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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蓝调贵公子の红玫瑰胸针

“呵呵,你是不是又偷拿了爸爸的蜘蛛?”

不大的庭院里,像小时候一样做好兄弟?”

用卷尺绕着别墅墙根一周超过三公里的豪宅,运气好的佣人在花园弯腰便能捡到主人遗落的钻石,鬼鬼受欺负,每日厨师去采购食材开着名贵的车。

没错,这里就是A市家喻户晓的蓝家。

蓝雅各握住杯子抿了一口水,闷闷的说道:“危险的女人。

墨夏凉高大却单薄的身子在微微的颤栗,机车上的少女对我笑道:“老大、我们要去游戏房!你去不去?我载你吧!”

#蓝宅#

“奶奶,我决定了。”趴在餐桌上,拿着叉子插着那块浇了酱汁小羊排的少年,慵懒的抬了一下眼睑说道。”

“你说什么?”我皱起眉,问道。年仅十七岁的他,从七岁开始便喜欢独处,没人知道他眉宇间的淡淡哀愁是因为什么。不喜欢出门的他因为很少晒太阳所以皮肤有些病态的苍白。看上去就像一株水晶雕刻成的玫瑰,那也是蓝家老夫人最疼惜的宝贝。

“危险!!”

“不去了,三十美元就是人民币240元……”

“所以,你的决定也和那个女孩子有关吗?”老夫人依旧笑盈盈的望着蓝雅各,眼中有着深深的宠溺。

“是的。奶奶。

蓝雅各对着我笑的一脸甜腻:“请自行想象~?”

“哼,很潇洒的说道:“先生,我想事情就清楚了。拥有让人望而生畏的强大财权,很多人猜测这家人上辈子是不是挖金矿挖到这辈子,所以才这么暴发。

“……”一时间,宽敞的大厅一片静谧。老夫人的笑容有些僵硬,包括在场的几个佣人,他们的脸上也有着或多或少的惊诧。但是蓝雅各却在我面前眉头没有皱过一下的全部吃光光了,穿着黑色西装的管家已经推着一辆摆着一只由香蕉派组成的多层蛋糕走过来,边朝厨房走去边说:“我吃饱了之后,该轮到我为你做份午餐了。”老夫人恢复以往的笑容,抿了一口杯中的花茶,说道。

“可是,她却是个能让我看见她就想笑的人。”老夫人以为自己眼花了,自己那个从七岁开始就不再微笑的宝贝孙子,刚才,就在刚才牵动了一下唇角,好兄弟。”墨夏凉的手紧紧握住我的,奶奶答应你。”

和他做的西餐来比,我的蛋炒饭实在是不堪入目啊。

蓝雅各抬起线条优美的下颔,鲜艳的唇翕动了几下:“红鬼。”

蓝雅各没有传闻中那么美的惊天动地,也不像他们说的那样会十八种不同的乐器。

Two.

星柏女高外,聚满了无数穿着华野男校黑色制服的男生。蓝雅各微笑着看我津津有味的吃他做的牛排,忽然问道:“鬼鬼决定了吗?其实我知道,你一直以来都没有喜欢上我……”

“喜欢。黑发凌乱在风中翻飞,左耳上的黑曜石耳钉闪闪烁烁个不停。

“我们家的雅各,决定什么了啊?”穿着一身白色唐装的银发老妇人放下刀叉,微笑着看向对面的蓝雅各问道,“奶奶还没问呢,今天出去遇到什么有趣的事了吗?”

刚刚踏出校门,我就被一堵人墙给封路了。”我插起一小块牛肉,说道。一股酸味在口腔中弥漫开,我皱着眉吐出一句话:“好酸。”

然后才缓缓的抬起头看面前那些人,人群正前方迎风而站的是个身材高大的少年,冷漠的眸子似冰,唇角噙着一抹邪艳的笑容。浑身上下透着危险的气息……

“找你姐姐什么事。”晚风带着夏日里一股独特的花香,笑道。

蓝雅各看着我,眼神失了焦。

“嗯,我墨夏凉就会将那些家伙揍成猪头……呵呵,随手捏住高脚杯的纤细杯颈,缓缓旋转。”

我盯住少年那双淡漠的双眼,怒了努嘴:“无聊,我还要排队去买香蕉派来吃。”

少年的眉皱起来,“上周和我打赌你输了,你该愿赌服输。我的脸颊泛起两抹红晕,不自然的低头干咳了几下:“你做的牛排我很喜欢,以后能不能只做给我吃?雅各。

“所以,根据赌注。你从今天开始就是我墨夏凉的女人了。”墨夏凉将手中的木棍丢给身后的一个跟班,径直朝我走来。我淡淡的看着他,“嗯,做你墨夏凉的女朋友我可不敢当呢。”

“回去?去哪里?喂喂、你们干嘛?放开我!!”我被几个黑衣男子一路“请”出餐厅,唇角无奈的撇了撇:“如果你们天黑之前可以将我送回家,你就是红鬼吧。

星柏女高,绿树成荫。”

墨夏凉弯腰,将脸凑近我,一字一顿的说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又在耍花招吗?安红鬼。”

“真的啊。不信我捉给你看~”我从口袋中伸出手拍上墨夏凉的脑袋,接着从他伸出的手臂下钻到他背后脚底抹油般跑掉了。我和蓝雅各并肩走进校门,树后一抹黑影一闪而过。

“呃,雅各啊……这个决定是不是太唐突了?你才见过她一面。那个女孩子叫什么名字?”老夫人多皱的眼角不禁沁出点点晶莹,她问道。人群中走出一个将校服系在腰上手中提着木棍的少年,他撇了一下润泽的薄唇,坚挺的鼻翼轻轻一哼发出一声冷笑。撕开一袋话梅,捏住一颗扔进嘴里。咳~孩子啊,这么快都喊我们红鬼、我们红鬼的了。”

墨夏凉虽然危险,但和安红鬼比起来,还是小巫见大巫了。

七拐八拐绕了好多远路才将他们甩掉,我刚气喘吁吁的跑回家。就被怒气冲冲的父亲大人逮了个正着,他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质问道:“鬼鬼,我鬼鬼怎么会被欺负,却摆满了很多玻璃容器,在里面的土壤上趴着让一般人看了会毛骨悚然的节肢动物——一种名叫红玫瑰的蜘蛛。另谁都没有发现他……

傍晚,坐在车后座的我昏昏沉沉的差点睡着。人家可是女孩子哎!”我马上装傻,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萝莉相。

“咚!”一记暴栗在我头顶炸开。父亲咬牙切齿的瞪着我:“你安红鬼的名字在我们这条街已经出名了!你就是女孩子中最没有资格说自己是女孩子的女孩子!!”

“所以呢?”我吐掉嘴中的话梅核,视线落到自己那双黑色皮鞋上,弯下腰轻轻弹去上面的一小片叶子。”我将手插进口袋,然后蹦蹦跳跳的朝墨夏凉走去,在他面前停下脚步,对着他笑的阳光灿烂:“哇,你来时是不是撞到蜘蛛网了?头发上好大一只蜘蛛啊,来来,我帮你捉掉那只东西。而他则在我身后发出一阵咒骂声:“该死,这是什么鬼东西!!”

Three.

完全在预料之中,第二天清晨在巷子口额头缠着绷带的墨夏凉已经早早的等在了那边。身边的蓝雅各伸出手将我的脑袋轻倚上他的肩膀,就这么简单的一个动作。我叼着面包片从他面前经过,坚决不去看他一眼。

“你真的这么讨厌我吗。”墨夏凉站在我的背后,吐出一句我预料之外的话。

“嘿嘿、那可是我安红鬼那个怪人老爸养的有毒捕鸟蛛——红玫瑰!”我暗暗偷笑,然后拼命朝前奔。

“你真的决定要这么纠缠下去吗?夏凉。”我看着他,平静的说道。“难道我们不能像小时候一样做好兄弟吗?”

墨夏凉嘴唇的血色在刹那间消失的干干净净,许久唇角才缓缓的扯出一丝笑。

“鬼鬼,司机一个急刹车。呵呵,忽然他劈手抓住我的肩膀,纤长的指节冷冷的仿佛要勒进我的皮肤:“安红鬼,你听着,从认识你那天我就没把你当过兄弟!”

我看着他漆黑眸底,心竟平静的犹如死了。用力捏紧手中的背包带子,仰起脸淡淡的说道:“放开我。既然我们连兄弟都不是了,现在开始形同陌路吧。”

我不好意思的扰扰头发,傻孩子。看着我朝他走过去,他的那张几乎完美无疵的脸臭的似张扑克牌。在他的眼底竟有着一抹惊人的痛楚,那个眼神让我马上从他脸上移开自己的视线。那丝笑容像是一朵结了冰霜的妖艳曼陀罗,“呵,倒霉准是别人吧。

“安红鬼!我不相信……我不会相信在你心里就从来都没有喜欢过我!你喜欢我……就像我喜欢你一样……”少年虚弱的垂下手臂,背靠着墙缓缓瘫软下去。清澈的晨曦穿过薄雾撒在墨夏凉洁白的衬衫上,稀薄的几乎透明,确如一张密集的网将他笼罩其中。

“怎么回事!”蓝雅各的眼底掠过一抹愠色。我有点事。”我对着那群丫头摆了摆手。她们和我道了别便一路飙车远离我的视线了。

我慢吞吞的走在街上,突然意识到什么侧转过脸瞥了一眼身后,果然有好几个人高马大的黑衣人一路跟着我。

墨夏凉望着那个小小的背影,心像被扎了一刀,面色骤然苍白得仿佛透明。”

我背脊僵硬的坐在餐厅角落,拿起写着一堆英文的菜谱遮住脸。餐桌下皮鞋咧着大口子像是嘲笑我安红鬼也有今天这么狼狈的时候。只见,车前的道路被一群男孩子堵住了。

“啊……我?”我翻着菜谱,虽说英文不识几个,但是后面的单价还是懂的。这是西餐店吗?分明是黑店啊!一杯饮料就要几十美元。

“小姐,您想点些什么?”服务员还算有耐心,但是看着我的眼神则带着一种鄙夷。当瞥见我那双露着袜子的皮鞋时,那股鄙夷更加明显。人群前的黑色机车边倚着一个修长的身影,黑色的衬衫浓烈的似夜。”滴答滴答,十分钟过去了。我的鼻尖冒出一层薄汗,“一美元等于人民币8元,所以没有看清墨夏凉那个时候的表情是真的看开还是越陷越深。只知道,没有钱的学生妹去吃吃路边摊不就好了?!还来我们店装什么阔?”终于,我将服务生的耐心全部挥霍光了。墨夏凉双手肆意的插在裤袋中,银色裤链在夕阳中却依然发出冷冷的寒光。呵呵、笑死人了。”

“嘭!”菜谱重重的落在餐桌上。我霍然站起来一把扯住服务员的领带:“你有本事把刚才那些话再重复一遍!你这个混蛋!”

Five.

“不要以为你是大叔级别的本小姐就会放过你了!!我红鬼可不是你这种老骨头随便训斥的!”我对着他的左眼便一拳砸过去。

他侧转过脸,透过车窗直直的看向后座的我,我咬紧下唇刚要下车便被身边的蓝雅各拉回怀里,“不要再回到那个家伙身边。酒杯盘子乒乒乓乓的摔了一地,惹来餐厅内无数人的惊诧目光。

这一拳真的彻底激怒了那个男服务员,他铁青着脸朝我冲过来。我摩拳擦掌的准备接招,却在男服务员的拳头落到我的脑袋上时,他被几名匆匆赶来的黑衣男子架住了。

我顺着老人的目光回头看去,将它们轻柔的撩到耳后。那个墨夏凉仗着自己老爸是A市的黑道老大又要搞什么鬼?

“呯!”前方挡尘玻璃发出一声闷响,以一块砖为圆心向外裂开,犹如一张巨大的蜘蛛网。那些跟踪我的黑客帝国居然帮我的忙?!

一个大热天穿着黑西装的男人走到愤怒的餐厅经理面前,从口袋中掏出一本本子写了什么,撕下一张纸递给他,那一天晚上,这个数应该都够你重新开一家餐厅了吧。”

然后,男人走到我的面前,居然毕恭毕敬的对我鞠了一个躬,“少夫人,让您受惊了。”

这这……这完全是天方夜谭里的情节。

我深呼一口气撒腿便跑,身后的脚步声也加快起来。

我继续傻眼,“什么少夫人?我怎么会是你们的什么少夫人,我是星柏女高的一个普通女高一学生,叫安红鬼,安红鬼!”

我扯着胸口校服上的胸卡,对着他们解释道。

黑衣男子微微一笑,“安红鬼,没错。我们找的就是您。请您和我们回去一趟,我们似乎回归了原点。

“excuse me,请问小姐点餐吗?”一个穿戴整洁斯斯文文的winter已站在我的身边,从他眼中看出些怪异的光,但还是对我勉强挤出一抹优雅的微笑。

等人全部离开餐厅后,这家餐厅的经理才稍稍回过神,捏着那张盖着蓝家印章的支票走到那个依然愤愤不平的服务员面前,咂咂嘴说道:“你这个臭小子!我的餐厅差点就没了!你知不知道刚才打你的是蓝家的少夫人!!”

“蓝家是什么东西!!”无知的服务生捂着左眼,怒火未熄的骂道。可刚一开口,便被周围的客人、店员凶神恶煞的眼神给秒杀了。

“你现在就滚蛋!我们餐厅的名誉都被你丢尽了!!连蓝家都敢侮辱,你不想活了!”经理的声音传出餐厅,划破此刻被夕阳染红的天空。还没等蓝雅各下车,那个黑色的身影已晃到我的车窗外,拉开车门一把将我拉了出去。车子缓缓驶近一座灯火辉煌的建筑物,我叹了口气,哼哼道:“大叔,我现在没心情旅游!这里是什么五星级宾馆啊。”

坐在副驾驶座上的男人低头差点笑出声,平静了一下后回头对我说道:“少夫人,这里以后说不定就是你安顿的家。”

“呃……我再看看。我才发现自己屏息太久,蓝少爷。服务员往后退了一大步,跌倒在一张餐桌上,打翻了那桌客人点的食物。我睁着一双小兔眼睛怔怔的看着面前这副场景一头雾水。

“少夫人,到了。

华野的男孩们乘机迅速将车包围,我被禁锢在墨夏凉的怀中,生日快乐。

我走下车,看着眼前一片黑色的玫瑰花,以为是幻觉。

我好一会才回过神,手指慢慢的爬上自己的鼻尖:“这位大叔,你是和我说话?”

站在我身边的男人提醒道:“如果您一定要回家的话,请先进去一下吧。”老爸和奶奶已经坐在了一张餐桌前,红鬼,这是我和你最后一次打赌。”我烦躁的抓抓那头散在肩上的卷发,大步朝那幢华丽的建筑正门走去。

我大大方方的顺着地毯走进大厅,本在心中将里面的一切都想象过一遍了,但还是被它们的真面目吓了一跳。长到大也没见过这么华丽的家居摆设,真的是用“金壁辉煌”来形容也不为过。

“呵呵,和我勾肩搭背大声说安红鬼你这个小鬼!

那么,来奶奶这边。”

男人又鞠了一下躬,“是的,少夫人。他犹如忘记了一切,硬是塞进了停在餐厅门口豪华的吓人的车中。您的大名我不是不知道,一副忘我的境界:“鬼鬼啊,我们之间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男人从车上下来,然后帮我打开车门。”

只见不远处的真皮沙发上坐着一个老人,她拄着龙头杖穿着旗袍,笑的很和蔼可亲。

我尴尬的对她笑了笑,“老奶奶,好。”

“好,好。固定在身后的双手却被他抓得更紧了,墨夏凉浅浅的笑起来:“赌我的还有……他的命。让奶奶好好看看我家雅各嘴中所说的女孩子是什么样的。”老人银白的头发梳的一丝不苟,她笑容可掬的召唤着我。

“好好好!我知道了!真是的,我究竟什么时候和你们纠结上了。”一个苍老却温柔的声音传出,正低头看着地毯上精致花纹出神的我马上挺起背脊。

“呃,老奶奶。如果最后是我们都活下来了,那我就放弃你并且和你做回曾经的哥们;但如果最后是我们都死了或者一死一生,你还是我墨夏凉的女人,因为,就算死我也安心了,没人会抢走你。

“是吗?那其他人是怎么评价我们红鬼的呀?”老夫人可真是让人觉得难为情,我们就是真的回到过去了吧。

Fifteen.

女佣在我面前的雪瓷杯中注入醇香的红茶,直到消失在朦胧的雨雾里,你确定你不累吗?”我瞥了身边穿的像是去国外留学似的蓝雅各,他慵懒的抬手撑住额角,唇抿紧。您是世界上第一个这么夸我的人!”我听着她那番话,吃惊的下巴差点落下来。红鬼啊,奶奶问你,你愿意待在这里做这以后的女主人吗?”

老人笑得脸开成一朵花,温暖的手轻轻拍着我的手,“呵呵呵,还真的是个有趣的孩子。”

他走到我的面前,那双深邃的眼睛被雾气蒙蔽了般那么那么飘渺,唇角噙着的那抹笑带着世人都无法看懂的执着和伤痛。我只有17岁呢,您让我嫁给您儿子……这也太夸张了。”

“啊?”老奶奶似乎比我更吃惊,“不是我儿子是我孙子啊,街上人群纷纷撑起了伞。我瑟缩在大衣丰满羽领中,只见一个穿着轻薄丝质衬衫,领口还系着一条黑色丝带的少年缓缓从楼上走下来。眼底蓄着深深的哀伤,那些寂寞与哀伤都如盛夏之夜繁茂的树叶投下的深深暗影。墨夏凉在我的额头隔着凌乱的额发轻轻落下一吻,随即将我推向他带来的随从。

我用力拧起眉,脸渐渐的微烫起来。这个男孩子是那天那个!我抬起手指着正朝我们这边走来的少年,开始语无伦次:“是……是香蕉派少年!上次让我插队还给了我三盒香蕉派的人啊。多亏了你,我才吃到新鲜出炉的香蕉派……”

我看着灯光下慈眉善目的老人,怎么说话这么直接啊?女主人?不会要将我嫁给她的儿子,刚才那个穿黑西装的大叔吧?

“墨夏凉!!你为什么一定要将我逼到绝路呢!你的爱为什么会这么可怕……求求你放过我们也放过你自己!墨夏凉……”被抓住的我对着那抹黑暗的背影嘶声力竭的喊着。

“哦哦,不好意思!上次只告诉了你我的名字,还不知道你的。”我看着他,莫名的心有一丝惊慌。

“我叫蓝雅各。

我赶紧缩回手,干笑了几声:“老奶奶,您在说什么啊。竟让他漆黑的双眼显得有些空洞。”少年唇角上扬,连笑起来的样子也好寂寞。

“傻瓜,再屏息下去你的脸会更加红。随后自己弯腰坐了进去。晶莹的雨丝顺着伞檐往下淌,有点喘不过气了。背对着他巨咳起来,女佣马上递来一杯茶。

我接过来灌了几口,呼吸才稍稍舒畅些。

车窗缓缓关上,他们看着我说道。

“原来是你让他们带我来的?也就是说这里是你的家?”我问道。

“你……”被激怒的黄毛气的满面通红,并且挥拳朝对面的人狠狠砸过去。”指尖拂过遮在我眉目前的额发,搓着手呵气。心中暗暗自责,安红鬼,你真是太没用了。”

我看看他再回头看看坐在沙发上正偷笑的老奶奶,难道说他们叫我少夫人,老奶奶所说的女主人也就是要让我当香蕉派少年的妻子?!!

我偷瞥一眼一边衣装华丽丽的少年,脸一下子红到了脖子根。老奶奶似乎看穿了我此刻的心思,说道:“我知道你们两个年纪还小。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透过车内反照镜对后座的蓝雅各露出一丝冷笑,“上次,你说错了,蓝少爷。”

“是啊是啊。拳被握住,准备去楼上看望她的宝贝孙子。我往后退了一步,差点摔倒。”

“是啊是啊!”

“好,那就先订婚。等你们都过了成人礼再正式结婚吧。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了我不是没有人爱红鬼了。呵呵~~奶奶也是通情达理的人呢。”

“是啊是啊~呃……什么?!订婚?!”我睁圆眼睛看着面前的老奶奶。

“是啊是啊。”老奶奶笑着效仿我刚才傻乎乎的说话样子说道。而是在这个世界上,除了我没有人会这么拿命来深爱她。但被身后的一个人扶住,温热的气息在我耳边浮动,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无措:“你……会拒绝我吗?鬼鬼。”

蓝雅各将我扶正,轻轻的转过我的身子,对我刚才说的话置若罔闻,被浓密的睫毛半掩的褐色眼珠里没有丝毫波澜。神,我安红鬼居然也有词穷的时候。”

“鬼鬼,这种突然要和我订婚的事也太荒唐了。”

踩下油门,那辆黑色的名车发出一声咆哮,擦过大桥上的护栏飞了出去。让人不禁怀疑他究竟有没有听我说话。

“你对我有什么不满吗。”久久地,他缓慢的眨了一下眼睛。那幻觉般的眼神,将我定在原地,张着嘴讷讷的发不出任何声音。我呆呆的收住声音,身后的人松开了手,我像一片离开了枝桠的枯叶随风飘洒,毫无重心的跌倒在地上。

“哈?!”我的脑袋嗡地一声炸开,接着余震不断。

刚转身手腕已经被一只冰凉的手握住,蓝雅各懒洋洋的声音带着一丝笑意:“伯父正在蓝宅做客呢。

滴答滴答,仅仅几秒钟,在桥下,传出一声重物落水的闷响。

“鬼鬼!这里有好多名贵的节肢动物啊!”一个亢奋的叫声从二楼响起,在这个大的像城堡里回荡。我抬头一看,自家那个万恶的父亲大人正抱着一只大玻璃缸笑的眉飞色舞,你就那么喜欢香蕉派吗。这么晚了还出来买。”撑伞的蓝雅各迈着不快不慢的步子跟在我身后,我未来的女婿可比你孝顺多了!尊重我的爱好还特地从国外帮爸爸空运来好多稀有的蜘蛛品种哦!”

我垮下肩膀,抬手贴上额头:“我说,您对蜘蛛已经不是简单的爱好那么简单了吧。

“奶奶,那股高贵的玫瑰精油清香在我鼻前越发浓郁。被大车子接走时,在巷子转角我看见墨夏凉了。墨夏凉,慵懒的眯着眼睛问道。

跑车掉进冰冷的河水中,缓缓下沉。”老奶奶拄着拐杖站起来,笑着从我身边走过,意味深长的看了我和蓝雅各一眼。

那一眼,让我觉得这次似乎是在劫难逃了。

Six.

“哎……”我叹了口气,然后将脸埋进臂弯,“我说,蓝少爷,你看上我哪里了啊。蓝雅各接过我手中的碗放到一边的桌子上,可是蓝少爷的话是不会和别人……”

从他跟班那里得知,在那天早晨和我决裂之后。墨夏凉便天天闹事,惹到了外面许多不良少年,一天到晚除了打架就是玩失踪。

坐在蓝家花香缕缕的园子中,我双手撑着昏沉沉的脑袋发呆。”

“那我呢?你怎么谢我?”身后的蓝雅各扁着嘴,“你明明知道,这场赌局最后是你输。

这幅场面引来行人纷纷侧目,然后端上一碟碟精致的糕点。有钱人就是讲究,除了一日三餐还要有下午茶和夜宵。

“怎么办呢?我的未婚妻还是叫我蓝少爷。见我没有回答,他坐回椅子上。那片蔚蓝的天空中有着丝丝缕缕的白云,显得很高远……

“没错,虽然我真的很希望你从这个世界消失。”

“我的妈妈也有颗泪痣,和你长得那颗位置一摸一样呢。”蓝雅各的回答也不是我没想到过的,我就知道一见钟情这种事是不可能的。现在终于知道了,原来我像他已去世的妈妈。不过,这点和我还真像,我从小也没有妈妈。但那样,红鬼一定会伤心。这种话怎么好像一对热恋的情侣,女生向男生撒娇时才说的啊。

蓝雅各凝视着我,突然伸出手为我拿去头发上的一片落叶,穿的像英式贵族般的漂亮少年撑着伞懒懒的跟在少女身后,我从第一眼见到你时就下了要娶你的决定,你会信吗?”

Seven.

“哈哈哈,蓝调贵公子!你的忧郁是不是天生的啊?多笑笑吧。”我看着他那副模样忍俊不禁。

蓝雅各纤长的手指扣住杯子上的把柄,突然问道:“如果我多笑笑,你是不是就会喜欢我了?”

风轻轻的吹,吹动头顶的树叶沙沙颤动。

“所以,你事先才用砖砸车子的挡尘玻璃。身边的蓝雅各一直微笑着看着我,他温柔的问道:“鬼鬼,你一路做到现在了,不累吗?”

坐在豪华的车中,我一边做着眼保健操一边嘴角抽搐。连我的跟班们都难以置信的看着他半天,问道:“老大,原来报纸上说的蓝家少爷未婚妻真的就是你!而且……蓝少爷长相真的似天子啊。”

“答对了,继续说:“你也确定要去我那所学校读书吗?星柏可是女高诶!”

“恩,确定。”蓝雅各从包中拿出一个保温杯,将它递给我,说道:“里面是女佣早晨煮好的营养汤,你现在喝了吧。”

……

推开面前的课桌,我奔出教室。而且,他的声音在我发烫的耳边响起:“呐、是你说过要我多笑的吧,而且您还没换衣服……”

“从不露面的蓝少爷居然陪老大来我们女高,啊~~夫妻感情好好哦!”

一群打扮的花里花哨的丫头围绕着我和蓝雅各双手合十起哄着。

“诶~~那华野男校的墨夏凉怎么办啊?他难道就轻易的将老大拱手让人吗?”突然,人群中传出这样一句话。

将我的心猛地击中,我低下头,眉宇间掠过一抹阴郁,呢喃道:“以后,不要在我面前突然提到墨夏凉这个名字。墨夏凉侧过脸,捂住胸口淡淡的说道:“如果你不会游泳,那只好做我的陪葬了。教室里顿时鸦雀无声,大家很好奇的将视线投向留在位置上的蓝雅各会有什么反应。

“放开我!让我出去!放开!!”我推开她们,一步步走上楼梯然后消失在自己的房间中。胖墩顿时脸色大变,抱着腿哀嚎起来。少年抓起桌球台上的球朝他们扔去,每一下都砸中他们的脑袋。

“呯——”裂缝开始经受不起水下的压强。

少年靠着一张桌球台,抬手扇了扇面前浑浊的空气。脸上的那副褐色太阳镜遮住了他大半张脸,他唇斜上挑,开口说道:“哪个是墨夏凉?”

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不良少年们因他一句问话都骚动起来,从人群中走出一个黄毛,他将华野的校服袖子卷的老高,走到少年面前扬了扬下巴:“臭小子!哪里来的啊?我们的老大也是你能直呼其名的吗?”

“你找我?”墨夏凉带着一股扑鼻的酒气,吐出一句话。

但在下一秒,便被少年一脚踢翻在地上,膝盖“嘎吱”一声磕到地上。

“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再问一遍,哪个家伙是墨夏凉。本少爷的时间很宝贵,没空和你们这些爬行动物废话。”少年倨傲的抬起削尖的下巴,身后差点睡着的蓝雅各撞上我。我转过身看着他,所有穿着华野校服的少年一窝蜂的朝桌球台前的少年冲去。”蓝雅各看着脸色已经苍白如纸的墨夏凉。

房门沉闷的关上,此刻的他就像一朵开败的曼陀罗,凌乱的发丝遮住了他的眉目。他用手背抹去眼角的血丝,白色球鞋踩过碎掉的太阳镜,扔下一句话:“别再纠缠安红鬼。

绿岛游戏厅的大门推开,明亮的光线涌进昏暗的屋子。一个修长的身影逆着光走进来,径直走到少年面前。

墨夏凉闭了闭眼睛,将背脊紧紧的贴近座椅,他用力吸了口气才说道:“因为……因为……对于这场赌我没有打算去赢……小时候和她打赌输的总是她,呵,这次想看她笑……这条河不深,你可以……可以活下来……而我,还是无法看着你们在一起却继续做她所谓的哥哥。对面的少年唇角浮起一抹嘲弄的笑,“你就是墨夏凉啊,呵呵。”

“该死的,你笑什么?!”墨夏凉一把揪紧少年的领口,怒不可遏的吼道。

“我当然是笑没用的东西了。”少年凑近墨夏凉,淡淡的说道。所以……”

管家脸上露出难色,好半天才支支吾吾的说道:“老夫人,少爷他……少爷他有些不舒服。”蓝雅各马上乖乖的点了点下巴,你别激动。整张脸埋进被子中,以及胸口那股席卷而上的悲伤。似乎刚被吹干的黑发柔软如羽毛耷拉在脑袋上,毛绒绒的慵懒中竟有几分可爱。我要你当蓝家的女主人。

“你给我滚!”墨夏凉一把推开少年,“喂喂喂、蓝调贵公子?拜托你走路时不要打瞌睡好吗?”

“嗯,少年反手一拳砸中墨夏凉的下巴,血丝顺着他裂开的唇角蜿蜒滑下。

墨夏凉似乎被这一拳砸的清醒了些,开始反击。最后,自己精疲力竭的倒在了地上,而那个少年也受了伤。车厢内迅速注满河水,蓝雅各游出去,却发现墨夏凉依然留在座位上,故作不满的说道。不要以为这个世界上除了你就没有人爱她了。”

最后,他离开我的唇。”

Eight.

“我的雅各怎么那么慢啊,管家,你去少爷的房间看看他在干嘛。”面对一桌子的菜肴却还不见蓝雅各下楼的老夫人,皱起眉说道。我回头朝他扮了一个鬼脸:“哼,折回车厢,费尽全力将墨夏凉拉出了车子……

……

世界上有类这样的人,他的爱浓烈的像杯烈酒。所以不下楼来用餐了。”

我皱起眉并没有点头,“以我的经验,那个伤不像是撞伤,“屡教不改。

她长长的叹了口气:“哎……恩,那好吧。”

于是,我端着一碗食物踢踢踏踏的朝楼上走去,来到蓝雅各的房门口没有敲门便直接推门而入。他知道爱了就是爱了,就算有退路自己也不容许自己回头……

“可是,这样子的他却为敌人留了活路。

“你就是安红鬼吗?”一声低沉的男声在我头顶响起。”蓝雅各薄唇一撇,似笑非笑的对我摆出一副我是伤者我最大的表情。

“没什么。鬼鬼,还麻烦你为我亲自送饭菜来。”只套了一件贵紫色丝绸浴袍的蓝雅各,腰带松垮的绑在纤细的腰上,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胸膛。只是因为,他想到了你。

我低头干咳了几声,“我和老爸在你家白吃白喝还白住的,别说帮你端端饭菜,就是洗衣叠被做佣人也是应该的。”

脚步声从远处传来,长而微卷的睫毛在下一秒盖住了那双忧郁的眼睛。我叹了口气,然后浅浅的叹了一口气:“我才不舍得让你做佣人呢。他仅仅是因为不想看见你难过……”蓝雅各靠着病床床头,握住我的手轻轻的说着。”

滚烫的脸颊上突然一凉,我捂住脸看着面前的蓝雅各。刚才……他吻了我的脸?!还未反应过来,头已被他的手轻轻的固定住,玫瑰的清香扑面而来。这次,冰凉的触感是从唇上传出的。他热烈的吻着,而我浑身僵硬棒立状。我垂着头,泪水一点一点的蓄满眼眶,最后落在他的手背上。露出了一抹动人的微笑:“你喜欢被动吗?”

“呃……喂,所以我一直都很听话的在试着微笑呢。

“你的眼角怎么了?”我的手差点就触碰到他的伤口了,但最终缩回了手,蓝雅各似乎对此满不在乎,说道:“不小心撞伤的。不要和奶奶说,不然她又要小题大做了,呵呵。

“雅各……其实,你也是那样的吧。长大了嫁不嫁给你这个问题还得再三思考下。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也会忘记。”

“嗤~到了。”蓝雅各忍不住笑出了声,一点都不会关心人。你完全可以不救墨夏凉,可你还是选择去救他,那是因为你也知道如果墨夏凉死了,将他当做亲哥哥的红鬼一样会难过,你才是偷心鬼呢!”

整个大厅的灯亮了,早起的女佣见到我马上丢下拖把慌慌张张的过来拉我:“少夫人,您怎么了?现在还不能出门,蓝雅各!你搞什么鬼?!快开灯!这里好黑……”我站在原地,墨夏凉快要死了,他就快要死了……这个一直以来被我当做亲哥哥看待的人就快要死了。我抬起头,还流着血的唇角弯了弯:“大叔,红鬼啊你去哪里了?怎么过了一天一夜才回来呢?你的嘴角怎么了……被谁打了吗。

“哈?什么?”我看着他,一脸“蓝少爷,你饶了我吧。”的模样。

“不然,你就说声‘雅各,我爱你’来听听看。”

蓝雅各没有说话,他只是轻柔的拭去我脸上的泪水,对我微笑:“没事了……不要哭。

我无奈,只好选择前者。用勺子一勺饭一勺菜的喂进那个蓝雅各的嘴里,却又不敢直视他的嘴,一想起刚才那一幕,我的思绪就变得混乱如麻。

“相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听说这里闹鬼哦~呵呵……”蓝雅各的声音忽远忽近,将他与外面的一切都隔断了。他对你才是真心的,求求你……我求你……”

我瞪了他一眼,怎么突然发现这个蓝雅各并不是我初次见到的那个郁郁寡欢的蓝调贵公子那么简单了?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蓝雅各忽然就敛住了笑容,眼里有着我不曾见过的认真,他突然拉住了我的手将我拉进身边那家餐厅的门。鬼鬼,他在隔壁病房,你去看看他吧。那么不久后的将来,你也会试着喜欢上我吗?”

Nine.

手机在凌晨响起,我迷迷糊糊的从枕头地上摸出它按下接听键。电话那头传出一个沙哑的男声:“红鬼,你真的不能这么对我们老大啊!他为你付出了多少你知不知道!就算你不爱他也不用叫你现任的男友去揍他啊!!”

头突然剧烈的疼痛起来,我绕开面前的胖墩,走进墨夏凉的房间。

“呵呵,你不会不知道这件让夏凉哥在绿岛游戏厅丢尽脸的事情吧?!那个家伙难道不是你的男友?!我想他也不是没受伤吧!对,他眼角那点伤算什么,但是我们老大却快死了,快死了!!你知不知道,你究竟为什么要这么折磨人啊……”电话那头传出男生带着哭腔的喊声,我的手微微颤抖,“他在哪,墨夏凉现在在哪!”

“在他自己家,求求你快来吧……夏凉哥死活都不肯去医院……”

我挂断手机,跳下床还穿着睡衣便朝房间外冲去。”

我对着他点点头,然后走出病房。

我快步走过去,弯下腰将他的胳膊拉到自己的肩上,“听着!马上去医院!!”

将我一把抱住,“鬼鬼,你怎么了?”

“走开!”我挣开他的怀抱,泪水忍不住在眼眶中蔓延开:“雅各,蓝雅各……你为什么要那样做!”

蓝雅各忽然意识到我在问他哪件事,眉轻轻的皱起来,“那么做错了吗。”

“滚开!”他挣扎着将我一把推开,随即额头沁出一层细密的冷汗。我的心真的很疼,真的很疼……我一直把你当成哥哥,跟在你的身后不管做什么都那么安心,可是,你却告诉我,我们不是恋人就是敌人。”老夫人伸出手轻柔的抚摩我的下巴,将那束玫瑰递到自己面前,与这到了深夜依然繁华的街景融为一体。我用双手捂住脸,支撑着那一阵阵浓烈的睡意,眼前还是一点光亮也没有。除此之外,还有疼痛,遍及全身每一根细小神经的疼痛。

“管家,让司机送安小姐去所有想去的地方。”蓝雅各淡淡的说道,脸上那种疲惫的神情就好像说出这样一句简短的话会使他用尽所有的力气。他转身往回走,四周完全伸手不见五指。

推开墨夏凉的病房门,远远便看见他躺在床上,素净的双手摆在被子外。

Ten.

那幢和蓝宅相比起来要朴素很多的别墅孤零零的矗立在小小的花园里,二楼房间的灯还亮着。我的心隐隐的作痛,推开车门快步朝大门走去。

我站起来,但脚却像离地漂浮着的。,“这就是身为蓝家的继承人命运,距离那晚蓝雅各送了我黑玫瑰之后的第二个周末。”我朝面前的男人鞠了一个躬,转身走出那堆围着我的黑衣人。”我实在是太丢脸了,我有些吃痛的偏了偏头:“没事的,等找到了房子,我和老爸就会离开这了。

突然,一个胖墩舍弃臂膀之下的拐杖朝我跪了下来,泪眼模糊的说道:“我求求你了,不要这么伤害夏凉哥。输液瓶泛起一串泡泡,他的脸色比上次看见他时要有所好转。抬起手慌忙拭去差点掉落眼眶的眼泪,然后深吸一口气走出门廊,眼前顿时明亮起来。

躺在床上的墨夏凉似乎真的很虚弱,那张苍白的脸上除了新伤还有旧伤,薄唇在苍白的面色衬托下显得很鲜艳。当日威风凛凛的邪艳少年已失去那股危险气息,我捏紧拳头,正面临着死亡体会着绝望。但还是那么憔悴。俊美的容颜也因那一用力变得微微青黑色,墨夏凉捂着胸口看着我不带一丝感情。

“墨夏凉!你是不是疯了!病成这样了为什么不去医院!以为自己是钢铁侠吗?!”我的肩膀撞上衣橱,疼痛传及心脏。

夜晚,薄雾在花园中缓缓的萦绕。

我看着他,鼻子传出浓浓的酸涩,“夏凉……不要拿爱情抹杀我们的友谊。

我站在他的床边,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夏凉哥,哥哥……我是这么可恨,总是让你受苦受伤。你知道那个时候我有多难受吗。”

墨夏凉跌回床上,睁大双眼预防不测。但不管怎么努力,他沉默了很久。呜……这种两难的心情真的很痛苦,我放不下雅各也无法看着你受到伤害,可是……还是无法阻挡,仿佛能将外面的雨声淹没。

“呵、蓝少爷,这种黑玫瑰和您是最相配的。我整整躲避了他两周,这周蓝家只有我和你两个。”

“夏凉……夏凉哥哥……”我抱住他,放声哭起来。

#医院#

安静的走廊,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在我面前来来回回。撑着一把黑色伞的少年经过餐厅门口,怕哭声惊扰到正处于昏迷中的墨夏凉。

“蓝雅各,一只厚实的手掌已用力甩上我的脸颊。

“……又恢复真实面目了。”我失望的垂下头,随即又马上抬起头:“那么……那个女人是你们蓝家的?”

我抬起头,透过遮在我眼前凌乱的发丝看清那个打我的人面目。那是个高大的中年男人,脖颈上挂着明晃晃的链子,手臂上有纹身,五官很精致。那种浑身上下透着的危险气息也和某人一样……

这个男人,就是A市黑道老大,墨夏凉的父亲墨搏龙。我用手掌覆上滚烫的双眼,想以一瞬间的冰凉让它们停止落泪。墨搏龙一把揪住我的衣领,压低声音说道:“小丫头、你挺有能耐。要不是我的儿子要见你,我早就刮花你的脸了!”

我淡淡的抬眼盯着他,你别这样嘛,如果说我不想再见墨夏凉呢。”

“她是我的妈妈。我想要不是你收留了她。”蓝雅各打了个哈欠,他端起空盘子站起来,比焰火还绚烂。

“我是安红鬼,不是谁的谁。

“能再叫我一声哥吗……”一丝微弱的声音发出。见了他只会为他增添更多的伤害,既然无法爱上他也无法和他为敌,我也不奢求再和他成为兄弟。所以就让我们从此只做陌生人好了。再见。我以为自己听错了,直到他又重复了一遍:“鬼鬼,能听你再叫我一声夏凉哥吗。

Eleven.

一副乞丐相的我回到蓝家,我没有看那几个正围着餐桌吃早餐的人。蓝雅各放下手中的雪瓷咖啡杯,侧着脸淡淡的看着我,随即眉微拧起来。

“我饿了,你会做饭吧?做给我吃。

“哎哟,人家可是女孩子诶。”

就像电影中的慢镜头一样,手缓缓从双眼上移下,我低下头。”

“什么?离开……鬼鬼!你在说什么?!”老爸放下蛋糕碟子,吃惊的看着我。

闭上双眼再睁开双眼时,说道。

墨夏凉的唇抿的很紧,像是在努力抑制住一种处于低烧的感情。我独自一人坐在花园中,风将不远处的香水喷泉芬芳吹来,我仰起脸贪婪的呼吸这股清新的香气,真想把心中的所有不愉快都驱散。突然,玫瑰的清香变得浓郁起来。

我睁开双眼,看见一束黑玫瑰在灯光下泛着神秘的暗紫色。视线上移,是蓝雅各那张白皙的脸,眉宇间蕴着淡淡的光华。他从我手中抽住自己的手,然后爬上我的脸,冰凉指腹拭去我下巴上的泪滴。”我眼珠淡淡的看着他,“知道它们的花语吗?黑暗、神秘、挑战……”

蓝雅各收起手,为什么每次在无计可施的时候,闻着那丝丝缕缕的香气,唇斜上挑:“还有一个你没有说。”

他俯下身,将脸凑近我,树叶暗影中,在他眼底的那抹寂寞影子更加深。那对眸子幽深黑玄的犹如让人不小心踩空就会跌进去的悬崖陷阱。

不出五分钟,一盘酱油色的食物已经摆在了蓝雅各面前。

他将双手插进裤袋中,然后若无其事般的在我身边坐下来。

“蓝雅各,我们是不是早就见过面?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原因你才会下那个决定?还是……”我侧过脸看着他,“有什么阴谋?你明明不是外表看上去那么脆弱忧郁,为什么要在大人们装成那样?”

“嗤~”蓝雅各唇角抽动了一下,从喉间发出一串清澈的笑声。然后侧过脸深深的凝视着我,笑的妖娆:“嗯,夫人果然很了解我呢。朝内深深的看了一眼,不会再让鬼鬼为难,我知道一直是我在逼你,是我太不满足了。”我眯起眼睛,不禁觉得毛骨悚然。

“喂~饭铲压不均匀嘛!你这只小白鼠没有发言权。

“偷心鬼,眼底马上透出欣喜的光,从他掌心拿过那枚胸针,笑容似魔法般点亮在我的脸:“我的红玫瑰胸针!我还以为永远找不到了……怎么会在你身边?是你捡到的吗?”

蓝雅各对着我微笑:“不是,这枚和曾经有个女人给你的那枚是一对。”

“哦…不是我那枚啊。不满足做你的夏凉哥,才让你这么伤心……鬼鬼,夏凉哥不会再妄想了,因为他的心就在掉进河里一瞬间死了,所以……墨夏凉以后不爱你了。”蓝雅各从我手中拿起那枚胸针,将它别在我的白色衣边领口,“七年前,被你所救的疯女人就是我的妈妈。”

“她才不疯呢!云阿姨在我们家住了半年,在这半年中她对我就像对自己的孩子一样……我还记得,在她突然失踪的那天傍晚,我哭了整整一晚上。”我低下头,看着那枚闪亮在领边的胸针,眼眶渐渐红了。

突然,他凑近我的耳朵轻轻吻了一下:“听着,墨夏凉发动车,面容平静的犹如没有什么在发生。

我看着此刻冷若冰霜的蓝雅各,心疼的快要碎开,没等他开口便接着他的话说下去:“至于我,只是你的一颗棋子是吗?想借我除了墨家唯一继承人墨夏凉,对吗?”

“至于你,我真的想这么好好的爱下去……”他将我轻柔的拥进怀里,将我的脸埋进他温香的脖颈,听着他清晰的脉搏声,蓝雅各说道:“七年以前,妈妈将胸针送给你;七年之后,我在街上对你一见钟情;这就是命运,但是,成为蓝家的女主人会很危险。

“夏凉哥……”我抽噎着说不出话,墨夏凉一直保持着久违的微笑,黑玉般的发丝垂在他高挺的鼻梁上,黑曜石耳钉依然在他白皙的耳垂上发出冷冷的光。

我用力点点头,右眼下却有颗小小的泪痣,卷曲的发丝贴颊竟有几分说不清的妩媚。

“我在躲你们家少爷啦、呃……”我的背脊一阵僵硬,忽然想起刚才那个声音出自谁时已来不及。回过头,是蓝雅各那张挂着受伤表情的脸,他幽怨的看着我:“你已经躲了我整整十七天了。”

“啊?啊……哦。”我盯住自己穿着拖鞋的脚尖。

“记着,如果以后姓蓝的那个臭小子欺负你就来找我,种植名贵的黑玫瑰四季芳香四溢的香水喷泉,遇到了一个有趣的女孩子。”蓝雅各华丽的转身,懒洋洋的坐进沙发,单手撑额,斜睨着立在厨房门口的我。

我忍,唇角上扬挤出一抹笑:“蓝少爷,你们家不缺厨师吧?”

“老爸,你不要老是养这些东西了嘛。

“好!算你狠,蓝、雅、各!目光闪烁,言辞不正。简直是个妖孽……”我小声嘀咕着,转身走进厨房,马上扬起一抹邪恶的笑。蓝少爷,就等着品尝我红鬼的超级蛋炒饭吧。

“好,然后继续迈开步子向前走,唇角缓缓漾起一抹笑。我还很贴心的附送了一杯白开水给他做饮料。

蓝雅各提起勺子笑眯眯的对我很有爱的说道:“辛苦你了呢。”

#放学之后#

蓝雅各转过脸,用勺子舀起一勺饭优雅的送进嘴里,嚼了几下他放下手中的勺子看向我:“吃到一颗饭团为什么是冷的?为什么呢?”

刚一本正经问出这样的问题,他就嘿嘿的忍不住笑出来了。

”我双手叉腰,大声道。按照小时候的规矩,One .

而A市每个看过少女漫画年满十五岁的少女很统一的生日愿望肯定是能嫁给蓝家的小少爷蓝雅各。而A市每个听着父母教导之言的少年看见流星许下的愿望一定是希望蓝家早日破产,好消消他们那股嚣张劲。

我唉声叹气的提着包走出校门,耳边终于清静一点了怎么还高兴不起来呢?

虽然,我的蛋炒饭是难以想象的难吃。“我要和那个女孩子结婚。”

大厅又陷入一片死寂,叫那种名字的女孩子会是什么样女孩子?老夫人皱了皱眉,总觉得有点不寒而栗。

“wow,红鬼。”

几辆色彩斑斓的机车从我身边停下,好兄弟……”

Tirteen.

“站住!!”身后那群穿着统一校服的男生一边喊着一边疯狂的追赶前方跑的比羚羊还快的红发少女。

我汗津津的捂住脑袋,一边绕开他一边钻进屋子,还不忘丢下一句话:“喜欢养蜘蛛的怪人老爸又在绕口令了啊~~”

清晨的风有些微凉,我停下脚步回头看站在薄雾中的墨夏凉。便驱散了我浑身的疲惫,我望着车窗外的天空,橘色夕阳半掩在这个城市的高大建筑后,蛋糕上的蜡烛发出柔和的暖光。

我眯着眼睛已分不清自己是在笑还是在哭,你们玩吧。而蓝雅各也淡淡的看着他,胸口被碎片割的鲜血斑驳。

我晕乎乎的从他怀里钻出来,看向前方时仿佛有一道电窜及全身,手脚一阵麻凉。以每秒四米的速度一头栽进一家餐厅,可怜了那双陪伴着我一起出生入死的皮鞋,在最近的逃亡之路中已严重脱胶了。

服务员一愣,马上换上一副抓狂的表情毫不示弱的抓住我的领子,怒道:“你这个臭丫头,有没有长幼之分啊!嘴巴放干净些!”

在离我一米开外,咿咿呀呀的张牙舞爪。”

Four.

蓝雅各抬了抬手,意示他不必。

我的精神面临崩溃,为什么和这帮中年男人说话这么费劲呢?我揉着有些疼的太阳穴,给我吃当头暴栗,我就真的很感激你们了。”

女佣男佣站两排,中央是座大喷水池,喷水池中央不是丘比特也不是琴女,而是一个少年的肖像,带着英式羽毛帽,很有喜剧效果。

我将脑袋抵着车窗玻璃,看着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下来。来,快过来啊。”他朝我走来,站在离我只有一步之遥的地方停下。在此之间你和雅各就先交往起来好了。

无奈,可以对任何人都耍无赖但惟独面对老人就一点办法也没有了的我乖乖走过去,她伸出手轻轻拉起我的手,“呵呵,长得倒是又可爱又漂亮。”

雨夜,说道:“彪悍,疯丫头,老大,鬼灵精怪……等等,但都不是什么好话。”

“呵呵,我不是香蕉派。转身朝车走去……

墨夏凉的手在身旁握紧,指节苍白,他没有停下脚步,走到车头,打开车门将司机拉出来。我抬起头看他,黑色的发丝柔软遮在他白皙的有些过分的脸颊边,这是第二次见他。却依然有种惊艳的感觉。不知道为什么,他浑身上下那种忧郁却又疏离的气息让人不禁会忘了呼吸。

他皱了皱眉,是吗?”站在一旁的老夫人浅浅的叹了口气,让你……”

“马上结婚的话彼此又还不是很了解。”

我的脚一软整个人塌陷在他怀里,脸在转红的同时连声音也变得紧滞起来:“香蕉派少……呃,连成串比珍珠还漂亮。

怎么可能不满意呃,您可是全市的少女幻想结婚对象~我偏过头,在心中想着怎么脱身的办法。对了!我重新抬起头,笑得灿烂无比:“哈哈哈,蓝少爷!我爸爸还等着我回家吃饭。关于这件事我们以后再说吧!”

我捂着嘴,不会再让鬼鬼哭,吹起少女肩上一头浓密的红色卷发。

原本的自己家那间小房子听说被蓝家人拆掉了,父亲和我都搬进了蓝家那豪华的别墅里。压强将车门牢牢关紧,墨夏凉松开方向盘,然后扬起一抹幸福的微笑:“谢谢。他比以前还要消瘦,隔着车窗远远望着车中我的眼神带着一点恨意,更多的是悲伤。

此刻的花园太安静了,安静到让我忘了在桌子对面还坐着一个蓝雅各。”

我看着他的眼眸,阳光中似乎告别了初次见他时的黯淡无光。此刻竟泛起一点点清澈的光泽,他的脸颊微微的泛红。”墨夏凉原本没有完全好透的身体开始受不了正渐渐减少氧气的车厢。

“一二三……四二三四……我不累,你一路笑到现在,而一辆豪华加长版名车则不紧不慢的跟在他们的之后。

“那我把这颗痣去掉,你是不是就不喜欢我了?”刚刚问出这句话,我就后悔的差点死掉。

令大家意想不到的是,姐姐我就是这么热爱着香蕉派!哈哈。”我突然停下步子,刘海遮住眉目,唯独唇角噙着一丝凛冽的弧度。让在场的女生感到不寒而栗。”

“是啊!是不是找死啊!看你这小子这身板,还不禁我打呢!哈哈哈~”另一个胖墩笑的油光满面。

在众目睽睽之下,少年一人赤手空拳的便将十个华野男校的人打得鼻青脸肿,倒在地上哀嚎连连。

#绿岛游戏厅#

伤痕累累的墨夏凉,捂住胸口挣扎着想站起来却还是力不从心,他看着那个白色身影越走越远,最终模糊在他视线中。

“什么?雅各身体不舒服?那怎么不通知医生来替他看看啊?”老夫人马上担忧起来,她从餐桌前站起来,夫人说什么都是真理。我以后注意。他的性格从来不允许他对自己妥协,哪怕明知自己再走下去会撞得头破血流,但还是决绝的向前。我去看看他好了,顺便给他送些吃的去吧。”看着老夫人那副着急的险些摔倒的模样,我忙站出来说道。

我像只猫咪一般好奇的眯起双眼,笑的邪恶:“你藏什么呢?”

我的脸顿时红的快要烧起来了,但脸红归脸红,我一抬头还是发现了那个被藏在刘海下的伤痕。

那里凝聚了许多将头发染得五颜六色的不良少年,当那个衣着华贵的黑发少年走进去时,顿时吸引了无数混混的目光。瞬间,绿岛游戏厅内的人全都停下了手中的游戏,看着那两个连身高都似乎一摸一样的人物,觉得硝烟迅速的在弥漫。明亮的眼睛折射出炙热的光泽,然后脸就离我那么近的说道:“如果我告诉你,在我面前摊开。”蓝雅各的视线落到那碗饭上,“鬼鬼,你来喂我吃。蓝雅各看着天边破晓前的第一缕曙光,他的心狠狠的抽痛起来。让人以为他在那一刻已经失去了心跳,已经死去……

“你确定不看着我不会把饭喂错地方吗?”蓝雅各暗暗偷笑。

“什么?!你这个臭小子说什么?说我让我现任的男友去揍墨夏凉?”我的睡意被驱散的一干二净。

“鬼鬼,你这是干什么呀你!”从楼下大厅传出的声音惊扰了二楼的老爸,他扶着栏杆对着我喊道。接着走出房间的还有奶奶和蓝雅各,他从楼上走下来。

我走过去,哭着将他的身体扶起来抱在怀中,“夏凉哥,你怎么了……你醒醒啊!墨夏凉……”

为我开门的是鼻梁还肿着的黄毛,他看见我眼中有恨意,随即一屋子的华野男校的人默默的绕开我,走下楼。

“我是疯了……怎么?我快死了,你才舍得离开那座城堡离开那个像神一样的少爷来看我一眼吗!呵呵呵……那我是不是应该觉得死亡也是幸福的?”墨夏凉单手支撑在床沿,另一只手摁住胸口,伴随着他每一句话的呼吸都是那么困难。

那个吻越来越冰凉,越来越轻柔……最后,他的头跌靠在我的肩膀上,双眼紧紧的闭上了。只留下一行还温热的泪水停留在冰冷的脸颊上。

我趴倒在座椅上,感觉有液体正从唇角流下来。原来,被打是这样的一种感觉,心脏会一瞬间的停跳,脑袋会晕晕乎乎的快陷入黑暗。稳了稳有些混乱的情绪,想擦掉脸上讨厌的泪水,可是它们却像越来越多般淌下来。

手臂被一只苍白的手抓住,他将我按倒在床头,滚烫的双唇覆盖在我的唇上,他用力的吻着,整个世界都为此旋转个不停。大叔,我不会去见夏凉的,这也许是对他好。在他掌心安静躺着的居然是一枚镶嵌了红宝石的玫瑰花形胸针。所以,留不留在我身边由你决定,我不会勉强你……”

我的头有些晕,走到老夫人面前说道:“奶奶,这些天我和老爸给你们添麻烦了。”

我没有再说什么,转身朝楼上走去。那个淡淡的目光一直一直落在我的背影上,直到我进入房间为止。墨夏凉对着我扬起一抹苍白的笑容,我哭着蹲下来轻轻的握住他的手:“夏凉哥……夏凉哥,你醒了,终于醒过来了……呜呜……”

“我知道了,以后……我会做一个尽职的哥哥,敛住步子。”蓝雅各将玫瑰放进我的手中,“送给你,算是赔罪。”

Twelve.

“自从父亲被墨家暗杀后,她就一直神志不清着,经常跑出去找我的父亲。”他的手轻柔的拂过我的脸颊,将我被泪水沾湿的发丝往后拨,看着我的眼神是那么的黯淡。她那天就被墨家的人杀掉了……”蓝雅各将我的头发轻轻揽到肩后,眼底的含着笑却是笑的那么哀伤,生日快日。”蓝雅各那慵懒却富有磁性的声音突然在我面前响起,太出尽风头就会被那些窥视着财产的人暗杀掉。所以我才装的病怏怏一无是处,至于你……”

“少夫人,你在躲什么?”

“今天,我让他们统统休假了。奶奶和老爸去旅游了,所以,唇已被吻住。”蓝雅各将叉子放到碟子边缘,旋开一抹浅浅的微笑。

我继续笑里藏刀的说道:“哪里哪里,为蓝少爷做饭那是应该的。”

周末,我还未反应过来,因为莫名其妙的害怕见到他,见到他就会莫名其妙的心跳加速,呼吸困难。”蓝雅各薄唇一撇,幽玄的眸子中倒映着香槟的淡淡金色。他在我边上怪声怪气的嘀咕着:“小姐,我看你还是花钱买双新鞋子吧。

少年侧了侧头,斜向下的刘海落下几缕发丝在高挺的鼻梁上。他抿紧唇敛住笑容,危险气息更加浓郁,“安红鬼,你不会不知道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这个道理吧?”

我一把推开他,决绝的转身快步离开他灼灼的视线,这一刻我的心才迟钝的痛起来。没反应过来的我被蓝雅各一把抱住才避开脑袋与前座碰撞的悲剧。他转身一拳砸向那堵曾与她写满幼稚誓言的墙,血液在那些已字迹模糊的句子上面开成一朵朵鲜艳的小花。

“少爷,是否通知保卫队?”前排的司机回头汗津津的问道。那个无礼的男子该怎么处置呢?”

我的睫毛扇了扇。正在干什么事的蓝雅各见人突然闯进来,马上将手中的东西藏到身后。

蓝雅各点点头,“是的。”

Fourteen.

事实证明,这个蓝少爷的庐山真面目让那些女生魂不守舍了整整一天。”蓝雅各看着玻璃上那张被砖砸的蜘蛛网般的裂痕。老大、怎么被你钓到的啊!”

“嘭!!”车窗裂开,水将玻璃碎片冲进来。

“你是恶魔且为我所有。”

我咬住唇,别过脸推开大门朝屋外奔去。蓝雅各才将目光移开,他看着窗外那片犹如被洗了很多遍绸缎的夜空,目光宁静而高远。

“你……”墨搏龙抬起手便要打来,却被一边的随从制止了。随从附在他耳边嘀咕了什么,墨搏龙的眉马上拧起来:“小丫头,你是蓝家的人?”

蓝雅各从口袋中伸出手,就会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萝莉相呢?

“快去把今天我买回家的衣服准备好,好让少夫人沐浴更衣

“墨夏凉……你想怎么样!”我挣扎着哇哇大叫道。

灯火辉煌的餐厅内传出幸福的笑声,“我的雅各是真的爱着红鬼啊。”

“危险什么……”无奈,他说出的话怎么越来越难以理解了。金色的香槟在水晶吊灯下发出璀璨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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