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我杀了你!”
被薛凌一阵狂踹,头都抬不起来,刘峰好不容易才憋出一句话来。
嘭!
没有丝毫留情,大脚丫子当场踏下,印在了脸庞正中。
“靠,还敢威胁我,我踩死你。”
心中积压了很多布满,想过n多次踏扁这狗眼看人低的家伙,此刻爆发出来,薛凌心神畅爽,越来越起劲儿。
“啊,蝼蚁,你欺人太甚。”
刘峰咆哮,双目圆睁,体内发出淡淡光芒,惊得薛凌心尖一跳,这家伙不会想要拼命吧?
下一刻,刘峰却喷出一大口黑血,气势萎靡了下去,毒瘴气让蓝剑都吃了大亏,他实力更低想要动用手段是自讨苦吃。
“师兄,别妄动,毒气攻心就无力回天了。”
秦萱惊呼道。
远处,蓝剑愣愣看着这边上演的踩人大战,尴尬道:“陆兄,此事?”
“他不会想踩死那人吧?”
李婉婷也是恢复了,忍不住开口,薛凌似乎还玩得兴起,不想停下了。
同为修士,且都是为除掉魂妖而来,虽然林逸飞等人不仁不义,却也不能看着他们身死。
“没有杀气,想必不会出事。”
陆飞扬回道,看着薛凌的背影,觉得有种奇怪的感觉。
“此间事了,就得寻找魂妖据点了,我们好好恢复一下吧。”
三人最后看了一眼,随即散开,各自找了个位置盘膝坐下,开始闭目养神起来。
“兄台,手下留情。”
袁轩提醒道,当然本意不是为了刘峰,而是希望薛凌快将解药给自己。
“好啊!”
薛凌转过来一笑,走向袁轩,大脚丫子就印了过去,你也不是好东西,来几脚再说。
其他人见此蹬时眼角一抽,感觉心刹那间提到了嗓子眼。
果然,薛凌一脚摆出,将柳源踢了个翻翻儿,还容不得他说什么,大脚丫子铺天盖地而来。
这家伙刚才对陆飞扬动手很得瑟,薛凌看在眼里,此刻下脚没有什么容情。
一个字,踩!
两个字,狂踩!
接下来,林逸飞柳源不能幸免,被撂翻在地,薛凌一人一脚,从左自右,再从右至左,将这些家伙狠狠修理了一顿。
大快人心。
薛凌此刻心情的最佳写照,这几人道貌岸然,可以说是卑鄙无耻,薛凌再怎么做也不觉得自己过分。
四人被薛凌狂踩,极为狼狈,以他们肉壳强度不会有生命危险,但每一人都心高气傲,在各自门派中怎么也算优秀,哪里受过这般屈辱?
柳源当即急红了眼,正要扑起,却被袁轩按住了,眼神中闪烁着冰寒。
薛凌心中冷笑,想要解毒后报仇,嘿嘿,那也得看你们找不找得到我了。
踩得脚都打闪闪了,薛凌看向秦萱和玄依,两女蹬时变了脸色,不会也踩吧?能忍心?
薛凌确实想踩两脚,不过见到两女可怜兮兮的眼神以及那宛如白玉的脸颊时,实在下不去脚,摇了摇头,算了,虽然最毒不过妇人心,但还是放过这两个祸害吧。
薛凌觉得脸上有些痒,暗叫不妙,改天换地丹药效要过去了,赶紧溜了才行,扔给秦萱玄依两粒解药薛凌转身就走。
“我们……”
袁轩等人眼睛冒火,解药留下啊!
来到陆飞扬身前,薛凌掏出一个玉瓶,救不救那四人陆飞扬决定了。
简单告别,薛凌急匆匆离开了这里,他感觉脸上越发的痒了,皮肉好像在蠕动,这是药效将过的征兆。
“这位兄弟走得很匆忙。”
蓝剑看着薛凌消失在远方,自语道。
“这些人虽然道貌岸然,心性不端,但同为我辈修士,还是留他们一命吧。”
陆飞扬对蓝剑和李婉婷道。
“如今魂妖出世,他们也算一份力量。”
蓝剑点点头,冷冷看了远处几人一眼。
“二位师兄言之有理,给他们一个机会,但愿能改过自新吧。”
李婉婷螓首轻点,也是赞同,如今魂妖祸乱,多一份力量最好。
将解药留下后,陆飞扬三人离开了这里,留下微微发愣的几人,秦萱玄依两名女子盯着那道渐行渐远的背影,心中有股说不出的滋味。
当薛凌来到一条小溪时,容貌就已经彻底恢复,脱下刚才的衣衫扔掉,从背包里掏出另一件换上,不能留下破绽。
将瓶瓶罐罐放进在药王陵取回的背包,辨认了一下方向,薛凌钻进了丛林中。
山坡上,陆飞扬望着远方,那双深邃的眼睛中,倒映出一片山脉。
顿了片刻,陆飞扬转身向下走去,来时两人,如今却只剩下了一人。
“师兄!”
兴奋的声音自远处传来,陆飞扬明显神情一震,转头望去,见到了一道人影正从茂密丛林中大步奔跑过来。
“……师弟?!”
陆飞扬呆了呆,难道出现幻觉了?掉进断魂涧的人,血印都消失了的人竟然又活蹦乱跳地出现在面前。
“师兄,总算找到你了。”
薛凌来到跟前,大口喘着粗气,猫着腰汗水颗颗落下,打湿了衣衫。
陆飞扬行走飘忽,担心晚了就错过了,薛凌可是卯足了劲一路狂奔过来,此刻累得不行。
“你……”
眼前薛凌背着大背包,汗水滚滚,一脸风尘仆仆的样子,陆飞扬愣了一下,旋即大笑道:“好,好,你还活着。”
什么话啊?我当然活着。
薛凌嘀咕,不过下一刻,与张开臂膀的陆飞扬狠狠拥抱了一个。
夜晚的秦岭,十分静谧,时不时能够听见森林深处响起的兽吼声,低沉而让人心悸。
一笼篝火升腾,薛凌枕着背包,倒在火堆旁呼呼大睡起来,药王陵的经历,让他心神俱疲。
陆飞扬盘坐在地,修长手指挑动一根木材拨弄着火苗,他看了一眼睡得香甜的薛凌,眸光柔和,心中也是松了一口气。
如果薛凌真出了什么事,一来师命未完成,二来他的心中,也将留下一个不可磨灭的伤痕。
“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陆飞扬随手打出一片光阵,将这里包裹,他盯着那升腾的火苗,脸庞荡漾出一如平常的微笑来。
眼眸中,淡淡的凌厉悄然隐没下去。
只有他自己知道,如果眼前呼呼大睡的小子死去,终有一日,那灵墟山所有人的性命,将在自己剑下,血染长空。
一如多少年前,那身负长弓,斜执长剑的少年,踏着鲜血一样的残阳,一步一步走向遥远的天际。
用他自己的鲜血,为自己讨回一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