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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血龙瓶(12)

吕明阳没有去看那尸体,只叫仵作先行验尸,自己却在屋中绕了几圈,看了看屋中的摆设。他想到张凤如家中豪富,他为客人准备的卧室之中,自是布置的富丽堂皇,但这一看之下,却是大为惊奇。

这屋子里并没有过多的饰品,也显不出一丝的奢气。四面墙上糊着壁纸,屋子里正中放着一张梨木方桌,上有一把紫砂壶和四只茶杯,桌子四面放着四把木椅,靠墙边摆有茶几和衣柜,俱都形式古朴典雅,像是年代久远之物。墙壁上挂着几幅山水,也像是名家手笔,除此之外并无他物,另外那张梨木桌子上放着几盘糕点,另外还有一只香盘,里面一枝熏香已然烧完。

吕明阳仿佛对这只香盘有点兴趣,他看了看这香盘的位置,又走近看了看里面的香灰,若有所思。然后他才走近床边,看那仵作验尸。

他只看了一眼,就觉得心里一阵悸动,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肚子里乱挠一般,他为官数年,案子也断过不少,死人更是常见,却从没见过这样的尸体。

被老鼠咬死的尸体。

死者果然是李应龙。但跟他在山上看到的又有不同,眼前的李应龙双目圆睁,脸孔扭曲,充满了惊骇欲绝的神情,可知他死前看到的东西是多么的可怕——那些疯狂嗜血的老鼠。

此时那仵作已验看完毕,正在用白巾擦手。吕明阳道:“可曾看出什么?”仵作道:“回大人,死者双目大张,神情惊骇,脸孔扭曲,双手紧握,显是死前惊吓所致。另外,死者衣服破碎不堪,全身伤口不计其数,双股与双臂肌肤皮肉几被食尽,咽喉被咬开一个大洞,是为致命伤。总之以死状来看,确实是被老鼠咬死的。”

吕明阳转回头问张凤如:“张老板,你家里可曾发现过食肉嗜血的老鼠?”张凤如吓得连连摇手:“没有没有,小人家里养了几只猫,平素连老鼠也难见一只,又怎会有这种杀人的老鼠,绝不会是我家里的。”吕明阳点点头,道:“这青河县中可曾听说过有此类老鼠?”张凤如想都不想便道:“没有,从没听说。要不是今晚小人亲见,哪知会有如此惨事。”吕明阳道:“惨剧发生在屋子里,为何你们没有早些发现?”张凤如苦着脸道:“这屋里窗户紧闭,门外又不时有仆人来往,便是做梦也想不到会有这种事发生呀?”

看到张凤如与家人的脸色,吕明阳知道绝没有说假话,于是他又在屋子里走了几圈,吩咐周虎将尸体抬回县衙,另外将这屋子封了,派两个衙役在这里守着,不要放人进来。周虎应了一声,张凤如在旁苦笑:“就算不封这屋子,想必也没有人敢进来了,实在可怕。”

吕明阳请张凤如到前厅讲话,此时前厅几个人还在,张凤如一一给做了引见,吴玉年自不必说,吕明阳已见过的,另外那美髯公叫做谈古,是一位琴师,弹得一手好瑶琴,就住在县城外三里的清神谷中,而那个僧人法号明尘,是县城西面法能寺的主持,也是当地一位有名的高僧。

这几人平素与张凤如交往甚密,常在一起弹琴论道,饮酒唱和,行的也是君子之交,而这些人与死者李应龙并不算太熟悉,也只在张凤如家中见过数面而已。

张凤如引见完毕,那谈古与明尘一个拱手,一个合什,都道:“得见大人尊面,幸何如之。”吕明阳轻轻点头做答,问道:“两位神清貌逸,一看便知是极有见识的人,敢问可曾听说过诸如今天此类怪事?”

谈古眉头紧了几紧,道:“天下之大,何奇无有?在下小时也曾听祖母说起过有猪狗吃人之事,如此想来,老鼠吃人也并非全无可能。”明尘也道:“阿弥陀佛,古之佛祖有舍身喂鹰之举,鹰既食得人肉,鼠何以食不得?所以小僧虽是今天初见,但也确信会有此事。”

吕明阳颔首:“看来这李应龙确是被老鼠咬死的了,幸好这些老鼠并没有逃走,而是被本官一网打尽,想必以后是不会再有这种惨事发生了。”明尘合什道:“阿弥陀佛,吕大人为民除害,可喜可贺。”吕明阳突然想起一事,道:“明尘师父,本县是不是只有你法能寺一家寺院?”

明尘道:“正是。”吕明阳笑了:“那你速速回寺,看看可丢失了什么东西没有?”明尘惊疑道:“丢东西?小僧是吃过中饭之后出门的,不知寺里可发生了什么事故?”

吕明阳道:“大师也去登高?”明尘道:“没有,小僧是应张大官人之约,来他家讲经的。只因张大官人的母亲信佛,平素经常请小僧过府,在一起谈佛论教,而张老夫人也是深通佛理,令小僧也大受裨益。”

张凤如在一边道:“哪里哪里,家母虽是信佛,但于佛理的精深之处,自是远不及大师了。”

吕明阳道:“如此说来,大师是在未时前后到达此地。”明尘想了想,道:“正是。等到张大官人登高回来,小僧已在府中佛堂与张老夫人讲了两个来时辰了。”吕明阳又转头问谈古:“敢问谈先生是什么时候到的张府?”谈古想了一下,道:“酉时左右。”张凤如道:“没错,我与李掌柜到家刚过一会儿,谈先生便到了,那时天刚刚黑,正是酉时前后。”

吕明阳看了一眼几上的琴,道:“这琴当然是谈先生的了。”谈古点头。吕明阳双手捧起,仔细看了一遍,赞道:“好一把古琴,且不说形式古朴,木质极佳,单看这上面的‘绿绮’二字,便知大有来头。”

谈古面露微笑:“李太白云‘蜀僧抱绿绮,西下峨眉峰。’此琴相传是汉代司马相如所用,与名琴‘焦尾’齐名,小人也确是得自一位僧人之手。虽并不是真的汉代古物,但也算得上一件名器了。因此在下每次弹奏之前,必要沐浴更衣,以示敬重。”那吴玉年此时已稍稍恢复了一些,听到他说古物名器,便也凑过来张了几眼,摇头晃脑道:“琴虽是名器,但若不是谈先生高才妙手,奏得出那般只应天上有的仙曲,便是再名贵的琴也终是一件死物。”谈古谦逊的笑了笑,但马上又沉下了脸,叹息道:“只可惜,这般乐曲竟是为人送葬的哀曲,思之不胜悲切。”

吕明阳又看了看那几幅画,道:“这是出自哪家的手笔呢?”明尘道:“惭愧惭愧,小僧随手涂鸦,全无法度,叫大人见笑了。”吕明阳仔细看了一会儿,道:“这画做得不错呀,大师何必过谦?”明尘口中唉了一声,道:“府中出了这样的惨事,夫复何言?夫复何言?”

几个人相对无言,唯有内心叹息而已。

吕明阳的眼光在他们脸上扫了一遍,却也没再说什么,便离开了张府回衙,可这一路上,他的心里并不平静,仿佛有一种疑惑压在心头,可究竟是什么问题呢?他一时也想不清楚。

观鼠现疑踪

审蛇知案情

第二天是个雨天,如丝般的细雨在天空洒落,密密的织成一片轻愁,笼罩在人世间。吕明阳一早便已起身,在书房里阅览宗卷,桌子上还摆着刚刚做好的早餐。谁想刚过辰时,衙外突然一阵喧哗,有些人涌了进来。

只听总管吕全大声喝叱:“吵闹什么!大人正在办公,你们这般喧嚷,成何体统!”又听得一个悲切哀婉的女子声音道:“老爷,家父是李掌柜,昨晚猝死于张官人府中,听得尸体已停入县衙,只想请大老爷开恩,将尸体发还。”

吕明阳走出门来,道:“哪一位是苦主?”一个女孩子上前,做了个万福,口称大人:“小女子便是。”吕明阳低头看去,见这女孩子不过十七八岁年纪,生得面如桃花,身似拂柳,一双杏眼,两道弯眉,身上穿着重孝,看来极是俏丽,此时一位年老婆婆高举油伞,为她挡雨,这女孩子便如一朵含苞未开的菡萏,婷婷玉立,楚楚可人。

吕明阳听下人道,这女孩子名叫李兰兰,是李应龙的亲生女儿。来这里是想取父亲的遗体回去安葬。吕明阳眼睛扫了一圈,但见后面跟随着几个家仆打扮的人,手中提着一张床板,上铺白布单,看来是抬尸体用的。吕明阳见了喝道:“你父死去,难道你这个做女儿的连棺材也不备一口?”

李兰兰吓得跪倒在地,道:“自然不是。小女平日总住在别处,刚得到消息不久,不及采办棺木,便急急赶来,请大人不要动怒。”吕明阳的脸色平和下来,道:“张府是什么时候送信与你的?”李兰兰道:“卯时左右,小女子不敢怠慢,扯了孝布便来县衙了。棺木已差人去买,我先将家父尸体取回,再入棺下葬。”

吕明阳沉着脸,轻声道:“李小姐,你父之死尚有疑问,最近几天还不能让你入棺下葬,望你谅解。”李兰兰一惊,道:“尚有疑问?难道张府来人说的并不是实情?”吕明阳道:“这个我也不敢定论,但总是心存疑虑,这尸体嘛,还请李小姐不要着急取回。”

李兰兰沉默了片刻,道:“既是大人这般说,想来也是为了我们李家好,便听从大人吩咐。尸体暂不取回,还望大人垂怜,为小女做主。”吕明阳道:“这个自然,令尊也是本县名流,下官自当尽力。无论如何,也要给小姐一个交代。”

二人正说到这里,衙役来报,说明尘大师求见。李兰兰便向吕明阳告辞,吕明阳也不留她,这李兰兰转身出门,正与迎面而来的明尘打个对头。李兰兰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家,平时人多时只是低头走路,并不旁视,所以并没有见到明尘的面,可是明尘却看到了她。

在这一刹那,吕明阳分明看到明尘的身子猛然震了一震,眼睛中露出一种极不可思议的表情来。这是什么表情?为什么会出现在他的脸上?吕明阳心里不禁打了个结。

这也只是一眨眼间的事,明尘脸上马上又恢复了平静,而李兰兰也领着家人出门而去了。

吕明阳忙上前迎接,笑道:“大师此来,定是为了寺院之事。”明尘勉强在脸上挤出几丝笑容,道:“正是。小僧夜里回到寺中,果然发现失窃了,而且有一样还是本寺镇寺之宝,想来那偷儿也真厉害,被他搜罗个底朝天,寺中人竟丝毫未觉。”吕明阳道:“此事不必烦恼,幸好失窃的宝物都在我这里,不知大师可曾记住失窃之物?”

明尘笑道:“当然记得住,其中有一领袈裟,和几件装供果的银器,还有小僧的几幅山水人物,说来那画和银器倒没什么要紧,可那件袈裟非同小可,乃是本寺开坛祖师了缘大师的衣钵,是为镇寺之宝。若是在小僧手中不见了,真是犯下了天大的罪过,就算死后也无脸面对地下的先师了。”

吕明阳一笑,道:“大师不必担心,这就随我来认一认如何?”明尘垂首合什,随着他一起来到后堂。这里陈列着所有昨天拿获的赃物,其中一个大大的包袱最是惹人注目,吕明阳亲手打开了,里面闪出一道银光,那是几件银器在阳光下发的光彩,而在这些银器下边,叠着一件大红袈裟,细看时,才发现上面用金线绣了千余个“佛”字,确是一件无价之宝。

明尘见了这千佛衣,激动万分,竟流下了泪水。他向着吕明阳躬身到地,竟要磕头逊谢。吕明阳笑着扶住他,道:“出家人无荣无辱,无宠无惊,大师如此感激涕零,倒叫下官不知如何是好了。对了,那边的几幅画,想来定是大师的妙笔丹青了。”

果然在袈裟的边上,还放着三个画轴,明尘看了一眼,笑道:“小僧拙手笨脚,哪里来得什么妙笔?只不过信手涂鸦,聊以遣怀就是了,倒叫大人见笑。”吕明阳摇手道:“哪里哪里,下官一向闻得大师清名,早想见识一下,这回也算是因利承便喽。哈哈。”

明尘似乎有些犹豫,沉吟了一下才道:“大人若定要看,小僧也只好献丑。”说着轻轻打开了那几个画轴。那是两幅山水,一幅花鸟,虽然说不上是珍品,但确也风格清秀,功力不凡。吕明阳不住点头,但他的眼角却看到明尘的脸色竟有些惶惶不安。

吕明阳问:“大师可是有事?难道这几幅画并非大师手笔?”明尘忙道:“不,不,这确是小僧丢失的画作,但……但……”吕明阳眼神一闪,道:“难道少了?”明尘道:“确是少了一幅,不过也没关系,想来这几幅画也不是什么名作,可能是偷儿半路丢掉了吧。”吕明阳道:“少的那一幅是什么样的画?”明尘道:“是一幅仕女画,乃小僧早年画的,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丢了也罢。”

他说这几句话时,脸上的表情很勉强,似乎受到了什么打击一般。吕明阳心中奇怪,却也没有多问。明尘拿了这几样东西要送回寺里,吕明阳便也不留。

明尘刚走,吕全走了进来,一边收拾早餐的饭碗,一边道:“老爷,你昨天让人带回来的那几只老鼠,我觉得好生奇怪呀……”吕明阳听着,不禁眉头一皱,原来吕全今天一早拿了干粮去喂老鼠,哪知那些老鼠看也不看,一口也不吃,倒像是纨绔子弟一般,粗粮看不到眼里。

吕明阳心中一怔,道:“那你还喂过别的东西没有?”

吕全道:“几只老鼠,用得着那么优待么?吃东西还挑肥捡瘦!我一气,就再也没管它们。”吕明阳听了,抓起碗里的半个吃剩下的白面馒头,冲出门去。吕全不解,急忙也跟了出去。

吕明阳跑到刑房,那些老鼠就关在这里,用一个大铁盒子装着,上面是铁丝编成的盖子。六只老鼠也像是知道自己犯了罪一样,蜷着身子缩在一起,动也不动,一边还有半块玉米面干粮。显然没有动过。

吕明阳将馒头从铁丝网眼中丢了下去,正落到一只老鼠脚边,那老鼠似是一惊,可转头看了看,又缩回身子不动了。

看来它们连馒头也不吃。吕全道:“大人,你看是不是?”吕明阳道:“快,速去厨房,看还有没有生肉,拿一块来。”吕全舌头吐出老长,道:“大人,你道是客人哩,这般招待。”吕明阳不耐烦的道:“快去快去。”

不一时,吕全努着嘴回来了,手里拿着一小块生肉。吕明阳抢过,丢进铁盒中。这下子可不得了,里面的六只老鼠像是疯了一般,扑到肉块上猛咬,不到眨眼功夫就将那肉吞得干干净净。

吕全看得目瞪口呆,脸上都是惊骇之色,可吕明阳眼中却冒出了光芒,他叫了一声:“果然不出所料,这些老鼠不是野生的。”

吕全惊叫道:“不是野生的?那么说来是人养的喽?”吕明阳坚定的道:“不错,正是人养的。野生老鼠食性极杂,通常是能吃的便吃,无论草根,草籽,野果,庄稼,纸张,布匹,都是入口之物,而这些老鼠只吃肉类,绝对是人为豢养而非野生。看来李应龙之死,乃是谋杀。”

他眼中的光彩越来越亮,从他内心里,已隐隐感觉到这是一桩从未遇到过的奇案,在这一刹那,他的心里闪过无数个疑问:如果是谋杀,那么养老鼠的人是谁?他为何要杀李应龙?凶手是如何放出老鼠杀人的?而杀人之后又为什么只见老鼠,而没有凶手的人影?那屋子门窗皆紧闭,门外又有人不时来回走动,凶手又是如何逃走而不被人发现的呢?

这些问题纷至沓来,他一时陷入沉思之中。

吕全问道:“这么说老爷一早就怀疑此案是谋杀?”吕明阳理了一下心思,道:“不错,按理说老鼠是不可能吃活人的,况且那屋子里还放有糕点等食品,但是老鼠并没有咬坏屋子里任何一物,也没有动那些糕点,而是直接去咬床上睡觉的李应龙,这不是很奇怪么?”吕全眯着眼,道:“老爷的意思是?”吕明阳一摆手:“走,再去现场看看。”

凶屋果然已封存了,门外站着两个县衙捕快,看到吕明阳,都躬身为礼。吕明阳道:“可曾有人来过?”捕快道:“不曾,就连本宅主人张凤如都没进去过半步。”吕明阳点点头,扯下封条,信步走进里面。

屋子里依旧是狼籍一片,血迹斑斑,吕明阳让吕全在外面候着,自己小心进到里面,先在屋子四角的地面看了一遍,没发现有鼠洞与大的裂缝,那么老鼠是如何进来的呢?他又钻到床下,也没有任何老鼠进入的痕迹,他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可就在他要退出来的时候,突然感觉到手掌按的地方仿佛并不是冰冷的石板,而是一层薄薄的东西。他心思一动,将那物拿在手中,钻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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