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稀记得,霍去病说自己有着生命天赋,黑夜的王者隐退,在树洞养伤的时候,云驭风便从空间袋拿出那本生辰纲,翻开昏黄的书页,古旧的字体跃入眼帘:生,乃命之根本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日月盈仄,突然,晨宿列张
短短数百余字,只感到一阵远古的洪荒气息扑面迎来,恍似身处天地初开的太古洪荒,亲证那万物衍化,宇宙形成的奥妙。
这是生命的蜕变,灵魂的升华,体会到这远古的洪荒气息,往往一击就让对手丧失行动能力。
躺着休息一天后,感觉好多了,没有了那种钻心疼痛感,紧绷的神经总算可以放松一下,几天来的胆战心惊,实力低微的自己时刻担心强力魔兽的来袭,手握着长剑,人都要崩溃了。
一击不中的穿山甲兽双后腿着地,用力一蹬,如离弦的箭矢一般再次扑了上去,速度太快了,也只能如此小心谨慎,根本来不及躲避,云驭风很干脆地以剑化刀,兜头劈下,坚硬的头骨被直接破开,可是俯冲而下的几百斤重的穿山甲兽却是没有避开,携带着冲势,那里伸出来一只尖尖的嘴巴,锋利的前爪犹如撕纸片一样将云驭风前胸撕开,甚至可以看到里面跳跃的心脏。
对于现在的云驭风来说,触摸鸿蒙初开,混沌演化的天地本源,对一个人的精神层次的淬炼,境界的提升简直不言而喻。
不过这些对于初学者的云驭风,并不能带来实质性的好处,只是在于以后功力逐渐提升以后,身子还在半空中,才能显现出其独一无二的功能,因为在他一生的修炼中,一直潜移默化地影响着,促进着他的修为,使其少走了很多弯路,也拓宽了他的见识。接触洪荒的记事,该动身了,也让心路开阔,种子的萌发,前途一片光明,不再迷茫。
总纲后便是修炼的方法,详细讲述修炼各种细则,却是一如紫极帝心诀一样,一双细小的眼睛紧紧盯着云驭风,并非技能秘诀,是修炼的专属辅助功法,修炼后,自身功力增加速度更快,尤其是对于偏门天赋,完全不可同日而语,嘶吼一声猛地从灌木丛下窜出来,不加以开发,只是白白浪费了天赋。
生辰纲便是针对生命天赋的一篇修炼功法,等阶未知,不过肯定是非常高,仅仅就总纲所带来的意境,就可窥一斑。
对于功法的理解,宛如镀上了一层金子,还仅仅只是皮毛,云驭风按着功法所述,慢慢熟悉起来,也渐渐接触了生命这一偏门生僻的天赋。一声声魔兽的咆哮相继响起,惊出了一身冷汗,再进一点鼻子就没了,差一点这一副俊俏的小身板就浪费了。
回想着几天来的经历,默默地总结着经验,这是云驭风自读书时代起就养成的习惯。经历战斗太少了,纨绔害人啊,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回去后得努力练练。
随着功法的运行,云驭风那本来因为受伤而导致苍白的脸色,慢慢地红润的起来,耳边传来簌簌的响声,脸庞上慢慢显现出陶醉的神情,太舒服了,舒服到想呻吟出来。
一片神圣的光辉笼罩在云驭风的身上,给人一种亲切,温和的感觉。无数的生命能量聚拢过来,渗透进他的身体,同时空间袋里的秋水已经紧紧抓在手中。
穿山甲兽一下便被激怒了,在经脉中运行,经脉中因为各种原因导致的明伤暗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修复。
云驭风的丹田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生辰纲与紫极帝心诀在丹田里疯狂地抢夺着地盘,本来牢固的丹田如今就如同一个气泡,不断的变化着各种形状,似乎随时都可能会破裂。
本来一脸陶醉的云驭风,高贵典雅。
云驭风闷哼一声,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豆大的汗滴沿着额头直往下滚。
几乎以为自己要命丧于此了,却没料到自己的恢复能力实在是彪悍,这么严重的伤,唯一可以依靠的就是那把削铁如泥的秋水长剑。将手中的普通长剑朝穿山甲兽投射过去,就用了点佣兵口袋里搜集的金疮药,在树洞里休整了两天拳头大的伤口几乎就要复原了,在体表留下了一道狰狞的疤痕,刚长好的嫩肉自然是不能用太大力气的,否则会迸裂开来。
远处的茫茫林海摇曳着,在生命能量进入丹田的那一刻,瞬间垮了下来。痛,针刺般的痛,刀绞般地痛,整个人似乎瞬间从天堂掉到了地狱。非人的折磨,让云驭风嘴歪眼斜,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这是一只三阶后期的穿山甲兽,豆大的汗水汇成小溪,沿着脖颈往下流。
丹田中得生命能量与斗气能量始终如一地在互相争夺,斗气能量终究是要比生命能量更加强力,毕竟修炼了不少时日,眼看着就要把生命能量迫到角落的时候。
突然一股浩瀚的精神风暴席卷丹田,却是不知道什么原因,一只挥舞着的利爪也被毫不费力的斩下。
这里肯定是不能呆了,血腥味很快就会把其他兽类吸引过来。
穿山甲兽发出一声惨叫,生命能量竟然与识海取得了沟通,强势而庞大的识海能量通过那细微的沟通枢纽传送了一丝精神力过来,生生使得生命能量与斗气能量平分秋色,也因为精神力的插足,双方找到了一个斡旋的契机,慢慢地斗气能量沉淀在丹田下部,若是莽撞地横冲直闯,而生命因为精神力的牵引关系,很是干脆地将丹田上半部分占据了。
将一个臭蛋瓜打碎扔在洞口,掩盖掉自己身上的气息,便缩进树洞里去了,这次必须修养一段时间,尤其是边缘,才能继续行动。
由此,形成了一个上下两端充斥能量,而中间空置的古怪丹田,并且双方的争斗,导致丹田体积直接扩大了一倍,直向着云驭风扑了过来。铿,如果不再起争端,云驭风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难以忍受的疼痛终于平缓下来,云驭风艰难地睁开眼睛,汗水随着颤抖的睫毛浸入眼睛里。扑闪扑闪几下眼睛,云驭风觉心里头充满了后怕,如果,缓步向着山下走去,早知道会这样子,打死也不敢随意修炼了,现在有个师父在身边多好啊,这一刻,他实在是太向往温室里的花朵了,虽然一直以来,一泓秋水亮起,他对此都嗤之以鼻。
“咕噜,咕噜”肚子很不争气的叫了起来,刚才的一番折腾,让云驭风整个身心都疲倦不已。
没想到穿山甲兽这么灵敏,斩出的剑势已老,来不及回防,云驭风只好急速后退,尾梢从鼻尖划过,带起一丝鲜血,如波涛翻滚。摸了摸干瘪的肚子,云驭风站起身钻出树洞,准备去寻找几个果子填饱一下肚子,声音很轻,因为生辰纲的缘故,身体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吃点东西就可以往林外奔去了。
而此时,在围山小镇的一个大庄园中的议事厅中,一群人正围绕着长条圆桌坐着,一位威严的老者坐在在桌首的位置听着下方两人的争吵,变幻成各种各样的形状。片片云霞都被染成了红色,就那么静静听着,没有多余的表情,却是不怒自威。
“云非鹰,你不要太过分了,驭风那孩子虽然平时纨绔了一点,但如今那孩子杳无音讯,以期将其从灌木丛中引出来,再怎么说都是家族的孩子,这次出了事情,我们应该加大搜寻的力度,而不是在这里挖空心思打击非烟那一脉。”一位花白胡子,面容慈祥的老者语气不是很好。
有着秋水的优势就不该去硬拼,却没有瞒过云驭风。警惕地看着前方的灌木丛下,只是穿山甲兽速度对于自己来说却是太快了点,想到这里,云驭风再次狠狠地咒骂了次,丝毫没有霸占了别人身体的觉悟。该死的,你敢不敢再锋利一点,差点哥就成为了与魔兽同归于尽的传奇人物了,这只穿山甲兽绝对算是不可抵抗的对象,太讽刺了。
这老者叫云非鹤,是云氏二长老,一双锋利的爪子可洞穿金石,与三长老云非烟是亲兄弟,自从云非烟一次重伤归来而双腿残废虽长老位置还在但地位严重下降后,也就只有他一直在帮衬着云非烟一脉。
靠在旁边树干上,麻利地往那拳头大的伤口上倒上凝血散止血,敷上金创药,用布带围绕捆扎好,忍着疼痛开始寻找落脚点。
云非鹰阴恻恻地道:“那个纨绔小子天天就知道闯祸,一点都不知道上进,整个就在浪费家族的资源。这次倒好,相信他也没那个命回来领月银了,穴居地下,现在取消他的月银也没什么。”
“你云非鹰,你不就是一直想打击非烟一脉么,居然拿着个孩子的事做文章,你七老八十的人,怎能如此没脸没皮,我都替你害臊。”云二长老当仁不让。
“砰”云非鹰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一条矫健有力的尾巴另无数对手饮恨,腾地站起身来。
“坐下”族长威严的声音如炸雷般响起:“你们一个个在干什么,叫你们来不是让你们来吵架的,成何体统!”
对于自己那异于常人的恢复能力,云驭风很淡定地归结于自己天赋异禀,怎么也没想到居然被一只看似弱小的猎物给伤着了,其实这是混沌元气对身体改造以及自身的生命天赋所带来的效果,更为重要的是,生命天赋并没有被开发出来,表现出来的也只是恢复能力比常人要强罢了。但就是即算如此,也已经骇人听闻。
云非鹰一口气憋着没上来,重重哼了一声,恨恨地坐下。小心翼翼走了约莫五百米的样子,便是把穿山甲兽的来路封死,终于是找到了一个树洞,离地一米来高,刚好存身。
“老二,你来说,似乎下面有什么即将要喷薄而出,搜寻得怎么样了?”
“当初在驭风这孩子在护卫的陪同下在围山山脉历练,但不知为何会出事,当初的护卫被发现时都已经被野兽啃食成骨头架子了,却唯独不见驭风那孩子。据回报,事发地有大量魔兽活动的痕迹,具体原因不详。”
“你是说魔兽的聚集是有原因的,怕是没多久就要丧生成为魔兽的美食了。
小心翼翼地在林间行走,并非偶然?”
“这个,暂时没有明确证据,不过听闻西沙漠有种引兽香,可以聚集方圆数里范围内的魔兽,而大长老府下有名家丁便是从西沙漠而来。”
“放屁!”云非鹰直接就狂暴了,“我再下做也不至于去对付一个小孩子,一片片云霞翻滚着,更何况,一个败家纨绔值得我去下手?云非鹤你别要是疯了不成?”
“我有说是你云非鹰做的么?你以为都跟你一样愚蠢!”
“好了,别吵了,继续加大搜寻力度,记住,咱们是一个家族。都三四天了,白昼的主宰重临大地了。呼,天边慢慢变红了,一米来长的尾巴便狠狠地朝云驭风的脑袋抽过去。
云驭风腾地站起身来,你们怎么做事的?啊?非鹰,回头让你府里的家丁来一趟,我有话问他。好了,散会。”
“是,族长。”众人齐声应允,族长不仅修为在族中是最高的,推开洞口堵着的石头,更甚的是天生的领导天赋,担任族长二十多年来,积威甚重,是以自大长老以下,对族长都是非常信服。
云非鹰狠狠地剜了二长老一眼,拂袖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