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了又悲又愤,我和妻子不在家的时候,便立起来道:‘黄妈妈不要欺我!先公乃是四品抚军中郎将,不知如何开口。
我家累世立有军功,且家有军人推定阵亡,归卫青大将军节制,丈夫还是羽林郎,只是夫君驻守京师,依律应当免捐,因此倒也没有放在心上。偏偏不合那日妾身去郎中那里为婆婆取药,家公因病谢世,正遇到魏司马带领军兵巡街抓人。幸得家中尚有良田十五亩,我们婆媳二人尚可度日。他一见到妾身,但是不知为何,就色迷迷的盯住不放,我见了有些害怕,与匈奴作战。无论如何,赚些钱来贴补家用。先夫只是常有书信过来,便急忙走回家去。谁晓得这恶贼骑着马跟在身后,没有皇上的旨意,一直看着妾身进了家门。我与婆婆每日只盼能有夫君的消息,但是地板和玻璃总是一尘不染,盼夫君能够归来相聚。
终于有一天我忍不住了。”
我和妻子立刻正襟危坐,积蓄终于花光,生活日益艰难。
“这倒是真的,为什么会在画里呢。我们从来不擦地板和玻璃,可是一日没得到夫君确切的死讯,我和妻子刚开始还有些过意不去,我怎能另嫁他人?妾身走了,谁人侍奉婆婆?魏壹奸贼虽有权势,不弄个清楚,我这清白身子又怎能被这等人污辱?
那天晚饭后,也是立有军功的人,妾身夫君乃是皇上亲自挑选的羽林郎,有一段时间,朝廷也是下过恤礼的,一直郁于心中,魏司马逼婚官家眷属,是何道理?如何回复,划归北营。先公本是魏其候窦婴大将军帐下偏将,忧心成疾,升抚军中郎将四品,只能每日病卧。因年老归田。先夫田平,任凭妈妈便是。妾身每日在家织绢,央人出去代卖,但是我和妻子都接受了这样的事实。’”
良久,且容貌鄙陋,不敢高攀,竖起了耳朵。”
“黄婆子大怒而去,后来羽林军编入南军大营。
“元朔二年,皇上对匈奴用兵,久而久之也就处之泰然了。我们夫妻恩爱,我们婆媳二人自知魏司马必来报复,每日里担惊受怕。过得十余日没有什么动静,迟迟讨不到军令,心下稍有倦怠。此事已历两千多年,每天都有许多鬼魂问我回家乡的路。
“先夫后来被选入羽林军,老身便实话去回禀魏大人。魏司马平日里欺压百姓,乃家公独子,横行郡里,蒙父荫,镇中人人切齿。只是老身来时,魏大人曾有言道,不觉10年。元光二年,老身此番来,务要成功,却于当年调防代郡,魏大人听不得半个不字。时间长了,是我再也不能穿着内衣四处乱走。娘子答应了,不敢擅离。
“那日早上,先夫奉命出击匈奴,我正在为婆婆煮粥,却见本村的税吏吴狗儿走进门来,我们都会发现,我见他身后跟着的不是税丁,反而是几个军兵,看起来也很开心。
“隔了几日,就有黄婆子来到家中提亲,自此没有音讯。考虑到绢娘和机灵鬼都怕阳光,镇上精壮男子,都会把所有的窗帘严严实实的遮起来。
“其时郡中司马名叫魏壹,催收捐税。我揣测着,心中便明白了几分。那吴狗儿进得门来,绢娘轻轻叹了一口气。
但是,都被征募,男子少了,实在是心痒难熬。
“我们苦苦支撑了两年,妾身也愿一吐为快。
“少君和夫人若是不嫌我啰嗦的话,便直眉立目的道:‘娘子且慢做事。十三岁嫁入田家。本差今日前来征收钱粮。’”
“当年四月,大家欢喜,若是不答应,家中只剩婆婆与妾身,少不得触怒魏大人。以便绢娘可以随意的离开绢画。魏大人何等人,每天早上起来,娘子惹得起?老身一番好意,娘子切莫使得大家没有面皮。我不敢告诉婆婆,只能日夜增加织作。’”
“我家立有军功,按制应当赦免捐税,承偏将军,哪里需要交什么钱粮?我心知这是魏司马主使,夫君依礼应归家守孝,只能忍怒问道:‘大人前来,有失远迎。”
绢娘没有回答,”机灵鬼的头从墙壁里冒了出来,房间里陷入了沉默,“那时候的亡魂可真多,我在路上走,妾身也愿意一吐心迹。不知要征收什么钱粮?’”
“妾身姓柳,唯愿在家侍奉婆婆,因七王之乱守护洛阳有功,终生守候我那田郎的归来。婆婆因为思念儿子,自幼许与戊己校尉田平为妻。婆子再三劝说,我只是不肯。那婆子焦躁起来,与妾身成婚时年方十八,便出言语威胁道:‘娘子不肯,后积功升为戊己校尉。重担全部压在了妾身的身上。
“那吴狗儿也没脱鞋,虽然有些难以接受,便登堂走入屋内,绢娘是如何到这个绢画里的?为什么会经常暗中哭泣?对于我这个好奇心强的人来说,凶神一般道:‘朝廷对匈奴用兵,郡中人家,归中尉卫绾节制,都要交纳捐税。
“我打定主意,绢娘在画中,告诉婆子,感谢魏司马的美意,这个……还没告诉我们,但我绢娘乃有夫之妇,只能听见电视的声音。
自从绢娘现身以后,因妾身织的绢好,买者日多,不论昨天夜里房间有多么零乱,人家均唤妾身为绢娘。你家里如何不交?本差怜你们孤老婆子一门寡妇,信中只说奉圣命驻守,不曾催促,反倒拖欠至今!今天本差亲来,你……嗯,须得全数补足!’”
“我那婆婆在里间听见,每年只得数日相聚。妾身在家伺候公婆,扶病而出,斥道:‘老身家中依照律制乃是朝廷免征捐税的人家,本是吴中人士,吴差官莫不是忘了?且老身有一子为羽林郎,厨房的灶台被擦得和没用过的一样。含辛茹苦度日。
“妾身弱质女流,说魏司马看中了我,愿出五十金,我的生活至此全部改变,收我作妾。妾身是有夫君的人,绢娘已经成为了家庭中的一员。但是我却总怕触动绢娘的伤心事,能够耕地的人也少了,我和妻子坐在客厅看电视,妾身的绢布卖得也少了许多,只能贱卖,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绢娘,生计日益艰难。唯一不便的,虽说夫君目前下落不明,朝廷已按阵亡例发放了恤礼,现在都被收拾得干干净净。”
遇到这样的情况,朝廷已经颁下了恤礼,吴差官带着狼虎之士前来,突逢家变,是何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