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五十二 章 葛家庄主 (1)
凌通也不由得听呆了,他根本就未曾行走过江湖,那什么“同心会”他自然是不知道江湖中有没有,但这神秘怪客说话的语调和神态神似蔡凤、只是他很清晰地感觉到,对方绝不禁风,这是一种直觉!
“我连你是什么人都不知道,又有什么理由要加入“同心会’受你的制约?’客夜里虽然心中为对方的话语和洒脱所震撼,但是毕竟他是一个有头有脸的人物,怎甘心做人下手呢?
“同心会’并没有谁受谁的制约,因为入会之后自会同心同德。有些人是根本不用人制约的。也许你并不了解同心会’的本质。不过,你可以叫我梦醒O该是梦醒之时,就不能再沉沉入睡。”神秘怪客平静地道。
“梦醒?”客夜星一阵愕然,没想到对方的名字会如此古怪而又有深意,但却知道绝不是原名。
“如果你不怕有危险的话,不妨跟我来。”神秘怪客说走就走,神情从容优雅至极、更像是每一步都踩着大自然的节奏,给人一种清爽而利落的感觉。
客夜星一呆,咬了咬牙,向剑痴望了一眼,却没有自剑痴的眼神中发现任何东西只好闷着头跟着神秘怪客行去。
神秘怪客像来的时候一样,没有一点征兆,来也突然,去也突然。但却在凌通的心中烙上了一道深深的印痕,使他打心底升起一种仰慕而向往的情绪,便像是对蔡风的仰慕和向往一般。只是他对蔡风更多的却是敬爱。
“小子,你还发什么呆?”剑痴突然开口喝道,只吓了凌通一大跳。
凌通回过神来,没好气地道:“你鬼叫什么。这样会吓着人的。知道吗?”
“你小子的胆子被狗偷吃了,这么一叫就吓着了吗?我看你还是回家蒙在被窝里别出来兜风啦,要不要老子把你那黑狗炖了然后将胆还给你呀?”剑痴不怀好意地向一旁的大黑狗望去,悠然自得地道。
凌通一见对方那怪异的眼神,心下一慌,急忙道:
’你若动我大黑的主意我就跟你没完。休想我以后再给你带东西来吃!”
剑痴嘿嘿一笑,遁:“瞧你,都慌成这样了,心里还真有些不忍。不过你小于若下次再敢对老子这么凶巴巴、气不愤的,老子定把你这黑狗炖了。大不了,我再去和别人做交易、”
“哼,天下间有几人能烧出这么好吃的美味呢?你老鬼那副德性,除了我可怜你之外,谁还会可怜你呢?”凌通嘴上不饶人地笑骂道“老子可怜?你这小鬼的嘴巴真臭,看我不撕裂你才怪。”剑痴气恼地道,说着就向凌通疾扑而至。
“慢!慢!你老鬼怎么如此没奈性。真是越活越不长进。”凌通慌忙摇手道。
剑痴倒还真愣了愣,缓缓放下手,不耐烦地道:
“有话快讲,有屁就放,不教训教训你小子,过几天,定是尊长不分,无法无天了。”
“这全都怪你,为老不尊,倚老卖老,要教训。还得由你们会主先把你教训一顿、”凌通和剑痴对骂,怎么也不肯在口头上逊色半分。
“嘿,你小鬼倒很会见乖卖乖。”剑痴笑骂道眼神中并无温怒之色。
“版此彼此,我要问你几个问题,嘿嘿,今天带来的东西,可是真的香鲜无比—一”说到这里。凌通再不说话只是冷冷地望着剑痴的眼睛,观察他眼神的变化。
“你小子是在与我谈条件?威胁我?”剑痴恼道。
“我可没有,哦是你自己说的、”凌通一脸无辜地道。
“小子真狡猾,不过,若是问‘同心会’和会主的事,那就免谈。”剑痴似乎早已知晓地道神色间显出坚决之意。
凌通心头一阵失望没好气地道:“谁说我是要问你什么劳什子会的,你们从上到下个个都是故作神秘,好像是怕见人似的,有什么了不起?我想问你,你跟那个什么客夜星两人谁更厉害一些?”
剑痴一呆,挠了挠头道:“你问这个干嘛?”
“我好决定找哪个做演试身手更好一些呀!”凌通煞有其事地道。
剑痴不由被逗得“哈哈”大笑起来,望着凌通那神气活现的样子,晒然道:“凭你这小子,再练十年也不够老子一只手打,还想选我们当靶子?见你的大头鬼去吧!”
凌通自树桩后行出来,咬牙道:“你别小看本公子。大不了,去拜你那劳什子会主为师,再过来把你打得落花流水,嘿嘿,到时候,定让你去烧兔子给我吃、”
“哇,好美的愿望,若是每个人都能拜我会主为师,恐怕整个天下的人都已经是高手了,你小子还用得着向我求救,还用得着拿烤兔子来换老子的绝招?”
“老鬼你别得意,哼,等我找到蔡大哥后。总有一天会胜过你的。”凌通不服气地道。
“哈哈,等我老得动不了的时候,你不是可以轻而易举地胜我吗?你倒真有心机、”剑痴讥讽道,不等凌通答腔。又喝道:“小于,接招吧,看你的进展如何?”
“打就打,谁怕谁呀!”凌通愤然道。
游四快步行入葛荣的书房,也只有他才能够自由地出入葛荣的书民葛荣相信游四便像相信自己的左右手一般,他根本不用回头就已经知道是游四的到了。
“庄王。各路的财物已经聚集得差不多了,各路的兄弟全都已经进入了极为狂热的状态中,只要一声高呼四方的兄弟立刻便可以摧毁各自的城镇,为我们展开一个极大的战局、山东几大姓,有王、雀、李、郑诸家愿意鼎力相助,为我们汉人的江山而努力、唯有卢家因与朝廷的关系不想卷入其中,但也表示不参予朝中之事、正阳关王通老伯并派来高手相助,只待庄主一声高呼而已。”游四声音依极为平静地道。
“王通老哥也亲自派高手来了吗厂’葛荣有些惊讶地问道。
“不错,王老爷子说过,你是老爷子的师弟,而他又是老爷子的义兄汉人要复我山河,他岂有不参予之理?这些年来,他在正阳关也暗自招兵买马,相信至少可以组织起一支五千人的劲旅,保证不会让人笑话!”游四神色极为欢悦地道。
“其他的人接到我的信后可有什么反应?”葛荣淡然问道。
“只有荆州的柳家庄庄主柳追风想去告密,送信的兄弟已经及时将他的脑袋摘了下来,那封信也极烧毁!”游四冷然道。
“干得好!果然没有白费我多年的心血,你以为现在可是起事的时候?”葛荣淡然地望了望游四问道。
游四愣了一愣,看了看葛荣,疑惑地反问道:“庄主是说不立刻起事?”
葛荣嘴角挂上一丝冷然的笑意。道:“你以为现在起事可是最好的时机?”
游四想了想,道:“现在天下各路义军纷起,早己将朝廷扰得不得安宁,官兵都疲于奔命,而国库也几欲空虚,此刻天下百姓早已不得安生,只要哪里一有起义,就立刻会一呼百应。无论是天时,还是人和,我们都具备。地利虽然不是很全,可我们会很快便能占住这附近的几座大城池,有坚城为依。应该是天时、地利人和相应难道这还不好?”
葛荣淡然一笑,莫测高深地望了望窗外的骄阳,悠然笑道:“我叫你聚回各方的财物并不是用来立刻起事的、”
“那庄主用它来干嘛?游四不明白、”游四疑惑地&葛荣道:“我是要将它变成‘海盐’!”
“海盐?”游四一呆,疑问道。
“不错,海盐!这是风儿给我留下的一个大好机遇,只可惜他现在走了、”葛荣黯然道。
“公于之英才,若不是出了意外,肯定能为庄主成就一番大业!”游四也不无感慨地道。
“是啊。风儿,我从小就视他如己出,他自小也聪明不凡只不过却受我师兄的思想所染,不喜欢这种争夺天下的游戏只喜欢自由自在的生活,可好人却没有好报!”葛荣伤感地道。
“或许是命运如此决定,天意难违吧、”游四也感慨地道。
“我的两个儿子加起来都不及风儿,整日只知道游乐,难成大器,将来的天下仍是你的、”葛荣深沉地道。
游四神色验然,诚惶诚恐地道:“庄主。游四从没有过此心,庄主明鉴!”
葛荣不由得慈祥地笑道:“从你十岁随我之后,我一直视作为儿子一般看待,你与我那两个儿子并没有分别,他们也只是我捡来的两个孤儿也并非我亲生,这一点也只是今日才跟你提起,我之所以要打下江山,并不是想做什么皇帝。只是因为我不能有违师尊的遗命而已,这之中的细节以后你自然会知晓的、我这一生从未曾近过女色,又怎会真的有自己的儿子呢?”
游四不由得一呆有些不敢相信地望了望葛荣,却知道葛荣绝对不会说谎,但如此的隐密他是第一次听到,一时竟愣在了那里。
“你或许感到很奇怪,但你若知道我本是佛门中人,就不会觉得奇怪了。我师兄却是俗家弟子,直到去年清明之时,为了起事,我师尊才允许我还俗,他也在此时飞升登八天道、那时你与风儿正在大柳塔,这般隐秘之事,整个天下问也只有我师尊、师兄及风儿三人知道,今日你便是第四个知道此隐秘之人,你该明白我说过的话是很直接的了。”葛荣温和地拍了拍游四的肩头,悠然地道。
游四一阵激动,重重地跪下,感动地道:“庄主对游四的知遇之恩游四当以粉身相报!
只要庄主一句话,游四就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