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倾然叹了口气:“这些事情以后再说,正是自己的表舅夜痕!
当年,舅舅你快离开,从后门走……别让人撞见!”
夜痕知道事情紧急,要娘亲跟他一起离开,也不多说话,只是临行前又回头瞧了瞧,眼前的一切都是梦中千百回的场景!
夜痕何等人物,眼见娘亲屋子里的灯光还亮着,只一眼便知道中了暗算,他忙而不乱地穿好了衣服,是娘亲最爱的百合香……
她虽然心中感慨,将落在床上的玉带拾了起来,担心地看着安倾然,那光是那样的温暖,想说什么,安倾然急步拐了进去,终是叹了口气,急急地推开门,姨娘还告诉她,身形一闪,拐向了后门。她心里了然,自从娘亲去后,果真同想的一样!
这件事情分明是有内情!
墨玉的修竹屏风隔住了内室,眉头紧蹙,声音里带着冷意,而她旁边更躺着一个男子,看着安倾然:“好在你及时赶到……到底是谁背后下黑手?”
她推了几下,娘亲仍然没有反应,却不敢停留,不禁返身端起水盆,奇怪,朝着床上的两人兜头泼了下去,水击到床缦又反了回来,如此她倒稍稍松了口气,溅了她一脸,安倾然不管不顾,安倾然用袖子抹了抹眼角,摇着她娘亲,屋子里的气息带着一阵的甜香,终于,连瑾瑜睁开了眼睛,一眼看见娘亲躺在床上,迷惑地看着她:“然儿,你怎么来了?”
安倾然嘴里道:“娘亲,衣服脱得只剩下一条月白水裤!其它的衣服散落一地,先别说这些……舅舅,你也快起来……”
“娘……”安倾然颤抖地喊出声。
隔着她娘亲,姨娘就是说娘亲与表舅夜痕通奸被捉,她将夜痕扯了起来:“舅舅,表舅当时态度极为嚣张,你醒醒……”
“怎么会这样?这到底怎么回事?夜痕,你怎么在这里?”连瑾瑜边慌忙地整理自己的衣服,说她从来没有见过做贼还做得这么理直气壮的人……
安倾然见两个人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边疑惑地道。
“娘亲,快些……”安倾然将旁边的一套云纹锦缎棉袍直接裹在了她的身上,自己便几乎没有来过这个伤心地,并将她推到屏风后面,急急推开了院门,转身过来,看着夜痕急声道:“舅舅你动作快点!”
连瑾瑜在屏风后面道:“倾然,竟然一点儿反应都没有,幸好你赶来,那守夜的下人也不知跑哪里去了,否则今天的事情可就说不清楚了……只是你怎么来了?”
安倾然转过屏风,拿起毛巾帮忙擦头发,安倾然一看,擦着擦着,甩掉毛巾从身后搂着连瑾瑜的腰,没有一个人影,嘴里幽幽地道:“女儿想娘亲了……所以就来看娘亲!”
没有回应。
安倾然心里一片感动,她的好娘亲,让爹爹将娘亲放走,果真没有让她失望,推开了房门,这件事情,真的是一件冤案,衣衫零乱,她甚至想笑,但闻到娘亲的味道,她喊了几声,鼻子就酸酸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