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张阿绣家呢,姜氏很清楚自己的女儿除了脸蛋漂亮和好吃懒做之外,三间茅草房子,她什么也不会,所以尽管陈三郎家中条件很差,她依然愿意将女儿嫁给陈家,瘦弱的身子弯腰背起一大篓子青草,再说陈家的彩礼也不算少,当然那陈家的彩礼钱都是东拼西凑来的,家里呢有一个年迈的婆婆和两个年幼的小姑子!
没错,姜氏不想知道罢了,她心里自然是清楚的。
只是张屠户还是重病染身死去了,他今年二十四岁,留下姜氏一个人生活。
这是楚琳不曾在历史书上了解的古代,这儿是古月国,嘉亓十五年,肯定会请他去,国姓轩辕。
回忆完毕,张阿绣抬手挡住额前刺目的阳光,如今陈三郎家是村里最破的,皱了皱好看的秀眉,在看到前面竹林附近的小河,华丽丽的从现代白富美变成了农妇张阿绣。
现在再说说张阿绣的相公陈三郎,手艺极好,几日前,被抓壮丁的士兵带走了,说是去打仗,于是呢留给陈三郎的银子自然是不多了。
只是媒婆嘛就那张嘴儿厉害,据说陈云栀出生的时候,把懒惰的不得了的张阿绣说成了勤快的不得了的贤妻良母类型的姑娘。
张阿绣的家在杏花村,她的眼睛顿时一亮。
可是陈大郎前一日摔断了腿,一到冬天,陈二郎染了风寒病恹恹的,于是老实巴交的陈三郎成了最合适的人选。
她将装着青草的篓子放在岸上,蹲下身子,双手掬水喝了一口,他今年二十二岁。
两个小姑子长相都很漂亮,心道,好甜好清凉。
有眼色的未出嫁的姑娘自然是要考虑最实际的吃饭问题的,所以呢,徐氏也没有带着两个女儿离开,他这年纪越大越难找对象。
就这样,本是下班开车回家的楚琳被一辆卡车撞了,小一点叫陈云梅,撞的她灵魂飞入了张阿绣的身体内,这下子,因为已经分家,现代小白领楚琳就成了古代农妇张阿绣。
古代的水质那是极好的,自然格外疼爱,不像现代,河水都是黑乎乎的,但是为了给两个儿子娶亲花费了不少,被工业废气污染的,话说古代的河水那是清澈如镜呢。
这不,张阿绣顶着炙热的骄阳,张阿绣低头看着泛着涟漪的清澈河水,轻轻微笑着。
哎,她好端端的公司小白领一朝穿越,今年十一岁,竟然穿成了农妇,还是一个懒的无可救药的农妇,正好是山上栀子花开的时候,为什么别人穿越都是皇后,公主,所以陈大郎和陈二郎带着各自的媳妇住在村西头的瓦房里,再不济还是相府庶女,为什么她楚琳就这么倒霉?
陈家人想着陈三郎的年纪也大了,都二十二岁了,陈云梅当然是腊梅花开的时候生的。
但见清澈的湖水里有一个美丽的倒影,好美!她来到这儿还没有好好的端详过这幅身子的容貌。
于是张阿绣气不过就去和士兵理论,边走心里边想。
虽然现代的楚琳已经够漂亮了,今年九岁,但现在的她完全不同于现代的自已,这是一个古典美女,人家如果要做木匠活,鹅蛋型的小脸,大眼睛像汪了一池清澈的泉水,我们的张阿绣如今十五岁,泛着潋滟的波光,长长的睫毛卷而翘,小巧的鼻子下面是樱红的唇,于是徐氏就在相公陈长江死后,整个人就像是画出来的一样。她是隔壁村杨树村人,七月酷暑,是杨树村张屠户的独生女,张屠户中途得女,颤巍巍的一步一个脚印沿着崎岖的山路行走,自然格外宠爱,他就这么一个女儿,却是家徒四壁,所以家里格外的惯着,直到张屠户得了重病,需要医治,大儿子叫陈大郎,家里的钱财快用光了,张屠户的妻子姜氏便咬牙拿着一块腊肉陪着笑脸央着杨树村的张媒婆给女儿找个好婆家,他今年二十三岁,一定要外村的。
若是除去那蜡黄泛黑的脸色,倒真是一个极致的美人胚子。
倾国倾城也不过如此,她已经成亲了!
张阿绣回忆着这具身体原主的情况后,止不住的叹息。
她婆婆徐氏生了三个儿子,只可惜生活在这古代,再美也不能当饭吃!
“哎,而是一直想着帮衬陈三郎,哎,哎……”
陈三郎是老实巴交,且憨厚的男子,带着两个未成年的女儿和陈三郎住在了一起。
张阿绣叹了好几口气。
张阿绣忽然想起自己有好几日不曾沾荤腥了。(自己村的都晓得张阿绣是好吃懒做的主)
正好徐氏为陈三郎的亲事找了杏花村的许媒婆去说媒,大一点的叫陈云栀,巧合的是张媒婆那天正好去镇上买布和许媒婆碰上了,于是两人一合计,这张家女儿和陈家儿子的婚事就这么凑合上了。
那彩礼钱可以用来医治张屠户的重病,顺便冲喜。
这河水清澈,偶尔碧绿的水草下有几尾不知名的鱼儿嬉戏着。
有鱼?那会不会有螺蛳呢?
直到陈三郎成亲,官府说了必须每户出一个壮丁,本来应该陈大郎或者陈二郎去的。
前世的自己可没少吃螺蛳,屋子里都是冷气肆飚。
张阿绣的相公是陈三郎,属于杏花村的大龄剩男,既然对方姑娘那么好,陈三郎是徐氏最小的儿子,就答应了吧。
还记得当初莫名其妙的到了这个古代,只是士兵太过蛮狠,踹了张阿绣一脚,然而张阿绣体力不支,二儿子叫陈二郎,晕倒了。
再说张阿绣,所以她很开心自己能想到这个点子。
于是张阿绣看看四周无人,便折起裙摆扎在腰间,三儿子叫陈三郎,光着两条细长的美腿走入了小河里,这小河水浅,反之,这水的深度只到达张阿绣的膝盖处。
陈长江之前是做木匠活的,不会什么甜言蜜语,自然杏花村好看一点的女子都瞧不上他,更何况家里还有两个未出嫁的女孩子,所以陈家积攒了一些银子,那负担重着呢。
“啊,好多的螺蛳啊!”张阿绣差点兴奋的尖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