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伦斯教授抽中的题目是,翻译“腰阿标提浮,腰阿苏是码。”这句话的含义。参考资料:截取于两千年前的某张图片,据分析应该是某张店门的对联,因为在对联中有提到腰部,所以推断这是一家古代药店或是诊所的大门。
缪祺兰呆了一呆,认真的读了两遍,感觉有什么不对,然后恍然大悟,喷了。今天是什么日子啊?这运气来了挡也挡不住。斜眼看了看正在用私人光脑进行排列组合,查找可能性的夏雨秦,再看看那个误导性极强的参考资料,缪祺兰非常好心地开口询问:“要不要换个题目?”中文可不是二十六个英文字母,可以排列组合。
“你这么快就认输了?”夏雨秦一脸的不相信。
“怎么了?”开口询问的是戚皓言。别说夏雨秦了,在场没有人相信缪祺兰没有努力就如此轻易认输。
45度望天,“这题目太欺负小孩子,不利于他们的健康成长。”
“怎么讲?”
“火星文。”缪祺兰回答得很简练,简练到所有人一听就明白了。
这次不分阵营,几乎所有年轻人都没忍住,喷了,靠,这是什么运气啊?火星文顾名思义就是火星传承下来的文字,跟缪祺兰这个在火星上呆了十年的土著比火星文化,那不是找虐吗?看来前几位挑战者都不是最惨的,最惨的在这里呢,连上场的资格都没有。
“不对,时间不对,这张照片根据鉴定大约出现于2000年,那个时候人类还没有成功登录火星。而且这句话中的字在古中文中完全可以查找得到。”夏雨秦马上提出质疑,坚决不被忽悠。
千年前人类移民火星,并形成自己的特殊文化,这样的猜测可能性极大,但因为其成为了外星人攻击地球的桥头堡,虽然人们对于火星文化的研究一直都没有断过,但因为留下来的信息太过稀少,所以了解也不多。而缪祺兰在火星过整整十年,这并不是一个秘密,如果说她没有得到某些千年前的传承,反而没人相信了。因此如果真被缪祺兰扯上火星文明,那这道题还真就废了,不用比了。所以缪祺风听到缪祺兰的回答才直接摔了,能不摔么,这TMD的是什么运气啊,今天老姐是吉星高照了,是不是回头让她到博采公司去买张刮刮卡试试?
“火星文和火星文明没有任何的关系,它是二十一世纪早期的流行于古华语群体中的一种网络语言。”缪祺兰的言下之意已经很明白了,连火星文是什么都不知道,那还比什么?捞过界不是不可以,但要看有没有这个实力,不然就是自取其辱。当然在场的听众们绝对不会承认刚刚他们也理解错误了。
夏雨秦毕竟是个女孩子,脸皮也薄,或许是从下周围的赞扬听多了,一下子当众丢脸,她的面子怎么也下不来,脸腾得红了。
场面当下就冷了下来。
“丫头,既然题目也出了,看样子你也是胸有成竹,说说答案,也让大家伙长长见识。”打圆场的自然是寿星公简振了。
“这幅对联和看病什么的完全没有关系。它是直接音译自古英文,YOU ARE BEAUTIFUL, YOU ARE SMART。翻译过来的意思就是你很漂亮,你很聪明。”
听了这话,戚皓言一下子想起了上次缪祺兰看的《鉴古辩今》的系列古文研究节目:“是不是和那个‘表妹’,watch sister性质一样?”
“对,一个是将古英文直接音译成古中文,一个是将古中文自己音译成英文。”对于戚皓言能够记住这种事情,缪祺兰是欣喜的,她希望他能够对于这些感兴趣,这样在某些方面她就不会显得过于孤单。
“怎样?”视频上詹强教授看向钱丘儒教授。
“一道题目说明不了问题。钱教授回答道。
“那好,我来考考她。”詹教授兴致勃勃。他们这些人原本也不会答应参加这种小儿科的比赛,就因为姜哲上将想替这个外孙女办一张考古研究所的研究员证,更直接的讲,就是查阅内部资料的通行证,顺带又说了一些暗示性的话,他们也不会不服气地想要为难一下这个小姑娘,看看她是否有真材实料,要知道他们这些内部资料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查阅的。
“等一等。这算什么?”戚皓言出声阻止。这算怎么回事情?这比赛还比不比了?如果夏雨秦认输,那么缪祺兰也没有必要回答后面的问题了。以后她也是开咖啡店,跟这些专业人士没什么交集,没必要接受他们的刁难或是认可。
“皓言,住嘴。”戚大海瞪了孙子一眼。这三个都是值得尊敬的大师级人物,而且火星上的军事遗址还要仰仗他们这些人,不能得罪。
“丫头,作为一名纯正的华夏人,我们的老祖宗对于淑女才艺的评判分为琴棋书画四大类。第一项比的是素描,虽然是西洋画法,但依然属于到画艺……”詹强直接无视了戚家祖孙的对话,依然笑眯眯地开口询问。
“哼。”得到了索伦斯教授不满的重哼,关于莫奈的《睡莲》的谣言他也听说了,对那种只为托高画的价值,就随意散布没有任何依据的谣传这种举动,他一项是极其厌恶与反感的,而人云亦云也是一种极其不负责任的表现。因此他对于缪祺兰的印象并不好。
继续无视詹强继续说道:“琴艺我们也欣赏了;星战么,其起源来自于祺类;现在就剩下最后一项了,不知道大家有没有荣幸能够欣赏到你的书法?”
依然是笑眯眯的脸,但原本的和蔼可亲现在看在缪祺风他们眼里立刻变了味。这哪是和蔼可亲啊,根本就是历史课本上出现过的,张开漂亮的花骨朵,诱骗人上当,一口吞噬的食肉花!
索伦斯圆满了,看来詹强也是站在他这一边的。
“当然可以。”缪祺兰一脸从容。
当然可以?所有询问的目光都射向了姜哲上将,没错,是姜哲,缪祺兰的外公,而不是她的爷爷缪渊兆。然后,什么重要的信息都没有得到,装高深莫测可是姜哲的拿手好戏。
简振才抬手,准备让人回简家大宅的仓库里取文房四宝,就听到缪祺兰提出了要求。
“我需要诸葛笔、徽州李廷圭墨、澄心堂纸,婺源龙尾砚。如果没有的话,湖笔、徽墨、宣纸、端砚或是歙砚也勉强凑合。”
抬着的手僵住,简振脸颊肌肉抽搐了几下,求助地看向视频,谁能告诉他,刚刚缪家丫头说的都是些什么啊?为什么他完全听不懂!
不少小辈更是围成一堆小声议论着。缪祺兰耳边不时听到一些令人发笑的对话:“湖笔是什么?拿湖水固化做成的笔吗?用来写字?我觉得用来杀人比较合适。”
“徽墨,戴勋章的墨?”
“得了,别丢人现眼了,还戴勋章呢。这里的墨指的是固体黑色墨水。就我说应该是用制作勋章用的合金融化之后做成的固体黑色墨汁。”
宣纸他们倒是知道一些,因为有些中国古代的水墨画被保存了下来。
“那这端砚指的是什么?只能端着使用的砚台?说不通嘛。”
唐傲天倒是知道一点,因为唐家就有一块祖传的端砚,被深锁于唐家秘库中。不过要他拿出端砚,只为看缪祺兰写书法,那是不可能的。听了这些让他翻白眼的对话之后,他最想要做的事情就是回去后对唐家的小辈们好好进行一些古文化扫盲,特别是华夏五千年的历史,免得他们出去丢人现眼。
“小丫头很狡猾啊。” 钱丘儒赞叹了一句。缪祺兰说的,他都知道,而研究所里也有后四样文房四宝,可那是属于珍品中的珍品,又怎么可能拿出来让人随意使用,就连他们都没有权限外借。至于说诸葛笔等四样,那已经被归类为传说了。
被反将了一军,詹强摸摸下巴,看向钱丘儒。索伦斯是手气太差,他是物质受限,现在就看钱丘儒的了。
这场生日大比斗到现在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可以说缪祺兰是大获全胜。简家和夏家几个想要扫缪祺兰的脸,现在却变成了她成就声望的踏脚石。
“我只有一个问题想问。”钱丘儒慢条斯理地开口。
另一头,缪祺风不满地嘟囔:“当然只有一个问题,你还想问多少问题?”
“请讲。”缪祺兰恭敬地点了下头示意。
“请将《喀秋莎大炮》这首歌当场清唱一边,可以吗?”
众人傻眼,太无耻了有没有,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用缪祺兰当年出的题目来考出题人。道行的深浅这一比就出来了,有没有?简彤花了大心思研究出来的几场比赛跟这三位一比,那是高下立分,只可惜前两位教授的运气不怎么好,不过第三位,缪祺兰也是有话反问的。
“没问题,但请问您怎么评判我唱得对或错?有没有走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