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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这天晚上,秦时月找到小巷的后楼来,不由分说地把陶羊子拉下楼去。走出巷子,秦时月拿出手帕擦了一把脸。巷子里正好在掏阴沟,流溢着一股恶臭。

秦时月说:“你正是两鼻不闻窗外气了。”

秦时月去钟园找陶羊子,胡桃正在那里给人看相。本来胡桃想带秦时月来找陶羊子的,秦时月却让他继续看相,只是问他要了陶羊子的地址。秦时月想着要到这个地方来看看。他以前只是听说贫民窟,有一切很差的影响。现在一看,深感人真的不能贫穷。贫穷无志。贫贱夫妻百事哀啊。

秦时月叹着:“战事连连,罪事绵绵,民事茫茫,生事苍苍。中国社会是只有乱事没有经济发展的社会啊。”

陶羊子听着秦时月的感叹,不明白秦时月为什么找他。

秦时月带陶羊子来到一家正宗的日本馆子。门口穿着和服的女招待弯腰鞠躬,跪着给来客摆好鞋子。

两人在雅间坐下来。陶羊子说,日本女人的模样,那么温柔顺从,可日本男人的武士道,在世界上如此强横。

秦时月说,日本女人的温柔和日本男人的武士道,都是日本的传统,日本人有一种精神,在于这个岛国资源太少,又有了明治维新的变化,久而久之,国力强了,扩张就成了自然。

这时,听到房间外有人说日语。拉开门进来的是穿着西服满面笑容的松三。

秦时月说,松三又从日本来做生意了。他没忘了上次与陶羊子下过一盘棋,很想和陶羊子见见面。

这次是松三请客,他点了一些纯日本风味的菜,还要了一瓶日本酒。端起酒杯时,陶羊子说:“松三先生是不是还想下一盘?”

松三摇着手说:“不不不,我最近为一些生意上的事烦着,棋要讲究静。我要下棋之前,是三天不谈生意的。”他说得风趣,也说得认真。

陶羊子本来很想与日本人松三再下一盘。他想弄清楚日本人的棋路和整体日本行棋风格。

秦时月插嘴问:“你一定要找陶羊子来,不是为了下棋?”

松三说:“要下棋,陶羊子现在进了芮总府,下棋多了,我更不是他的对手了。我说了,我最近就是做生意。我做生意嘛,专做自己喜欢的生意。”见两个人奇怪的神情,又矗起一根指头来,故弄虚玄似地说:“我找陶羊子,也是谈生意,也是谈棋。”

陶羊子实在不明白,等着他说下去。松三说:“我想的是陶羊子那一副棋,就是他以前总背在身上的那副棋。”

松三做的是古董生意。他做古字画古瓷器的生意。做棋的生意,秦时月也还是第一次听说。

松三说:“陶羊子的一副棋也算是古董。做生意嘛,主要在流通中赚钱,可这笔生意,我不是为了转手买卖,我是要自己收藏。自从那次见了这副棋,我一直忘记不了它,总是会想着它。”松三举起筷,笑着说:“因为那天下棋用的是陶羊子的棋,宝物有护主的能力,我才会输了那半目的。”

陶羊子听松三刚才说棋力不如自己,现在又说是棋的原因,觉得奇怪。不过见秦时月笑了,才知道他说的是幽默话。

秦时月说:“既然是古董宝物,你准备出多少钱?”

松三矗起一根食指。这次他没有摇,就矗在那里。

秦时月说:“一百大洋?”

松三的手指摇了起来:“不不不,是一千大洋。现在用的法币常会贬值,我不想陶羊子吃亏,给足的是大洋。”

一千大洋,陶羊子还是第一次接触这样的数字。他现在进了芮总府,生活已今非昔比,但一个月也只有十块大洋。要多少年才能拿到一千大洋?

松三说:“你们不知道这副棋的价值,我知道。我也不想压低了,做生意的人都想压低价格。只是这次买卖是为我自己做的,我不想这个宝物到我手上认生,认为我不配当它的主人,没表现出它的价值。”说着他自己也笑了,明显又是幽默话。但看得出来,他很看重这副棋。

陶羊子也有一段时间没有再下这副棋了,平时也不再把它背在身上。他没有想到这副已残缺的棋依然是这样值钱。陶羊子不由又一次想到了任师父。他清楚这副棋的价值吗?

秦时月与松三都看着陶羊子。陶羊子却摇了摇头。

松三说:“你是不是嫌一千大洋还少?是啊,做生意不可能一嘴成的。我知道你不是生意人,是朋友,所以没有说虚价。不过你还是可以讲价的。”

秦时月面色不动。他没想到陶羊子会要价。他可能根本没想到这副棋会有这样高的价格。秦时月也见过这副棋,如果完整之时也许还更值钱些。只是现在已是残破的了,松三开这个价,分明加了喜爱的价码在内。再要提价就有点人品不值了。

陶羊子说:“是,我们是朋友。”陶羊子也会说一点场面上的话了。他确实是喜欢这个日本朋友的,虽然只下过一盘棋,松三在棋内与棋外显现出来的,并没有那种生意人的味道。陶羊子见过的生意人,一眼看上去就感觉虚浮。

陶羊子说:“中国有一句古话,宝剑赠英雄,红粉送佳人。这副棋如果给朋友你,我不会要你那么多的钱。我想你比我还要喜欢它。只是本来我不知道这副棋值这么多钱。因为它是一位前辈送给我的。虽然送给我就是我的了。可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清楚这副棋有这么高的价值。如果他清楚这副棋有这么高的价值,他还送给我,他所期许的,不会是让我送给别人了。还望你理解。”

秦时月笑着摇摇头。他越发地喜欢陶羊子,只是觉得他的性格有点怪得可爱。他一副傻傻的样子,但下起棋来却是那么精细。不知是说他傻精傻精对,还是说他精傻精傻对。

松三又矗起了一根手指,却是大拇指:“说得好。不过日后你需要钱的时候,并且那位前辈有了话,我还是想它能成为我的。”

话题一转,秦时月说到陶羊子最近在闭关,要不是去拉,还拉不出来。

松三听到陶羊子是准备迎战宫藤与秋明这两位日本职业棋手,又矗起一根指头来,摇着说:“这两位棋手可不一般。我在业余界也算得上是个人物了,在棋里浸泡了这么多年。可职业棋手和业余棋手根本不是一回事,他们都要让我先二呢。特别是宫藤,虽然与秋明在段位上一样,但宫藤的实力一直为日本棋界称道。我也关心这一路他们的战绩,听说能对子的基本没有,让先二的也只是一二个。”

松三说的时候,多少也有一点对自己棋力的夸赞。那意思便是他的棋力在中国也是屈指可数的。

秦时月笑着问陶羊子说:“你把自己关起来了,想战胜这两位日本棋手?”

陶羊子说:“芮总说了,这关乎到中国的名声。”

松三说:“强就是强,弱就是弱。围棋是中国出的,只是现在确实不如日本,这又能抢出名声来么?”

秦时月说:“其实围棋只是一种文化。在这上面争输赢有什么意思?输就输赢就赢。能把它作战争打么?。”

松三说:“中国一提,便是中日之战。其实,本来中日最早便是一家,徐福东渡,日本也认作祖先的。我以为,还是应该哪一国先进,就由哪一国引着前行。谁的力量强就听谁的。”

陶羊子说:“强不欺弱。我是不管国事的,但我弄不明白,强了,经济发达了,做生意嘛,像松三这样的朋友,还是欢迎的。可日本这些年偏要在中国打仗,打仗不就要死人的嘛?双方都要死人,中国死再多人,日本人不也要死人嘛。再说,战争中枪弹炮弹也都是钱。又要死人又要花钱,让两国的人都受穷,为什么还要打?听说日本棋手要斩遍中国,那味道一样不好。”

陶羊子很少谈大道理,正因为面前是互认的朋友,对松三他又有着好感,也就这么说来。

秦时月自认对社会的文化、经济与政治都有见解,觉得那些深刻的东西一时与陶羊子说不通,细说起来就长了。

松三笑着摇动手指说:“斩遍中国的话肯定是秋明那个狂徒说的。他就想胜棋,在国内也是如此。好了,还是不谈国与国,只谈你与我。我们都是朋友嘛。”

吃完了,走出来,外面一片雪景。松三高唱着日本歌,秦时月也跟着唱。那曲调很是狂野。松三有点迷醉,摇头晃脑的,似乎身在日本了。

闭关几天,陶羊子的心思回复到了棋里。这天陶羊子来到钟园,刚在小棋厅里坐下,就听外面有人应话:“来了来了。”说话的是芮总府的马弁,这段日子他有空也来钟园下棋,一连串的输棋也不觉得丢脸。

见了陶羊子的面,马弁告诉他,两个日本棋手来南城了。

陶羊子也有点紧张,他与人下棋从未有紧张感的。他将面临的是日本人,社会上对日本有着普遍的反感,自然影响着他。虽然同意秦时月说的话,棋就是棋,只是一种文化。但要与日本棋手公开对局,多少有着输赢的压力。

在围棋研究会的楼里,芮总府的六位棋士与宫藤和秋明见了面,还有一些上层文化人在场,他们开了一个欢迎的小会。

秋明有着鹰隼般的眼光,一头乱发。宫藤却是平和的,不时微微地笑笑。

棋手对棋手,特别是为着争胜负而来,便有了一种眼光上的碰撞。秋明的眼光扫过在座的中国棋手,不知为什么,陶羊子感觉他的眼光好像在自己身上停了一停,不免心中泛起一丝寒意。

宫藤眼光凝滞地望着挂在墙上的《松鹤图》,他的年龄大约五十岁,头上有了明显的白发。陶羊子听松三说过宫藤在日本棋界已饮誉多年,而且棋力还在上升。

陶羊子清楚,内在的力量是真正的力量。

会面时作了棋赛的安排,排定了两位日本棋手与围棋研究会六位棋士每人下一盘,这样排下来,日本棋手每人下六盘棋,围棋研究会棋士每人下两盘棋。

每天一盘棋,在芮总府里下。这样就不会有杂人打扰,再说,芮总也要看棋。

第一天,宫藤对广州的田生禾,秋明与北平的朱明对局。每天上午开盘,时间不限。第一天的两盘棋下得很慢,一直到中午,两盘棋才决出胜负。下得波澜不惊。宫藤执白胜田生禾,盘面上就胜了;秋明执黑吃了朱明的一条龙,朱明中盘就告负了。

第二天,宫藤对朱明,秋明对田生禾。两位中国棋手依然走得很慢,但有过胜绩的两位日本棋手,显得有点满不在乎了。第二天下棋时落子很快。秋明盘腿坐在席上,还是冬天雪季,他却手握一把扇子,打开来摇晃着,轮到他走棋,他就“啪”地把扇子合上。那个看上去文静的宫藤下了一会棋,见朱明在细算长考,他站起来,并没有去方便,而是走到秋明这里来看一眼棋盘,又走到窗口去看外面纷纷扬扬的雪景。

朱明被宫藤的态度弄得有点心神不定,很想发劲,但又怕再像昨天一样被吃了,越发走得谨慎。其实朱明并没有太在意宫藤的离开,旁边看着的人都觉得他在受辱,可谁都无可奈何。宫藤的棋确实一步步显着厚势。

而田生禾那里,秋明用扇撑着前额,闭眼像是睡着。听到盘面上有落子声,他才睁眼看,随后不经意地在盘上重重地下了一子,“啪”的声响整个厅里都听到。

这两盘棋没有悬念地结束了。要说昨天早上大家还对棋士有点期待,今天连芮总都没有出面,说是忙着办公事去了。两盘棋复盘下来,围棋研究会的棋士们感觉到日本棋手的棋实在是高,高出不止一子。

在餐桌上俞参谋提出来,是不是让日本两棋手休息一天。两位日本棋手都说不用,意思很明显:他们根本不觉得累。

第三天,两位日本棋手分别与方天勤、陶羊子对局。对局之前,陶羊子的紧张感深了一层,真觉得像是两军对垒。他时时想着对手是日本人。以前陶羊子并不在意对局者是什么人,只在棋感上辨别高手与低手。昨天下午他研究了前两天的四盘棋,觉得两位同事的棋与日本棋手确实有着一段差距,蓦一看,似乎没有一点胜机。细想想还是有可以反击的地方。只是田生禾和朱明的棋路他也不熟,不知他们原来棋的步调是如何的,只看到盘面上,越往下走差距就越大,每一步都不在位置上,显得很乱。

棋就是这样,一旦落后了,就会显得处处不合理。因为要逆转优势,自然会走一些平时无理的棋,乃是无奈的无理棋,以求翻身。力量不够无理棋就越发不行。由此的行棋显不出任何棋力,从盘面上看,也许一般的棋手都能把这两位棋士杀败,也难怪日本棋手漫不经心了。

紧张感影响了陶羊子,虽然他走的是黑棋,但迟迟没有行出一种步调来。他从几盘棋的研究中触觉到日本棋手的棋调,那棋调在秋明行棋时就显出来了。陶羊子尽力避免落他的套,走得有点拘束,而秋明的扇子声和带有气合的落子声也影响着他。本来陶羊子并不在意外界声响,在小镇他时常是听着乡民的山歌声与方天勤下棋的。

虽然陶羊子没有步调,但他努力不落套,渐渐走出与日本套路不同的棋,有时高一手,有时低一手。这样秋明也需要思索,他生出了疑惑,也怕落入陶羊子的步调中。慢慢地,秋明不再像一开始那样扇开扇合地,只把扇子握在手里,鹰隼般的眼光盯住盘上看着。落了子,有时会抬头看一眼陶羊子。

厅那一头走棋的是宫藤与方天勤。宫藤走的是黑棋,黑棋有贴目负担,相对会走得猛一点。方天勤则是以猛对猛。通过对前面四盘的研究,方天勤也看清了宫藤不喜欢棋与棋的纠缠,每步棋的棋型都很漂亮。研究对手以达知己知彼,是高段棋手的本领,与陶羊子能发扬自己长处不同的是,方天勤更能发现对手的短处。方天勤到处纠缠,把盘面弄大,显出了完全中国式的搏杀力来。这一回宫藤也被缠得难以摆脱,每一步都计算着。

这是两位日本职业棋手踏上中国土地以来,第一次遇上须如此用心对付的两位对手。走到后盘,秋明都弄不清自己到底是优是劣,因为是那样地难确定。相对来说,秋明的实空多了一点,而外面则是黑棋厚势。秋明一直埋头盯着棋盘。

这两盘棋走到中午,宫藤开始有功夫抬头来看一看秋明这边。方天勤发现了这一点,算了一下自己的空,摇着头,咕哝了一句:“好像不够了。”

宫藤说:“盘面上有十目吧。”

方天勤投子了。于是宫藤移步过来看秋明的棋。秋明也开始收官。俞参谋来问:是不是要封了盘下午再走?秋明坚持不停。陶羊子只有跟着他。秋明在官子上发了力。日本人的官子能力本来就是陶羊子在学习的。有的先后手,秋明争得厉害,在陶羊子看来,同样是先手一目与后手两目,但给秋明争到了,秋明便喘了一口气。陶羊子细算一下,这才发现秋明争的是对的,看起来一样,一转换便多了半目的先手。

最后,数子下来,按中国人的算法,陶羊子输了一子。按日本人算法他输了两目半。

两盘棋还是中国棋士输了。方天勤与站起来的陶羊子对望一眼,都带着失败感。这天晚上,俞参谋在酒桌上招待两位日本棋手时,提出来明天休息一天。两位日本棋手还是说:不用。只是口气不显着根本不当回事了。

俞参谋说,今天芮总一直在旁边房间看挂盘,对这两盘棋很有兴趣。但明天芮总有事,他不想放弃看一看下两盘棋。芮总已下令,让俞参谋陪两位日本棋手参观一下南城。南城的暮冬很美,雪还没化,城郊梅山上,大片腊梅花正开得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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