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仇与恨 (4)
“算是!”“这一次,你的目的又是什么?”“向你讨要一件东西!”
焉语非常直接。寒冰目光一转,道:“死神剑?”
“你真的很聪明,应该早知道我会寻你来取。”“但是,我说不呢?”寒冰面上涌现一缕愤然之色,轻轻地嗑着牙齿瞅着焉语。
焉语还是那淡如清水般道:“你更应该知道我会怎么做,你别忘了,只要你一天拥有蓝精灵力量,就是我黑甲战队的抓捕对象还有,我已经完全查控到你的底细,霸王族前任酋长寒秋就是你爷爷,你的家世,身世都在我的掌握之中……”
寒冰冷不防地一震,暴目以视,恨恨地道:“算你狠!讨取死神剑,你不会是双手奉交流星吧!”寒冰满脸阴笑,满口潮讥。
“那是我的事!”焉语道。“哼,你别忘了,流星将是你的敌人。”寒冰担醒似地道。焉语寒声道:“敌人也能变为朋友,化作力量,你亦别忘了,目前为止,你还是我的敌人,但是,你和流星最终将是我的力量……”
寒冰蓦地冷笑出声,森森道:“可笑,你很自信!”
“那又怎么样,你最好是加入我的阵营,我可以让你功。”
“你?那就更可笑了!你想利用我对付武皇?”“不是现在。”“那是什么时候?”“打败霸天以后?”焉语那双精亮清澈的眸光挪到寒冰脸上,紧紧地盯着他。寒冰再笑了,是那种诡异的微笑,诡异中更多的是神秘。
“我的目标,已经不是霸天!”寒冰将声音提得很高道,像是郑重声明。
焉语格格格一阵栗人心寒的阴笑,半响才挤出一句知:“伊人却是你永远的目标,霸天不死,你能得到她?”
一句话,寒冰愣住。他没想到这个世界上,还有这么一个了解他的人,这个人,偏偏是那种非敌非友,时常威胁他的人,还是女人。
寒冰心里不能否认,伊人是他永远的目标,这是事实!
寒冰开始觉得眼前这个神秘的女子太可怕,太神秘的东西本来就可怕,而更怕的是她不但在短时间内查探到他的身世,家世,连他的内心都已摸透。当一个人的底细完全暴露,就连心底秘密都暴露,还有什么东西是自信?值得自信?!寒冰自我感觉已经被她完全所控制,把握,心里禁不住地涌起一股失败感,自悲感,就像他已经败在一个年青女人手里而自悲。寒冰咬了咬唇,对惊愣一方的玛丽莲梦露道:“把剑给她!”死神剑,就背在玛丽莲梦露肩上的包袱里。
“这……这……”玛丽莲梦露想不到寒冰真的要把得之不易的死神剑交给神秘女人,粉面陡现急灼之色,目视寒冰。
“给她!”寒冰在命令。玛丽莲梦露只好悻悻地解下包袱,冷扫焉语一眼,眸里不自然地掠起一抹反抗,然后才把死神剑连带包袱一起掷投焉语。焉语接住,并没有打开看。
“现在,我是不是已经不欠你任何人情?”寒冰问,寒冰昂起顶项首。
“能这么说!”焉语回应。焉语救他两次命,他还她两次人情,上一次,他以“蓝色圣水”和她做了交换,这次却是死神剑,两次,都与流星有关。
“寻好,从今以后,互不相欠,至于是敌是友,就要看我们是不是一路人!”寒冰又冷又淡地道。“好自为之吧!再见——”
一声风起,焉语留下一句话,人已如蝴蝶飞舞,飞升高空。
她的身姿在高空还是那般美,只是,她给人的感觉除了淡,只有冷!
寒冰仰首看她离去,面上肌肉一阵抽动,一字一句地喃喃道:“再见?再见的时候,绝对不是今天的样子!”寒冰口中所吐的每一个都那么肯定。
他恨!感觉上被一个人所控制而恨!
“她是谁?”玛丽莲梦露急不可耐地问,一脸茫然之色。
“一个想控制我寒冰,为她驱使的神秘女人!”寒冰咬牙回答。
“那你为什么还要把死神剑给她?”玛丽莲梦露再问,满目疑惑。
寒冰没有再答,发出一串阴冷冷,寒飕飕的笑声,随后几乎是用特别命令的口吻道:“走!我们现在就走,去一个我们该去的地方!”
他迈开步伐。玛丽莲梦露再来不及问他要去哪里,寒冰已在十几丈之外。他要急速去一个地方,那里哪里?他想做什么?
寒冰不是个简单的人,做事也一定不简单!
鹰王,如今已是大山族大帝会社的宫主,功绩赫赤,十分受武皇白继皇重视。他以前只不过是大帝会分社的一个武士,短短几十年,能从一个武士爬到总宫主的位子,在别人眼里,那是一件绝对不容易的事。有人说他官运亨通,善于抓住机遇,有人说他无非是充当一个走狗,阿谀逢迎赢得主人的好感才一路高升,还有人去。他这种保会利用自己的民族升官发财的伪君子,民族败类,利用政治手腕和残酷的高压政策统治族民,坐在今天的位子上,莫不是鹰族帝国利用他统领江山的工具。
但听有四十几岁就登上总宫主宝座的鹰王,自己却一向认为,他的权利他的地位都是他一路风雨,一路血腥,拼了性命才赚回来的。
在他年轻的时候,他便把生命当作赌注,在血雨腥风的赌场上,也曾经任务次流血,牺牲,直到现在,才好不容易换到现在的位子。
他应该享受,尽情地享受他的战果。他正在享受,作威作福,呼风唤雨。他还没有完全满足,他给自己定位了更大的目标,只是,不再需要他去拼命,就让那些和他当年一样想开官发财,进爵进位的人为他卖命!人生得意须尽欢,他很快乐!
可是,自从虫毒被害,大帝会分社被毁的第二天晚上他收到一个装看两只眼珠的布袋后,他再也快乐不起来。
现在他不清晰得记得,那天晚上,当他命令大山族八大分宫,数千人务必抓捕到凶手,惴惴不安地回到寝楼休息,在他准备上床的间隙他才蓦然发现,干净得一尘不染茶具摆放整齐的茶几上不知什么时间多了一个小锦囊。
一时的好奇,在他拾起锦囊,倒出锦囊里的东西,赫然发现那是两只血迹已干,水色已枯的眼珠!谁的眼珠?就在那一问中他已颤抖得就像是风雨中的枯树朽木。垂所谓过多的猜疑,他第一意念就想到虫毒,那肯定是虫毒的眼珠!凶手为什么要把虫毒的眼珠送到总宫,送到这里?凶手是谁?鹰王马上不安起来,偌大的大帝会社,戒备森严,能把虫毒的眼珠送到总宫,还送到他的寝居里,鹰王怎能安静。
鹰王马上把虫毒的被害和自己联系一起,那一夜,鹰王反覆辗侧,难以入眠,以至数天以后,都寝食难安,如芒刺在背,如坐针毯。
他强烈地预感到,他的灾难降临了!
想像不到凶手是一个怎么样的人,为安全起见,鹰王不敢坐视宫内,举动配合城主唐诗的力量尽快抓捕凶手,以绝忧患,受伤的虫毒没有任何交待,特别是今晨获息重伤的虫毒踪病房,鹰王更加感到恐惧,本想从虫毒口中探知点什么,惟是他一直未曾开口,便以为他伤重心脉无法开口,只等他伤好点再说,不想虫毒突然失踪病房,这意味着什么?凶手的一下一步动机是什么?
鹰王潜意识里已经感觉到死亡的气息,就从虫毒那双眼珠,他便想到自己会死得很残酷。查探不到凶手的半点蛛丝蚂迹,唯有等死?鹰王把总宫里强大的力量都调到身边保护自己,他当然不想现在就死!死不甘心!
雨,下得很大,噼噼叭叭,有若倾盆。雨点,偈是箭,数不清的箭从黑暗的云空里疾射大地,密密麻麻的箭恐是要把一切射穿。
还好,那不是真正的箭,吸是像箭。
雷,就像是轰天炸弹,轰轰隆隆地在云空里炸响,没完没了,威慑大地上的一切,和雨发泄淫威。
闪电,忽闪忽没,陡然间天空上亮起一道银蛇,在云里窜动,一瞬间便窜出百万里的长空,在天的另一边亮起。
西雅楼,西雅楼是大山族有着千年万年历史的风景名胜。可是最有特色和欣赏无案的是西雅山,石峰如林矗立,竹石杂居,绝壁临涯,高山瀑布,飞流如云,飘落千丈,随风散雾,人入其中,仿进仙境。
西雅楼因为西雅山而闻名于世。西雅楼高七层,座立于两峰在间的瀑布之上,青翠的山峰,红约的西雅楼,白色的瀑布,乳色的烟雾缠绕,绝世佳景,引人入胜,不忍释目。
狂风暴雨中的西雅楼,因为天气的问题在经过水洗后更加美丽,就好介是躲避在山峰间沐浴的神女。
今日的西雅楼,在未下雨前有人看见真很多神女,一个个美如天仙,花容月貌,沉鱼落雁,在云空中飞舞疾驰,人数近百无一个落地小尘,飞凌空里招着一幢小轿,如仙雀,似飞星,直到落进西雅楼,后来,就下起了倾盆大雨。
西雅楼里,如今已是一个美女世界,上下七层,已然找不到一个男人。
倘若说一个完整男人的世界里不能没有女人,但这世上就是有那么一个可以没有男人而生存得很好,很光彩,很潇洒的女人,当然,她并不是那种不需要男人的女人,惟是她需要的方式非常特别,男人在她的世界里,只有充当被利用的角色。
而且,能在她的世界里生存,被利用的男人还要都是“有用”的男人,能发挥很大力量,至少要为她带来利益的男人。她绝对不要“没有用”的男人,不需要。还要戮杀“无用”的男人!那怕你是一个“鸭子”,只要你能适合她的需要,她就会利用你,你就能在她的世界里生存,不过,你这个“鸭子”一定要有比鸭子高阶能量者更高阶能量者的能力——做鸭子的能力!
鸭子的能力,也就是鸭子的最强项,倘若知“鸭子”涵意的人都知道。
能在她的世界里生存的“鸭子”,并不是很多!
去过唐诗城的人,大概都知道,唐诗城的“鸭子”不但雄壮,生天至少能满足几十个女人,还是武魔两道的高阶能量者,比一般评上高阶能量者级别当然要高出甚多的高阶能量者,起码应该是刀客,剑客或是大魔法师级别的人。更能够从唐诗城里一眼就看出那是一个女人的世界,女权的族部。女人高于男人,控制男人,使唤男人,驱使男人……
唐诗城里的男人简直就是“妈隶”,尽管没有用“男人”两个字眼来称呼男人,实质意义上,男人就是“奴隶”。
唐诗城里的“奴隶”。不管是哪行哪业,都是出色的男人,出色得比一般绝对要超出甚多,只有这种男人才能够在女权世界的唐诗城生存下去,多年以来,自唐诗城建立,都是允许女乞讨者成群接队,绝对不空话一个男乞丐一个活口。唐诗城就是这样一个城,它之所以成了当今这样一个以女权为重,女人第一的城,都是因为它的创城者唐诗思想里,女人就是第一!城主唐诗,是个大女人主义者。
唐诗当然闻名,大地上不知唐诗者不知有几,就是在武皇白继后回客——唐诗,宋词,元曲,清戏中,她也是声名第一,早有人暗中称她大姐大,关于她的传奇更是多不甚数,至于她是怎么样的一个人,详细知道者并不多,能见到她的面目者更少,据说除了下皇,就连其他三客与之见面,她都是虚倾家荡产一物,只听到声音不见人。
被武皇尊视为座下最强猛力量的唐诗,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唐诗就在西雅楼的最高楼,隔窗视雨。她就是被小轿抬进西雅楼的轿中人,除了少数几个侍婢看见过她的面目,其他的拥护者只看见她的真实实体或是影子,她很年轻,起码看起来非常年轻,身材比二十岁的姑娘看上去要好的多,削肩细腰,行动飘忽间如同花柳,肤色细腻白嫩,如似羊脂脱水,身段高桃,是那种绝对苗条的女人,而她的年龄,据说少说都有六十岁。
像她这种人,能靠近和接近她的人并不多,再者,她不允许别人靠近三丈之内,除非她真的想见一个人,特许命令。
“报告城主,鹰王派人来告,寻求保护……”一个女战士在帘外大声报。
“哦,讲下去!”唐诗加应,大抵年龄不等人,她的声音很嘶哑,已不再清脆。“据消息报,数天前鹰王 收到一双眼珠,就是凶手究掉虫毒的那一双,凶手应该会在这两天找鹰王,鹰王恐武力不济,便要求保护!”“还有这样事,该死的鹰王,他为什么不早说!”“城主息怒,据鹰王讲,他是怕惊动凶手……”女战士话未完便被唐诗打断:“诡辩,该死的奴才,马上传我命令,遗派所有高级战士,前往大帝会社!”
“是城主!”
“对了,焉语现在身在何处?”唐诗语气甚为急切。
“报告城主,少城主此时正百里之外的大西山,侦探凶手的线索,离总宫最近!”“好,第一时间传我命令,命她埋伏总宫,这一次,不要活的,她要拿具尸体回来见我!”最后半句话忽变阴冷,冷得让听话人仿同有两股阴凉凉的风搅进耳朵里。
“是!”女战士领命离去,回应的声音差不多是胆怯的。
刚才女战士称焉语为少城主,那她中口的焉语是不是那个向寒冰讨走死神剑的焉语?如果她真提唐诗城的少城主,她和唐诗绝对不是一般的关系。她救过注星的命,她就像一个美丽的谜,她会不会遵合唐诗的命令,捕捉流星?她有能力控制寒冰,想念刀同样有能力对付流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