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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最本能的心理——自私(1)

狭隘的自私观认为,自私就是损人利己的行为。这个定义过于片面。因为在竞争如此激烈的现代社会,能够促进社会进步,为社会创造巨大财富,解决很多社会问题的当属那些被人们称为“自私自利”的商人富豪们。自私的界定可以从两个角度来理解:当一个人同他人、同社会发生利益关系的时候,他首先考虑的是自身的利益。如果他认为自己的利益同他人、社会的利益不矛盾时,这种为自己利益考虑的动机即为客观上“利己利人”的行为;当他认为自己的利益同他人、社会的利益构成矛盾时,这种为自己利益打算的动机,就表现为牺牲、损害他人、社会的利益,先满足自己私利的被社会大众所唾骂的行为。

自私的天性

想象你置身于一个这样的场景:包括你在内的八个不同种族的面试者在一个密闭的房间里为竞聘一家背景神秘影响力却极强的国际大企业的助理职位而进行终极比拼。房间内有八张桌椅,桌上各有一份试卷和一支铅笔。房间四处都装有闭路电视监控,在竞聘者的正前面是装有单向镜的墙壁。出口处有配枪警卫把守。应聘者不得与警卫交谈,也不得呼叫监考官,不得擅自离开房间,不得损毁答题试卷,否则将被取消竞聘资格。竞聘者在80分钟之内回答试卷上的一个问题,而且问题是唯一的。等竞聘者了解规则之后,监考官启动倒数计时器,随即离开房间。

你了解规则了吗?能进入终极面试的自然是精英中的精英,所以房间中的你们一个个展现出的是自信与淡定。然而,当你翻开试卷,你发现试卷上除了“问题×”(×对应的是你的序号,如你是第七位竞聘者,那么卷面上呈现的就是“问题7”)三个字之外,卷面上空白一片,什么信息也没有。这个时候你会怎么做?你的第一反应是什么?

这是英国最新上映的一部惊悚片《终极面试》中的故事情节。事实上,抛开电影不管,面对职场或生活中的强力竞争者,即将走上工作岗位或者已经在职场中闯荡的人们对此都要有一个清晰的认识。如果你是终极面试中的一位,你会怎么做呢?让我们先来看看电影中八位主角的反应吧……

空白的试卷丝毫掩饰不了他们的紧张、焦虑与困惑,他们不明白监考官给他们安排一份空白试卷的用意是什么。大家都在焦虑环顾着……三分钟过去了……这时一位亚洲籍的女性按捺不住,开始在试卷上写字,结果违反了面试的规则,被警卫强制带出门外。剩下的七个人冷静地看着发生的这一切……其中有一位白人大胆地站了起来,“只要不破坏规则,我们可以采取任意的策略来获取这个问题,前提是我们要合作。”他开始游说在场的每个人,希望大家形成一个团队,合力找出问题所在。这个提议得到了大部分人的认可。大家开始群策群力,集思广益,寻找最有可能破解试卷隐藏的问题的方法。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白人偷梁换柱,用诡计使他的一名队员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亲手烧毁了自己的试卷,另一位面试者也不堪忍受白人咄咄逼人的压力而选择自毁试卷,结果竞聘者剩下了五位。白人受到了大家的指责,可是为了各自的利益,指责显得如此地苍白无力。故事渐渐进入高潮……

很明显白人为了自己的一己私利,逐渐排斥,而且严重鄙视强有力的竞争对手,竞聘者之一的黑人无法容忍白人的所作所为,一拳挥了过去,将白人彻底打晕,并请求其他人帮忙一起把白人抬出门外,以消除他对他们造成的威胁。但金发女郎的一席话瞬间制止了黑人的行为:“如果是你选择将他推出去,那么你将会被取消竞聘的资格。”时间一秒一秒地流过,最后剩下了不到30分钟,可他们依然没有找到他们要回答的问题是什么。

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他们践踏了自己的良知,自私地认为良知意味着最后竞选的失败。当白人犯病,全身抽搐不止时,他们犹豫不决,没有立即给白人吃药来缓解他的病情。其中也有人争论,也有人感到羞愧,但自私的心理导致的自私行为让他们为自己的漠视寻找着让人最信服的理由。有人为了达到减少竞争者的目的,甚至偷偷地用口香糖把白人的药丸粘在桌子下面,激化矛盾。为了得到他们想要的答案,他们诋毁了信任,信任让他们如此紧张。有人怀疑他们其中的一位竞聘者了解这次竞聘的内幕,为了逼迫她说出公司招聘的目的,这个人竟然采用性侵犯的方式来威胁对方,其手段极其残忍。

不管影片的结果是什么,它传递的主题已经非常鲜明,非常透亮了。人自私的天性,总是会在自身利益受到威胁的时候一览无遗。这说明了什么?观看电影的我们或者深处那个环境的你们是否有资格大声地评判他们人性的残忍呢?因为人性从本质上来讲就具有一种自私性,这种自私性在后天社会文化的教养以及道德的束缚下,被深深地隐藏起来。不到关键时刻,它是不会露面的。

这不由得让我想起了1993年台湾大学与复旦大学关于人性本善还是人性本恶的超级精彩辩论赛。持人性本恶的一方坚持认为人的本性是自私的,是恶的,有恶的本性才会有恶的行为。我们都知道人性是由社会属性和自然属性组成的,自然属性指的就是无节制的本能和欲望,这是人的天性,是与生俱来的;而社会属性则是通过社会生活、社会教化所获得的,这是后天培养的。所谓人性本恶指的就是本能和欲望无节制地扩张,而善则是对本能的合理节制,一个是自然属性,一个是社会属性,所以说人性是自私的,是恶性的。曹操曾经不就说过“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可谓把本性自私发挥到极致。

在现实生活中,人们可能不太会认可人性的自私,那是因为后天教养、社会文化的熏陶成功塑造出来的结果。社会是一个群体,人也是群体动物,要想在群体中快乐健康地生活,就要遵循群体规范。几千年来文明的不断进化,让人的自私本性渐渐隐藏,显露出来的是能够被社会大众所接受的态度与行为。但隐藏并不是消除,在适当的时机,自私的本性还是会压倒一切地显露出来。如威胁到自身的安全、威胁到自身的利益等。

自私与生活环境有关

上文中提到过被隐藏的自私的本性在一定的条件下会被赤裸裸地激发出来,这个条件与生活息息相关。当人们想独自占有生活中的某件东西或独自享受生活中的某件事情时,自私的本性就会从灵魂深处跳出来,指责或者谩骂那些想要与他一起分享的人们,或者采取某些手段来满足自己独享的欲望。除了无限扩张的欲望导致的自私之外,还有另外一种自私是源自于生活压力。在高压的环境中,如果不为自己的利益着想,不为自己自身的安危着想,最后输掉的就不止是良善而已。

张艺谋的得力之作《大红灯笼高高挂》中的二太太,贪心、精明、狭隘、自私,为了博取陈家老爷的欢心,告发了三太太的奸情,识破了四太太假怀孕的诡计,其用心之深,真的是无人能及啊!这是人性自私赤裸的演绎,是封建传统社会中女人的悲哀与不幸。然而最让我们悲叹的还是影片中的女主角也是陈家四太太颂莲的跌宕起伏的悲剧人生。

大学一年级的学生颂莲是一个反叛和好胜的女孩,因为家境破落,不得已才嫁入这个妻妾成群的古堡式大院中,成了多数妾中的一位。陈家有四位太太,分别住在四个院落,每当大红灯笼高高挂在哪位太太的院落,那么当晚侍奉主人的就非她莫属了。四位太太都想得到主人的宠幸,所以妻妾之间争风吃醋的事情比比皆是。按道理来说,受过高等文化教育的颂莲应该与其他太太是不一样的,对于这种争风吃醋的事情她应该是不屑参与的,并且是极其鄙视的。然而,事实是从她进入大院的那瞬间,她就进入了一个不受她控制的阴森恐怖、勾心斗角的生存环境中。为了能够生存下去,她必须要为自己争取一席之地。于是,她含羞地举灯,让陈家老爷尽情地欣赏着自己的美丽胴体。她开始对二太太三太太的挑战做出反击。她开始用心计来获取大红灯笼高高挂起的机会。她假装怀孕,却因丫鬟告密而被识破,最后被陈家老爷以欺主之罪封了灯。为了获取自己生存的筹码,就连敢于抗争的颂莲,人性也发生了质的转变。这是她们的生存环境造成的。

大红灯笼高高挂起,谁有了挂灯的机会,谁就拥有了仗势欺人的权力。好强的颂莲在这样的环境中需要这样的支配权利,所以争夺挂灯权,打击压制其他房太太,魅惑主人,成了她获取和巩固自己地位的筹码。有时候环境真的是蛊惑人心的毒药,它让你不得不自私地做出选择,它让你不得不自私地沉沦。受封建礼教束缚的女人是,受过高等文化熏陶的颂莲也是。在现实生活环境中生存的我们也是一样。在职场中,为了升职,为了获得上司的青睐,有很多人可以自私地、颇有心计地撕毁团队的信任,甚至可以出卖最好的朋友。当然不是说每个人都这样,但不能否认的是现实生活中确实存在。

小孩子为了得到令人垂涎的礼物,自私地打压、排挤其他的伙伴,说他人的坏话,向爸爸妈妈撒谎等,可谓费尽心机,其目的就是为了得到在我们大人来看丝毫不值得得到的礼物!受贫穷压迫的人们,为了生活得更好一些,改变自己窘迫的境遇,获得更多人的尊重与敬仰,常常采取一些常人所无法容忍的手段与措施,来达到自己的目的。没有人喜欢自私的人,甚至有人会憎恨他们,可事实上,如果不是受环境所逼迫,他们人性的劣根性又岂能展现得如此淋漓尽致呢?故事来源于生活,没有生活中典型的素材,再怎么生动有趣的画面也是无法勾起人们的共鸣与反思的。人都有欲望,不同的是触发欲望的锲点不同。触发的锲点在很大程度上与生活境况有关。

有这样一档心理节目,节目讲述了一位“富二代”男孩因为女朋友父亲阻止他们的来往所遇到的困惑。女朋友的父亲反对他们在一起,主要的原因不在于这个男孩没有一份稳定的工作,而是男孩压根没有去找工作的念头。男孩的家境非常好,每个月都有一两万的零用钱,所以男孩理所当然地认为他与他女朋友的生活根本不必为钱而担忧,他们现在最应该做的就是享受自由自在的生活,追求想要做什么就去做什么的自由才是他们真正需要把握的人生。他无法理解女朋友的父亲为什么一定要他找一份工作,他也不明白他和女朋友一致认可的生活方式为什么会遭到女朋友父亲的百般阻挠。

一个成年男子已经不是懵懂无知的青少年了,踏入社会的他们应该具备一种社会责任,应该有男人该有的社会责任,可在这个男孩身上,完全感受不到这个年龄段该有的特质。女朋友的父亲,一位成功的商人,一位有责任感的男人,一位爱子女胜过爱自己的父亲,苦口婆心的劝说换来的只是一份冷漠与拒绝。不仅仅是男孩,还有女孩。在节目上,女孩控诉父亲的专制,她不喜欢工作,她也不喜欢父亲让她男友工作,她喜欢自由自在地享受生活,她对人生的伴侣最大的期望就是他能够陪她一起玩。女孩的父亲对男孩的要求很简单,只希望他有一份工作,不需要多大成就的工作,只要生活中有个可以催促他前进的目标就好。可是男孩依旧坚持自己的理念,依旧坚持不改变自己现有的生活模式的理念。就连女孩最后的请求,“为了爱我,你就不能向父亲退一步吗?就一步……”他也没有做出任何的妥协。

父母辛苦缔造的财富成了他们挥霍的资本,而且挥霍得如此心安理得。有能力、有个性成为他们为自己不负责任的行为掩饰的最佳借口与理由。“我以后会开公司会赚钱呀,只是现在我想过自由自在的生活”,“我不需要为一个月一两千块的工作而这样辛苦委屈自己”,“我喜欢打网球,唱歌,为什么一定要我去做工商管理,一定要去看那些财会报表呢?”年轻的一代,为什么长大的你们不懂“责任”二字的负重呢?

男孩从很小的时候就由外婆抚养,母亲一直觉得自己对孩子非常内疚,所以倾注了她全部的爱,至少她是这么认为的。她给孩子全部的自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自由,他喜欢打网球就支持他,他喜欢打麻将也支持他,因为母亲有足够好的经济实力,所以她从不给孩子任何的经济压力。女孩的家庭境况也是十分优越,十六岁就被父亲送出了国,生活一直无忧无虑,她从来就没有任何经济方面的压力,所谓的责任她从来就不懂,自由地享受是她最大的向往。现在的“富二代”越来越多,这样的自私心理在他们身上也不少见,可以说在相当程度上这源自于他们所处的生活环境。在这样的环境中成长,他们形成自私的个性也就不奇怪了。

自私会伤害自己

我们小时候都听过《自私的巨人》这个童话故事,长大后却忘记了我们很多时候也在犯巨人所犯的错误。

巨人有个漂亮的花园。绿绿的草丛中盛开着五颜六色的花朵,花园中高大的果树在春天来临的时候总是会开满鲜艳的花朵,秋天来临的时候果实累累。孩子们总是在放学之后闯进来在巨人的花园尽情游玩。这个时候,鸟儿唱着歌,孩子们嬉戏着,花朵也在努力地奔放着,他们都在向滋养他们的大地诉说,他们是多么快乐!

巨人离家已经七年了。一天他回来了。他一进家,就看到孩子们在花园里玩,他大吼道:“你们在这儿干什么?”孩子们一听就吓跑了。“我自己的花园就应归我自己,”巨人说,“除了我自己,我不许任何人在里面游玩。”于是他在花园四周筑了一道高高的围墙,还贴了一张告示:“禁止入内。”

自私的巨人让孩子们丧失了游玩的地方。他们只好在马路上玩,可路上尘土飞扬而且到处是坚硬的石头,他们不喜欢。他们放学后就在高墙外转来转去,谈论着墙内美丽的花园。他们不无伤感地回忆着:“以前我们在这儿多快乐呀!”

冬天很快就过去了,又到了百花盛开的季节。除了巨人的花园仍旧是一片残冬的景象之外,其他地方都是鲜花盛开,鸟儿到处飞。巨人的自私行为使得花园内没有孩子的踪迹,鸟儿也就不愿在这儿歌唱,连树都忘了开花。雪花铺满草地,寒冰覆盖着所有的树木,它们身上都披着厚厚的银装。冷冽的北风、倾盆大雨总是时不时地光顾着巨人的花园。自私的巨人坐在屋子窗前,望着外面寒冷雪白的花园,自言自语:“为什么今年春天来得那么迟,我多么希望天气能变得好一些。”但是春天和夏天一直都没来。当别的花园结满金色的果子时,巨人的花园里却一个果子也没有。那儿永远是冬季,有凛冽的北风,寒冷的冰雪和瓢泼的大雨。渴望温暖、渴望美丽花园再现的巨人只能疑惑重重,整日用棉被紧紧包裹着自己窝在床上睡懒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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