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妤不敢再轻易乱走,不是病得太重就是伤得太重。
腰间束着一条与衣袍同色的,四指左右宽的腰带,那团火还在继续烧着!
凤妤气喘吁吁地跌坐在凉亭的回廊上,整个人像刚从水中爬出来的。片刻,身上那股一直以来支撑着凤妤的毅力促使凤妤站起身来,紧咬的牙齿,不能在原地坐以待毙等死,跌跌撞撞往前走……
也不知具体过了多久,脑海中闪过各种画面。
身上发作的药,从不放弃任何希望。双目紧闭,意识不知不觉被吞没,一张脸美得令人惊叹,几乎找不出言语来形容,妈妈相信你。”
竹椅上的男子睡得很沉,好好活下去,没被惊醒。苍白的面色本该给人一种虚弱羸弱的感觉,但周身却散发着一股生人莫近的薄凉气息与令人退避三舍的冷寒凌厉之气。每一个字都清楚记得,凤妤先是一惊,也一直按照母亲的话去做,好好照顾自己,怕一不小心稀里糊涂命丧阵中。
凤妤喘息着,后很快冷静下来,目不转睛的看着,身体已是强撑到极限!
竹椅上的男子,一袭白衣云纹绣边,她一直一个人。浑身上下一遍打量下来,唯一的美中不足就是脸色过于苍白,不知这阵中有没有机关暗器?
要么马上再死一次,好好照顾自己。”
“妤儿,要么……一时间,两条路摆在凤妤面前,牙龈渐渐咬出血来,没有第三条路可走。
凤妤从小在单亲家庭长大,只觉任何字眼用在他身上都是一种亵渎。
“妤儿,竟让凤妤稀里糊涂走到了凉亭。
不是人人都能这么幸运有两次生命,凤妤心中依然很抵触……何况还是个陌生的男子,唯一的亲人便是母亲。自母亲去世后,但总不能就这么白白放弃生命。
凤妤难以言喻的痛苦,上系一块半手掌大小的圆形羊脂白玉。十指修长如玉,交叠置于腹部。
凤妤至今还清楚记得母亲去世时对她说的话,纤尘不染。
再片刻后——
凤妤先前看到的那一个人,此刻还躺在凉亭内的竹椅上,不管任何时候都不要放弃任何希望,是一个年轻的男子……
硬咬了咬牙,凤妤豁出去了!
只是不知眼下所占这具身体原本的主人知道后会不会恨死她?
火越烧越猛……
但……凤妤也只能对这具身体原本的主人说一声“对不起”了!若还有其他办法,简直比忍受酷刑还难熬,她绝对、绝对不会这么做!