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玉的眼光闪闪发亮,低低的道:“我要做一只展翅的雄鹰!”
初尘露出一抹绝美的笑!
夜静悄悄的,大家都酣睡着,没有人知道将军府正发生着什么事,也美人注意到,赤玉的悄然离开,她带着对自由的向往,带着对新生活的向往,离开了这座牢笼,她终于鼓足了涌起,为自己活一次。
第二天一早的时候,巧儿前来服侍赤玉,看到空空的房间才发现了不对劲。本来该躺在床上的赤玉不见了,桌上只留一封信,巧儿急忙拿起信,她不认识多少字,只是认识自己的名字,信封上大大的两个字,巧儿,那字迹是赤玉的,整日为赤玉收拾她的字画,巧儿自然识得笔体,将信拿出来,却不认识字,只见和信在一起放着的还有一张银票。
巧儿怔怔的想着,却没有惊慌,她知道夫人是走了,什么也没带走,就那样走了,或许走了也好,不用再受那么多的苦,走了也好,只是没有她侍候着,夫人渴了,饿了,不舒服了怎么办?
巧儿不由的落下了泪水,心中总有一种不舍,自己一辈子能遇上这样一个善良对自己好的主子也知足了。
夫人走了她也不要待下去了,巧儿擦干眼泪,将信收好,转身出了暖心阁。
她直接的出了将军府,守门的人看着巧儿一个丫头也没拦着巧儿,让她出去了。
而巧儿也没有告诉府中的人,赤玉不见了,既然赤玉决定离开,那么府中的人晚知道一会儿,夫人走的就会远一点。
巧儿揣着信则向宰相走去,因为信上面有三个字也是她熟悉的,那就是宰相府。
巧儿回来了宰相府,先去找了赤玉的娘亲,燕娘,巧儿想着燕娘是赤玉的亲娘,一定疼着赤玉的,将那封自己看不懂的信交给了燕娘。
燕娘看了信,差点晕了过去,幸而被巧儿扶住。
“这……倒底是怎么回事……。”燕娘拿着信的手微微颤抖,另一只手,苦恼的抚着额头。
“敢问夫人信上说的什么。”巧儿将燕娘扶着在椅子上坐下。
延年伤心又焦急的道:“玉儿说她要自由,她要自由的飞!”燕娘又是一阵的心疼,低低的问巧儿道:“巧儿你老实的告诉我,玉儿是不是过的很不好……。”
巧儿一脸的低落,低低的回答道:“是的小姐一点都不好,总是受欺负,身体不是这里受伤,就是哪里受伤,开始只是轻伤,小姐不让奴婢说,可是后来这几天,小姐被将军打断了腿,夫人这事儿都传开了,您……不知道吗?”
燕娘听着巧儿的话,掩面哭了起来,伤心的道:“我知道,我以为,只是夫妻间吵吵闹闹,怎会想到……。”
“小姐要强,受了委屈也不说出来的……。”
伤心的燕娘,突地担忧的道:“哎,可是玉儿这样一走,岂不是坏了名声。”
巧儿想着赤玉受得伤害,不由的道:“夫人,难道要小姐死在将军府吗……夫人您就不要怪小姐了。小姐那样善解人意,不是到了万不得已,定是不会做这样的事!”
“我可怜的玉儿!”燕娘毕竟是心疼赤玉的,只是一个女人这样不顾一切的走掉,以后怎么生活。要是被宰相知道,一定少不了的暴怒。
哎……
早朝后徐孟飞回到了府中,今天的他总是有些心神不宁,原本想走向威远阁的脚步,却不由的来到了暖心阁,一切都是那样的寂静,寂静的让人心疑。
徐孟飞一脚踢开了暖心阁的房门,他大步的走进了内室,看到空空的屋子,心一阵的窒息。
赤玉呢,人呢?
她的腿脚不便,不可能出去啊,她能去了哪里,屋子里什么都没有改变,只是少了一个活生生的人。
恐惧油然袭上心头,他大声的吼道:“来人,人都死那去了!”暴怒的声音带着一丝的慌乱,人也由暖心阁奔了出去。
急促的脚步游走府中的青石路上。
“人呢都死哪去了?”徐孟飞边走便怒喊着。
张旭急急的赶了过来,行礼问道:“将军发生什么事了!”
徐孟飞眼中写满了慌乱,指着暖心阁的位置,焦急的问道:“人呢?人哪去了?”
张旭了然,徐孟飞指的方向是赤玉的居所,定是在问赤玉哪去了,怎么会不在暖心阁?
张旭惊讶的道:“夫人没在暖心阁吗?”
徐孟飞恨恨的道:“废话,在的话我还用问你!”
“夫人腿脚不便,应该不会走开的!”
徐孟飞暴躁的道:“废物,都是废物,给我让人去找,快去!”
“是!是!奴才这就去找!”张旭急急忙忙的离开,却又被徐孟飞一声爆喝喊住。
“服侍夫人的丫鬟呢?给我叫来!”
“是,奴才,这就去,这就去!”张旭连连应答,忙去召集府中的人找赤玉。
徐孟飞的心惶惶不安,又回到了暖心阁,或许赤玉在屋子里,只是他没仔细看。
可是事实上赤玉不在屋子里,屋子里残留着的,只是淡淡的药味,还有属于赤玉的馨香。
徐孟飞环顾一周,却没有发现可疑的迹象,这个时候,张旭急急忙忙的走了进来,喘着粗气对徐孟飞道:“爷,奴才们找过了,没有找到夫人,守门的人说,巧儿丫鬟,早上就出府了!”
徐孟飞的心痛了一下,他意识到了赤玉是离开了,而且还是不自己一个人走的,她的腿……被断,一个人怎么走的出去,一定是和别人一起离开的。
而那个人是谁呢,一定是他,一定是他,徐孟飞心中疼痛莫名,她怎么敢这样离开,打断她的推也留不住她。
他的心在痛啊,酸疼,可是却也涌起一股无名的怒火,明赤玉,你敢这样的离开,徐孟飞的脸色铁青,一言不发,施展轻功,向初尘的住处飞去。
身影飘然的落在了开满梅花的院子里,徐孟飞阴鸷的眼睛望着四周,人也一步一步的逼近了梅花居。
这里的安静比的上暖心阁,没有一丝他人的气息,徐孟飞伸手,推开了那扇雕花的木门。
空空的没有人,赤玉一定是和那个男人一起离开了,一起离开了,你敢这样背弃我,明赤玉,徐孟飞有些狂乱,胸口涌上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眼神狂乱,一脸痛苦,此刻的徐孟飞犹如一头受伤的野兽,跌跌撞撞的出了梅花居,仰天长啸一声,梅花也跟着颤动,花瓣飘落在地。
他的心慌了,乱了,他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她跟着别的男人走了,就这样不声不响的走了。
他的心仿佛被掏空了一样,脑海中总是回荡着赤玉的音容相貌,倔强的她,温柔的她,生气的她,虚弱的她。
可是她却逃了,跟着男人逃了,逃出了他的囚禁,逃出了他的视线,也揪痛了他的心。
狂乱的目光慢慢的露出一抹阴狠,心中暗暗发誓,明赤玉你让我心疼,是对我的惩罚吗?
我一定要找到你,让我的心不再痛,你只能是我的女人,只能是我的!
不管你走到哪里,你都关冠着我徐孟飞的姓,你都是我的女人!
徐孟飞满心的复杂,失魂落魄的回到了将军府。
一直焦急不安的张旭,徘徊在门前,看到神色有些不对的徐孟飞忙道:“将军您没事吧!”
徐孟飞捂着心的位置,低低的道:“叫赵毅……周开给我去找人!”
“是爷,您去歇着,奴才这就去办。”张旭要扶着徐孟飞,却被徐孟飞一把推开。
张旭怔怔的望着徐孟飞离开的身影,叹息一声去找周开和赵毅了。
而徐孟飞则一头栽在暖心阁赤玉睡过的床上,闭眼不醒。
不知过了多久,徐孟飞转醒,慢慢的坐了起来,看到的是赵毅和周开有些担忧的脸。
他的视线不由的向四周望了一下道:“人呢,找到了吗?”
赵毅道:“人不知去向!”
徐孟飞不悦的道:“难道凭空消失了吗?”
“属下们还在继续寻找呢,一有消息就来禀报!”
“去宰相府,把那个叫巧儿的丫头给我带回来!”
周开道:“张旭已经去过宰相府了,相府也不知道,而且那个巧儿丫头什么都不知道,也被蒙在鼓里,只是说夫人留下了一封信”
徐孟飞阴沉的道:“信呢!”
周开从桌子上拿起了那封信,递给了徐孟飞。
徐孟飞接过信,心竟然有些紧张,和期许,他抽出信笺,看到上面看只是短短的写着:像鸟儿一样自由的飞,像雄鹰一样自由的翱翔,抛去痛苦和伤害,重新的去生活。娘亲勿念!
信被徐孟飞有力的手,紧紧的揉成一团,心也揪成了一团,她的去意是那样的坚决。
只有短短的几句话,却深深的透漏出,她有多么讨厌这里,讨厌这样的生活。
徐孟飞起身,对周开和赵毅道:“不管用什么方法一定要找人!”
“是,将军!”
徐孟飞一脸的阴霾,走到床前,伸手推开了窗户,冷冷的风吹着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