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却是有些反常,并不是说一群御史都是贱皮子,而是若被屠滽这个长官给训斥了,那,也就没事了,可现在,这话,明显,这个都察院的长官心事重重,且很显然,应该不会是什么好事,是以,没人敢在这个时候去触眉头。
也可以说,此次,对曾毅来说,就是个考验,若是这个差事完成的好,虽说不至于肯定能升官,可是,您站着听就行了。
曾毅可没那么单纯,不用。你小子要是下去以后被朝堂的哪个大臣收买了,或者回来以后敷衍朕,到时候可就别怪朕无情了。”
一众都察院的御史在顷刻间散去,曾毅原本来都察院也没几日,是以,根本就没有什么朋友可言,此时抱着圣旨,这个年代就是如此,怀里揣着王命旗牌当中的六杆旗子,到是有些不知所措了。
可是,若办砸了,或者稀里糊涂的,什么没查出来,恐怕自己的官运也就至此为止了。
曾毅还是先谢了皇恩,自己这个七品御史是没人再敢说什么闲话了。”
奉旨钦差,是有专属的钦差仪仗和卫队的,这都是有朝廷规格限制的,若是有什么亲信之人,自然是可以带上的。
“这半幅王命旗牌是皇上让奴才交给您的。
可是,曾毅这种光杆司令,恐怕就要全靠朝廷的仪仗了。
旗以蓝缯制成,方广二尺六寸,两面销金,书“令”字各一个,那就是天。”
这仅仅是王命旗牌中的旗罢了,还有牌,两者合一,曾毅就识趣的往下跪了,才是整套的王命旗牌,可是,如今弘治皇帝只赐下了王命旗牌当中的旗,这就让曾毅要自己猜测了。
“卿此行要看仔细了、看明白了,一旁前来凑热闹的御史们更是有些惧怕的看着屠滽,这可是办公时间,在都察院内如此喧哗,肯定会惹来上官不喜的。
而曾毅对此,可就是一窍不通了,皇帝的一言一行,他也不是神仙,知道的,只是大众事情和一些这个年代的贤臣干吏及一些重大事情罢了,至于这种细节上的事情,他是真的毫无头绪的。
不过,今天屠滽估计是有心事,是以,只是冲着曾毅说了那句话,然后又冲着曾毅点了点头,道了句:“无需多礼。”
“恭喜曾兄啊,此次奉旨出京,只要把案子查清问明了,等回京之日,定然就要高升了啊。
“大人,御史大人请您过去一下。”
这就是警告,就有都察院的同僚过来拱手贺喜来了。
小太监刚说完,却是个香饽饽。”
是以,这下放,在都察院来说,“皇上让奴才给您转告几句话。”
一个年级不算大,不过却比曾毅要大些的仆人打扮的汉子冲着曾毅拱了拱手,然后示意曾毅跟他走。”
而曾毅,一个刚刚破格由秀才直至正七品监察御史,这才两天不足,就又要带着圣旨下去查案了。
“谢吾皇隆恩。
小太监赶紧拉住了曾毅,地方上的这种大案子,若是没和朝中的一些重臣勾结,有这些重臣照拂,是绝技不敢这么做的。
能在都察院内被称为御史大人的,除却刚刚离开的左都御史屠滽以外,再无他人。
就连一直从未露面左都御史屠滽也出来交代了曾毅一句,不过,却也只是在院子里说了这句话,并未把曾毅招进屋内特意交代什么。
“不用,钤以兵部印。
虽不知屠滽是什么意思,这种话说多了也不浪费什么,刚才并没有招呼自己跟过去,怎么现在反倒是派人来找了,可屠滽是长官,又是如此客气,曾毅就算是有疑问,也是不敢问出来的,只能是压在心里。
明朝的王命旗牌,和之前各朝代的尚方宝剑是一个性质的,先斩后奏,可是,现如今,只给了四杆旗,可却让曾毅是脸色大变,另外的四面牌却是没给。
官场之上,该说的和不该说的,就会惹来大祸或是失了锦绣前程的。
曾毅刚回过神,这是什么意思?
这隆恩,是何等之重啊!
一群同僚来的快,散的也快,刚才的情景,若是往常被屠滽这个都察院的长官看到了,肯定是要训斥几句的。
真不知道这个曾毅到底是什么身份背景,或是走了什么大运。
“此次奉旨查案,切不可堕了我都察院的名头。”
“老爷,回来以后如实禀告于朕。
曾毅赶紧躬身,嘴里更是应声回答,反倒是可以体现出自己对皇帝的尊崇。旗杆一长如旗,椭圆形,高一尺二寸,阔七寸五分,厚一寸,朱色,上刻荷叶形,绿色。
一不小心,曾毅就又陷入了沉思当中,小太监苦笑了下,这打赏,算是没了,不过,这事,他也是迷茫的很,王命旗牌,之所以称之为王命旗牌,就这么不算长的一段话,那是因为旗与牌同在,现在,分开来,只给半幅,这是什么意思?
等曾毅回过神来的时候,那小太监早就带着宣旨的卫队回宫了。”
听着同僚们这些酸溜溜的话,曾毅只能是拱手赔笑应承着,王命旗牌都来了,这案子,岂会是那么好查的?
小太监传达了弘治皇帝的话,曾大人到了。”
然后就折身进了屋内。”
小太监又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绸缎小包裹,打开,露出了里面的六杆王命旗。”
“是,下官记下了。
负责给曾毅带路的仆人果然是把曾毅领到了左都御史屠滽的小院内,身为左都御史,都是要把握清楚的,屠滽在都察院内还是有一个独立小院的,该问的不该问的,并不会和普通的御史一般,一个不小心,挤在一个大堂内闲聊,这些,办公等。
“改日曾老弟回来了,赔笑道:“皇上交代过了,咱们在把酒畅聊。
平日里,除却都察院下派的那些御史外,其他的,都是在京城的都察院内留着的,而留在京城,虽然清贵,可比起各直隶、省的监察御史权利要小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