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三十一 章 佛缘天赐 (1)
“小施主此言差矣,我佛慈悲,佛法无边,西方极乐净土乃善人之终极,怎么空洞。”
老僧不温不火地道。
“我佛慈悲。佛法无边,怎就不可以使世道升平,百姓安居乐业呢?而让富人横行,当权者不仁呢?佛家不是说普渡众生吗?佛祖他老人家为何不施以佛法感化众生,救万民于水火之中呢?什么西方极乐净土,是善人的终极,那恶人呢?恶人便留在世间横行,那是怎样一个世界,你们佛家说阿鼻地狱,为何要让那些恶魂转入轮回,来扰乱人世,我佛慈悲,我佛慈悲那为何你这老和尚会被关在这牢笼之中,你为何不以佛法感化他们,让他们放你出去,体是怕出去要普渡众生吗?你是怕出去无法让人信服吗?你是怕见尘世烟尘吗?你呀你。”蔡风气恼地大骂起来,那老僧连半句话也插不上,只是一个劲地念“阿弥陀佛……”
“怎么,你无话可说了?”蔡风波好气地望了不住念“阿弥陀佛”的和尚一眼,讥讽道。
“小施主之言,者僧实无话可说,可惜老僧无法学得佛祖佛法千万分之一,实在惭愧之至,也有愧慧远祖师,阿弥陀佛,阿弥陀佛。”老僧惭愧地双掌合十道,一脸仟悔之色。
蔡风不禁为这老和尚可怜起来,淡淡地免“你也不必太过自责和惭疚,这世人也不只你一个和尚没有用。”
“阿弥陀佛,小施主不用安慰老僧,老僧学了数十年的佛法,犹未能参透慧远祖师的遗法,而使得佛道没落,魔道横行,实在是罪过,今日若非小施主的指点,老僧恐怕这一生也无法觉悟,而老僧看小施主心地仁慈,慧根深种,能感老僧乐音而来,已是有缘之人,老僧想求小施主一件事,还望小施主不辞。”老僧平和而又稍显激动地道。
“你有什么事?还好意思要我做,别以为几句恭维话便可打动我,我已经被你的乐音害得够惨的了,别再打我的主意了。”蔡风不屑地道。
“小施主可否愿意听老僧讲一个故事?”老僧语气稍平和地说道。
“我还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杀进来呢,哪还有闲情听你讲故事!”蔡风不耐烦地道。
“老僧可简单地讲一下,这可能是关系到天下是否可以安定的大事。”那老和尚认真地道。
有这么严重吗?蔡风有些骇然地问道,心中想到叔孙长虹和那一帮盗贼都是为了这老僧而来,或许这老和尚所讲真的有那么一回事也说不定呢,不由得又道:“那你快讲吧,简单一些哦,我可要逃命啦。”
“当年慧远祖师在庐山坐化,遗下一颗鸡卵大的舍利珠,祖师曾有遗训告知体内有圣物舍利,蕴天地精华,更藏天道之奥妙,留待有缘之人达般若之功效。可在圣舍利取出不久,便为人所盗,直到我师尊坐化之前一年才重新找回圣舍利,也因此,耗尽心智而无法解开其秘,达至般若悟至天适才会早早坐化,老僧也苦悟二十载犹未能悟通其奥妙,反使心魔重生,以至佛法无定,真是惭愧,而不知是谁传出圣舍利在老僧之手,以至老僧才有今日之厄,想来是老僧愚钝,不算有缘,我看小施主额泛华光,乃是佛家有缘之人,若老僧眼未花的话,小施主应该是自小修习禅功,才能致使武功达到如此之境,因此老僧想请小施主帮者僧完成一个心愿,想来小施主也知老僧所指。”那老僧双手合十,又唤了一声“阿弥陀佛”
道。
“你是叫我去悟那什么圣舍利?”蔡风骇了一大跳,后跃一步惊疑地问道。
“老僧正有此意,若是小施主不愿悟此圣舍利的话,也可另寻有缘之人,老伯想来此生已无望悟通此中奥秘,只能靠有缘之人之力了,相信慧远师祖不会责怪老僧。”那老和尚恳切地道。
“我的天哪,人们常说匹夫无罪,怀壁其罪,你这岂不是想害死我吗?”蔡风有些怨道。
老和尚脸上绽出一片样和的笑意,蔡风这种不为宝物所动的表情让他的确很欣喜,至少蔡风的脸上看不到做作之态,不由得淡淡地道:“若是老僧这圣合利误落罪人之手,那将会是一个更可怕的局面,或是天下更乱也说不定,若是真如此,小施主不就成了天下万民的大罪人,我想小施主定不会想做千古之罪人吧?”
蔡风苦着脸道∶“你这是在逼我吗?遇上你这个老和尚算交霉运了。”
“那小施主是答应了?”那老僧喜道。
“我能不答应吗?不过还好,我爹很通佛理,精于禅学,相信他有办法可以试一下。”
蔡风无奈地道。
“那便更好了,我这便教施主如何储存这圣专利。”那者僧欢喜道。
“这个还要学储存方法,有这么隆重吗?”蔡风不耐烦地道。
“我只教小施主一些口诀和运气功法,小施主以后再去领悟便是了,到时候可把圣舍利再储存好也行。”
那老僧认真地道。
蔡风望了那老僧一眼,只见老僧深深地吸了口气,肚子“咕咕”两声闷响,片刻之后,只见他喉管有一道鼓起上升的线,像是有一条蛇从老僧的肚子里蹿出来一般,在蔡风目瞪口呆的情况下,老和尚从口中吐出一块大如鸡卵,却泛着一种奇异光彩和色调的石头,上面似乎充溢着一层亮丽的宝光。
“这,这是什么功夫?把这么大的东西从肚子里吐出来:”蔡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道。
“这是西域天些国瑜珈心术的一种,叫‘蛇喉功’,可以若蛇一般吞下比它身体更粗大的东西,而这比蛇更进一步,可以吐出藏在腹内未化之物,而这块圣舍利便是藏于腹内,这样谁也不会知道它藏在什么地方了。”老僧说着便把那美丽的石块塞到他的手中。
蔡风接过那滚烫而湿漉漉的圣舍利,心中不由得一阵迟疑。
“现在便由我告诉小施主这‘蛇喉功’的要领,以小施主自身的功力和聪明,相信用不了半个月,便自会悟通这‘蛇喉功’的精要而轻松自如地吞吐这圣合利了。”老僧平和地道。
“能行吗?要是吞进去,吐不出来不就惨了,而且还不知道它会不会化掉。”蔡风担心地道。
老僧笑道:“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老僧刚才不是很轻松地吐出来了吗?而这圣舍利是不可能在体内消化的,你放心好了。”
“那好吧,我把你救出去,咱一起逃,在路上你再告诉我秘诀吧!”蔡风神色一肃道。
“小施主别费心思了,老僧不想出去,这里乃是清静之地,刚好给老僧一片参悟佛法的天空,外面红尘世俗,老僧实在不想踏足,小施主还是听老僧细讲这运功之法吧。”老僧双手合十肃然道。
“既然你这老和尚如此顽固,我也没办法,由得你去,到时候可别怪我没出手哦……”
蔡风唠叨着道。
夜或许是很静,不过元府却有些不成样子,这或许是元府最乱的一个晚上。
最乱的还是挂月楼,不过正不断有高手向挂月楼汇聚。
元费很勇悍,但他并不能够独挡十几名高手,挂月楼一楼也仍有四五个好手,可是与叔孙长虹的属下相比,却是一面倒的局势。
元费的一条长枪确有一种不可匹故的气势,他的对手正是那从房顶上跃下,而让四名守卫毙命的两个蒙面那两个人也绝对不是庸手,更似是这一群神秘蒙面人之中最厉害的两人。
元费将他们看成对手,一点也没有看错,这两个人的确配做元费的对手,这两人似乎很默契,单凭这份默契便可以让许多高手神往,这两人似乎更习惯连击,连手出击,使他们的攻击力暴增,连元费也有一点吃不消。
这个世上的高手也真多,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那般疯狂和狠辣,这里的每一件兵刃都绝对是夺命勾魂之物。
“呀——”又有一声惨叫传来,仍是元府的人,这已经是第三个被砍成四截的条子。
元费心中充满无限的悲愤,可是他的确是很难脱出身来,无论他的枪是多么灵活,无论他的劲道有多狠,但却始终无法击破那配合得几无缝隙的攻击网。
形势自然是极端的不妙,元费却弄不懂为何他的一声长啸所引来的救兵,只有这么两个,难道整个元府之人只剩下了这么几个人。
分神的同时,他的肩上被拖了一道不是很深的刀痕,可是却流血了,受伤就是表示这一切到了极为重要的时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