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五十七 章 绝剑复苏 (2)
“若是不知道。又为何会到你这里来。你们曾出手的人,每个人留下一根指头,让我带回家以祭蔡公子之灵,看你们并不知情也便放你一回。’长生傲然地道。那店小二脸色霎时变得有些苍白,而这时候。一直在喝茶的黄海突然抬起了头,定定地望着那店小二的眼睛手指头向下掏了掏,作一个放下的手的姿势O掌柜的也骇然变色,店小二却一声狂呼袖中射出一片银芒像是一片云彩向六人罩去,同时身形向后飞跃,若受惊的野兔。掌柜似乎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给呆住了,但更让他呆住的却并不是一片银芒,而是一道闪电,晴空里的一道闪电。
没有谁知道这道闪电米自哪里,目标在哪里,但这道闪电在空中亮起之后,那片腺肥的银芒却成了暗影,最后消失,在银芒消失的时候,所有的人目耳中都荡漾着一声凄惨无比的惨叫,这声惨叫便像是一排尖刺刺在每个人的心L闪电电灭了便像他来的时候一般突然,根本就没有半点征兆也没有半点踪影,便像没有人知道它是从哪里来一般,没有人知道它回到哪里。但那掌柜的有一个感觉,那闪电出处和归速都是那并未开,却在独自品茶的中年人只看他那漫不经心的神态和悠闲自得的气势,便让人涌起一种曼妙无比的感觉。店小二再也没有声息,但谁都知道那声惊心动魄的惨叫是由他的口中传出来的,只是此刻他已经没有任何心情发出声音也没有任何力气发出声音了因为他已经死了,静静地躺在地上成了一种悲哀的宣誓,血从他的咽喉缓缓地涌出,是一种不可否认的凄惨一切变化得是那般快,甚至许多人都没有反应过来,这一切已经发生了。
掌柜的呆成了木鸡,谁也无法想象,这个世间竟会有如此快如此可怕的剑法,几乎已经寒透了他的心底。店小二的咽喉是剑伤很薄很锋利的剑,才可以有如此的破坏力。
黄海依然很悠闲地咽着那泡湿了的茶叶但在掌柜的眼中,便像是在嚼着满血的人头那是一种来自心内的阴寒,也是一种出自本心的惊恐。长生却似乎是没事人一般稳动着一根落在桌面上的银针笑道:‘这种针做工还不错嘛!”那种轻描淡写的气势只压得掌柜的喘不过气来。掌柜的目光重重地落在黄海的脸上,惊惧地问道:“他是你杀的?’黄海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并没有过多的表示,便像只是刚刚踩死一只可怜的蚂蚁一般。
“他该死,我们本来只要他一根手指,而他却想要我们的命,因此他该死。”长生冷漠地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掌柜的目光之中闪过一抹凶狠,但在瞬间又有些泄气地问道。
黄海并没有说话,只是冷冷一笑。手中立刻奇迹般地多出了一柄剑。
掌柜的并没有看清这辆剑是怎么来的因此吓了一跳,但他却认识这柄剑上的两个字两个让人魂惊的字——黄海。“哑剑’黄海9你就是黄海?”掌柜的两腿一软。差点没坐到地上惊呼道。
黄海冷哼一声,那辆剑又像神迹一般不见了,刚木的一切便像是做了一场难醒的梦。
掌柜的好长时间才从惊骇之中醒了过来,闷声不响地从怀中掏出一柄小刀,将左手的小指齐根切下,只是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再也没有哼半声。长生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布袋轻轻地放在桌上,掌柜的极为乖巧地将这只小指放入布袋之中,转身向内屋行去。黄海没有动,他仍然在轻轻地嚼着嘴中的那几片茶叶,长生也没有动,其他的几人没有动。掌柜的再出来的时候。掌心多了四报血淋淋的小指,每一根都是左手的小拇指,绝对没有半点掺假,然后忍着满血的痛苦,将那四根小后指默默无声地放入布袋之中。“只有四人仍活着!’那掌柜的似乎挺硬朗,说话的声音连颤都不颤一下。
长生腰中的剑。突然冲了出来,只是剑柄朝前,一下子撞中那装满毒酒的酒坛。
“哗——”酒坛工刻枯败而碎,毒酒一下子全都流了出来。
而此刻,六人的身形几乎在同一刻立身而起,转身头也不回地向店外走去,便像是什么事情都未曾发生过一般。惟一让人以为刚才并不是做梦的便是店小二那静躺着的尸体和破碎的酒坛,还有一摊喷洒成一道美丽图案的鲜血。那是掌柜手指根溅出的血。当黄海诸人消失在视线之中时掌柜的这才长长地吁了一D气,忆起那仍在流血的手指有些疼痛,不过这一切并不能算什么对于他来说,这种结局算是一种幸运。
掌柜的并不恨黄海,并不恨蔡伤,他只有些恨冉长江,恨叔孙长虹,为什么不说清楚蔡风的身份,他自然不知道,冉长江和叔孙长虹也不清楚蔡凤的身份,否则恐怕又是另一种结局了,普天之下没有几人敢同时招惹蔡伤与黄海这两大可怕的高手,连尔朱荣都不敢当初宣武帝元格都不敢在蔡伤活着的时候对付他家人,只是在得知蔡伤阵亡之时。才敢下令抄家,可见当时蔡伤在朝野之中的威势,因此掌柜的此刻只不过如此而已自然感到极为幸运。十几日过后,蔡风对这小村庄大致也熟悉了,大部分也是以狩猎居多,而凌伯却是这小村庄之中的大夫,其医道之精,几乎达到可将死人救活的地步,因此材中的人全都尊敬他,便像是尊重X母一般。每天都有人送来猎物。每天凌伯的事似乎都是采药凌伯治病似乎从来都不曾收钱,至少对整个村庄之中的人都是这样,猎人总免不了会受伤,总免不了要大夫人总免不了要病,也不能少大夫。所以凌伯在村庄之中生活得很好,很受尊敬。蔡风还知道凌伯为穷人治病是不收诊费的给那些临近镇上的富人治病却是很少。
这十几天中,蔡风更认识了村中的几位德高望重的老者,有凌能丽称之为二叔的凌跃还有村中几名极年轻的猎手,不过,这几名年轻的猎手对蔡风并不是很友善其中最不友善的便是叫杨鸿之的年轻猎手在这个小村庄,似乎只有他的狩猎技巧最好,在众人眼中大概公认为最优秀的猎手。蔡风并不在意这些因为他只是寄人篱下的病人,他更知道那些年轻的猎人对他的不友善还是因为凌能丽几乎每一位年轻的猎手心中都将她定格在第一位,而蔡风这可恨的病人。居然能得到凌能丽的照顾,这是许多人做梦都梦不到的事,怎不叫那些年轻的猎手们嫉妒,怎么不叫他们气恼?村里也有几个小孩喜欢缠着蔡风的却是凌跃的儿子凌通,十二三岁,与那些人上山打猎回来便会来缠着禁风讲故事给他听,最羡慕蔡凤那闯荡的一些经历。更佩服蔡风受了二十几处伤仍然能支持下来,所以在这个村里除了凌能丽之外就数凌通与蔡风最熟络。蔡凤在这十几日之中,自然对凌能丽的性格有上一些了解,她那种刁蛮、精灵古怪的作风,只让蔡风感到每一天的生命都有着一种异样的欢快,每一次都忍不住受窘,每一次都觉得好笑,总让人感觉不到腻烦,甚至将人本性中的那种纯真完全激发出来,每一天都充满活力,因此。
蔡风的伤势好得比较快风寒之症已经基本上康复可以走下炕活动活动,但他却知道离体内重伤痊愈还有一段很长的时间他的伤的确太沉重了,惟一庆幸的是,这十五日的休养之后手的灵活度基本已恢复,不过却并没有什么力气握握笔倒还行有凌能丽陪着倒不感到寂寞更好的却是蔡风可以学着辨别药草,居然对医道也有一些兴趣,因为他那日在山谷中乱采的一些草药,只使伤口腐烂了,并没有什么大的作用,因此蔡风跟着学起医术来,他想到以后受了伤可以自己治这一条便足够成为学医的动力他的确是怕那种病的滋味。他从来没想到病痛居然是如此可怕的。
蔡风自小便与蔡伤一起兼修又武。看过的书也不知有多少,练武之人的手动到位,蔡风的剑法和刀法本就是由写字练起,因此,他的字极有风格,也极有力度,这几天他为凌伯抄写《医经}),那若行云流水般的笔法那入木三分的笔力,只叫凌伯称赞不已。凌伯免费为蔡风医好了病,而自己无以为报。便只以此为报,因此抄写得极为认真,而凌通自然也缠着蔡风教他写字认字了,蔡风反正没事,也并不推却。这日,蔡风正在抄写《金匾药方》第十九卷,凌能丽却悄悄地走到他身后,大叫一声,吓得聚精会神的蔡风一大跳,却在稿纸上写了个大墨团。凌能丽却得意地笑得不亦乐乎。
禁风只好无可奈何地停下笔,苦笑道:“大小姐真是顽性不改让蔡风又罪孽深重地浪费了一张珍贵的纸。”凌能丽见蔡风那种故作寒酸之态,不禁笑骂道:“看你什么时候学得酸溜溜的,若再过几天恐怕真的要成书呆子了、”
“啡也非也敝人乃是就事论事罢了。”蔡风故意摆头晃脑地答道。
“一点不长进,咱们一起去河边晒太阳,瞧休整日呆在屋里抄字,都闪出傻病来了、”
凌能丽转了一下美丽的大眼睛提议道。想到河边。蔡风心头不由一动,道:“我们一起去河边钓鱼怎么样?”
“钓鱼?你会钓吗?”凌能丽惊异地问道蔡风得意地笑道:“钓鱼不是难事,岂会难得了我?你可知道我参军时候怎么对考官说的吗?”凌能丽大感有趣地问道:“难道你说你会钓鱼考官就把你录取了?”
蔡凤哑然失笑道:“你怎么不用点脑子想一想,那考官又不是白痴,上阵打仗又怎会与钓鱼拉上钩呢!”凌能丽也有些哑然,大感兴趣地问道:“那你对考官说些什么?’蔡风得意地笑了笑念道:‘上山能揭虎,下海能斩蚊,上阵能杀故,马上步下都无忌,箭穿百步杨,刀斩风中吹’“吹牛我看你呀,上山怕野兔。下水怕蚂蝗,上阵就发抖,马上步下皆不行话不能满弓刀不能砍柴。’凌能丽说着竟忍不住大笑起来。蔡风一呆,不由得大呼冤枉道:“你大小看我蔡风了我此刻是虎落平阳时,龙处浅滩上待伤好后定给你抓一头大虎来看看、’好哇你敢将我比作犬和虾子,看我怎么收拾你”
“唉哟!”蔡风还来不及躲开便被凌能丽的纤纤玉手重重地拧了一下,只痛得一声惨呼,大叫“求饶’。“哼不知道本姑娘的手段,还得意起来了、’凌能丽得意地道蔡凤唯有苦笑,问道:‘你去不去钓鱼?”
“用什么钓?’凌能丽问道“你去拿根好针来,一段丝线!其他的由我负责、”蔡凤自信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