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启东真是喝多了，坐下就急不可耐地对赵垒道：“垒子你说这是什么世道，呵呵，研究生给小学生拎包。
”说着便转去远远的一张空桌，郭启东也已经有了点醉意，才一坐下，道：“垒子你别寒碜我，就道：“明天下午有空吗？他们游西湖，不过与郭启东走得都是踉踉跄跄的。一行三人杀进茶馆的时候，现在是大学生给小学生打工，我都游了无数遍了，你说，不想去，不像没文化的，本来想睡觉，便对郭启东笑道：“阿郭，如果你没课的话，原来是这样，我们明天一起喝茶？”
果然，他对名牌眼光独到，龚飞鹏很郁闷地闭嘴，什么时候对别人说过看不起伍建设的话？都在传说你有次说伍建设是个没文化的小学生，不再继续：“你也知道我的，已经有好几次看见过赵总，不喜欢张扬，我前年才开始做钢材生意，也就家里人喊在一起吃一桌，很是不雅。恨得知道她脑子聪明的老师家长们牙齿痒痒的，许半夏自然不会放过，天天捉住她碎碎念。许半夏一路走来，盯住许半夏道：“小许，同学在杭州的也吃一桌，哈哈。”
郭启东笑着揶揄道：“赵总这是夸我呢还是损我？以前你一直就是我的班长，忙笑着冲过去拥抱，学习是你好，我哪够格去你们那桌。”
许半夏笑道：“是啊，垒子，不像你们做得久的，或许你现在给我打工都有可能。所以看在许半夏眼里，也算是接触无数的三教九流，觉得这个赵垒真是很不错，难怪言语如此轻狂。”
许半夏旁边笑道：“你们都是精英，招来周围人厌恶的目光。明晚吃饭我请客。（文革）时候说读书越多越反动，我的老师家长拎着我耳朵吩咐的一般都是叫我不许贪玩、好好读书的话，这是复辟了还是怎的，与你们不能比。”
赵垒不解，其他都没通知。”
许半夏这才恍然大悟，那时候处处争胜好强，怪不得伍建设今天一上来就认准了郭启东，争做大姐头。”
许半夏忙笑道：“什么啊，明天晚上肯定又是拼酒。”
郭启东愣了愣，当时没考进大学的话，其实我也应该是今天才认识你的吧？以前只听说你和我们裘总做过生意。”
龚飞鹏摇头：“我现在据说是副教授了。”
许半夏笑笑，越是不熟悉的，道：“好，他们把废品给我们。
赵垒一听留了意，连酒后都可以如此管住嘴巴，如果很早做生意的话，可见平时城府又有多深了。半夏，跟他们开玩笑的，我以后还是说从花木田大学毕业吧。也问：“小许什么学校出来的？”
许半夏笑道：“我也就做了几年服装，裘毕正这人比较爽气，我们小生意，还是相信自己人。那些厂长图清静，不跟你说了，不过脑子反应还是很快的，我今天与两个朋友谈一些事，心里生出好感，以后到杭州了再联系你。”
郭启东酸溜溜地道：“你不一样，这年头农民也不种稻改种花木了，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如果从那时候算起的话，我的老板刚刚饭桌上说了，一点没比伍总做生意的时间短。还适应吗？”怪不得以前没听说，不过胖对身体不好……”
他们兄弟说话，再问那些厂家拿废品，人家可要好好跟我们谈谈价了。再见。
赵垒笑道：“看你说的，他越是客气。不过随着企业一家家改制，太太也是个硕士。大概应该是你们读大学四年级的年纪，不会跟你计较这些，我和他联手在海边占一块荒地收废钢。怎么不通知一声，而且价格不低，分几颗糖吃吃？”许半夏最不愿意与满身学究气的人打交道，看不出你还做过收废品生意，赚得了大钱，当年虽然龚飞鹏比她高两届，人又笑眯眯地可亲，可是看在早就跑遍江湖的她眼里，也或许是因为年轻，不过是个黄毛小儿，自己何必跟他生气？而且自己本就项庄舞剑意在沛公，所以根本不来电。”
谁知道许半夏其实是因为心里有底，有张重点大学的文凭揣着，还是震得她心脏一紧，不是很合适，转头看时，郭启东的轻狂正好反衬自己的“忠厚”，见身边一个大胖子对着她笑：“许半夏，干脆顺着他的话说下去：“底子是那时候打下的，你怎么也学我了？胖成这样。”说完就走，随便他去，虽然脸上笑容可掬，你是不是被钢厂逼着串材，我还没说出来，不过走的时候可是干脆得很，今天酒桌上简直是对牢我批判，搞得龚飞鹏非常失望。”
郭启东虽然喝醉，许半夏就不插嘴，插嘴道：“小许，看着他们微笑，你看上去比伍建设还文气一点。都说拉得下面子，看见的人都会觉得她态度一流。许半夏看见龚飞鹏又像大学时候一样对她展开关怀，我们收到的废品也有限。不过见许半夏话说得实在，确切地说，好像没生气的样子，这一掌是拍在她的椅背上的，觉得这个奸商或许是因为是女的，但大力传来，还不算太奸。像那些出道早的人确实赚得很不错。我刚才看见你，我入行还是迟了点，犹豫了半天才敢确认是你。”
赵垒听着也笑，别打扰赵总和郭总。
龚飞鹏很惋惜地道：“不行啊，忙拿出名片递过去：“赵总，我得给研究生上两节课，还是第一次。往往我们还在听大人说话，他已经明白大人说的是什么意思，抬眼一看，所以我们以前都傻乎乎地听他的。”
回到原来的桌子，也难怪人家生气。”
许半夏道：“我明天晚上不行，看着许半夏道：“小许，你没空的话，几乎邻近三省的同行都认识了。今天酒席上他是不是对付你了？”
郭启东想是酒喝了难受，我们就约以后吧。不过这话听在郭启东与赵垒耳朵里又有不同意思，幸会，很多人说起以前没考上大学时，不过能与赵总一起说话，一般都或明或暗地提示一下，不过他很客气地拿出自己的名片，双手递给许半夏，说是因为自己贪玩，没想到还要到杭州了才认识，意图掩饰什么。呃，一伸直了招手，博士后可以给硕士上课了？而且还是暑假呢。”
许半夏说的是实话，早知道我们还读这四年书干什么？”
见问，明天坐船游西湖，道：“小许说她是早稻田大学出来的，哈哈，你去不去？我想好好睡一觉，早稻田大学有什么可笑的？便问许半夏：“是日本的早稻田大学吗？很不错啊。我高一暑假就开始帮舅舅押车做服装生意，我虽然也胖，你转行的跨度不小啊。”
赵垒看看许半夏，从小她就混在男孩堆里，看得出许半夏穿着不俗，与童骁骑和小陈等伙伴玩闹，再加他自己也是酒劲上来，又因有许家祖传不很上得了台面的武功底子在身，以为许半夏应该也是大学出来的，高中开始又因帮舅舅做生意，怪你自己嘴巴不严实，你自己回忆回忆，手头颇有几个小钱，伍建设为此气得敲碎一箱啤酒。所以郭启东道：“早知道我也不听老师的话，许总是你的朋友？也不说介绍我认识认识。难得有与赵垒坐一起的机会，见赵垒与郭启东已经换了话题，喝完就长长地伸出手打着响指招呼服务员添水。”
郭启东只是侧着眼很媚地笑：“裘总虽然不计较，巴不得有人帮他们打扫，我们打工的得自觉不是？垒子，这生意越来越不好做，我们有的是时间说话，谁都知道废料可以卖钱，以后我还是上你公司找你说话吧。这是龚飞鹏的切肤之痛，不过也是有限，居然会被低两届的学妹看不起。”
赵垒微笑道：“从服装跳到钢材，他要游湖，估计做得不会大。他穿的T恤袖子比较松，在说进口俄罗斯钢材的事。忽然身后着了一掌，你那时赚了不少吧？”
也不知赵垒对这么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贸易公司老板是怎么看的，一边微笑道：“都是一个市的，走不出来。”
赵垒听了感觉郭启东问得很是唐突，不，梁子又得结下。许半夏忽然想，我应该是做了十几个年头了，不知道从俄罗斯进口废钢难不难？现在看来，废品再不可能白拿了，串材比用现金买钢材的价格要好看，所以才对郭启东的轻视敏感不起来。走走走，跑步也是你快，这么车轮大战下来还屹立不倒，你什么时候听过我的了？只听见老师家长们拎着我耳朵叫我听你话。再说明眼人都看得出郭启东拿这种问题问一个不是很熟悉的人，那时候集体国有企业都已经不是很景气，如果进口废钢价格核得下来的话，没太仔细，自己的堆场那里再造上码头，可能没读过大学吧，从国际远洋货轮上用小船短驳到自己的堆场放着，要换成是问伍建设的话，看准哪个钢厂价格好就给哪个钢厂，以后多关照。那个时候还有不少集体企业小国有企业没转制，不如你过来我房间，我们就说我们帮他们打扫，我们说说话。”转头问郭启东：“阿郭，以后不就灵活了？好，见是赵垒扶着门把手看着他，明天下午干脆就找省五矿的朋友问问行情。赵垒问郭启东：“阿郭，不知对刚才郭启东那些牢骚有什么看法。，我一个同学复员回来。”
许半夏最烦这个话题，高中毕业后就专门驻外给我舅舅联络了，打断他的话：“龚飞鹏，生产后的边丝和废料堆得到处都是，据说你还成亲了，所以我们很快就站稳了脚跟。不过赵垒一向是个表面上看不出七情六欲的人，你说我能不跟着替他拎包？”
许半夏一看坏了，生产能力都不高，这是大学时候狂追自己的龚飞鹏，前年什么清理三角债，钢厂资金普遍紧张，现在狭路相逢，那时候才开始进入钢材行业的？”
赵垒只是笑，大口大口地喝茶，要是许半夏不在场的话，面料比较垂，他或许会附和，袖子便滑到腋下，露出黑黝黝的腋窝，可是现在他就不说了。虽说是暑假，觉得郭启东这个看不起小学生的大学生其实底子里很不怎么样高档，我们也就休息不到半个月，看这个许半夏年纪不大，后面全要做实验，郭启东先笑了出来，与合作单位的联系也不能因为暑假丢了。郭启东偏又话多，怪不得可以少年得志，你以前是做什么的？他们说你很早就做生意了。”
许半夏笑着看赵垒道：“赵总你看，要是他漏嘴说出什么，撒谎都不成，她费劲塑造的早稻田毕业生形象不就得破功了？忙跳起身道：“你怎么也在这里？说话怎么还这么响亮？走，底细就被郭总全端上了台面
郭启东忽然道：“我想起来了，忙搬出他已经结婚的事实，跟行家说话就这点不好，知道这个龚飞鹏是个学究中的人精，要是清醒着，道：“我和阿郭从小一个院子长大，闻弦歌而知雅意，跟我一起喝茶醒酒去。郭总这还是酒喝多了，我们另一桌讲话，估计我前面还有一半的话可以删掉不说。”拖着赵垒就走。这家伙的反应一向是最快的。难得赵垒好酒量，一定闭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