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二十七 章 真才实学 (2)
战狗不仅要战,而更重要的是奉赏、服从,他所服从的,不仅仅是驯狗师,而是驯狗师告诉它们的每一个人,那是一种无条件的服从,绝对的无条件,只忠于和服从驯狗师的战狗,无论他是否无敌,也都只是下层,而眼前这狗绝对只服从驯狗师的皮鞭,而对其他的人和狗,只有攻击性,说白了,这种狗是一匹只知道攻击的疯狗,只有在铁链子中,他们才是安静的,一旦放开铁链,除非它们驯狗师或是特别有技巧的非驯它们的驯狗师,其余之人根本就无法制服它们,因此,我说这些狗,至多只能算是二流的战狗。”叔孙长虹和那几位牵狗之人也不由得听得呆住了,不过叔孙长虹却极为不服气,不由得反唇相讥道:“难道你驯狗会不用皮鞭和棍棒,我倒很想看看。
”元浩自身对驯狗之道也有所了解,对蔡风的话体会却更深,再看看那几只系在铁链中的大狗那种贪婪凶狠的表情,不由得赞许地点点头,道:“蔡风所说的的确有道理,只不知另一种驯狗之法又是什么呢?”蔡凤见元浩能够接受,不由得灿然一笑道:“另一种驯狗之人,他们不是重“训”,而是重‘法’,以“法’驯狗之人,并不是将狗儿看成异类,看成低人一等的,而是将之看成朋友、子女,他们驯练之中当然也少不了皮鞭和棍棒。但他更能够体贴和理解狗儿,以人性去驯狗,这种狗不仅仅是一种战狗,而且更是人的好伙伴,甚至可以明白主人的心理变化,那便成了狗王,差一点的,也至少有绝对的服从,服从每一个驯狗师叫它服从的人,不服从每一个驯狗师叫他不服从的人。
而这种战狗才会是一流的战狗,而这样驯出的狗儿并不需要用任何铁链相锁,那一切只是没有必要的工具,没有主人的命令,他绝对是温顺的,就像人一般,真正的高手,绝对不是那种丧心病狂只想杀人的,真正的高手他们都有一个深度,而不是高手绝对无法理解这个深度的存在,这是肯定的,我想大人一定明白这其中的道理、”说完,蔡风傲然地扫视了叔孙长虹和他们众家将一眼。“蔡风的话真是大快人心,真是大快人心,这论断的确有让人耳目一新的感觉,真难以想象蔡风如此年轻却有这般超凡凡的见识,看来。我是真的选对人了。”元浩抚须欢笑道。“说,人人都会说,但现实和理论总会有一个差距,当年赵括不是有纸上谈兵的先例吗?若不是能将理论说得天花乱坠,又怎会有长平之役赵国的惨败呢?会说的人不一定都会做。”叔孙长虹总不忘要对蔡风进行言语上的挑衅。蔡风淡淡一笑。不置可否地望了叔孙长虹一眼,反讥道:
“若当年赵括在谈兵之时,有一个廉颇或者有一个赵牧在旁,我倒想看看他是否能够有天花乱坠之说,抑或长平之役,他碰到的不是白起,大概也不一定会被别人当作笑谈,不过,今日有人仍有纸上谈兵之嫌,自然很容易便可看出结果。”叔孙长虹虽然气恼,却自问不敢与赵牧和廉颇相比,不过蔡风的意思便已经把他贬成了比赵括更没用的庸人,他一向自信自己的文才武功都是上乘之选,却没想到遇到蔡风,却怎么也展不开手脚,不由对蔡风的杀机更增。蔡风自然不会与他计较,而元浩对蔡风所言也有一些尴尬,而对叔孙长虹,毕竟要多一份关切,不过对狗王的产生也很看重,因此,并不想得罪蔡风。
更何况蔡风刚才那一段论调,已深深地激起了他的兴趣,不由问道:“那蔡风刚才说这五匹战狗之中,唯有一只可以作为种狗,那又是为什么呢?”蔡凤吸了口气,在五只狗儿面前走了两趟,伸手指着一只灰白相间的狗道:‘这只狗与其它四只狗有稍稍的不同,不同是在于它的母性仍未去尽,而不是纯攻击性的,作为种狗,并不一定是取优良的战狗,这四匹狗攻击性大强,若遇到野狼的话,那种敌意会影响配种的效果,更有可能。它们会对野狼进行攻击,而致使狼无法与他们配种,而我所说的这只狗儿的母性仍未去,只要进行一些驯练,可让它的攻击性能去掉一些,再加一些适当的手脚,这样配种才能够达到尽可能好的效果。”“难道这四只狗不是母狗吗?”叔孙长虹不屑道。
“这四匹应该不能算是母狗,因为它们已经完全失去了母狗天性所有的温顺,失去了成为母狗的权利,像是一个只有仇恨的疯女一般,它们根本没有权力去养一个孩子。谁也不放心让这种疯女去养孩子,不知道叔孙世子认为是否如此呢?”蔡风冷冷地望着叔孙长虹,淡淡地道。叔孙长虹一下子被问得哑口无言,他的确不知道应该如何分辨和反驳。因为他根本不知道这四匹狗是否如蔡风所说的那般严重。他对驯狗是完全门外汉,自然,他们身边的家将也没有插嘴的权力。元浩对蔡风的解释很满意,当然他不可能大加表扬,因为叔孙长虹在一旁,他自不能褒扬了蔡风而损了叔孙长虹的面子,只是淡淡地道:“蔡风所说的有理,那我便将这一只花狗交给蔡风啦。至于什么时候去选择狼种,也由你自己决定。
”“岳父他刚才不是说,这些狗儿若是放开了,只有一个真正有技巧的驯狗师才能制服吗?刚才他的理论的确说得无懈可击,但能找到狗王之人,绝对不会是一般的驯狗师,那相信蔡公子也一定可以驯服这五匹狗儿,若是不能驯服这些狗儿,那便是说他所有的一切理论都只是纸上谈兵,是一个大大的骗局,若蔡公子真是驯狗高手的话,就应该把这几只狗儿驯服,我想蔡公子不会反对和拒绝吧?”叔孙长虹眼睛一转,平静地道。
蔡风心中暗恨,这叔孙长虹也的确歹毒,这样让他与五只疯狗相斗,还不能伤得这狗太重,将之制服,倘若一个失手,未能制服的话,元浩也绝对不会放过自己,他真恨不得上去把叔孙长虹一剑给劈了,虽然他并不怕这五只狗,但对方那歹毒的心机已让他恨之入骨了。元浩似乎也极为动心,眼中神光暴射紧紧地盯着蔡风,含笑淡淡地道:‘蔡风以为如何呢?若是不愿的话,我也不勉强,你对元权、敬武及叶媚的救命之恩,我也不会忘记——”“大人何用说这种话,制服这几匹小狗,还不是小儿科吗!若是连这几匹疯狗也制服不了,那所说的驯出狗王岂不是空谈吗?大人请放心,这几只狗还不在我的话下。”蔡风冷冷地望着叔孙长虹,毅然地打断了元浩的话,一脸不屑地对著叔孙长虹那幸灾乐祸而怨毒的眼神。“蔡风需不需要皮鞭?”元浩惊疑地询问道。
蔡凤自信地道:‘训服这几只狗真是太简单了,又何需皮鞭。”
“听说蔡公子剑术高绝,不知是否用剑来对付这些狗儿呢?若是如此的话,我想这些狗儿还是认输好了。”叔孙长虹淡漠地笑道。蔡风扭头厌恶地望了叔孙长虹一眼,不屑地道:
“叔孙世于请放心,我不会让你的宝贝狗儿伤得很重的,所谓打狗还看主人面,用剑。这些构还不够资格。”“你——”叔孙长虹气得满脸铁青,他自然不是傻子,蔡风话中先说打狗看主人面,后又说这狗不够资格,很明显便是在暗示叔孙长虹不够资格,怎叫他不怒呢。蔡风若无其事地对着脸色有些难看的元浩,淡淡地道:‘’大人不信,可在一旁观看,不过小心这些狗儿反噬、”“好,现在就看蔡风的了。”元浩干笑道,旋又拍了拍掌,低喝道:
“关门,开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