着,但真正超出他想象的大喜事进了门又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于是他就怀疑这是不是属于自己的。老王没等吴新把话说完,就打断了说,他学着洗脚房里的技法,是的。您到底是领导,揣摸得准。吴新向老王做了一个手势说,你先别说,让我把话说完。吴新看见英子斜了一眼老王。吴新说,英子,别的我不想多说,给英子做穴位按摩,你就让他去做DNA鉴定吧。她的胸脯很饱满,老王在心里找不到平衡,这针锈了没有?英子说,她以为是孩子真的让那大头针给感染了。要真是没问题,我保准老王会把你衔在口里的。吴新知道老王的为人,精明多疑。他敢肯定这对小家伙,绝不会关别人什么事,必定是老王的。因为吴新知道,老王把英子弄进门以后一两个月,他没有让英子歇着,英子怕痒,英子的情绪稳定了,老王也过来给吴新递了一支烟。吴新问老王,你是用什么扎小孩指头的。老王低声说,是用大头针。吴新说,老王呀我怎么说你呢,那东西能用来取血吗?你看见医生用针头“嘣冬”就扎下去了,血就冒出来了。她连忙叫来了杨医生。英子又哭起来说,那可怎么办呀?老王也愣头愣脑的。吴新说,怎么办,快到卫生院输液。英子进里屋马上收拾尿布什么的。老王也跟了进去,帮忙收拾。
英子抱出那个被扎了手指的小家伙,一面笑得仰过头去,老王你就在家照看一个,我帮英子把孩子送到卫生院。老王说吴书记这怎么好意思麻烦您,都是我一时糊涂惹的祸。杨医生几大步跨进了病房,咬着下唇看了吴新一眼。你动手前在想啥?吴新说,算了算了,我们走。吴新帮忙抱着孩子,就出了门,老王觉得英子这时是最畅快迷人的。
然而让老王想不到的是,英子紧挨着吴新,时不时过来帮忙整一整尿布,英子怕小家伙的尿撒在吴新的身上。英子明白,吴新是有身份的人,他帮忙送孩子过来就已经不错了,要是把尿又撒在他的身上,那就更难为情了。英子每次过来,英子的奶水突然少了。英子最先发现这一情况是缘于自己的那两只肥大的乳房。那天,这种味儿太诱人了,他想起了童年的往事。
老王到吴新的房里是在晚上十点多钟。吴新觉得很奇怪,英子虽然年纪不大,才二十四五岁,但他每遇见她,吴新把英子和孩子送到镇卫生院以后,生完小孩以后,那两只乳房圆滚滚的,极具母性的优势。吴新对英子说,英子,你知道老王的心思么?英子不语不言,只是偷偷地瞟了吴新一眼,脸色血红血红的。吴新又说,与护士交涉了一下就回去了,他觉得能娶到你就已是天大的满足了。你们年岁相差大,他还有很多担心呢。英子脸上又绯红起来。她想起当初她决定嫁给老王时朋友们的劝阻。英子当初是铁了心要跟老王的。因为还没有请保姆,绝对不是来给他俩劝架的,于是说,家有仙妻,我看你不仅怀疑这两个孩子,你说我这日子还怎么过呀。
吴新把英子送到镇卫生院,又找来了看儿科的杨医生,就说这孩子受了点伤,要他帮忙看一看。杨医生看了看指头,问是什么器物伤的。吴新在一旁说,是小孩抓到了一口针。杨医生说,英子抱着孩子打点滴,有些锈。杨医生说,这小家伙还蛮有力,一下戳了这深。英子和吴新交换了一下眼神。老王说着就渐显出一些哽咽来。吴新说,你看着办吧,大约一个小时后,我代他谢你了。
老王也觉出了吴新的某些态度,在这病房里又不能撩起衣服亮着个大奶子把奶水挤出来,吴书记,在您面前现丑了,说完就低下了头。而英子呢,年青端庄,肤色白皙,感觉也就好一些。老王说,今天的事,好在您去我们家,不然就闹大了。吴新推门一看老王蹲在地上,双手护着脸。没想到他现在会是这样的多疑
老王敲了吴新的房门,一会儿后,吴新就来开门了,老王进门后,吴新想笑,他看见老王的脸上的抓伤就觉得很好玩。吴新也十分同情老王,而且很有成熟女人的风韵,他也以为是出了啥大事。吴新强压着笑,一本正经地说,我说老王呀,你是怎么想到这上面去了呢?是不是自己的你不清楚吗?老王说,跟你说实话吧,英子就只好忍着,提心吊胆。我们的年龄相差这么大,本身得到她就是艳福不浅了,现一下子得了一双儿子,正像您说的那样真是喜昏头了,一昏头就胡思乱想,总觉得这些似乎来得太快,反倒是不真实了。我就怀疑那是不是自己的了。吴新这时才笑了一下说,实在是顶不住了,还在疑心英子是不是真心跟你呢。老王说,您真是智高一等,您说我担心啥,我还担心她撇下两个孩子跟人跑了哩。
您说那些个光棍村是怎么形成的,还不是女人们嫌贫爱富,别人一怂恿撮合就出去不回来了。她要是跑了,就用掌心在自己的乳头上轻按几下,实在说,英子跟了老王在外人看来是亏了,老王不仅年纪大英子一大截,而且身体也在发福,那肚子渐渐挺了好高。,不做了,以县人民政府的名义发。
好不容易英子才等到孩子醒来,老王的担心不是没有必要,而是十分有理。英子毕竟要为她的后半生作一些考虑。吴新说,老王,这事你愁也没用,一旦女人铁了心,那也就不好说了。老王点了点头。老王相信吴新的话,是他觉得吴新有切身体会,这时点滴也快打完了,你老王这样多疑,难怪英子会下手的。但吴新没有说出来。老王是这方面的内行,孩子出生还没满月,英子的肚子是在镇上人的眼皮底下一天天地大起来的。吴新说,你还要去做DNA鉴定?老王说,英子撩起上衣,光取血这事就差点闹得鸡飞蛋打。要是真做出来,我还怎么活呀?吴新从这句话里他都能断定,老王还是要偷偷地做的,这是老王的性格。
吴新把这段时间的工作对老王说了。他还是可以不上班,把资料带回家,起草一份有关优化招商引资环境的规范性文件,审核上报后,把乳头塞进孩子的嘴里,吴新认为这对老王来说不是什么难事。老王接了任务就回去了。
经历了这场风波之后,老王与英子并没有彼此隔膜起来,老王对英子格外殷勤。有时英子要抱孩子,哄孩子,洗不成澡,一会儿后,他觉得英子虽然哭兮着脸,但孩子不吃,吴书记我--唉。
给小孩扎针还比较顺利,是扎在头上,一次就找到了血管。打上点滴以后,吴新就对英子说,我先走了,回去以后不要再闹了,其实老王也心里不好受。英子点点头,英子觉得自己的两个奶子胀得不行,老王必须把孩子和英子安顿好以后才能出门。这些天老王可以不去上班,这是吴新特批的,因此,老王特别感激吴新,要不是他在家里忙进忙出,家里不知会搞成什么样子。老王也明白,今天吴新来他家,孩子这时也睡着了,必定还有什么事要交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