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729500000019

第19章 父母心

尹正纲暗笑,心道:怕不是跟邹先生对了账出来,该是跟邹先生喝了酒出来吧。

“你说,你说。在一旁架子上的盆里洗了手,又用毛巾揩了揩,指着一旁放着乘冰块的盆子的地方,示意汉子过去凉快凉快。

汉子不敢违逆老人的意思,只得压制着情绪,转身在冰盆旁找了下首的软椅坐下,拿起茶几上的茶壶,让他紧板着的脸庞在光线和阴影交替中看起来忽明忽暗。从十二级台阶上去,给自己倒了杯茶。

老人这才慢慢走过来,在一张宽大的软椅上坐下,把老花镜从鼻梁上摘下来,向后靠了靠。

“说,打听到什么了?”老人的话很简洁,语速也很快,显然,虽然他年纪大了,却依然是个很讲究效率的人。

看着他的背影,尹正纲长出一口大气,揩了揩额头不知何时冒出的汗水,呆立原地半晌,又自失一笑,拉掉后廊上的灯,进了自己房间。”见田方城的身影要消失在后廊上,尹正纲忙叫住了他。

“嗯。”老人脸色沉静,看不出是喜是怒:“这邱家的小子,倒还有几分胆色。”

“那也不全是。”汉子陪着笑道:“他也不敢直白地说什么打洋人和反清的话,还不是使了些障眼法,洋人是听不懂的,就是朝廷的探子,老爷!”

一位大约六十岁、鬓角有些花白的老者,听了以后也抓不到什么把柄。”接着,便把云来茶馆里说书的内容大概跟老人陈述了一遍。

老人听完,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意,摇了摇头,道:“这些个猴崽子,就是能闹。”

汉子察言观色,便知道老人这是准备放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邱云来一马了,心里立刻又喜又忧起来。”

“咱们云来,有客栈有酒楼还有茶馆,宏伟华丽的洋式城堡建筑前,按说经营的生意很多了,可为啥统统叫做云来客栈呢,晚辈浅见,总觉得这样有点不妥,不妥在哪里,却想不明白。

背着玛腰这个头衔,挑着南洋华人这个担子,不轻松啊!

“这事就算完了,你的人也收了吧。”老人思考良久,转过身,对汉子道:“最近老四越来越离谱了,你去跟着他,看看他跟义兴会那个黄三究竟在搞什么。”

“还有事?”

“不,你亲自去,出了什么事,也好有个人镇得住他。”老人挥挥手,从软椅上站了起来,转身朝大厅的侧门走去。

汉子知道这次面谒结束了,便也赶紧站了起来,扶着老人的胳膊,恭敬地把他送进侧门,低头站着,直到老人的身影转上回廊,才转过身,匆匆地朝前厅走去。

“张伯,给这里加张桌子。”

“老李,老李,喝杯茶。”尹正纲说着这话,脸上故意露出不解的表情。”

“纪先生,二十九号结账。”

……

自从茶馆生意好起来后,不顾关师傅反对,邱云来把尹正纲调到了茶馆帮忙打理,也没给他什么职务,只是叫他没事守着茶馆。起初尹正纲很是疑惑,若是真属意自己打理茶馆,为何不干脆让自己做了茶馆副司理或者协理?现在没名没分的,自己怎么干?到后来他才渐渐想明白,原来不是邱云来昏庸,而是此举大有深意。

尹正纲快走几步,来到他跟前,把声音稍稍压低了些,道:“正纲有一事不明,还请司理指教。”汉子也不敢废话,立刻就用尽量简单的话,把自己打探到的消息说了出来。喜的是邱家茶馆的说书终于可以继续下去,他听了这么些天,早就对冯军门、刘巡抚和朱元璋的故事上了瘾,老人一念之下办了姓邱的事小,自己听不到书事大啊;忧的是,这位自己敬如叔伯的老人,怕是又要为这杆子事操劳了,不但要跟洋人周旋,搞不好还得跟朝廷在南洋的总务处打擂台,谁叫他管着整个荷印的华人呢。”老人微嗔着说道,五号桌上水,上水。他把整个茶馆分成了四个区域,十二名茶博士分区域分桌位管理,还把每张桌子用阿拉伯数字编了号,这样无论是上座、掺水还是结账,喊起来都是一目了然。道也者,不可须臾离也,可离非道也……”

邱云来的做法反倒有利于他做点事情,没地位没名分,别人就不会嫉妒他不会防着他,但他有本事啊,几天下来,一边快步在这条路上走着。阳光穿过两旁笔直排列的棕榈树间隙,就把因为客流暴增而手忙脚乱的茶馆打理得井井有条,大家反而因为他的精明能干,都极力配合着他,也没谁说三道四的。

茶馆本来有三层,最上一层是粤式茶馆,卖粤式早茶、下午茶什么的,这一层都是酒楼那边在负责,有专门的通道上去,跟下面的江浙式茶馆是分开的,所以尹正纲管理的就只有下面两层。这两层其实只能算作一个区域,因为第二层中间是空的,与第一层上下贯通,坐在二楼喝茶也能看见一楼说书唱戏。

“嗯,这个啊,咱们云来是从做客栈起来,你也知道,国内下南洋的人多,所以生意还好,这酒楼和茶馆,却是后来扩充的了,一直都和客栈在一起经营,名字也没改……嗯,不过,你倒提醒了我,我想想……。

相比起云来的酒楼和粤式茶馆,江浙式茶馆这一部分算得上是小本经营,酒楼和粤式茶馆在三宝垄至少算得上是中上档次的华人消费场所,但这两层楼,挥挥手,却是不折不扣的平民聚集处,按照邱云来自己的说法,之所以开这个茶馆,全是为了凑个人气。但就是这么一个只是为了凑人气的地方,这几天下来,流水硬是超过了酒楼和粤式茶馆之和,这由不得客栈众人不对尹正纲刮目相看,也让邱云来这些天,见谁都是笑得合不拢嘴。

借口白天里生意忙得实在没办法,尹正纲终于找到由头,又从邱宅搬回了客栈后院里住,只是邱夫人舍不得安安,只好把妹妹留下。后来他想了想,这样也好,反正自己也没多少时间照顾她,让她跟着邱夫人,自己也放心。

再搬回后院,那间屋子还空着,本来想着自己一个人住大屋子有点不好意思,一边用衣角扇着风,结果关治国死皮赖脸地要从他家里搬到客栈来跟他一起住,关师傅也大力支持,美其名曰让他这个不成器的儿子能近朱者赤——这段日子尹正纲闲下来就读书的好学劲头,可是全都落在了他眼里——再说,反正他家就在邱宅隔壁,离客栈只是转个街角的事,那臭小子也翻不出五指山。

于是,尹正纲无可奈何地多了一个成日呱噪的室友。

“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修道之谓教。”田方城做老了生意的人,虽然有些微醺,正戴着一副老花眼镜,但脑子还没呆滞,听尹正纲一说,便若有所思起来。

夜色如幕,忙累了一天的尹正纲回到居处,便听见一阵还算朗朗的读书声,只是进了屋,发现读书的人捧着书,眼睛却左看右看,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尹正纲白了他一眼,没好声气地道:“走了,就知道你是读给他们听的。”

若说在家的时候这家伙还有一点读书的自觉的话,那自从搬过来之后,他便是连半点自觉都没有了。下学之后,就是躲进房里看不知从哪里弄来的西洋画报,若是听到有人走进后院,便装模作样地读几声,让人以为他在用功。要说他这一心二用的本事,尹正纲还真是佩服,只可惜没用在正道上。

“昨晚你的故事还没讲完呢,葛底斯堡大捷之后呢,南北军队,谁赢了?”关治国扔了手里的书,巴巴地凑到尹正纲跟前,缠着要听美国内战的故事。

“对了,还有还有,因纽特人真的住在那么冷的地方?乖乖,尿尿怎么办,一出来就冻住了?”

尹正纲差点背过气去,把身旁伺候的两个丫鬟打发了下去。

“急什么急,把手里的毛巾扔进盆里,鼓着眼睛道:“我可只有一张嘴,你到底要听打仗还是因纽特人?”

“先说打仗,再说因纽特人。”关治国脸皮不是一般的厚,脸不红心不跳地笑道。

“哎呀!”片刻,他一拍额头,道:“确实该分开经营了,想想看,整个店三门生意,都可以独当一面,要不分开经营,别人还以为咱们这里是杂牌生意呢,这个很重要,很重要,名字要改,门面也要重整,对了对了,还有铺子要隔断,隔断才行。

尹正纲别过脸去不理他。。

“那真是不好意思,我错了,太对不起您老人家了,为了改正我的错误,我发誓,以后再也不给你讲故事了。”尹正纲故意板着脸道。

“哎哟大哥,尹大哥,纲哥哥,你非逼我跟你下跪是吧。”这回关治国是真急了,一脸哀求地看着尹正纲,看样子是真打算下跪。

尹正纲被他逗得好一阵笑,半晌才摆了摆手,先喘口气,看着可怜兮兮地关治国道:“你总得等我洗把脸吧,看你这样子比娶媳妇还急。”

“娶媳妇也没这么急。”他一边皱眉思索,一边自顾自地说着。

也罢,难得这家伙这么好学,正好关师傅又叫自己多帮帮他,看起来他对历史地理还比较感兴趣,或者自己无意之中找到了一个因材施教的办法也说不定。尹正纲这么一合计,便两三下洗漱完毕,挨着关治国坐在床上。

“话说西元1863年7月,在美国南北战争中,南北两军在葛底斯堡进行了一次重要的战役……”

“这个昨晚已经说过了。”关治国举手抗议。

对面通向客栈的偏廊上摸过来一个黑影,尹正纲刚想叫,便听“啪嗒”一声,有人拉开了偏廊上电灯的开关,看见来人脸上的笑容,尹正纲几步走了过去。”

尹正纲走出屋外,双手叉腰,对着夜空长长地吁了口气。关治国这小子太缠了,讲完故事不说,还要评论南北战争的对美国社会和经济产生的意义,他一问出这个问题尹正纲就发现不对了,逼问之下果不其然,原来这是他期末考试的历史题。尹正纲也懒得追究这小子怎么会提前知道考题的,花园中间一条洋灰浇筑的道路。一名三十多岁的精干汉子,胡诌两句蒙混过去,又把因纽特人的历史渊源和风俗习惯跟他说了一遍,等他拿起笔开始记录,才出来透会儿气。

要说田方城这个脑子,转起来的时候真是没话说,尹正纲只是这么稍微一提,便见一人从前厅走来。

“关师傅,你还没走?”

来人正是关治国的爹,关永泉关大厨师,只是他早该在一个多小时前就回家了的,却不知为何又回了客栈。

关永泉做了个手势,示意尹正纲小声,看了看亮着灯光的房间,然后拉着他穿过偏廊,来到客栈的四合院天井下。

“正纲,嘿嘿,辛苦你了,那臭小子也只有跟你在一起,听得这声呼唤,才有点用功的样子。”关永泉一脸感激地说着,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包双喜牌香烟,双手给尹正纲递了一支。

“你一直在这里?”尹正纲终于明白过来,原来关师傅一直没走,为的就是悄悄看看他这个宝贝儿子,晚上到底是不是在用功读书。

可怜天下父母心——他心里一阵默默的感动。

“唉!就盼着臭小子能出息,多读点书,也不奢望他能做官,以后有份体面的工作就好,不要像他老子做个厨子。”关永泉听得这句话,有些失神地看着他,片刻便露出欣喜的笑容,连连拍着尹正纲的肩膀。”

尹正纲明白关师傅心里对关治国的希望,也明白这位父亲的苦心,明白之后,他却有点愧疚,在大厅一边的花架上修理着盆景枝叶,关师傅放心地把孩子交给自己,虽然没有明说要自己多帮帮关治国之类的话,但自己是不是也该尽到一点规劝的责任?

可自己居然什么都没做,对关治国这个家伙的不学无术视而不见,当然,自己能找到一大堆理由证明自己没空没精力,但这样的理由毫无作用,甚至连让自己稍微心安理得一点都办不到。

不知怎么的,他突然想起了爹娘,他们会希望自己的儿子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呢?他们会不会对自己感到失望?他突然很迫切地想知道这个答案。

爹,娘,你们为什么从没告诉过我你们对我的希望?

尹正纲的眼眶湿润了。

“关师傅,你放心,我会好好督促治国的。”他紧紧地咬着腮帮子,用发誓的语气说出了这句话。

“哎哎,我放心,放心。

“啊!”尹正纲眉毛一挑,恍然大悟一般,道:“还真是这么回事,嘿!我这脑子也是不够用,要不是田司理提点,我也没想到。

找我?这可稀罕——要知道,这几天来,这位司理可是一句话都没跟他说过啊。

见到两人站在天井下,他脸上闪过一丝诧异,随即微微一笑。

“老关,怎么还没回?”

“田司理,呵呵,找正纲闲聊呢。”关永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这就回了。”说完便跟田方城拱了拱手,拍了拍尹正纲的胳膊,转身向后院走去。

“田司理也还没回?”尹正纲灭了手里的烟,冲田方城讨好地笑道。

田方城也笑了笑:“刚跟邹先生对了账,正准备过来找你谈点事情。”

“呵呵!”田方城摆摆手,身子又摇晃起来:“这事明天我跟姐夫好好合计一下,今晚不行了,不行了,喝多了。

“请司理指教。”尹正纲一愣,随即笑道。

“老爷,你尽可慢慢想。

“司理言重了,正纲哪敢。”

“你也别谦虚,最近茶馆生意这么好,跟站在门旁的护卫打了声招呼,这不全是你的功劳?我虽然没说,但心里明白,你是好样的,咱们云来缺的就是你这样的人才,又年轻又上进,还满脑子生意经。”田方城笑着,但怎么看都有些勉强。

尹正纲明白自己早先犯了忌讳,让这位云来的司理有些不痛快,虽然还不至于给自己难堪,但怎么都有些尴尬,心里琢磨着这种事情,怎么解释也没用,索性也不说话,只是笑了笑。

“下午姐夫说乡下那百多亩园子种着烟叶和茶叶,也没什么进项,毕竟规模太小,厂子里不愿意要咱们的货,拿出去零售也太麻烦,让我问问你有什么好建议,也不急,精干汉子匆匆进了府内。”说着,也不打招呼,蹒跚着转身去了。”田方城道。

“您看,我刚来,园子的事情了解不多。”尹正纲不好意思地地道:“容我明天看看园子的账簿,了解一下经营情况吧。”

“那自然是。”田方城用双手揉了揉脸,打了个哈欠:“我回了,你也早点休息吧。”说完便走过天井,摇摇晃晃地奔后院而去,经过尹正纲身边时,身上散出一股酒气。

“邱云来的茶馆的确是人山人海,说书的变着法编排洋人,鼓吹国内革命党起义,这几天咱们的探子都钉在那儿呢,消息可靠。”田方城一手撑住廊柱,脚下颠了几下,似乎有些不耐烦:“我听着呢。

“四少爷?”汉子愣了愣,但终究还是没有犹豫,应道:“是,我立刻调人。”

“田司理。”关治国振振有辞

“嘿嘿!”见尹正纲进来,关治国放下书,贼兮兮地向乌漆麻黑的窗外看了看,林木掩映中的玛腰府,低声道:“我爹娘回家了吧?”

“别呀,你怎么老是吊我胃口,你知道不知道,这两个问题可困扰了我一整天,我课都没上好。”

“好吧……”尹正纲无奈地叹了口气,接着道:“葛底斯堡战役后,决定为死难烈士举行盛大葬礼,他们请来了美国总统亚伯拉罕?林肯……”

“你累一天了,早点回去休息吧,我看着他,你放心。”他点燃手中的香烟,低声道:“他是大人了,会晓得的。老人瞪了那满脸急色的精干汉子,他居然就能反应过来,还能够举一反三。”关永泉也不知道听没听见尹正纲的话,狠吸了一口烟,看着后院那头喃喃地道。

几声轻轻的脚步声从前堂传来,是一片宽广的花园,接着又传来电灯开关的声音,连接前堂的通道上立刻一片光明。两人回过头,便看见客栈的司理田方城从前堂走了过来。

“指教什么,呵呵!”田方城摆摆手,笑得有些勉强:“你指教我才对。”

一个不到十九岁的年轻人,到雇员私下里极其讲究资历的云来客栈来还没有一个月,如果贸贸然坐上茶馆副司理这个相当于云来客栈三把手的位置,那他才是真的什么都别想干了,绝不会有人听他一句话。

同类推荐
  • 终极之门

    终极之门

    《终极之门》是奇幻小说。在一个宇宙中,地球上住着4种智慧生物,精灵族、人族、矮人族各出一个战士,完成一英特殊的任务。他们须向极西而行,寻找能拯救世界的圣物。他们历经千辛万苦,闯过5道关卡,完成任务后,成为自己族人的首领,并齐心合力,让各族和平相处,过上了美好的生活。
  • 壁柜里的爱情

    壁柜里的爱情

    龙仁青,当代著名作家。1967年3月生于青海湖畔铁卜加草原1986年7月毕业于青海海南民族师范学校藏语言文学专业。先后从事广播、电视、报纸等媒体的新闻翻译(汉藏文)、记者、编辑、导演、制片等职,现供职于青海电视台影视部。
  • 海水太咸

    海水太咸

    方达明,在文学期刊发表中短篇小说几十篇。短篇小说《出走》获第八届美国新语丝文学奖三等奖。小说《婶婶》获第九届美国新语丝文学奖,短篇小说《我的土豆》获第四届林语堂文学创作奖。短篇小说《气球》获台湾第33届联合报文学奖小说评审奖。
  • 三十年河东

    三十年河东

    本书收录了著名作家周梅森的《沉红》、《家仇》、《英雄出世》三篇中篇小说。
  • 三侠五义

    三侠五义

    《三侠五义》原名《忠烈侠义传》,是中国一部非常著名的公案侠义小说,此书流传极广,影响深远,几乎家喻户晓。小说共一百二十回,分成两大部分。第一部分从狸猫换太子开篇,写众侠客协助包拯同奸臣庞吉父子进行的斗争;第二部分主要是写众侠客协助颜查散剪除襄阳王党翼的故事。整部小说,情节环环相扣,高潮迭起,人物形象鲜明,语言风趣生动,读来令人爱不释手。展昭的宽容忠诚,蒋平的刁钻机敏,徐庆、赵虎的粗鲁憨直,艾虎的纯朴天真,智化的机智潇洒,欧阳春的含而不露,尤其是白玉堂豪放不羁、少年气盛,莫不给人留下极深的印象。
热门推荐
  • 东宫有本难念的经

    东宫有本难念的经

    宝庆十九年春,大佑国皇太子大婚,大将军之女入主东宫。一个不是淑女的将门千金遭遇一个不是文韬武略的中庸太子,到底是佳偶天成,还是冤家路窄?成婚一年不足,太子忽然休妻。迷影重重,生死茫茫,这样一来,还是不是大团圆结局?
  • 宠妻之妻令如山

    宠妻之妻令如山

    裴煜泽是名副其实的豪门子弟,明晚是名不副实的落魄千金。他们的结合,就是一场意外。他一度觉得,人生中遭遇明晚这一场意外,还不赖。他没想过这辈子会栽在一个女人手里。在他爱上她的时候,她无视,践踏,转身,退出。裴煜泽后来才想明白,从一开始,明晚就给自己铺了一条退路。她从没有跟他度过余生的打算。他失踪了整整两年,再度回国,铩羽而归,只为了她。只为了,要她跟自己一样,尝尝那种生不如死的痛苦。
  • 神魔志

    神魔志

    世间浩渺,无奇不有,诸般妖魔鬼怪,各种飞禽走兽,又有能人异士,构成瑰丽仙侠,造就茶间奇谭。
  • 船舶动力装置故障诊断技术

    船舶动力装置故障诊断技术

    科技进步、经济振兴以及整个社会的发展,都取决于劳动者素质的提高和大批合格的技术人才的培养。船用柴油机、齿轮箱和传动轴系是船舶的主要动力……
  • 绝世冷后

    绝世冷后

    硝烟弥漫,战火四起,唯她独活在世,是上天的怜悯,还是刻意的安排?重生,她拥有一张绝世容颜,入宫为婢,凤冠霞披之中藏着得到猎物般的得意之笑,后宫佳丽,花开不败,。--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风起时说我爱你

    风起时说我爱你

    从见她第一眼,他就想娶她回家,从见他第一眼,她就觉得他恶心到家。她都不明白这男人怎么老追着她跑,这样也就算了,他竟然把她丢进监狱,一边喝茶一边丢钻戒给她。“嫁给我,你就能从这出去。”“……”她瞠目结舌到家。她说要嫁就嫁他们公司总裁那样的!他问她:“你们公司总裁什么样的?”“英俊潇洒多金专情!”他云淡风轻:“你那么迫切想嫁给他?”她为了让她明白她有多不喜欢他,“对!要么不嫁要嫁就嫁他!”他拿出名片说:“如你所愿,什么时候去登记。”“……”什么情况啊!恶心到家的男人怎么成她家总裁了啊!
  • 误惹邪魅夫君

    误惹邪魅夫君

    她只是一缕异世的幽魂,却重生在了凤羽国,成为了凤羽国的小公主。三岁才会说话,一年四季表情呆滞,她成了众人眼中的“呆”公主。前世的背叛让她今生不敢再相信感情,只是小时候的一场恶作剧,让她从此惹上了一个麻烦。再遇,她早已记不得当年的男孩,他却记得很清楚。一个让他感兴趣的猎物,不择手段,也要拐骗到手。“你给我吃的什么?”咬牙,少女瞪着眼前俊美的男人。“毒药。”男人红唇一勾,轻轻说道。“解药呢?”“在我这里。”“拿来!”“想要解药?那你跟我走吧!什么时候你伺候得我满意了,我就把解药给你。”“你、有、种!”她好心救了他,他却恩将仇报!相处,她成了他的贴身丫鬟,大灰狼的本质尽显无疑。瞪着站在岸边的俊美男人,置身温泉的少女一脸愠怒。“你这是什么眼神?这儿除了我,没有人可以进来。难道说,你是特意来等我的?”嘴角噙着坏坏的笑,缓缓脱下衣服,男人一步步踏进温热的泉水里。丫的,她被骗了!如果知道这是他的专属地盘,打死她都不会来!动情时,她却因为自己的另外一个身份,成为了人们争夺的对象。紫刹女,得此女者得天下。眼前,是两国的人马;身后,是万丈悬崖。悬崖边上,少女手持藏宝图,秀丽的面容紧绷。“图,我给你们,人,还给我。”看着已经被折磨的不成形的他,她冷声说道。曾经疼爱她的哥哥:“浅浅,不可以交出图。你跟我回去。”曾经说过喜欢她的大皇子:“浅浅,一图换一人。但是我依旧会娶你。”情之一字,却总抵不过权富的诱惑。这就是天意么?凤浅,女主,装傻装痴,心里却比任何人清晰,偶尔一点小坏龙冥,男主,龙腾国二皇子,对外人冷酷残忍,对女主宠溺凤瑞,女主哥哥,疼爱自己的“傻”妹妹,在继承皇位后与妹妹的关系发生了悄然的变化龙翔,龙腾国大皇子,阴险狡诈,为了得到皇位不择手段刘过,紫竹山庄少庄主,体内居住着女主前世男友的灵魂白泽,苗疆三神兽之一,雪兽,曾幻化为白狐跟在凤浅身边,暗生情愫本文穿越+宫廷+少量玄幻文风依旧,不喜欢大虐,结局一对一☆推荐新文,重生之霸宠杨莫若,豪门千金,天之骄女,却因未婚夫的背叛被害而亡,一缕幽魂进入到了怯弱胆小、因情自杀的沫若兮的体内,从此凤涅重生。她是她,她不是她。原本以为爱情不过是欺骗的手段,男人不过是虚伪的代名词,但是当他霸道强势的出现在她生命中的瞬间,一切脱离了她原本设计的轨道……
  • 嫡女棣王妃

    嫡女棣王妃

    “姨娘,夫人似乎断气了~”“哼!这么一碗药都下去了,难道她还能活着不成?”“那这······”一个年纪稍长的人朝着这位称作姨娘的人示意了一下自己手中的婴儿,似乎有些犹豫,“这好歹是个男孩,现在夫人已经死了,如果姨娘把他占为己有,然后得了这府中的中馈······”“嬷嬷?!”女子也不等她的话说完,就打断了她,“你记住了,我恨死了这个女人,她的儿子,只能随着她去,我就是以后自己生不出儿子,抱养别人的,也不会要她的。把他给我扔马桶里面溺了,对外就说一出生就死了!”猩红的嘴唇,吐出来的话却是格外的渗人。嬷嬷还想说什么,动了动嘴,却是一句话也没有说,转身朝着后面放着马桶的地方走去。却是没有发现旁边地上一个穿着有些破旧的衣服的小女孩此刻正瞪大了眼睛看着她们两。这是什么情况?自己不是被炸死了吗?怎么会······于此同时,脑中不断有记忆闪现出来,她们是自己的母亲和刚出生的弟弟啊?!不行,先救人。转头看见旁边谁绣花留下的针线跟剪刀,想到自己前世的身手,拿起一根绣花针就朝着那个嬷嬷飞了过去,却在半路上掉落下来,暗骂一声,这人是什么破身体。却引得那两个人听见动静看了过来。女人阴狠的盯着她,“你居然没有死?”微微眯起眼睛,自己的前身也是被她们弄死的了,看样子她们谁也不会放过,抓起旁边的剪刀就冲了过去。随着几声惨叫声,从此以后,府中府外都传遍了她的“美名”——凤家大小姐心肠歹毒,刺伤了府中无数的人,宛如一个疯子。
  • 傻子王爷无情妃

    傻子王爷无情妃

    一只毒蝎子,彻底断送了她年轻的生命!别人只知道,那个软弱没主见的女人被迫嫁给一个痴傻呆闷的七皇子。殊不知,她早已不再是“她”!面对痴傻只会憨笑的美男,她气愤难填!你傻,本美女就医好你,谁知医好后,遭到嫌弃,却换来一纸休书,气愤之下,她恨不得与他同归于尽……
  • 破坏专家

    破坏专家

    他叫宁晓凡,名字很平凡,人却不平凡,因为,他是业内顶级破坏专家!破坏专家!不止是破坏恶人的阴谋,还有……美女的心防!破坏一群(290125936)破坏二群(32850685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