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750400000032

第32章 南域争锋(15)

广明场礼典之后,恒帝更是二天一小宴、五天一大宴地召会吕澍,各路臣僚、将军也纷纷延请这位皇帝身边的红人,吕澍之名,顿时红透天焦。

吴历三百六十年元月。

武城公主单勰禀明大王,令卓羽、帅青二人率军为先锋,自与和禁、樊攸、铫文广为中军,以段授、萧让率部为后军,共伐子绛国。

玉况坐镇奎城,仍以曹髦、孙镇为后方大将,组织郡兵保障供给。

然而,此行却遇到意想不到的困难。先是子绛国倚仗其南部黄泽之利,陈兵庆阳、石偃二城与单勰军展开争夺,在苦战月余后,伏军又遭乏粮之灾,只得火速从雨郡募粮充给,一时竟未建寸功。

黄泽在群山之间,地势迂回曲折,虽不如著名的云梦泽般神秘可怕,亦是湿热难当、几不可逾。灌木、丛林密密匝匝,鸟声不闻,日光不见,地面终年潮湿,猛兽蛇虫亦避无所避。

四月,萧让、帅青等建议将防蛇虫之药发放各营,天关营将军卓羽自请先入黄泽,避实就虚,直捣子绛国都柳丘。

卓羽因伐雨之功,新拜安亭侯、荡寇将军职,他的建议是自黄泽之中数百年前曾有过的阴平古道,秘发柳丘东南百多里的且水谷,是为奇袭之计。

武城公主深许之,更命其营士卒每人佩方口刀两把,以备不虞。

黄泽泽野险恶无比。当年吴王单越讨伐南蛮,自此遣军五千开路,费时数月,称阴平道。待其成后,吴军精勇丧失殆尽,几乎俱为险沼、凶鳄所噬。伐道至且水谷,听似简单,可行来万般艰巨:伏军将士不但需防猛兽毒虫、防备可能出现的敌军,更需在茫茫泽野中用兵刃开出一条血路,保证后军安全迅速地通过。卓羽依照古图,指挥天关营入泽两日,只前进了十四里。

当晚,卓羽命在沼泽地旁伐出空地安营,燃起火堆以驱赶蛇兽。

参军蔡赤将自己裹在长衣里面,只留出两只眼睛,以避蚊蚁。唉声叹气地道:“将军,伐了两天的道,还在这儿转悠。单瞧着眼前无穷的树林,末将就心慌意乱。”

卓羽哼了一声道:“士不砺其志,革除万难,只是空余皮骨,行尸走肉尔。参军,你我共治天关营数载了,此时更该奋身以为众军表率,如此不耐劳苦,怎么了得?”

蔡赤搭拉着脑袋道:“我可真不愿当这个参军,不如回去降职做司马。整日悠闲自在,也不致如此疲乏!”

卓羽微微一笑,也不去管他。这两人是多年友好,故而言辞并无忌讳,蔡赤先是跟从莫敌,自他走后又随卓羽,历任都尉、别部司马、校尉司马、参军,性情一贯懒惰,不过尚算有些计谋。

将军司马和禁从远处走来,精赤上身,只以鳄皮护臂,光着脚,手提一把缺了齿的方口刀。

和禁躬身致礼,忽然惊道:“将军,你的肩头……来啊,快快给将军包扎!”

蔡赤这才吃惊起来,凑过身子来看,叫道:“你怎弄的?好长一条血口!家嫂见了,只怕要伤心呢。”

卓羽左手活动一下,若无其事地道:“大概被树枝所伤,无妨!”

从人赶忙上前,手忙脚乱地为他清理伤口。和禁这才道:“禀将军,前方大约还有七十里泽地,才可至且水谷南。今日众军杀鳄百余条,此后恐怕更多,难以防备。”

卓羽微微颔首,和禁见他不答,又犹豫地道:“但……此处密林广布,遮天蔽日,众军颇显疲态,恐于士气不利。”

卓羽摇了摇头,忽地哈哈笑道:“此立功之机也,大丈夫决事,岂能半途废之!”昂然起身,持刀猛劈身旁树木,枝断叶落。

林中的诸士卒都转首向他看来。卓羽扫视四周众人,意气奋发地道:“诸位,今我大军尽发,攻讨弱国,却遭此窘境,以至失据,此是何等悲哀!公主且率各营随后而至,我不能举手让功,徒令天下耻笑!诸位无不是堂堂男儿,自愿进发且水谷的,都跟我来!”

当下不顾伤劳,继续向西北行去,遇到密林难行之处,提刀猛劈,不时发出暴喝之声。

林间只听到卓羽的呼喝、喘息,渐不可闻。和禁当先立起,瞋目欲裂,“争夺头功便在此时,怎可待也!”提刀大喝,跟随而去。

一时士气激奋,不断有战士匆忙披甲执刃,或大口嚼着干粮,一面追赶前进。林间不大会儿便被伐开一条通道,直趋柳丘方向。

雨都柳丘。

四月癸丑。

当初急报伏氏军欲侵国境,子绛隐王高褚经军议之后,急遣将军韦康、李宝各率军五万星夜发石偃、庆阳二城,将军侯丹屯兵玄睢以御西,又督传南部都尉延岑严防敌袭旗陵。在坚守石偃、庆阳二月之后,各军报晓军议,知是伏氏国竟是由女将挂帅,更皆起轻敌之心。

子绛原为南域中一霸,在群王之变时,绛州侯高猛率兵五百起事,攻击县境,逐渐成为南起观象群峰、黄泽一带,北至天焦津水的割据诸侯。此后近八十余年的辉煌,与伏氏数度交手,并未显出劣势。然而,天焦炀帝在位时期,九伐南麓,子绛、天单两国首当其冲,被夺去大量领土。今子绛边境已南退至锦屏山脉,势衰力竭,不得不屈居人下。

而今在位的子绛隐王高褚,无祖上威严,亦无理政治民之才。平日里不思进取,只顾寻欢作乐,遂由太尉施贵把持了权柄。将军韦康、李宝因是其亲信,故在对决伏军时大显重用。子绛戍军在击退了伏军的攻势后,骄矜日显,皆在城中寻欢作乐,兵不披甲执戟,将不归宿,喧哗打闹声响彻街陌。

醲县。

辰巳之交。

奉阳里正何虞求见县令孔载,载请之厅中叙话。

里正是县中小官,一县由县令(长)为最高行政长官,万户以上称令,万户以下称长。县令以下有都尉,掌县中军事,设县丞一人,佐长官治政。一县下设乡、里、亭三个等级,乡有乡老,里有里魁或里正,亭有亭长,一般都非正式官员,县令即有权任免之。

何虞是县中名士,到过天焦、土益、天铭等国,博闻多见,深受百姓敬重。孔载不敢怠慢,请进中厅奉茶,一面问道:“先生今日不知因何要事如此匆忙呢?”

何虞欠身道:“大人也得闻武城公主单勰出兵来犯之事了罢。”

孔载失笑道:“此事早已人尽皆知,昨日大王尚旌表李将军秩加一级,京师欢腾。先生不会是因此而来的吧?”

何虞颇为失礼地反问道:“大人对伏氏军此来有何看法?”

孔载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缓缓端起茶盅抿了抿,以掩饰心中的不悦,“伏氏国遣女流为将,分兵来犯,自不量力。想那单勰之辈,不过霸国一女,徒以美色惑上,而越俎代疱、领将率兵,此见其亡无日也!”

何虞叹息抚案道:“若人人皆有此念,子绛祸将至也!”

孔载皱眉,提高了声音道:“先生口出大言,莫非有什么见教么?”

何虞拜道:“非是在下对大人不敬。想那伏氏国兵强马壮,若非前有徐单之争,后有政归台阁之乱,恐怕我等毗邻早为侵害。如今吕澍出兵助天焦击熊,单勰暗吞雨国,双双获利,何者?况伏氏素有野心,吕、单皆富声望,其在州郡练兵强政,释奴还民,深得人心。如今轻兵来犯,士操其勇,将服其德,岂能以一言蔽之,而自大张狂呢?”

孔载闻言,稍稍沉吟道:“先生是否想说那单勰更有诡谋?”

何虞道:“单勰初掌征伐,底细难料,然亦多有爱贤之名,其轻取雨国就是明证。如今‘伏氏二虎’中卓羽亦来,恐怕还将有大战也,怎能因一时狙击敌军成功,便失却冷静了呢?”

见孔载默默无言,再道:“单勰在石偃、庆阳二城吃尽苦头,哪还会再冒险来攻?如今反倒是柳丘空虚,令在下深忧啊。”

孔载猛然醒悟,动容道:“不错!如今我王遣大军使御四方,以致京都无备,此诚兵家之大忌也。不过,庆阳、石偃是乃伏氏军之必经要道,除此之外,更无他路可逾。先生对此如何解释呢?”

何虞审慎地道:“若是大军进犯,则无所遮掩。而此次单勰来攻,虚虚实实,难以预测,更兼卓羽这等擅长突袭之辈在彼。若他率数千兵马,以河泽丛林为遮掩,间行来此,袭我京师,则我虽空有大军,更奈之何?”

孔载细细思忖良久,突地拍案道:“果然是狠辣之计!若真如此,本县便要立即上奏朝廷,请大王妥加防范。”

何虞出谋划策地道:“最好能密调旗陵兵回援柳丘,稳固后方,再设备县中,以避免昂军夺粮。依我看,若大王能遣回石偃守军,则单勰更可一举成擒,伏军不战自溃了!”

雨国太尉施贵,是子绛隐王高褚的腹心,言听计从。分军扼境之计,便是他首先提出的。

校尉邵福转呈醲县令孔载表章,立刻引起了他的注意。

表章未呈安公,却直接转到了他的府上。

太尉掾文厚、赵鉴、李慕三人,正于厅中听事。施贵览表大怒,哗啦一声,将竹卷摔在地下,顿时跌成了破烂的两截。“反了!这些无知刁民,竟敢羞辱本官,讥讽朝政,一个小小县令,竟也巴巴地上表……哼哼!”

文厚察言观色,从地上捡起残表,肥脸上堆起媚笑道:“这些个小民一点也不体谅大人的劳苦,胡说八道。大人不必为这些小事生气,伤了贵体。”

赵鉴也笑道:“大人不去理它就是,何必这样震怒。”

施贵冷哼道:“这孔载援引其县中里正之言,称单勰将攻京师,又请调北部尉延岑回防,这岂非一派胡言?伏氏军来犯,除攻庆阳二城,焉有他途?本官已请旨调派韦、李二将往守,屡屡接战获胜,他伏氏军难道更可从天上飞下来不成?这些个刁民,刁民!必是借故辱我,本官岂能容之!”

李慕奸笑道:“大人,此事便交给小人去办好了。孔载据醲县大城,贪脏枉法,早有人参劾于他,如今证据确凿,我看他还能张狂到几时!”

四月庚申。

庆阳。

将军李宝得意洋洋地在城头巡察,望着旗旌飘扬,内外营帐连绵的盛况,不禁心怀大畅,悠悠笑道:“有所谓居安思危。李某禀承圣意,苦心经营,如今终在实战中派上用场。哈哈,单勰这个不知好歹的女子,也敢向本将叫阵,李某势必不能让她全身而退,坠了我朝威严。”

西部都尉史彰笑道:“庆阳、石偃二城屯驻重兵,可说封死了昂军所有来路。北部尉驻守旗陵,安如磐石,更有土益军虎视在侧,单勰决不敢冒险。况且,从旗陵入境,艰险万分,我军以逸待劳,可予之迎头痛击,那时他纵再多一倍人马,又能奈我何?”

李宝换上了一副阴恻恻的脸,道:“近来闻说有人上奏朝廷,言伏氏军必将出奇兵以击京师,请调各部回援?真是可笑之至!施大人已请旨降罪,把乱我军心之辈拿在狱中。这单勰大军未动,便已出现这样的奸细,鼓惑人心,可见对其入寇之事谋划久矣。”

史彰小心地道:“听说是醲县令孔载与奉阳里正何虞二人……”

李宝嘿嘿道:“何止于此?太尉掾李慕已清查县中,勾连大小官员十一人,皆是卓羽所遣奸作。大王已交由施大人处理,待我军胜后再行严办!”

忽地想到了什么般地道:“史彰,大军出师匆忙,所携粮草支敷不足,你在醲县催调粮草,怎么还没有动静?”

史彰冷汗一额,心道自己在醲县截挪粮资之事不会被觉察了罢?差点便跪了下来,颤声道:“下……下官确因孔载之事,故而迟误,请将军明察!”

李宝奇怪地横了他一眼,颔首道:“须得快办!否则军法可不容情!”

史彰一迭声地称是,心叫侥幸。暗道自己虽把罪名推在那死囚身上,恐怕还得做些准备,不然一旦奸谋破败,仍是错不可恕。尤其是自己前几笔军资粮草,都私卖给昂州师氏商队,如今算起来更是通敌斩首的罪名。

与此同时。

且水谷南。

骑月营长史、偏将军樊攸肩扛着一条死去的巨鳄,从蒙蒙雨雾中吃力地走来。

武城公主单勰坐在林间溜滑的粗藤上面,四名背剑侍女护持左右。此时,前不远处已出现谷旁高山,前部哨探奉令侦查,故大军原地待命。

自入黄泽以来十多天里,单勰凭过人胆识指挥若定,克服困难重重,将士气发挥极致。众人望其姿容,皆生敬畏、仰幕之情,以致号令既出,一往无前,人人争而为效。

樊攸见到单勰,慌忙将死鳄扔在地上,躬身揖礼。

单勰乌黑的头发上沾满细密雨珠,由近观之,更增姿丽。淡淡道:“与前部有联络了吗?”

樊攸道:“禀公主,前方且水谷已失去伐道痕迹,据斥侯消息,卓大人可能已逾山丘之外,于谷旁下营。”

单勰眼中闪过一丝喜色,道:“速速派人查明!”

樊攸应命吩咐从人,忽地又变得扭扭捏捏起来,压低了声音道:“公,公主。”

单勰奇道:“还有何事?”

樊攸抱拳道:“在下见公主铠胄沉重,多有不便,今日特猎杀一鳄,将剥皮制甲,献于公主,望请见纳!”话说出来,不禁连自己也面红耳赤、手足无措起来。

四名侍女面面相觑,几乎要笑出声来。单勰心头一热,微笑道:“有劳你如此费心。”低下头,从腰侧解了佩剑,玉腕轻转间,手指已捏住鞘尾,将剑把远远伸向对方,“这柄剑拿去,算我赐给你的!”

樊攸见公主如此慷慨,大喜过望,接剑跪倒道:“谢公主,某这就命人去为公主缝甲!”将宝剑仔细佩好,这才复又扛起死鳄,气昂昂地大踏步离去。

单勰望着他的背影,正好笑间,侍女青凤噗哧一声,掩嘴道:“樊将军对公主真是好呢,每餐必要亲来侍奉,如今还为公主杀鳄制甲,这份心可真令人羡慕死了!”

单勰玉面一红,啐道:“死丫头,休再胡说。若被公子听见了,你小命不保!”

青凤咯咯地笑道:“奴婢说得是实话,偏公主还要如此小心。”

侍女紫雀却嘟起嘴道:“公子?他才不象樊将军这样关心公主呢,奴婢说的也是实话!”

单勰沉下脸来,重重哼了一声,四名俏婢赶忙伏倒请罪。她怅然作色,良久却又微微摇头,暗暗轻叹,思绪早飞向远方。

子绛都城柳丘。

四月癸亥夜。

柳丘一面临山,地势低洼。当年在此筑城时,奴隶于数十里之外采来巨石,以粘土垒就,费时五年方才初竣。子绛鲁王高秋末年,因城狭难守,命焚周遭林木,是时天大旱,风势突转,故而死伤百姓不可计数。城外数十里地,如今片瓦不存,十数里长的墙面被熏成黑色,故又有名曰“玄土城”。

此时,太尉施贵府灯火通明,其与众大臣、亲朋、故吏正举行盛宴,庆祝其子满周岁诞辰。

隐王高褚亦遣使献蟠果以贺,此果据说产自茂国北境芒浩山,传为当年拜度尊使得道所在,因而弥足珍贵。

酒过三巡,施贵哈哈大笑,起身相敬道:“诸位,于小子周岁之时各位能前来捧场,本官感激不尽。水酒虽薄,礼轻情重,请诸位痛饮!”

太中大夫梁棠、太常耿夔与将军邓尚、傅琪等连声欢笑,纷纷还礼。至于文厚、赵鉴、李慕等人,更是厥词频放,大赞施贵如何了得,又其门生韦康、李宝将立大功,其子日后必贵为公卿等等,不一而足。

施贵喜动颜色,鼓掌命起舞、乐。几乎随之同时地,从两旁偏厢中飘出数十名玉女,丝竹之声也贯耳骤起。妆着娇艳的女子随柔和乐声翩翩起舞,身披罗缎轻纱,欲遮欲掩,姿态艳丽以极。

众人偃旗息鼓,个个都目不转晴地紧盯住面前的妙人儿。稍顷,施贵扫视全场,微有得色地干咳一声道:“诸位,这些玉女都是鄙府从邱都重金所购,个个姿丽过人,恐怕于武城公主也不亚分毫呢!”

众人皆是会意地交目淫笑,连声称是。梁棠眼睛紧盯住其中一名,见到她盈盈扭腰、丰姿耸动时不禁大声叫好,鼓掌不止。

施贵怎不知其心意,附耳低笑道:“梁公若是中意,少时便择选些个,施某派人送往贵府便是。”

梁棠大喜,拱手道:“许公真乃知己!如此盛意,在下却之不恭了。”

施贵与谈几句,见他有些辞不达意,不禁略感扫兴,只得再偏过头朝左首边的耿夔问道:“不知耿兄有没有满意的?”

耿夔摆出一副苦脸,叹道:“唉,施公也非不知,鄙家那妇善妒,若知此事,怎还了得!”

施贵暗笑,却装出深表同情的样子地道:“如此待日后有机会,耿兄到我城外私坻之中,包管兄弟神不知鬼不觉……哈哈!”

耿夔喜道:“啊呀,多谢施公!吾瞧着中间那细腰长腿玉女,姿容过人,不知……”

施贵大度地道:“施某言出必践,此女便替耿兄留着便是。”

同类推荐
  • 张居正(第一卷):木兰歌

    张居正(第一卷):木兰歌

    本书是系列长篇历史小说《张居正》的第一卷。围绕着张居正与首辅高拱这两位权臣之间的政治斗争,展示了宫庭内外各种政治势力的此消彼长,写出了斗争的复杂与残酷,塑造出了张居正、高拱、冯保、李贵妃等一批具有鲜明个性的人物。
  • 天高地厚

    天高地厚

    《天高地厚》以华北平原具有丰厚历史承传和诡谲风土人情的蝙蝠村为生活舞台,在我国近三十年来农村大变动的广阔背景上,展开了鲍家、荣家和梁家三个家族三代人升降沉浮、盛衰进退的生活变迁史,把中国农民在时代潮汐的牵引掣动下求生存、求温饱,求发展的坚韧意志,不息的奋争和所遭逢、所承受的曲折、挫败、困顿、辛酸和盘托出
  • 遇见你,已经很不可思议

    遇见你,已经很不可思议

    在你和他之间,在某一个平凡的瞬间,你有那么小小的自卑和尊严,他在你面前,时常会觉得我跟他合适吗?我配得上他吗?我和他的生活是一个天堂,一个地狱吧!《遇见你,已经很不可思议》小说中的女主,白天是一个半吊子的编辑(如我),夜晚是一个半吊子的歌手,像夜猫子一样出没于亢奋场所。这样的生活,并无太多话可说。生活的重量有时不打招呼就落到某个人的肩上。她热辣辣风火火地生活,内心的落寞无暇自怜。只是,爱情来了。还是那样一个光辉四射的人!爱情让每个领取它的人都无法不抒情。于是,就有了这个小说。不知道你会怎样,反正看到故事最后,我被打动了。
  • 花子房

    花子房

    《花子房》是长篇原创小说之一花子歌谣(一),花子歌谣(二)穷人要饭跑大门,八仙东游我西游,爷奶不离两片唇,一世荡悠为快活。打狗棍要饭的筐,要上二年三年饭,剩菜剩饭往里装。给个县长也不换。
  • 留守男人

    留守男人

    【北京卫视热播电视剧《婚姻时差》原著小说】在飞往温哥华挽救离婚危机的飞机上,成功的房地产商人李海收到了两封信。一封是情人晓菲的告别信;一封是多年前落魄时自己写给妻子吴婷的励志信。当年,为了女儿可以接受更好的教育,拥有更好的成长环境,李海和吴婷成了新移民浪潮中的MBA(已婚但自由)一族,分居两国。无可救药的心灵孤寂与不可避免的身体出轨,让两地分居的李海和吴婷倍感艰辛。震撼心灵的爱情,和八级特大地震一同到来,李海和晓菲在灾难中同行,吴婷只能隔海相望,爱莫能助。吴婷发现李海和晓菲的关系,痛定思痛,决定离婚,开始自己的事业;晓菲发现李海和吴婷的感情,也决定退出,将李海赠送的房子卖掉,捐给红十字会,留下了一封告别信,移民美国。
热门推荐
  • 尸心不改

    尸心不改

    控尸门的欢乐二缺弟子江篱炼了一具美得人神共愤引得天雷阵阵的男尸,以为好日子开始了,结果没想到门派惨遭灭门。--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相府庶女:王妃不好惹

    相府庶女:王妃不好惹

    二十一世纪盛世财团的当家人,含恨而死,穿越成异世相府二小姐。初醒来惊才艳艳,护幼弟,打恶奴,斗嫡姐嫡母,震慑父亲。她嚣张,狂妄,却引来各色优异男子争相追捧。天启国太子,谪仙般的人物,独对她伸出温暖的手。“清灵嫁我可好。”天启国的杀神王爷,他将她禁锢在怀中,咬着她的耳朵说:“莫清灵,我们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们都属于黑暗。”有的人,你认为他才能与你比肩,却发现,一切只是阴谋。他一身黑色蟒袍,高位之上背对于她,冷声下令。“将这妖妃拿下,押入死牢。”这世间,什么是真?什么是假?纵使活过了一世,再次重来,她依旧无法参透。到头来,终究是她错了么?
  • 我们三个都是穿越来的

    我们三个都是穿越来的

    我是因为看了很多的穿越小说,也很想穿越。谁想我想想就能穿越,穿越就穿越吧,居然穿成怀孕九月的待产产妇,开玩笑嘛!人家在二十一世纪还是黄花一枚呢。这也可以接受,可是明明是丞相之女,堂堂四皇子的正牌王妃怎么会居住在这么一个几十平米得破落小院子里,她怎么混的,亏她还一身绝世武功,再是医毒双绝。哎。没关系,既然让我继承了这么多优越条件,一个王爷算得了什么?生下一对龙凤胎,居然都是穿过来的,神啊,你对我太好了吧?且看我们母子三人在古代风生水起笑料百出的古代生活吧。片段一在我走出大门时,突然转身对着轩辕心安说道:“王爷,若是哪天不幸你爱上了我,我定会让你生不如死的。”然后魅惑地一笑,潇洒地走了出去。片段二当我对着铜镜里的美人自恋地哼出不着调地歌时。“别哼了,难听死了。”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接着一声尖叫紧跟着另一声尖叫。我用上轻功躲进了被子里.~~~"我和你一样是二十一世纪来的。”“你好,娘亲,哥哥,以后要多多指教。”来自两个婴儿的嘴里,我摸摸额头,没高烧啊。片段三“小鱼儿,我可是你孩子的爹,况且我没有写休书,你还是我的王妃。我会对你好的。”安王爷霸道地说道。“你们认识他吗?他说是你们的爹?”我问着脚边的两个孩子。“不认识,”女孩说道。“我们的爹不是埋在土里了吗?怎么他一点也不脏?”男孩问道。那个男人满头黑线。“对不起,我们不认识你。”说完拉着孩子转身就走。片段四“爹爹,这是我娘,你看漂亮吧?”南宫心乐拉着一个白衣帅哥进来问道。我无语中。“爹爹,你看我娘亲厉害吧?“南宫心馨拉着另外一个妖精似地男人走了进来。我想晕。“这才是我们的爹。”“才不是呢,这个才是”两人开始吵起来了。“我才是你们的爹。”安王爷气急地吼道。“滚一边去。”两个小孩同时说道。屋里顿时混乱之中。转头,回屋睡觉去了。推荐完结文《别哭黛玉》完结文《穿越之无泪潇湘》新文,《极品花痴》
  • 阴魂不散Ⅱ

    阴魂不散Ⅱ

    本书是继阴魂不散之后的故事,梨花带来的诅咒还没有停止,死去的人们就是死去了,可是这些事情不是随着死去的人而淹没在这个世间,正所谓人间正道是沧桑,区区一介人生又能奈何。且看阴魂不散II之魔高一丈。
  • 网游之机械时代

    网游之机械时代

    重生一世,北溪回到游戏做起了萌萌哒的机械师小萝莉。双枪重炮,人形萝莉召唤兽,霸气的黄金加特林...一人颠覆整个时代。“我要重现机械师的辉煌。”这是机械的时代,亦是你们的时代。----致所有的机械师玩家!PS:求各种推荐票各种收藏各种打赏各种票票....
  • 嫡女棣王妃

    嫡女棣王妃

    “姨娘,夫人似乎断气了~”“哼!这么一碗药都下去了,难道她还能活着不成?”“那这······”一个年纪稍长的人朝着这位称作姨娘的人示意了一下自己手中的婴儿,似乎有些犹豫,“这好歹是个男孩,现在夫人已经死了,如果姨娘把他占为己有,然后得了这府中的中馈······”“嬷嬷?!”女子也不等她的话说完,就打断了她,“你记住了,我恨死了这个女人,她的儿子,只能随着她去,我就是以后自己生不出儿子,抱养别人的,也不会要她的。把他给我扔马桶里面溺了,对外就说一出生就死了!”猩红的嘴唇,吐出来的话却是格外的渗人。嬷嬷还想说什么,动了动嘴,却是一句话也没有说,转身朝着后面放着马桶的地方走去。却是没有发现旁边地上一个穿着有些破旧的衣服的小女孩此刻正瞪大了眼睛看着她们两。这是什么情况?自己不是被炸死了吗?怎么会······于此同时,脑中不断有记忆闪现出来,她们是自己的母亲和刚出生的弟弟啊?!不行,先救人。转头看见旁边谁绣花留下的针线跟剪刀,想到自己前世的身手,拿起一根绣花针就朝着那个嬷嬷飞了过去,却在半路上掉落下来,暗骂一声,这人是什么破身体。却引得那两个人听见动静看了过来。女人阴狠的盯着她,“你居然没有死?”微微眯起眼睛,自己的前身也是被她们弄死的了,看样子她们谁也不会放过,抓起旁边的剪刀就冲了过去。随着几声惨叫声,从此以后,府中府外都传遍了她的“美名”——凤家大小姐心肠歹毒,刺伤了府中无数的人,宛如一个疯子。
  • 最后一个道士2

    最后一个道士2

    查文斌——茅山派祖印持有者,正天道最后一代掌教传人。他救人于阴阳之间,却引火烧身,遭天罚阴遣;仗侠肝义胆与一身道术,救活人于阴阳罅隙,渡死人于无间鬼道!身披鱼鳞的远古氐人,复活的神秘君王,真正的扶桑神树······
  • 国家力量与艺人再造:吴桥杂技学童群体研究

    国家力量与艺人再造:吴桥杂技学童群体研究

    本书在田野调查和口述史采集的基础上,利用人类学、社会学、历史学和民俗学等相关学科的方法,对杂技之乡河北省吴桥县的杂技学童群体进行系统研究。当今吴桥杂技学艺、从艺行为是当地人对地方文化传统的现代性借用。历史上在生存压力下形成的杂技文化传统,在当代语境中,被国家、地方和个人加以利用,使杂技成为一种极具地方特色的职业选择模式。
  • 帝火丹王

    帝火丹王

    与火神祝融火种融合,掌控世间火焰。丹师厉害靠的是什么,掌控火焰炼丹,谁掌控火焰能有咱强。帝都争雄,扶持父亲崛起,让天下没有任何纨绔敢在我面前嚣张、放肆,因为我是掌控帝火的一代丹王。
  • 前妻赖上门

    前妻赖上门

    这个女人!他明明已经跟她离婚一年零三个月了,现在她却可怜巴巴双手撑着下巴坐在他家台阶上,身边还蹲着一只和她一模一样神态的吉娃娃是什么意思?“老公……”“我们已经离婚一年三个月零三天又九个小时了,你怎么总是那么健忘?。”“人家叫习惯了嘛……言言……”“对不起,请不要当着我的面叫你的吉娃娃,你又忘记了!”这个女人,居然让一只狗和他同名!某人脸色一变,纤纤十指指向他,立马河东狮吼,“沈言!本宫告诉你!别给脸不要脸!本宫没地方住了,在你这暂住一段时间!给本宫开门去!”沈言,商界巨子,传说有一个貌美如花青梅竹马的妻子;传说曾经对妻子的宠溺到可以给她当马骑的程度;传说,他的妻子离他而去……那么,现在她若无其事地回来是怎么回事?难道他还是从前那个可以纵容她为所欲为的沈言吗?★★★★★★★★★★★★★★★★★★★★★★★★★米初七独白:亲爱的,你还记得吗?七岁那年,你为了我和人打破头,缝了十几针,换来我踮起脚尖在你额头一吻;亲爱的,二十岁我嫁给了你......亲爱的,世界上真的有如果吗?如果一切重来一次我还是会在三岁的时候就把心嫁给你,然后二十三岁离开你......亲爱的,若有一天我离开,不是不爱你,而是太爱太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