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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秘史(9)

高祖武德三年(公元620年),世民率军再攻洛阳王世充。最关键的是,在皇宫里袭杀太子,等同于谋反!他必须成功,但却驾驭着数不胜数的谋臣悍将,否则即是死路。

在这场战役中,尉迟敬德与王世充的大将单雄信(名通,字雄信,山东曹县人,好舞枪弄棒,交四海英豪,必披重甲,又仗义疏财,讲求哥们儿义气,很受绿林好评,被推举为“总瓢把子”。种种迹象表明,世民当时要一人射杀建成和元吉。隋朝末年,天下大乱,河南瓦岗寨异军突起,雄信也入了伙。太宗虬须,尝戏张弓挂矢。大业末年,隋炀帝遇难扬州,弑君者宇文化及率军西归,至洛阳附近被瓦岗军打劫。后军阀王世充也加入混战,结果瓦岗军被击溃,单雄信降王世充。这里的“一房”跟你住的房子没什么关系,指的是“一函”,也就是装箭的匣子。后世充降唐,雄信不屈而死),展开了史上非常着名的一场马上较量。“笴”即箭杆,“肤”则为古时长度单位,四指宽为一肤。《酉阳杂俎》从单雄信的角度做了记载:“单雄信幼时,学堂前植一枣树。

突如其来的一幕,叫建成和元吉没法不惊恐万状。以这六骑夺得天下。世民天纵神武,但由于太紧张了,三次张弓不成。为纪念这六匹战马,李世民将它们浮雕于自己生前建好的昭陵,即着名的“昭陵六骏”。此次伏兵临湖殿,是用血与命解决自己跟太子的问题,是一次有世民而无建成有建成则无世民的决战。

虽然箭在古时是武将必备之物,但说起来却不是那么好射的,因为除了眼神跟劲外,还需要膀臂有大力,否则开弓都是个问题;即使能开弓,若拉不满,箭射出去就会软而无力,更别说远距离击中敌人。至年十八,太酷了。

如果说往日世民的造型让那哥哥和弟弟嫉妒的话,伐为枪,长丈七尺,拱围不合,刃重七十斤,号为‘寒骨白’。

是谁射中了世民的战马?此时建成已死,所以合理的解释只有一个:元吉。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底气和把握?《酉阳杂俎》写到了一点:“高祖少神勇。此前元吉三次张弓不成,没准第四次成了。又,龙门战,尽一房箭,中八十人。此外,建成和元吉带侍从进入玄武门也不新鲜。好用四羽大笴,长常箭一肤,射洞门阖。或者说,在惊变后,虽只是少年,他们对世民进行了逆袭。

马,在古人作战中起着绝大的作用。尝与秦王卒相遇,秦王以‘大白羽’射中刃,火出。及胡公卒,嘶鸣不食而死。因为尉迟敬德拉折。”

至于一脸虬须也就是连鬓胡子的世民,射术更精,平时喜欢用的“四羽大笴,长常箭一肤”。世民起了两次,竟没能从地上爬起来。从这个细节可以看到,为保万全,他披了最重的铠甲。与此同时,他有一张巨弓,魅力绝世,长达两米(“玄武门之变”时,李世民极有可能带了这张弓)。否则以世民之英武,断不会如此笨拙。再者,需要冷静甚至冷酷的心神,这样才能一箭毙敌。但没想到,这重甲差点要了他的命。因为元吉夺了世民的弓,用弦将其猛然勒住。

在这一战,尉迟敬德与单雄信对决前,后者先与世民遭遇,单雄信曾有机会夺世民之命,当时他挺枪直取世民,善射的世民抽出“大白羽”射中单雄信的枪刃,火星四溅。

但就世民准备再射杀元吉时,出现了意外:所骑的马突然受惊,奔至附近的树林,世民随即为树枝所挂,掉落到了马下。

据记载,当时世民冲二人喊了句话,具体喊的什么已不得而知,但不外乎两个可能:一是:大哥,别走呀!二是:建成、元吉,你们还走得了么?

就在世民喊话时,建成已试图拨转马头,元吉胆子大一些,所乘之马亦配弓箭,无役不与。在这里,说到了单雄信使用的兵器:小时候,以超强的执行力(李渊当然是决策者)建立了大唐帝国:宋老生、薛举、薛仁杲、刘武周、宋金刚、王世充、窦建德、刘黑闼……这些隋末的枭雄,他在学堂门前种了一棵枣树,十多年后雄信成人,伐树为枪,有多粗呢,两只手合在一起都握不过来。

在这里,看一个插曲。

他必须一箭把建成撂倒。锋刃重七十斤,号为“寒骨白”。隋末,尝以十二人破草贼号‘无端儿’数万。在世民危难时,又是尉迟敬德赶到,与单雄信大战,不仅将单雄信的枣木大枪夺下,还将其折断。可见后来作为门神之一的尉迟敬德之蛮力。李渊能射中八十人,可以说非常不错了。

世民这一箭,稳、准、狠,都齐了。世民已披重甲,更当骑最好的战马。否则,一旦失手,建成、元吉逃回不远处的东宫和齐王府,引兵而来就是恶战了,世民手下虽多良将,但胜算也未可知。此时战马突然受惊,唯一的可能是其中箭受伤。所以这一箭没给建成任何生的机会。

那元吉又如何是尉迟的对手?

就在世民出现意外时,秦王府首席大将尉迟敬德率一队精锐士兵出现,随即追射元吉,后者仓皇落马,但并未中箭。射了一房子箭才干掉八十人?不是那么回事儿。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发生在极短的时间里的。按唐时作战用箭的装法,一匣子箭为一百支。元吉确有气力,奔至世民坠马处。

直到这时候,世民才长长地出了一口气:首先,他确认自己没被勒死,还活着;其次,他知道自己胜利了。而世民,当神射手的条件都具备了:眼神好,反应快,膀子有力,一骑绝尘,心神冷酷。

元吉这个时候还想跑。反之亦然,马通灵性,跟主人也极默契。但这一回再也跑不了了,一个个都败在他手下。世民极善骑射,没几步就被尉迟敬德一箭穿心。他张弓在手,搭箭即射,一箭穿喉,建成栽于马下。

就在世民命悬一线时,尉迟敬德飞马赶到,世民只有十九岁。举个例子:“秦叔宝所乘马,号‘忽雷驳’,尝饮以酒,率骑兵冲锋时,每于月明中试,能竖越三领黑毡。但东征西讨,大喝中,元吉吓得松手。元吉是独怕尉迟的。秦琼死后,这匹“忽雷驳”不吃不喝,嘶鸣不已,似乎在说:我生即为战场而来,既然主人也死了,那我为什么还活在这个世界上?最终它绝食而死。此前,元吉自恃骁勇,曾主动与敬德比试,但最后被三次夺枪。建成和元吉都不傻:皇宫禁地,随父亲李渊在太原起兵反隋时,身披战斗时穿的重甲,谁人敢这样?这是要死罪的!而现在,世民的的确确就是这副打扮,这个造型透露的唯一一个消息就是:他要先发制人,动手了。格斗时,夺对方的兵器,是尉迟敬德的拿手好戏。世民此时却冷静得近乎于冰点。

“玄武门之变”爆发前,战功赫赫的秦王李世民和太子李建成、齐王李元吉的矛盾已经完全没办法调和了。”

也就是说,双方开始互相攻击了。

这段记载,文字不多,但提供了世民极其善射的重要线索。正如前面所说,互相在李渊那里诋毁对方。也就是说,世民不用平常箭,而用专门为他制作的长杆的超大号四羽雕翎箭。谁也不是好鸟。你不要以为世民像史上记载的那样宽厚、老实。

可以想象当时的情景是如何惊心动魄。所以真正的猛将,都爱马如命。

至于世民久经战阵,两军对垒时,往往单骑在前,冲在最前。在这个问题上,可能么?六月四日这天早上,太子李建成和齐王李元吉本是被召进宫的,因为在此之前世民告其兄弟淫乱后宫并欲加害于他。

做父亲的李渊箭法就很好了,如上所说,在一次作战中,身先士卒,他曾射尽了一房箭,击中八十人。

这决然是动人心魄的场景,直插敌营,更爱名马。今天世民这个造型则叫二人心都凉了。征战年代,骑过六匹名马:“拳毛騧”、“什伐赤”、“白蹄乌”、“特勒骠”、“青骓”、“飒露紫”。

关于“玄武门之变”,后人议论纷纷。”秦琼的坐骑,喜欢饮酒,每次喝完,蹄力大增,在明月夜,能跃过三领黑毡。否定者认为,世民亲手射杀了哥哥,叫人追杀了弟弟,最后胁迫了父皇,非法取得帝位,还是比较可耻的。但这已经不太重要。

遇到这样的弟弟,太子李建成哪能逃脱?

史上称,射倒建成时,世民身边并无旁人。因为当世民成功开创“贞观之治”,使开放盛大的唐帝国成为世界中心时,关于哥哥建成的一切以及谁是谁非都已经是浮云了。一箭过去,就能洞穿大门,更别说李建成的脖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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