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十 章 冥宗绝学 (2)
“你说吧,什么时候,什么地点?”蔡风冷然道。
“二月惊蛰,在泰山玉皇顶!”叶虚望了蔡风一眼,淡漠地道。
“好,二月惊蛰,泰山玉皇顶,不见不散!”蔡风斩钉截铁地道。
“如果那一天你没有到,她就会成为牺牲品!叶虚向哈凤一指,杀气腾腾地道。
哈凤一惊,吓得向马车中缩了缩,骇然道:‘你敢伤我,父皇绝不会饶你!’‘哈哈哈……我叶虚向来说到做到,还从来都没有不敢惹的人,即使是尔朱家族、叔孙家族和刘家,在我眼中也不过是一群小角色而已,又岂怕你一个小小的高车国?’叶虚狂笑道。
‘我们之间的决斗关哈姑娘什么事?’蔡风冷问道。
‘我们之间的恩怨本就因她而起,自然需要她承担。总之,在这期间,我会保证她完好无损,但惊蛰一过,你若败了,她就是我的;反之她便由你带走。如果你迟到一个时辰,那就等着收她的尸!’叶虚冷硬地道。
蔡风望了哈凤一眼,面对着哈凤那惊悚的眼神,心中一阵怜惜,更涌起了无限豪情,朗声道:‘即使是死,我也会在那一天让人将我的尸体抬上玉皇顶,希望你遵守诺言!’‘好,今日之事到此为上,就此别过,不送了!’叶虚冷冷地道。
蔡风伸手抹去嘴角的鲜血,惨然一笑,再向哈凤望了一眼,这才拖着沉重的步子瞒珊而去。
叶虚望了望那沾血的描金玉扇,心中极为不快,但蔡风那蹒跚的样子却使他傲气更甚,心道:‘什么中原第一年轻高手,我叶虚一定要成为天下间第一年轻高手,甚至第一高手!’想着那美好的未来,叶虚禁不住有些兴奋。
唐艳的话却打断了叶虚的思路。
‘叶公子,看,那带走叔孙怒雷的人,一定是从这树顶掠走的!’叶虚一惊,却发现唐艳若一只纸鸢般立在一棵松树上,他飞身掠起,只见松树之顶那蓬松的雪面之上留着一个细小的脚印。
‘是个女人,对,一定是自树顶掠走的!’叶虚也断言道。
唐艳一颤,脚下一滑,踩落一团雪花。仔细看了看那脚印,的确是个女人的脚印。
‘脚尖内扣,后跟斜插,力道却是在后跟,这人真是个轻功高手!’叶虚仔细分析着那个看似极为普通的脚印道。
‘叶公子怎知力道在后跟?’唐艳的声音有些奇怪。
‘看这脚印后深前浅,但脚印凝而不化,似结成冰状,其人的内劲应属阴寒之类。’叶虚解释道。
‘难道真的是她?她怎么也会跟来呢?……’‘是谁?’叶虚奇声问道。
唐艳有些失魂落魄地应了声:‘我师妹!’
‘你师妹?’叶虚也禁不住一惊。
‘不错,叶公子刚才所说的,正是我师父的独门轻功“燕双飞”。而我师妹所学正是“意绝九冥”本来我就己经怀疑可能是她,经叶公子一证实,那就再也不会错了。’唐艳有些魂不守舍地道。
‘唐姑娘是怕你师父叫她前来抓你回去?’叶虚飘然落地,有些不屑地道。
‘我不知道!’唐艳也有些茫然地飘落于地上,回应道。
‘唐姑娘放心,只要有我在,没人敢向你撒野,既然你肯定叔孙怒雷是被你师妹救走,我今日就放过他们,走吧!’叶虚自信地道。
唐艳感激地望了叶虚一眼,跟着向马车走去。
蔡风的归来,几乎所有人都为之愕然。
的确很出人意料之外,蔡风竟然拖着伤疲不堪的身子归来,这对于三子和元定芳来说简直是一种打击。
天下间竟然有如此厉害的高手,能让蔡风也重伤而归,这不能不让人感到惊讶。
在元定芳和三子的调护之下,蔡风将这之中的事情经过讲了一遍,众人全都听得目瞪口呆,但却没有一个人知道叶虚究竟是什么人。
‘哈鲁日赞曾来找过你。’三子向蔡风道。
‘最好通知他不要轻举妄动,他们根本就不是叶虚的对手,去了也是白去,反而会赔上性命!’蔡风涩然一笑道。
‘阿风,你真的决定要去玉皇顶?’三子有些犹豫地道。
‘那个当然,我既然已经答应了人家就得去,更何况不去又怎么向哈鲁日赞交代?至少他已将我当成了朋友。’蔡风坚决地道。
三子默然,元定芳却对蔡风充满自信地道:风,你一定能胜,一定能!”
蔡风禁不住握紧元定芳的手,凝望着她的眸子,禁不住有些感动,更是涌起无限的豪惰,肯定道:“对。我一定能胜,一定能!”
元定芳无限温柔地自背后揽住蔡风的脖子,也不顾三子等人是否在身边,便在蔡风的脸上亲吻了一口,没有半点羞涩之态。
蔡风胸前的衣衫尽被血染,那些长剑的碎片也一块块拔了下来,惟有被叶虚掌劲轰入体内的碎片有些麻烦,也是最痛的,哪怕稍稍动一下都会牵动伤口,痛得蔡风龇牙咧嘴。
“奇怪,我怎会感觉到如此疼痛?”蔡风自语般地道。
“这碎片切入了公子的肌肉之中,疼痛自然是难免的,如果他掌劲再大一些,这些碎片只怕会透体而入,刺穿心脏了,这小子下手也够很!”无名五气愤地插话道。
“不是这样的,自我变成毒人绝情之后,体质大变,肌理内层的疼痛感已经十分迟钝,不仅疼痛减少,而且伤口很快也会自行愈合,可是此刻伤口竟这么长时间没有半点动静,真是奇怪。”蔡风极为不解地道。
“可是你现在已经不是毒人了呀?”三子和元定芳同时道。
“不对,应该是什么地方出现了问题,虽然我不是毒人,但我的躯体并没有变,只不过以金针刺穴解开了我心头的禁制,其它的一切并没有多大的改变,按理我的躯体依然拥有毒人的力量和潜力。”
三子想了想,觉得也对,同时也骇然色变。
“你怎么了?”蔡风奇问道。
“我想起了一件事。”三子似乎有些害怕说出口。
“什么事?”元定芳倒先急了,问道。
“阿风,当时在神池堡中金蛊贼魔曾经讲过,如果他死了,你也只有三个月好活这句话吗?”三子道。
蔡风蓦然一呆,像泥人木雕般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心头涌起了一种毫无来由的恐惧感。
“风,你没事吧?”元定芳担心地望着蔡风那变了色的脸,问道。
蔡风深深吸了口气,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心中忖道:“田新球的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呢?难道他在我体内另外置入了一种什么可怕的药物,可以在他死后再让我跟着他死?
而我最近体内经脉出现了异常混乱之象,难道与他有关?”想到这里,全身禁不住起了一层疙瘩。
三子和元定芳诸人见蔡风脸色变幻无定,又突然冒出冷汗,禁不住担心地望着蔡风,惟恐有变。
“你说,田新球会不会在我身上种下了蛊毒,而天下间也只有蛊毒才能控制如此精确的时间,而且与施行蛊毒者本身能够配合默契?”蔡风突然开口问道。
“蛊毒?阿风怀疑田新球在炼制你这个毒人之时,也同时种下了蛊毒?”三子惊问道。
“不错,除了蛊毒之外,田新球还能够以怎样一种形式在他死后三个月让我死亡呢?”
蔡风肯定地道。
“也许他只不过是说来骗骗你罢了。”元定芳出言道。
“那种时候,他根本没有必要也没有理由骗我何况他若施以蛊毒,那并不是毫无可能之事,他以蛊毒而成名,要种下蛊毒自然轻而易举。”蔡风吸了口气道。
“阿风,你为什么如此坚持以为田新球在你体内有种下蛊毒的可能性呢?”三于有些不解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