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穆醒来的时候听到在了钟表的滴答声,在这家旅馆里住了不少人,不过那些人总是会用异样的眼光去看待吉穆他们,这家旅馆给每个人准备的早餐只有六片面包和一杯牛奶,吉穆他们是不能在这家旅馆呆的太久的,他们是一直朝南前进的,但是他们不能把希望全都寄托在能从中州南端发现法雷德尔所说的那六本日记,因为现在对于他们四个人来说根本没有一点头绪,也很有可能会被南端的那些半售人发现。
日光渐渐明亮起来,那早初的光线从这家旅馆外一直折射到旅馆内,使得这原本有些黑暗的旅馆也明亮了起来,在吉穆看来,这道早初的光线亮的比以往任何一道光线都明亮,一道很强的风将这家旅馆外的橡木门给吹开了,不一会,两个和这家旅馆的老板穿着一样披风的两个人走了进来,吉穆看到这两个人腰间的长剑,这两个人很有可能是士兵。
后来吉穆他们才知道,他们不仅离开了苏西尔国,并且已经快要接近了中州的南端,在中州的南端,一道灰色的边境线彻底将这座中州分割开了,不过在离南端最近的地方还有一个国家,那是整个中州大陆上最后一条边境线,那里才是最后一道曙光的诞生地,那就是莫都城,听法雷德尔说,那里的国王从不曾与别的国家有过任何的接触,那里一直是一座隔绝开的国家。
“如果可以的话,我们就到那里去。”法雷德尔对吉穆他们说道。
这两个士兵走进来什么话也没说的就走上了这家旅馆的第二层,并且在第二层中抓下来了一个中年人,这个中年人穿着深灰色的布衣,在这两个士兵把那个中年人带走的时候,吉穆看到那个中年人一副神态自若的样子。
吉穆他们四个人将在这家旅馆呆上最后一夜,明天就会离开,不知道为什么?住在这家乐观的吉穆总会感觉到像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样。
夜色中会带给他一种宁静而又充满幻想的感觉,可是这一夜他却能感觉到一股莫名的力量正渐渐的像他靠近,随时都会改变所有的一切。
躺在床上的吉穆始终没有睡去,本以为躺在他另一张床上的奥达赫特会马上睡去,可是就在他转过身来的时候,他看到奥达赫特也瞪大着双眼始终没有睡去。
“你在想什么?”吉穆从床上坐了起来问道。
“我想回到村子里,或许我们的村子因为我们的逃走而成为了叛逆滋生地。”奥达赫特的情绪有些不安稳起来。
“可是你要知道,就算像你所说的那样,那我们就更回不去了,政府的那些士兵会把我们都一起抓起来的。”吉穆并不想劝慰奥达赫特些什么。
“我不想成为所谓的英雄,那对我来说太遥远了。”奥达赫特叹气的声音回荡在四周。
“好吧,我的朋友,既然你想回到你父亲身边,那我明天就告诉法雷德尔,看他能不能帮你。”吉穆回答道。
就在他们两个人都各自躺下的时候,吉穆突然发现门边像是有一个黑色影子,而这影子一瞬间便消失掉了,这让他想到在来这之前,就在那条溪流边上,也是有一个黑色的影子一晃而过。
他走到门边,奥达赫特问他要做什么?他没有回答什么的便把房门推开了,房门外面没有一个人,可是在吉穆看来,刚才一定有一个人站在门边,奥达赫特跟在他的后面,就在他们两个人离开了房间,站在这旅馆第二层的回廊上的时候,眼前一片漆黑,他们两个人什么也看不到,可就在吉穆的头转向另一边的时候,在阶梯的下面,他还是看到了一个黑影一晃便消失掉了,于是他和奥达赫特走下了阶梯,在他们两个人走下阶梯的时候,吉穆看到那个黑影在一个房间外消失了。
“你究竟看到了什么?”一直跟在吉穆身后的奥达赫特问道。
吉穆还是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叫他不要出声,在他们两个人走到那个房间门前的时候,吉穆发现这道门并没有被锁上,而且还有一条细缝,吉穆想贴着这条细缝看这房间里发生了什么?但是那条细缝里一片漆黑,他什么也看不到。
“我想我们应该先去通知一下法雷德尔。”在吉穆看来,奥达赫特是个胆小的家伙。
吉穆推开了这道房门,就在他走进去的时候,眼前突然亮起了光线,他看到一个人躺在了一张很大的床上,这个人已经死了,在他慢慢的走过去的时候才发现这个人正是这家旅馆的老板,不过他依然没有看清这个人的面目,一身肥大的黑色披风,在吉穆看来,这个人一定不会仅仅只是这家旅馆老板这么简单。
他看到一把锐利的剑刺穿了这个人的胸膛,鲜血顺着这个人的胸膛一直像是一条溪流一样的流了下来,就在吉穆还呆滞的站在这里的时候,那些住在这里的人提着油灯全都挤进了这个房间。
所有人的目光全都对着吉穆一个人,因为现在只有吉穆一个人最先在房间内,而后赶到的法雷德尔他们只能看着吉穆被这些人抓起来,住在这里的那些陌生的面孔是不会让他们四个人离开这里的,天没亮之前,他们听到了马匹的声音,随后四个穿着和那个死去的这个旅馆的老板一样服饰的士兵走了进来,他们把尸体抬到了马背上,然后把他们四个人全都带走了。
他们四个人的头是被一块黑布蒙上的,双手是被一条很粗大的绳子捆绑在一起的,吉穆不知道这四个士兵要把他们带到什么地方去?但是他知道,那家旅馆的老板是被他看到的那个黑影杀掉的,而那个黑影是有意把他引到那房间内好让所有的人都认为是他自己杀死了那旅馆老板。
死匹黑色的骏马在穿过一条扬长小路的时候,在离他们不远处,一辆马车停在那里,在那四匹骏马停下来的时候,那四个士兵便从马背上跳了下来,并且把吉穆他们背到了那辆停好了马车上,随后那四个人又骑上了马,这四个士兵骑着马一直跟在最前面的这辆马车的后面,一路上,他们穿过一座座大峡谷,但吉穆他们只能听到马蹄的声音,和这辆不断晃动的马车。
苏西尔国的城门在打开的时候,一支队伍正从苏西尔国的城门缓缓而进,这是一支很神秘的队伍,这些人的身上都披着白色的披风,他们是冈德城的人。
在国会城堡外站满了苏西尔国的士兵,矣尔罗巴特国王站在那些士兵中间的时候,在那支队伍中的骑兵从马背上跳下来的时候,一辆马车便停在了这些骑兵的面前,矣尔罗巴特国王看到从那辆马车上走下来一个穿着高筒靴,一身银白素装的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从马车上走了下来,这个人就是冈德城的国王,菜拉斯,不过尽管这个国王人到中年苍老了许多,但那副严肃英俊的面容依然清晰可见,他头上银白色的王冠象征着一种权利和权贵,在矣尔罗巴特国王把他带到国会议证厅的时候,他不知道菜拉斯国王突然来到苏西尔国是要做什么?
在矣尔罗巴特国王坐在王位上,菜拉斯国王向他举了一个躬便坐到了事先为他准备好了的椅子上。
“尊敬的国王先生,我希望不仅仅我和你之间能成为朋友,也更希望我们两国之间能成为朋友。”菜拉斯国王对矣尔罗巴特国王说道。
“当然,我们两国之间的臣民都是朋友,你的心愿也就是我的心愿。”矣尔罗巴特国王回答道。
“这正是我所想要的,看到你年轻有为,我真为你死去的父亲感到骄傲,苏西尔国需要你这样伟大的国王来治理,相信你的子民也会为你骄傲的。”菜拉斯国王继续说道。
矣尔罗巴特国王根本看不出来他到苏西尔国来的真正目的是什么?从他的国土再到苏西尔,一路上是要走三天三夜的,如果按照他自己事先所想的那样,这个手握雄兵国王一定有着他自己的注意,他早就听他的父亲说过这个国王,这个国王是个只图利益而不会在乎任何弊端的人,他并不想和这个人有任何交易上的来往,可是在他派出去探哨的士兵回来告诉他在离苏西尔城不到几米远的地方有一支庞大的队伍在那里支起了帐篷,矣尔罗巴特国王知道,这个人是有备而来的,他并不能轻易怠慢了这个不速之客。
“我想我能帮你点什么吗?”矣尔罗巴特国王只是在应付。
“尊贵的陛下,我这次来的确有一件事想请你帮忙,只是——”菜拉斯国王的话并没有说完,矣尔罗巴特国王知道这个人是故意这样,为的是好给他自己一个台阶下。
“我希望你能派你最得力的士兵帮我剿灭了卑鄙的奥克蔓。”菜拉斯国王终于把他来苏西尔的目的说了出来。
矣尔罗巴特国王知道奥克蔓并不像他所说的那样,那这是在冈德城附近的一座偏僻的小国,矣尔罗巴特国王早就听说他想吞并那个国家,为了不让同盟组织怪罪于他,所以他也只是想拉上一个垫背的,也就是想让苏西尔国派兵替他去剿灭那个原本就不像他所说的那样的小国,可是如果断然的决绝这个国王,那么不仅仅会丧失两国贸易上的往来,而且也会因任何一点原因而发动战争,那样会死掉苏西尔更多的士兵,苏西尔现在只需要发展,而并不想发动战争。
“我父亲在我小的时候就教育过我中州是属于我们人类共同的家园。矣尔罗巴特国王从王位上站起身来说道。
“对不起伟大的陛下,可是你并不相信那是一个野蛮而且劣等的民族,在我看来,他们需要一个明知的主人来教会他们怎样和善。”菜拉斯国王并不想丧失这一次机会。
“好吧,这件事情在你离开苏西尔国之前我会给你一个明确的答复,你从那么大老远来,也该看一看苏西尔国的地貌。”矣尔罗巴特国王有意把话题岔开,他并不想再和这个国王多说些什么了。
苏西尔国的夜空燃起了烟花,或许矣尔罗巴特国王必须地这样做,因为被这个狡猾的国王带进来的士兵也会在苏西尔制造一些不必要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