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仅如此,他甚至朝着林成月和林成双挥了挥手说,“记得桌子上的鸡蛋,晚上我要鸡蛋下酒!”
两人身形均一凛。
林成月又望向一旁的宝二娘,她凑上去问:“二娘,这帕子钱......”
宝二娘一个臭脸甩过去,“怎么?向我要钱,这钱还不都给你阿爹买酒喝了吗,我哪里会有?”
林成双早在宝二娘进屋的时候就闻见一股冲鼻的胭脂水粉味儿,然后又看见宝二娘的发髻上又插着一支别致的铜簪子,她一看便看出来了,冷哼着嘲讽道:“二娘不是没钱,而是都把钱买胭脂水粉和首饰上了吧!”
“怎么?你阿爹可以买酒,我就不能买点自己的心头好吗?”她冷眼撇过,看见桌子上两个洁白的鸡蛋,一股谗意,冷冷说,“不是说家里没钱吗?这哪里来的鸡蛋哟,即使如此,我和你阿爹一人一个,你们两个还不去做饭去!”说完,也如林泰那般‘潇洒’地离开,可怜林成双和林成月两人,只怕是饿了这顿,又饿下顿了。
小小的屋子,又剩下她们两个人,这下,林成月是已经彻底下定决心了,她冲着林成双说,“明天你跟林舒婶子说,我接活儿!”
林成双看见林成月终于开窍了,有些欣喜,有了这个金手指阿姐,以后怀里就可以多揣着点银子,但是她同时也有点担心,这如果被林泰和宝二娘发现了,估计又是白忙活一场,于是她唯有说,“姐,我们绣活的事儿,可千万别让阿爹和二娘知道,否则他们又要把我们的帕子钱给私自吞了!”
“恩!”林成月点头回应。
天亮一大早,林成双早早地起床,回想起昨晚上她与林成月嚼着那烂菜根填饱肚子,她的胃里就难受地想要干呕。
这个时候,她是趁着林泰和宝二娘还在屋子里睡大觉,自己是偷偷地跑出门去的,她径直地往林舒婶子家跑,希望能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将帕子交到林成月的手上。
林成月在家里焦急地等着,同时她也有些担心,如果林成双回家的时候很不幸运地被林泰和宝二娘抓个现形,那可怎么是好?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流逝,林成月来回踱步。可是这会儿却听见宝二娘的喊声:“大早上的,怎么没做早饭,是成心想饿死我们吗?”
林成月一急,跑出屋去,冲到小厨房里,弱弱地喊道:“二娘,早!”
宝二娘白了一眼,“还早,太阳都日晒三竿了,你怎么没做早饭,是想饿死你阿爹和我吗?”她插着浑圆的腰,在太阳光底下,那庞然大物般的影子照在林成月的小身子上,夺去了她了所有的光亮。
林成月怯懦地说着,“回二娘,家里真已经是没米下锅了,昨天的鸡蛋还是林舒婶子送的!”
宝二娘又白了一眼,嘴里骂着:“该死的丫头,你林舒婶子给你们鸡蛋才拿那么两个,你们不知道多拿几个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