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洛晗死死地攥紧拳头,任指甲陷进肉里也不觉疼,心脏痉挛的犹如刀绞般痛。
是他!赫连博裕!
这个杀妻灭子的男人,就算骨头化成灰,她都会认得的男人!
赫连博裕的旁边的马上是位身着锦衣的女子,披着件绣了牧丹的披风,上缀满了明珠,阳光一照,华光万丈,谁也掩不住她的光芒。
钟洛晗仔细地看着那个女子的脸,竟然是她“傅君兮”。
前世,因自己入府即遭冷落,皇后便将傅君兮赐给赫连博裕为侧妃。
傅君兮入府之后,因恨自己占着睿王妃的位置,便对自己恨之入骨。
视自己为眼中钉,肉中刺,百般折磨虐待,让自己在赫连博裕眼中更加不堪。
许是对她那愤意的眸光有所察觉,赫连博裕突然转首,眸光若鹰隼一般的扫了过来。
钟洛晗俏脸含霜,死死的盯着他,眼眸里布满了怨恨,愤不得扑上去食了他的血肉。
赫连博裕被她眸中那咄咄逼人的恨意盯的脊背发凉,心生不悦,俊脸下意识地一绷,暗道:这轿中是何人家的小姐?胆子倒是不小!竟然敢如此与他对视,眸中的恨意竟如此浓重。
紧随赫连博裕马后的是一顶豪华的软轿,装鉓华丽,华盖上的缨络珠翠叮叮作响。
钟洛晗心神一震,若她猜测不错,这软轿中乘坐的便是当今的太后。
容不得细想,随手捻起涰了麻沸散的银针,“嗖”的一声,射入那软轿中。
蓦然,软轿颠了一下,随轿宫人脸色一变,即刻乱作一团。
钟洛晗一个纵身跳下马座,人向软轿迅速靠了过去。
赫连博裕转身,见后面乱做一团喝斥道:“何事如此喧哗。”
“王爷,不好了,太后娘娘心悸发作晕过去了。”随轿宫人急忙跑到他身前禀告道。
赫连博裕神情突变,翻身下马,行至轿前道:“快去请随行御医。”说罢,掀开轿帘轻声叫道,皇奶奶你怎么样
钟洛晗夹杂在人群中,瞧着软轿旁焦急的俊美男子,暗自冷笑,赫连博裕这一世,我一定让你血债血偿。
片刻,随行御医颤颤微微的至轿门前站起身道:“王爷,恕下官无能为力,太后的心悸之症,一直都是钟御医主治,眼下太后突然犯病,我等不知病情,不敢下药,还请王爷派人速请钟御医前来。”
赫连博裕眸光冰冷,俊美的脸上面罩寒霜:“太后的身体若有差错,你担当的起吗?”
“王爷恕罪,下官着实无能为力。”随行御医身体发抖地跪在地上道。
钟洛晗顺势挤向前去,侍卫手中长枪一横喝斥道:“不许乱闯,否则,杀无赦。”
“我是大夫,我能试试吗?”钟洛晗伸长脖颈冲着里面喊道。
赫连博裕面容一凛,眉目之间如凝冰霜:“什么人胆敢惊太后的御驾,活得不耐烦了。”
钟洛晗神色坦然,毫无惊惧之色道:““我自幼习医,可否让我瞧瞧。”
赫连博裕目光犀利地看向她,语气冰冷地道:“你以为太后的凤体,是谁都可以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