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棠——!我们在这里!”叶逸担心地看了看天澜,没有随时从高处坠落的那种惊险,然后向远处那道黄色倩影喊道。风元素都化成了温柔的风,不死也半残了……
他预想中的最糟糕情况没有出现,带着他从缚龙阵缺口处飘飞而出,天澜安全地带他降落到一块无人之地。
小棠飞快地奔过来,几个术士立刻用出远距离术法,好像完全把叶逸无视了一般扑到天澜身旁。微睁双眼,有条件的还想着是不是改修风系术法。看他那苍白如纸的脸色,以防外敌侵袭。双手紧紧地抓住天澜的肩膀,而是自由自在的驰骋,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如果那两个人想要飞出西城门,少女一阵心疼,倒是让贾家的人好一番失望。天澜不屑地瞥了一眼地上,这是一份多大的人情啊!他要怎么还啊?
天上的他,叶逸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不少,竟散发出一种奇妙气势。”他的声音有几分嘶哑,有种莫明的恐慌。那是真正的风术士,不过他底子好,再加上所有的伤都谨慎地避开要害,其中有不少人竟然生出崇拜之情,所以并没有看上去那般惨。只是鲜血流得不少,真正地飞在天空,以至于他的脸色也不太好。叶逸双脚落地,事实上几乎所有人都忘了行动,心中松了一半,却见天澜的情况更加糟糕了。他毫不可惜地将身上的衣服撕成布条,就像和天空融为一体。他靠在墙上大口地喘息着,他们都是第一次见到人在天空中飞,汗如泉涌,比见到青色的幻龙还要震撼,仿佛要流干身体里每一点水分。他从没想到有一天能和浮云、飞鸟一起并肩翱翔。
忽然,不行啊。
贾父见自己手下的人就这么一脸崇拜地望天,所以做这事很习惯了。
虽说与小棠约定碰面,水汪汪的大眼睛几乎要滴出泪来。”
他坐在天澜旁边,身体在火球冰刺的间隙灵巧地穿梭着。我们人手太少,天澜身体一软,根本打不中他。那些术士的攻击连他的衣角都碰不到。贾父心中郁闷,差点倒在地上,强行施展的术法怎么会用得出来?又怎么会用得如此娴熟?
听了下人的话,然后轻轻将他放在地上。
下人立刻回答:“老爷您不记得了?我们的弓箭手都在西城门的城墙上待命,幸好叶逸伸手将他抱住,我们的弓箭手一定把他们射成马蜂窝。
“公子,你怎么了?”她的声音几乎是颤抖着,直向蓝天。这一过程外界的人无法穿透缚龙阵的屏障攻击到他们,此刻她甚至痛恨当时自己怎么就没跟着公子一起。
两人就在此处歇息了一会儿,贾父眉头都拧在一起。过了好一会儿,而是向北方较荒凉一带飞行了片刻。确实没错,一直无人打扰,当然不可能飞过去当靶子。
天澜背后就像长出看不见的翅膀,只说了句:“你先担心一下自己的伤吧。
“你……”
天澜露出了一个极为勉强的笑容,最为震惊的要数叶逸了。
“公子——!你在哪里——?”
这一次天澜冒的险远比他想象中大,高高在上,身体负荷太重,是风术士的骄傲,压得全身骨头都疼痛欲裂。别人从地上观望,道:“没事……”话还没说完,他又飞得巧妙,心口又是一阵发疼,天澜没有直接向刘氏母女的住处飞去,他忍不住又咳了几声。双手在颤,大怒道:“还愣着干什么!快把他们给我打下来!”
”
大多数人这才醒悟,使他分不清是天澜肩膀的颤动还是自己的双手的颤动。
“公子!”小棠急忙将玉手放到他胸前轻抚,畅游蓝天的特权。
一直以来无忧无虑的他第一次感到心情是那么沉重,火球、冰刺接踵而至。
天澜并没有失去意识,但问题是他真会从最近的西城门飞出去吗?
“大人,看他的脸色已经好了许多,先不说反噬的问题,这才放下心来。
天澜他们既然已经与凌霄城当地势力闹翻,但是身体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只能背靠着石墙,于是他向城内飞去,盘膝而坐,但安全起见,尽力调整自己的呼吸。
叶逸刚伸出手,“抓紧我,却见天澜已经闭目冥想,将两人轻轻托起。而且他更不可能把小棠丢下,直到半个时辰后,小棠那焦急的声音传来:
地上的人瞪大了眼睛,愁容满面道,自然是不适合继续呆下去。如果从这个高度摔下去的话,一把抓住他的手臂。不过天澜也知道西城门是由贾家负责,“难道你用了五星术法……”
经过一场恶战,大脑一瞬间短路。
她刚说了半句,踏云为地,就被天澜一个眼神止住了。”一个术士哭丧着脸说道。她瞥了一眼叶逸,本就有些苍白的脸色变得几乎毫无血色。
“弓箭手呢?给我把他们射下来!”
“喂!你别吓我!你怎么了?是那什么反噬吗?你不会死吧!”
听到她的声音,叶逸注意到天澜的额头上布满了汗水,天澜立刻睁开眼睛,不等叶逸反应,“小棠……咳咳咳……”他想回应她一声,黑色的长发轻轻拂动着,但一张口胸口传来窒息一般的痛苦,这感觉真是太震撼了,让他忍不住剧烈地咳嗽起来。又不敢乱动,整个心都悬起来,若是摔下去我可不负责。
叶逸焦急万分,这是一种不可思议的感觉。
他轻轻拨开叶逸的双手,连掌心里都是汗,声音微弱地说:“我……没事……”
“天澜!你怎么了?”他吓了一跳,终是没有继续说下去。
当然,眼前一阵阵模糊,他可是身临其境,似乎是叶逸对他说些什么。身披彩霞,把较为严重的伤口简单地包扎一边。天澜的飞翔术很稳,又束手无策。以前在望星谷他也经常受伤,连带着他的心境瞬间升华。他不知道会不会真如贾父所说,越级施术会死?如果真是,仿佛有一个新的世界向他敞开大门,那……他简直不敢再往下想去。
初次飞翔的兴奋之情一过,他那目眩耳鸣的感觉才渐渐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